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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殿下骑着竹马来-第27部分

小说: 殿下骑着竹马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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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涟叹了一口气,心想事情怎么如此之快,只怪自己在金陵事情拖得太久,一面将密信伸至烛火上燃了,却不料想事情想出了神,密信烧完后烧着了手才惊醒过来,一旁柳心瓴忙拍了他的手,打掉灰烬,季涟这才回过神来,答道:“父皇派人送来的信,要我即刻回京。”

柳心瓴惊道:“这边事情还未定呢,怎么就要即刻回京了?皖王殿下虽已被囚,可是赣皖两地恐怕还不平静,殿下回京可是要经过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季涟低头看着一跳一跳的烛火,轻声道:“想是这边五叔的事情传了出去,有人……怕我有了四省的兵权,看不过去了吧。”一面想着刚才余公公密信上的话,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封信,里面蕴藏着无尽的紧迫性,涩涩的说了句:“弟子当时临时变更计划,连累先生了。”

柳心瓴忙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计划变更,可是治理了钱塘和淮河的河道,对苏浙的百姓倒是大功德一件呢。这几天出门,连说书的都开始讲起殿下的仁德了。只是眼下这边好多事还没收拾完呢,殿下真的就回京了么?长安那边只怕——”,又想起这几日顾首辅的来信中似乎并未说起长安有何紧急事故,不由有些犹豫。

季涟握紧了拳,凝眉半晌,才道:“这边的事情,左右不过重修堤坝以及处置流寇的事情,传令下去,让马威和陈观宇留在金陵,协理赣皖苏浙四省的各项事宜;卜元深和宋星明随我进京,另外修书一封给顾首辅,让他密切注意长安从朱雀大街到太极宫的军事布防;还有……从这些日子里作战的兵士里挑出表现最好的一批人,便衣随我回长安受赏——这件事,秘密一点做,不要走漏了风声。”

柳心瓴一愣,马威和陈观宇留守,却带卜元深和宋星明随行,又要带兵回朝,怎么听都觉得此行不那么简单,便问道:“殿下——”,出了声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却见季涟笑了一下,一脸平和的看着他,道:“先生,对外称寡人要留在金陵处理后续事宜,那些军士分两路,一条走水路,一条走陆路,在洛阳和寡人会合。太极宫里,恐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对寡人下手了。”

柳心瓴听到这里,已知不好再问下去,正抬脚准备去收拾东西,季涟又叫住了他,道:“另外找几个稳妥的人候着,明日送孙小姐回杭州老家。”

柳心瓴眼睛蓦地睁大——连孙小姐都要留下,莫非宫里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却见季涟脸上殊无他色,只好应了。

季涟交代了这边的事情,又去找玦儿,玦儿听说他要送自己回杭州,自是不依,见季涟又说得语焉不详,一时有些恼,低声道:“你是怕我跟你回京了被人知道了说闲话么?我——我偷偷的回师傅那里,不就行了么?”见季涟仍是皱着眉不肯,嗔道:“莫非,莫非你是要回去见你的如花美眷,怕我碍着你的事么?”

季涟见她又想歪了,拉了她的手笑道:“你又瞎想些什么,我的如花美眷不就在眼前么?”想起自己此次回京,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就算到了最差情况,应该也可应付,只是怕玦儿跟着自己泄了行踪,被人有机可趁,反成了自己的弱点,要她偷偷回家,也免得她跟着自己赶路颠簸。

想着这些,季涟手上又有些不自觉起来,玦儿拍了他的手道:“每天就只想着这些事!”季涟一边在她耳边轻挠一边道:“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还是回去看看,免得爹娘惦记,回去的路上也不是很安稳,我怕有个什么事顾不上你,你在家也安稳些,在家也别乱跑,好好给我呆着。”

玦儿嘟囔道:“先前还说陪我回家见我爹娘呢,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季涟又是一番连哄带骗道:“将来日子长着呢,总有机会再陪你来玩的。”

玦儿撇嘴道:“才不信呢,你长这么大都还是第一次出宫,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季涟知她心里舍不得自己,低声在她耳边道:“等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当个太上皇,陪你出来游山玩水,好不好?不管是玄武湖,还是钱塘潮,都陪你一一看个遍,如何?”

