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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050 动心-第21部分

小说: 050 动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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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主。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低沉而困倦的怒吼震撼了整栋大楼。

 「可恶可恶可恶!连铃当你都敢动?你良心被狗啃了?她的年纪这么小,大
好青春就这样被你糟蹋了!你这个大色狼!采阴补阳、诱奸未成年少女的大混
蛋!」

 「什么……谁?……千絮,是妳?……该死的,给我立刻停手。」百忙中,
他从不断落下的枕头问瞄清攻击者的外貌。

 「啊!」一声惨叫,铃当跌下床去。

 「我还以为你虽然好色,起码有一点做人的基本原则!亏你一个大男人连十
八岁的小女生也敢动!她的外公将她托付给我们照管,现在出了这种事,你教
我们用什么颜面去面对她的家人?」

 「妳……住手,听我说……」安可仰要摆脱坐在自己肚子上乱打的女人当然
很容易,可是他想不到可以不让她受伤的方法。

 「给我住手,妳这个疯子!」石破天惊的一吼来自背后。

 梁千絮一呆,不自觉地停下手。

 「谁准妳进门的?妳给我下来!」铃当用力推开她,扑上去紧紧抱着床上的
男人。「老爸,你不要紧吧?」

 梁千絮彻彻底底地呆掉。

 老爸?

 铃当叫安可仰,老爸?

 「梁姊,妳疯了?我爸爸好心地救了妳,妳竟然攻击他!到底没良心的人是
谁?」铃当回头怒吼。

 「爸爸?」她彷佛变成一只九官鸟。

 「爸,她没有打伤你吧?」铃当忧心地扶安可仰坐起来。

 安可仰按着肚子坐起来。

 她飞扑过来的那一记够猛的!倘若再往下踹几吋,他和她们就变成「好姊妹」
了。

 「我没事,妳先出去。」

 「不要!我一出去,她说不定又要打你了。」铃当不依。哼!任何人敢对她
老爸动粗,就是敌人!即使梁姊也一样。

 「凌疲 拱部裳龀辽馈

 凌疲

 当初工读生是陈嫂几个人合力雇请的,梁千絮从未问起铃当的家庭背景,而
铃当也一律要求大家叫自己的小名,所以她未想过去查探女孩的本名是什么。

 原来小铃当之所以叫「铃当」,是因为这和她的本名谐音。她的母亲是凌曼
宇,父亲是他!两个大人并末结婚,所以她从母姓。

 方才在梁千絮眼前回绕的小星星非但没消失,反而增加了一倍,现下还多了
几只小鸟在啾鸣。

 「好啦!你们两个好好讲,不要再动手动脚了。」平时虽然常跟老爸没大没
小的,只要他一端出父亲的权威,铃当还是颇忌惮的。

 「待会儿盥洗完,记得出去吃早餐。」安可仰叮嘱她。

 「噢。」大女生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

 「吃完早餐去公司找妳妈,她中午要带妳去补习班报名!」他严峻的吩咐追
上去。

 「吼!真讨厌……」女孩咕哝离去。

 一般家庭常见的父女对话在梁千絮眼前上演,她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不正常
的一幕。

 安可仰怎么会是铃当的父亲?啊——她想跳起来尖叫。

 「铃当说你对她不规矩,你吻过她的脸,还亲她的肚脐……」最后,她只是
跌坐在自己的脚跟上,任世界在周围旋转。

 「废话,我连澡都帮她洗过,何况亲肚脐。」女儿啊女儿,妳好样的!这种
暧昧兮兮的话都说得出来。

 「可是,你和凌曼宇都这么年轻……铃当已经十八岁……」她茫茫然魂游天
际。

 安可仰揉揉僵痛的脖子。

 女祸!女祸!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

 过度的震惊让她暂时丧失行动能力,他只好自立自强,将这尊僵硬掉的菩萨
移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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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她只能不断学舌,而且有逐渐石化的倾向。

 「有没有听过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叹口气。「凌曼宇和我国中同校了三年,
刚升上国三不久,我们彼此同意尝一尝禁果的滋味,而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女孩
就是那一次的成品。」

 「所以她十四岁就怀孕了?」梁千絮严重口吃。

 「而且健康教育不及格,怀孕四个多月才知道自己吃再多减肥餐都没用,她
的发胖全是因为肚子里被下了种。」他没好气。

 「嘿!」她回过神。「罪魁祸首是你,你凭什么全推给女人?」

 「我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事发之后,两家的父亲只差没打断我的腿,即
使我想赖也赖不掉。」

 「当时为什么没有考虑把小孩拿掉?」并不是说她同意这么做,只是,这是
多数人会选择的方法。

 「当时堕胎的危险性太大,家长们不敢冒险,只好让孩子生下来。」安可仰
往后靠向床头板。

 「双方父母没有要求你们结婚吗?」她小声问。

 「我们自己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结不结婚有什么差别?一样都要靠家里养。
谢天谢地曼曼在这一点上和我有共识,不然我就娶定那个凶婆娘了。」

 「后来呢?」梁千絮知道,倘若凌曼宇坚持要结婚,他一定会娶她的。他就
是这样的男人!

