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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风流杀手俏总裁-第84部分

小说: 风流杀手俏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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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天明等到天黑,终于找到了偷半块土豆的机会。如果有了这半块土豆,我能保证在头三天中不至于饿死。我隐身在阴影中,用尽所学的技巧,静如树,动如风,我潜入那家小店,伸手抓住那块还带着温度的土豆,可我实在是太饿了,在被丢进贫民窟的二十四小时之前,我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对目标强烈的渴望让我发出了声响,一个强壮的成年人把我摔到了天花板上,等我重重落下还没有挨着地板的时候,他又用尖尖的靴子一脚踢在我的侧身,将我完全的踢飞了起来。

我的视线边缘开始发黑,意识不到我的身体正不可控制的飞向何处。我听到店里的客人发出了粗野的大笑,然后我就像皮球一样重重的落到店外。我爬不起身来,手中紧紧的捏着能够维持我生存的口粮。

那个成年黑人走近,他的脸黑的我无法辨认,但牙齿惨白,就像一具狞笑的骷髅一样。他使劲的踢我,我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重要器官,我用双臂护住头颅,小腿蜷缩到胸腹,任由他发泄怒火。他总有累的时候,而我不想报复,我没有那个能力,只想换一口吃的。

他终于打累了,嘴巴里不停的咒骂着恶毒的言语,我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没有用,我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说到这里时,罗邺笑着转过脸朝满脸泪痕的林宛瑜询问道:“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

“什么?”林宛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仿佛罗邺只是在讲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她才是那个人一样。

罗邺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黑人将我暴打了一顿,然后无情的从我手中拿走了那半块土豆。”

“可恶!”林宛瑜咬着牙说道。

罗邺将视线重新转回火焰当中,眼神平静的出奇,没有半分怨恨和不满。“我听见他起身时狠狠的淬了一口,然后靴子发出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太阳落下,光线转暗,只剩下一片寂静。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睁开眼睛,视线还很模糊,感觉鼻梁肿的比其他所有部位都厉害。我用父母传授我的知识,双手捂住鼻梁的两边,使劲掰回了原位。痛苦再一次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咬紧牙关,努力不喊出声来。

对于疼痛,我始终抱着感恩之心。因为它们可以分散我饥饿的注意力,可以让我知道我还活着,并且一切正常。

我很聪明,有了失败的教训之后,我变的更加谨慎和果断,再大的诱惑只要我分析出不值得冒险我就不会轻易去尝试,因为再被痛打一次,我就会丧失基本的行动能力,丧失了行动能力,我就必死无疑。可笑的是,贫民窟里食物匮乏,即使我不谨慎和果断,我也弄不到像样的食物。我靠野草和野菜撑过了前两天,可这里能吃的野菜都少的可怜。

第三天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吃上一口饭,但总算喝了一些相对干净的雨水。我无处躲雨,只能浪迹在贫民窟泥泞的街道上,努力寻找给给予我热量的东西。

那时候,我想我会吃任何东西,哪怕是人肉。

我听到几声野狗的吠叫,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它们很凶猛,而且经常成群结队,像我那个年纪的孩子唯恐避之不及。但当时我已经饿疯了,而且只听到一只野狗的叫声,所以我抓起一块带尖的石头,摇摇晃晃的朝叫声的方向走去。

我要吃了它,不然就让它吃掉我。

等我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大的黑头发男孩,正在奋力的跟野狗搏斗。野狗已经将他瘦弱的身躯扑倒在地,森白的牙齿就在他细长的脖颈之上,他咬着牙,稚嫩的双手紧紧的扼住野狗的喉咙——

我意识恍惚的站在哪里,仿佛我就是那个要被野狗吃掉的男孩——我感受着雨滴砸落以及野狗腥臭的口气喷在脸上,我看着野狗扭头咬住胳膊,我跟着一阵钻心的疼痛。

——鱼碗,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描述那种感觉,但在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就是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就是我。

他的喊叫声让我清醒过来,我跑过去,举起石块,重重的砸在野狗的脑袋上。一下、两下、三下,我记不清我到底砸了多少下,只记得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野狗的脑袋已经像浆糊一样稀烂,而那个男孩则用双臂倒撑着身体,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的黑发如夜,眼瞳似煤,身材跟我一模一样,也披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旧毯子,隔着毯子上的大窟窿,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紧皱而发黄的皮肤——如果他真的不是我,而我的精神也没有错乱,那他就一定是我的二十个同伴之一,并且还是亚洲人,至于来自哪个国家——

谢…谢。

我听到他用我熟悉的语言,这样说道。”

第一百章兄弟

“等等——”林宛瑜打断了罗邺的讲述,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是说,在第三天你的生理极限时,你遇见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并且会说汉语的人?”

罗邺点了点头。“你听的很仔细。但我们并不是一模一样。只看一眼,我就能说出我们面部十几处完全不同的区别来。我说的像,只是一种感觉。”

林宛瑜抿了抿嘴,“那后来呢?你们杀死了野狗,应该可以饱餐一顿了吧?”

罗邺露齿而笑。“你真是天真啊,大小姐。”

林宛瑜忍不住担忧了起来,“难道你们要自相残杀?”

