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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共赴一生浪漫-第2部分

小说: 共赴一生浪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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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眼睛闪着喜悦的光芒,嘴咧得更大,他一本正经的和敬桐握握手。

“我七岁了。”祖安比画着又细又长的手指告诉他。“我明天可以去上学了。对不对,妈?”

“对。”嘉茹把他往身边揽得更近。“对不起,何先生,你请便,我不送了。”

敬桐楞着,幸好他很快找回他的声音,并立即自皮夹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明天下午一点,我在办公室恭候,可以吗?”

“一点,我会到。”

允诺之后,嘉茹很快带着祖安进屋,把门迅速关上。

又在原地呆立了半晌,敬桐才倒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到了栅门外,他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屋子紧闭的门,缓缓步向他的车子。

莫非那孩子是弱智人士?他摇摇头。白祖安看上去很正常啊!他和他打招呼、自我介绍,说话清晰而有条理。也许是他只有七岁,只是个头长得比较高,因此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些。

是嘉茹那种过分保护的姿态令他感到纳闷。还有,她的本人,她的一切,据他亲眼所见,完全……不对劲。以她的名气,她比一般同级设计师要高出许多的价码,她不应该是这副光景。而且敬桐知道,在她成名之前,邵逸达一直不断地寄钱给她。

她住的是一间位于僻野郊区,靠近海边的旧房舍,他观察到屋顶和墙都需要翻修了,围着小小的院子的竹篱笆,风只要强劲些就会把它吹倒,油漆剥落的木栅门毫不济事。而看样子,她是自己在动手修篱笆,和不知要在院子襄筑什么东西。

她那辆福特车型老旧,也生绣了。她穿的衣服亦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牌,是那种便宜的地摊货。

敬侗记得邵逸达给他看过她的结婚照片。她没有邀请她父亲参加她的婚礼,却向他要了一大笔钱作为她的嫁妆。她丈夫呢?为何她手上不见戴有戒指?为何一个高收入的名室内设计师,过得仿佛一穷二白、经济拮据?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今天来得突然,她事先完全不知道,她也不认识他,因此她不可能是布局好一切,对他做戏。那么难道是邵逸达对他撒了瞒天大谎?但这更不可能。

“邵氏集团”是个庞大的投资开发财团,邵逸达是大股东,他为人正直,在商场信誉卓著,对于提携后进,向来不遗余力,尤其乐善好施。他待敬桐有如自己亲生儿子-般。再者,凭邵逸达的财势和地位,他要女人易如探囊取物,敬侗跟随他十几年,未曾见过他涉足风月,或拿财势权力欺压于人。

敬桐摇摇头。邵老没有必要向他胡扯当年被妻子抛弃的谎言。每回邵老谈及他被妻子一起带走的女儿,其爱女、思女之深切,无不流露于形色。他珍藏着离他而去的妻子寄给他的每一张女儿的照片,及她事业有成后的每一张剪报。每每于和敬桐私下相聚时,便拿出来献宝似的重温他的思念。

谈到他的嘉茹从未写给他片语只字,或回复他的信件,邵老眉宇间尽是伤心和失望。以前她还会在需要钱的时候,草草写张短笺;当她开始名利双收,邵老写去要求和她见面的信便如石沉大海。

说起来,敬桐“认识”邵老口中的嘉茹,也有段相当长的时间了。他原本猜测她结婚后改了夫姓。但看起来,他今天见到的凌嘉茹,和他过去十年所“知道”的邵嘉茹,并非同一个人,只是长得很相像的两个女人。太相像了。

幸而他今天没有一到就表明他另一个目的,没有说出邵逸达的名字。敬桐的车驶进市区如龙的车流里,脑子里依然印着一张素净、警戒的脸庞,-双机警、敏锐的眼睛。一双可以为利诱而发亮的美丽的眼睛。

他不禁发出一声轻叹。为什么漂亮的女人都如此见钱眼开呢?或者只有刚好取名“嘉茹”的女人才如此?