玦儿红了脸,闷闷道:“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季涟在她耳边低声道:“再见到我——就是娶你的时候啊。”

玦儿眼光一闪,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意,又马上黯然下来,指甲刮着季涟手上这些日子磨出的软茧,低头道:“你又拿这些话来哄我开心。我知道你回去,必是有紧要的事情,你把事情料理完了,就赶紧派人来说一声,我在家等你来接我就是了。”

季涟让柳心瓴连夜收拾东西,再三叮嘱玦儿回家途中一切低调,回去了也不要多出门等等,柳心瓴特地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人手,第二天一早就送玦儿回杭州。

季涟则带着柳心瓴一行,便装简行,悄悄返程,行至洛阳时,驿馆里积了两封宫里来的信。季涟见封泥完好才拆开,看完之后照旧烧掉,只是季涟到了洛阳之后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着急赶路了,而是在洛阳驿馆静候之前派出的两队人马的到来。

也是在洛阳驿馆,柳心瓴收到顾首辅送来的密信,上面说,陛下前几日身体微恙,顾首辅恐生变,已联络了掌握长安和太极宫布防的官员,一旦事有紧急,会立即封锁消息,等待太子殿下回宫。

八月初八,季涟及几个随行官员到了灞桥,该来的总要来,季涟默然看着桥下流水上卷着的落英,慢慢沉下心。

第二十四章 文景德化一朝倾

季涟伸手,拉住一支柳枝,到这个时节,已有些黄叶,浮在灞桥底的流水中,缓缓远去。

他回头向柳心瓴问道:“这个时辰,顾首辅该是在家的吧?”

柳心瓴点点头,为他引路,在长安街上转转兜兜之后,走到一处不甚繁华的地方,在一座清凉的院落前停下来,门口一块不规则的大理石,上镌着“顾府”二字。季涟看看这府邸的规模,和在金陵看到的册子上顾家的田地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季涟想至此处,微微一笑,柳心瓴回头看了季涟的眼色,上去叩了朱红色的大门。

顾府看门的显然认识柳心瓴,见他来了,似是期盼已久的样子,也不问后面都是些什么人,径直带着他们到了书房。那小厮进去禀报“柳侍郎来了”,听见顾安铭在里面的声音“知道了,今日闭门谢客,不管有什么人来,都说老夫歇了。”

那小厮出来回柳心瓴道:“老爷请先生进去。”

柳心瓴随手掏出一吊钱打赏给他,道:“今日来拜访老师的事情,不可传了出去。”那小厮见惯不怪的样子,应了一声就回去守门了。

季涟打量了一下书房前的曲折回廊,跟着柳心瓴进了书房,随行的另外几个人跟了进去,却只在外间候着,只季涟和柳心瓴进了里间。

顾安铭见季涟进来,闪过一瞬间的诧异,不过他到底经过风浪,脸色瞬时平静下来。因之前柳心瓴给他的信里要他注意京城布防,却并未说太子殿下要提前回京的事情,便以眼神询问柳心瓴,季涟见状忙道:“是弟子要柳先生不要在信中提及的,江浙一带尚不安稳,弟子深恐信件落入贼人之手,反而误事。”

顾安铭见季涟执礼甚恭,忙称不敢,欲下跪见礼却被季涟止住:“父皇常教导弟子,事师如事父,怎敢让首辅大人对弟子行如此大礼。”

