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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公主的第二十一枚指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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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说。这些天山庄内一直相安无事。宝剑也不曾遗失。 
慕容锦棠于是想到只身在外的哥哥。慕容锦泽。他觉得心悸。 
他与我说。呼延家与慕容家同为鲜卑族后裔。世代交好。但与你指腹为婚的。乃是我大哥慕容锦泽。 
我愕然。狠狠盯着他的俊朗的面孔。良久不说话。我不知该怎样继续或结束这场尴尬。 
慕容锦棠。你便是这样。拒我于千里?可你当初又为何答应带我同行?为何迟迟不将真相告知?你舍不得。对么? 
我咬了牙将这些话一连串吐出。似是恨不得吐尽心底的痴和怨。 
慕容锦棠一味沉默。他的沉默如一面墙。遮住了我飘零动乱的心。无风雨亦无晴。我想。他虽未承认。但也未否认。这态度。已足够支持我将毕生都交付。 
飞蛾扑火。真的无关任何。 
我与傅天云说。你留着我。按照慕容锦棠的计划去做。有我做人质。他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又或者。你可以随时都杀了我。 
我叫呼延婕妤。我是他的妻子。 
就这样。慕容锦棠走后。我时常抬头看天上明明的月亮。想着此时此刻的他。是否有那么一刹那的光阴。也将我想起。他又会不会回来。回来接我。听我跟他说我的名字。说一句关于薄雪草的誓言。 
我的等待。一日三秋。  
 
  
 
慕容锦棠面对自己的哥哥。面对一张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如有针刺。 
他的宝剑握很紧。迟迟不忍出手。慕容锦泽笑他。堂堂男子何必怀妇人之仁。自小你便如此优柔寡断。他于是先拔了剑。剑尖直逼慕容锦棠的要害。 
慕容锦棠后退。再后退。已快要挪到悬崖边上。底下灌着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慕容锦泽万分恼怒。拔剑啊拔剑啊。他咆哮。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可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右手有些发抖。他闭了眼。反手一指。隔空解穴。他对黑衣的女子说。杀了她。你将得到双倍的酬劳。 
女子只露出微微发红的眼睛。波光粼粼。似有缱绻。她的剑连同她的人。都没有挪动分毫。她一边幽幽地说话。一边揭了自己的面纱。你并非如此狠心之人。何必对他苦苦相逼。杀了他。你便能快乐? 
继而女子的脸呈现在二人惊愕的视线。眉如月。眼如星。忧伤而冷漠的神情。却篆刻出一个情字溢于言表。慕容锦棠惊呼。婕妤?呼延婕妤! 
慕容锦泽面色通红。愤怒如受伤的猛兽。你认识他?你竟认识他?然后他开始疯狂地笑。那笑声震彻山谷。激起朗朗的回音。他抽转了剑。倏地。插进女子的腹中。面上有泪。他终于在自己的敌人面前示了弱。 
女子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腹中的血汩汩流出。盖了乌金翠玉的光芒。锦泽。我从未骗过你。她奄奄地说。没有。没有。 
慕容锦泽伸手。悬停在半空。要接着她缓缓落地的身体。却又迟疑。她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我是呼延婕妤。由始自终。都是你慕容锦泽指腹为婚的妻子。从主子交给我这个任务。我听说你的名字。我便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慕容锦棠想起薄雪草的花语。想起那个曾与他朝夕相对的清澈女子。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心阵阵作痛。呼延婕妤望着他。音色低沉。喉咙已经极难发声。她是我妹妹。叫薄雪。呼延薄雪。她瞒着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的收留。你不可辜负她。 


17 
一生恩怨。半世痴缠。从不曾清楚地论断。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谁又欠了谁。 