不论她是哪一个嘉茹,不管她是谁,敬桐都想揭开她谜一样的外表。

※※※

“大叔叔什么时候再来?”

嘉茹温柔地擦掉沮安淌在胸前围兜上的汤汁,伸过汤匙继续喂他。

“祖安,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你要叫他何大哥。他不是什么大叔叔。现在听话,吃完再说话,嗯?”

祖安一张开嘴巴,来不及完全吞下去的汤汁又流下嘴角。

“大叔叔什么时候再来?”

嘉茹无奈地放弃,暂时停止喂他。祖安一旦有疑问,不得到他要的答案是不肯罢休的。

“他不是大叔叔,祖安,你要叫他何大哥。”她先纠正他,虽然她知道不容易。她努力纠正了他十几年,他还是执意叫她“妈”。

祖安低下头,扭着手指。“祖安喜欢他。”

“我知道。”她柔声说。

他快乐地举起手。“他和我握手。”

“我知道。”她微笑。“我看见了。”

他打量她的眼睛。“你不喜欢他。”

他虽然愚钝,有时观察力却细微得令她意外。

“没有。”嘉茹又舀了一匙汤。

“你不要他来我们家吗?”

她叹着气放下汤碗,不和他说完话,今天别想让他喝完这碗鸡汤了。

祖安虽然心智的发展比他的真正年龄差很多,嘉茹了解,他同样和正常的孩子一般需要玩伴。她也想过,若有个男人陪他、教导他,成果或许比她独自努力所得的要大些。可是生活和环境皆不允许她满足他这些需要,她只能尽她的全力去照顾他。

“不是的。”她该如何向一个只有五、六岁智力的十六岁男孩说明呢?“他昨天有事不能留下来。”

祖安眼睛一亮。““他今天要来啰?”

“不,他今天不会来。”

“明天?”

“明天也不会来。”

“明明天?”祖安不死心地追问。…还有明明明天呢?”

“祖安……”

门铃响了,嘉茹如获大赦的吁一口气。

“大叔叔来了!”

祖安兴奋的跳着跟在去开门的嘉茹后面。她透过电眼看清楚来者,才放心的把门打开。

陶易风高射炮似的冲进来,嘴襄连发子弹般呱呱喊着:“嘉茹,你没事!小乖乖也在,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前些时候一直打电话找你的那个人,昨天找到艺廊来了。没见过那么锲而不舍的男人。说到男人,他可真是罕见的俊男了,可惜太不光明正。他骗了送泥上的工人,要了妳的地址。他找到你了吗?”

“他来过了。”嘉茹微笑着。

陶易风人高马大,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为人爽朗直率,说起话像放连珠炮。她心里向来藏不住事,常常快人快语。可是她是嘉茹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他真的来了?真该死!”易风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陷进了一大半。她张开抱怨的嘴。

“我知道。”嘉茹先堵住她。她不止一次要她换一套沙发了,她称嘉茹的沙发叫“食人鲸”。

“知而不行,有个屁用?”易风嘀咕,从皮包裹拿出一包香烟,看到张大眼睛站在一边的祖安,又放下回去,自她的特大号皮包里拿出另外一样东西。“来,小乖乖,最新的漫画。”

“哇!谢谢阿姨。”祖安兴高采烈捧着漫画书进他房间去了。

“那个俊男人……他叫什么来着?”易风这才点上烟,畅然吸一口。

“何敬桐。”嘉茹拿来专为她准备的烟灰缸。

“他到底要干嘛?穷追烂缠的。”

“他找我为“捷英”设计办公室。”

易风掀掀她描画得夸张的浓眉。“那栋新大楼?”

嘉茹点点头,在她对面一张旧藤椅坐下。

“难怪这么神秘兮兮,非见到你本人不肯开金口。“捷英”是新加坡一个大财团的呢!开价多少?”