等顾安铭和季涟推让半天,柳心瓴这才细细道来:“殿下在金陵刚刚处理完皖王殿下的事情,就接到陛下的密信,要殿下即刻回京。只是江浙那里尚未完全平定,怕有些人有不轨之图谋,陛下又是密旨,殿下这才悄悄回程,金陵那边的大小事宜都有温文中和马威等在料理。只是不知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陛下的意思,一直摇摆不定,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听到柳心瓴问到这个问题,顾安铭也感到甚为头痛——一直以来最难揣测的就是这位陛下的意思了,说他中意太子吧?他却追封太子生母,摆明了让天下人知道太子并非嫡出,平日里对太子也是不冷不热的;说他不喜欢太子吧,他却过早的让太子参与朝堂决断。天下人都说陛下仁孝无双——对周围人的仁慈,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至少顾安铭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这种长年累月的宽容,似乎掩盖了永宣帝所有的情绪和想法。

这让顾安铭怎么回答呢?

忽然顾安铭反应过来刚才柳心瓴的回话,“陛下密旨”,忙道:“陛下最近不过身体微恙,太医前些日子调理了两三日,便已经好了。只是这样的事情,陛下便令殿下回京。”

季涟听了这话,脸上虽缓和许多,袖中的手却捏的更紧了,笑道:“父皇的教导,弟子是无时无刻不铭感于心的,只是弟子远离京畿已有大半年,保不准有些存着歪心思的人,在父皇面前说长道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弟子自是时刻也不敢放松。再者……也免不了有许多人,因着父皇的宽容,而存有侥幸之心,胡作非为……弟子在群狼环伺之下,不得不小心啊。”

顾安铭听了这话,知道季涟担心的是宫中有人在他尚未进宫面圣之前对他不利——毕竟陛下的这道密旨,让天下人都以为太子殿下尚在金陵,此时出了什么事,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便道:“陛下知道殿下已经回京了么?”

季涟笑道:“父皇还不知道呢,父皇一向也知道赣皖那里是不安宁的,怕下了旨意让一些歹人有所异动,才让弟子悄悄返京,弟子正想着要先抽个空在内朝前进宫见到父皇呢。”

顾安铭思忖半晌,答道:“后日又是内朝的日子了,微臣明日晚上,可以有内朝的折子要与陛下商议为名进宫——宫里的守卫殿下是可以放心的。等见了陛下,自然一切都好办了,陛下对殿下一向期望甚重,此次殿下的事情办的如此圆满,陛下定是高兴的。”

季涟点点头,又迟疑道:“首辅大人……想必也听闻了五叔这事的详情了吧?”

顾安铭答道:“在京里也有所耳闻,皖王殿下这些日子想必大受惊扰,不知现在心情是否已经平复?”

季涟道:“五叔……赣皖一带的治安也太差了一些,五叔心情已稍好一些了,不过弟子实在担心,五叔再留在皖王府,恐怕精神上会受到困扰。倒是金陵,虽然年初地震引发了一些事端,不过目前想来比赣皖要安定许多,弟子已将五叔安置在金陵,并令金陵守备好好负责五叔的安全,不让五叔再受到任何惊扰。”

顾安铭心里暗惊——这位殿下去年还常常在朝堂上和臣子们争个不可开交,机敏有余而沉稳不足,竟然能在短短一月之间不动声色的料理了和他父皇争宠十余年的皇叔。想想永昌年间皖王一派和今上争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再想想皖王现在被软禁在金陵的样子,顾安铭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季涟又道:“父皇一直挂念手足之情,这次五叔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父皇会有多难过……再者毕竟是令皇室蒙羞的事……明日,弟子也不知如何劝慰父皇……”

顾安铭之前也一直考虑过此事,若以陛下一直以来温吞的脾气,只怕皖王殿下会继续好端端的在赣皖为非作歹,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又会被那嚣张的流匪劫去,现下又没有什么借口能让皖王能在金陵留一辈子,想来只有用太子新近在江浙培植的势力来制衡皖王了。

几人这一晚都留宿在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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