 「祸已经闯了,我们约定好孩子跟着母亲,安家则搬到凌家附近,如此一来
凌疲梢运媸奔剿陌职致杪琛!拱部裳鏊柿怂始纭!笂叺弥溃滋煸诖
学里弹吉他把美眉,晚上要赶回家喂奶把尿,平时边约会还要边听女儿打来的
娃娃语,更别提不时逃课去参加幼儿园家长会,那种日子可不轻松。」

 她脑中浮现年少的安可仰一手奶瓶一手娃的景象。

 事实上,光是他曾经「年少」过,这一点便很难拟想。他彷佛一出生就是现
在这样潇洒自信的神态: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永远知道如何得到。

 思及他也曾经走过一段莽撞懵懂的岁月,她不禁微笑起来。

 「铃当在村子里为何从不提你和她的关系?」

 「谁知道这种年纪的女孩在想什么?」自从女儿进入青春期之后,安可仰就
再也不敢夸耀自己了解女人。「她知道我要上山待一阵子,先蹦蹦跳跳地跑去
了,我也是在清泉村看到她,才知道她人在那里。如果我黏得她太近,她还嫌
我破坏她的行情。」

 「幸好清泉村的年轻男孩也不多。」她小声安慰。

 「没错,否则我一根一根扭断他们的小弟弟。」安可仰越想越头痛。「她年
纪轻轻,既不肯乖乖的念高中上大学,跑去那间鬼高职;现在毕了业又不肯认
真找份正职来做,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学历不是万能的。」她拍拍他的脸颊。

 安可仰白她一眼。

 「妳的「学历无用论」尽可以拿去安慰别人家的父母。安家目前为止的最低
学历是硕士,曼曼那边的艺术世家也没逊色多少,偏偏第三代出了她这个小高
职生,真是破天荒!她自己成天快乐地到处飞,结果我和曼宇一天到晚替她挡
子弹,我们两个人都快被射成漏斗了。」

 他的埋怨越多,梁千絮眼中惊奇的神色越浓。

 好难想象他被一个小女生难倒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其实当年他大可以自己的年轻识浅为借口,一走了之,正如成千上万的烂男
人;但他没有,他选择留下来,承担所有指责,并尽职地扮演小爸爸的角色。

 他必然是个好父亲,否则铃当不会如此爱他。

 心的一角渐渐柔软,那是一种近乎疼痛的触动。

 「你不是替她找了一个妈吗?怎么不让你老婆跟她谈?」梁千絮,这个问题
打探的意图太明显了。

 安可仰瞅了她微红的颊一眼,眸心开始沁出笑意。

 「那个老婆只是娶来出钱供念书的,她念完书就不干我的事了。」

 唔?脑子里有一堆问号。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梁千絮鼓涨着
脸颊,这回是给急红的。

 安可仰决定帮她解围。

 「香云的哥哥是我的大学死党,大二那年得了白血病过世了。他们家有个酗
酒的老头子挺不象话的。香俊临走前,我答应过他,将来一定帮忙照顾他妹妹。
后来我出国念书,忙于自己的事,差点忘掉了这件事。」其实中间还有一些不
堪的事,大底不外乎家暴之类情节,但这些都是香云的私事。「总之,香云后
来找到我,提醒我当年对她哥哥的承诺。我研判了一下情况,最简单的方法就
是和她结婚,名正言顺地接过来照顾。等她强壮到足以自立,就不干我的事了。」

 又是承诺。

 她开始明白凌曼宇为何会告诉她那一席骑士的话。

 安可仰不轻易承诺,然而,当他承诺了,他必然信守,即便是千里迢迢,亦
会回来应许,一如千古以来的骑士精神。

 「其实你可以不必告诉我这么多的。」她知道自己没有过问的立场。

 「是吗?」安可仰似笑非笑。「那么,敢问姑娘今日何以大驾光临?」

 早上那种乱纷纷的情绪蓦地回到梁千絮心头。

 顶天立地的男子总少不了桃花。她想起许多曾出现在他身畔的女人,还不包
括那些她没见过的。她要不要变成众多桃花里的一朵?

 怕只怕,即使她愿意,她也构不上桃花的资格,只是一片不起眼的绿叶。

 泪水毫无预警地坠下,她吓了一跳,又羞又恼地抹掉。

 她最近的情绪比孕妇更不稳定。更让她羞愧的是,她突然在意起许多表象与
肤浅的事物。可是,在他面前,她不得不介意。

 她越来越讨厌让他看见自己不够美好的地方。

 安可仰的笑容在瞧见她的泪后消失。

 他轻叹一声,将她揽进怀里,垂首吻合。

 其实,是动心了吧!

 动心的过程极缓慢,说不出来是从哪一点哪一滴开始,或许是她一开始那些
奇奇怪怪的「化名」,或许是她站在台北街头那种孤独的眼神,或许是她越见
鲜活的笑容,与定期冒出来训话的老教官个性。

 她像个小女孩般,在爱情面前全然无助。说不清自己的情绪,甚至连自己的
泪水都难解。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真纯与不设防的女人,于是,在万分诧异中,一个不慎,
也陷入泥淖。

 这一念之间,将为生命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为此他裹足不前,甚至蓄意忽
视。

 然而,终究动心了。

 他看着一枝孤挺的芦苇,受到春风眷顾,绽成如花一般的缤纷。

 门户大开的此刻,他们在入口处徘徊。未来不知是喜或悲,得自己去闯一回
才知道。

 他辗转吸吮,感觉倔强的骨架在怀中融解、浸化。

 她虽然娇小,却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干扁,娇躯抱起来有点肉,棉棉软软的,
很舒服。她的肩颈交接处有一种体香,淡淡的,很女性,犹如费洛蒙般令人动
情。

 他以唇带眼,巡视她的领土,并在沿途烙下自己的印记。

 他的唇溜回她的唇,手钻进她的衣底,酥胸与粗糙的茧相遇时,她眨了眨眼,
突然回过神。

 「你怎么可以又偷亲我!」她用力捂着自己的唇,秀容赤若烧融的铁。

 「怎样?不行?」气死人的理直气壮。

 「你……」她为之气结。其实应该甩他一巴掌的,可这样做太矫情了,她明
明没有抗拒。

 「来吧!」安可仰突然将她压平在床上。

 「做什么?」她升起满心警觉。

 「爱做的事。」他去扯她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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