嘉茹笑了。易风就是易风,她一天到晚高喊她是“只认钞票不认人”,其实她对朋友的忠肝义瞻,嘉茹最了解。她们在意大利认识,一见如故,从此成了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很高。”嘉茹只说道。

易风眯起眼睛。“多高?这个财团掷金如掷纸,你可不要傻里傻气放过这个机会。”

嘉茹又笑。“也不能漫天索价,会遭人訾议的。”

易风斜一下头。“嗯,也对。我们是艺术家嘛!不过,”她倾身向前。“艺术是无价的。到底多高嘛?”

嘉茹告诉她,她夹着烟的手指一颤,长长吹了声口哨。

“我还没答应。”嘉茹说。“我要先看看那栋建筑再说。接得下来的话,这笔钱对我确实有很大用处。”

易风啐了一声,吸一口烟。“什么叫“接得下来的话”?怎么突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工程太大的话,我怕要占去我太多时间。”

“你担心祖安哪?哎,傻啦!有我这个超级保母,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接。小乖乖最近情况如何?”

“老样子。”嘉茹苦笑;;我想他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子,不会更好,世不会更坏。”

“那世没什么不好。一个人成长以后,还保有孩童的纯真和赤诚的,能找得出几个?像你我这种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就不用提了。”

嘉茹再度发笑。她喜欢易风的乐观和达观。

“要是没有你这个稀有朋友,我大概早就自杀了。”她嗟叹道。

“哎,彼此彼此。不过我是不会自杀的。干嘛?制造奇闻哪?有意将自己供人论判,我不如躺进故宫的展览柜,何况我还没有开始享受身为女人的至乐呢!”

易风挤挤眼睛,两人相视大笑。这是易风的另一奇异哲学。她认为女人最大的乐趣便在于嫁个好男人,然后在他变节之前,把他变成一个最悲惨的男人。

“提到至乐,这个何敬桐可以上榜的。”

嘉茹站起来,摇摇头。“别忘了你这些年是如何对我耳提面命。”

“我是不希望你再受伤害,没教你把自己当苦行僧。偶尔调剂一下身心是必要的,促进内分泌调节,维持新陈代谢顺畅。”

“越说越离谱。”嘉茹红着脸笑骂她。“我时间差不多了。祖安一碗汤还没喝完,待会儿要麻烦你给他热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易风把烟蒂按熄,挥挥手。“快去修容整妆,打扮得称头一点,点心吃不吃是一回事,别削了咱们女人的颜面。”

嘉茹回到卧室,对着镜子,当真怔忡起来。易风以前也好几次挑剔她过于平凡无奇的衣着。和易风对夸张的色彩和服饰的喜好比起来,易风是一幅放肆的现代画,嘉茹则是非黑即白的素描。

她其实没那么不修边幅,只是不甚考究而已。她也是女人,女人岂有不爱美的?美也是她设计的要素之一。但现实生活已经压榨得她无心再去考虑或着重穿衣打扮。她最后一次揽镜妆容,似乎是好几个世纪前的事了。

当她拿起久未使用的唇笔,不禁自问,她是为了“悦己者容”,还是只为了“悦己”呢?何敬恫,单想到他的名字,不安的感觉就又剌穿她全身。

她拿起梳妆台上他的名片:捷英投资开发集团,总经理,何敬桐。

有钱的男人,她一向敬而远之,绝不和他们有任何生意以外的瓜葛。她痛恨财势,痛恨金钱赋予人的权力。讽刺的是,她当了金钱的奴隶十几年,至今仍无法挣脱它的枷锁。

除了英俊潇洒,何敬桐究竟有什么地方令她如此心神不安又不宁?她不认为她被他吸引。她对男人早巳免疫了,好笑的是,多年来易风不断替她挡掉男人的邀约,小心看着,怕她又吃亏受害,这会儿却鼓励起她来了。

唉,去他的男人!去他的何敬桐!对她来说,工作就是生意,生意上门,她的肩上就减轻一些负荷。如此而已。

※※※

还有五分钟就一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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