罗邺停顿了一下,将目光移开。“按理说是应该这样的,我杀死了野狗,如果能霸占全部的肉,我至少可以毫无压力的存活两个星期以上,但如果我跟他平分,我的生存周期将缩短一半。

听到他说谢谢时,我仍没有扔掉手中带血的石块。我只是楞在那里,回味着这句熟悉而又陌生的语言。我计算着能不能杀掉他,或者会不会被他杀掉,最终我丢掉了石块,因为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挣扎着从泥水中站了起来。我们没必要互相介绍,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谁也不想费心去记住第二天就可能永远见不到的人的名字。

远处又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声。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几乎像我一样思维敏锐,我们抬起野狗的尸体,飞快的朝人迹罕至的地方飞奔。滂沱的大雨掩盖了我们的足迹和血腥气味,最终我们安全的抵达一处倒塌的屋舍里。

屋里几乎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我们有了野狗肉,但根本不敢生火,因为火光和肉味会招来杀机。可我已经饿的不行了,根本管不了那么许多。那个男孩跟我一样,在我竭尽全力生火的时候,他找遍了整个房屋,最终找到了一块生锈的铁片,他就着雨水在石头上磨出锋刃,熟练的手法绝对不在我之下。

我开始担心我能不能活下去,但不管怎么样,死之前我一定要吃到东西。

磨好铁片后,他提着铁片走到我的面前,我瞪着他,就像他瞪着我一样。我的手按在木棍上,那根木棍藏在尘土之中,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只要他朝我扑来,我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他蹲了下来,用铁片砍开野狗的胸腹。血水随着铁片飞溅,溅在他稚嫩的脸上,也溅在我稚嫩的脸上。他丢下铁片,用手挖出野狗的心脏,然后捧到我的面前。

我窒息了,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晃。我明白是我先救了他,我也明白我可以拼命抢走整只野狗,他对我的报答是完全顺理成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这个动作充满了感激之情。我把手从木棍上移开,甩掉不争气的眼泪,接过血淋淋的心脏,狠狠的咬了下去。

血水溢满了我的口腔,我几乎要呛出声来,但我不想浪费任何一点食物,我使劲的咀嚼,使劲的咀嚼……

那个男孩继续撕开野狗的胸腹,找到它的肝脏,跟我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从年龄上讲,我们仅仅只是孩子,但如果你亲临现场,看我们跪在野狗尸体前满嘴鲜血的啃噬着它的内脏,你一定会以为我们只是长得跟人很像的野兽或者鬼魅。没错,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化身为鬼魅。在没办法生火的前提上,动物的内脏是可以生吃食用的,里面含有丰富的氨基酸脂肪酸以及热量,这些都是我们所需求的。

我们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知道哪些部位可以吃,哪些部位要谨慎,哪些部位不能吃。但实际上,当饿了整整三天,嘴里充满血腥味的时候,所有的理论全都抛诸脑后了,我们不停的吃,不停的呕吐,然后继续不停的吃。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好。胃里满满的,即使被那个男孩杀掉我也不在乎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男孩已经不见了,因为他知道为了争夺狗肉我们最终会刀兵相见。他只拿走了一半的肉,给我留下了一块脊骨,一只前腿,一只后腿,还有些碎肉。只要在它们腐烂变质之前烤成肉干,省着吃的话,我能活至少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我只需注意点火烤肉的时候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行。

可问题是,我不能坐吃一个星期,我要在这里生存三个月。我必须藏起我的肉干,继续寻找新的食物来源。

于是,我休整了一天,开始沿着贫民窟与小城镇的边缘寻找可能的食物。

在这个落后的非洲国家里,小城镇的居民生活的原本就很艰难,我在城镇的边缘晃悠了两天,见到的只是衣衫褴褛的行人,以及膘肥体壮但荷枪实弹的武装士兵。他们倒是有酒有肉,但他们也有枪,没有法律的约束,他们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毫无犹豫。

我被迫回到了贫民窟,饥饿让我的胃打结,我明明还藏有肉干,但我下决定每天只吃一点点。所以到第七天的时候,我的肉干还剩下一大半。我饿的头昏眼花,走路发飘,但我仍坚持着,我知道再节省也吃不了三个月,但我相信只要活着就会有新的机会。

那段时间非常难熬,我东躲西藏,不停的换藏身之所,看谁都像是要抢走我仅剩的几块肉干一样——虽然我知道我藏的不露痕迹,但我仍是忍不住担心。

第十天的时候,我仍没等到寻获新食物来源的机会,却等到了另一件事情。

我正在屋顶上睡觉,紧紧的蜷缩在由三座屋顶连接而成的藏身之处。这里并不安全,一个翻身就有可能掉下去,但好在没人会注意到这里。下面的小巷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和叫嚷声,沉重的军靴敲打着满是石砾的的路面,把我从深沉的梦中唤醒。

脚步声就在我身下停止,我听到衣料扯破的声音,还有巴掌扇在人脸上的清脆声音,然后是更多的狞笑声。这种场景在贫民窟司空见惯,但我还是决定要看一看,因为穿军靴的人一般只出现在城镇上,很少出现在贫民窟里。

我看到两个喝醉了酒的军人大笑着踢着路面上的一个人,那显然是个孩子,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但我仍注意到了他手上紧握的烧鸡。

不管怎样,他都死定了。

两个喝醉酒的军人似乎并不在乎烧鸡在泥土中被弄脏,他们大笑着,不停的踢打着,也不着急结束那个孩子的生命,似乎只是想寻欢作乐。

我盼望那个孩子早点死掉,因为看那些军人的模样,他们不会再去捡掉在地上的烧鸡。但让我惊讶的是,任凭那两个军人如何踢打,那个孩子始终紧紧的抓住他的战利品,一声不吭,他趁军人喘息的空挡,伸手撕下一块鸡肉,拼命的往嘴里塞——

借着月光,我看清楚那个男孩的模样——他就是跟我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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