18 
慕容锦泽死了。连番血案的元凶。心怀叵测的幕后主使者。便这样在江湖上消失。他们说。他同那个雇佣的红袖楼杀手。双双坠入陡峭的深崖。慕容家的人在崖底遍寻。最后也只得两滩模糊交缠的肉泥。 
傅天云拿到他满意的答案。便也无理由多方刁难。当下便回了颍川傅家堡。亦如约将我释放。 
自石头一般的城堡里走出。我觉得阳光已刺得眼睛酸涩而胀痛。于是我流了泪。在离开傅家堡的第四十六天。 
颍川城也算繁华。热闹喧嚣。落寞更加。我日日流连。我一直在继续我的等待。等我的慕容锦棠来接我。这时光。延得越久越长。我便越觉得希望渺茫。 
一日仍旧三秋。 
我似已度尽此生。苍老衰败。 
傅天云曾告诉我关于慕容锦泽和呼延婕妤的所有。我毕生想而未见的姐姐。终还是与我永隔。我后来在梦里见到母亲。我说你们要好好地相处。母亲笑着。依旧年轻而美丽。她不说一句话。 
我觉得枕巾有些湿。睁开眼。看见姐姐坐在床头。是的。是我的姐姐。呼延婕妤。如此相似的容貌。我只需一眼。便起了身将她拥抱。 
她拍我的头。薄雪。跟着我。我带你走。我没有丝毫犹疑。步子阴郁但坚定。姐姐牵我的手。掌心有母亲那样的温暖。 
我们在灵山的旧居停下来。屋子里有细碎的声音。阴暗里出现男子伟岸的身影。 
白衣胜雪。黑发如漆。 
是我的慕容锦棠。 
我爱他深深深似海的慕容锦棠。 
他微笑。他的如初冬的暖阳。他向我伸出手。说。薄雪。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我湿了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像是经历一场从天而降的幸福。眩晕得不似真实。 
然后我看见姐姐的身旁。站着一个与慕容锦棠颇为相似的男子。牵着姐姐的手。如牵着他的生命那样。片刻不得松开。 
如果一切是梦。我愿我今生都不要醒来。我迷湿了眼。喃喃自语。慕容锦棠搂着我。他的体温叫我恨不得能将其融入骨髓。他说。这不是梦境。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他告诉我。慕容锦泽的死不过是一出戏。瞒天过海。将仇怨化于无形。他的那一剑。刺在姐姐身上。亦叫他绝望地醒转。明白世间惟有情之一物。方叫人死生相随。他愿就此隐姓埋名。与姐姐过平淡的相爱时光。 
是的。慕容锦泽很爱很爱我的姐姐。 
就如同我很爱很爱我的慕容锦棠一样。 
深深深似海。  
 
 :【嫣然作品】叠影情殇  
 ' 一 '  
玉簪在二楼琴室的窗口,看见管家领着一个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进门,她心里欢喜,忍不住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手帕不小心掉了,从窗口坠下去,白色的,像玉簪曾在梦里见到的自己翩然起舞的背影。那手帕晃悠悠的正好落在长衫男子的脚边,他弯腰拾起来,微微笑着,仰头看向玉簪,看得玉簪脸颊飞红。  
随后母亲推开了琴室的门,领着管家和长衫男子,玉簪笑迎迎地望着,等母亲指着长衫男子,刚要开口介绍,玉簪便迫不及待地抢了话,又是恭敬又是顽皮地点头,喊他,倪先生。  


' 二 '  
玉簪是早就知道的,母亲前些日子从学校聘了一位教钢琴的老师,也是玉簪一再地央求,母亲才软了心肠答应下来。那以后,玉簪等着盼着,一日三秋。好不容易,烟花如醉的三月天,倪若谦总算是来了。玉簪却没有估到,这为人师表的模样,竟还可以稚嫩得像她这般,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世间沧桑。  
倪若谦把手绢还给玉簪,因为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倪若谦既不敢颐指气使,又不能卑躬屈膝,心里很是忐忑,玉簪一看他,他便咬着下唇,说话吞吐起来。他说我先教你识谱吧。  
玉簪粲然一笑,打开倪若谦递给她的小册子。五线谱上蝌蚪一样的音符,她半知半解。倪若谦挨个的给她讲,她凝神地听,记了部分,丢了部分,夜里睡觉也抱着那本册子,满脑子都是音符。  
也难怪玉簪会如此。小时候的一场意外,她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不能走路,在轮椅上一坐就是八年。辛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门第森严,玉簪的父亲早逝,母亲一力撑起这个家,对玉簪也就尤其谨慎,腿瘫了,便不准她再轻易跨出门口。好在玉簪是天性乐观的人,没有哭死哭活地闹腾,顶多也只是在花园里,惆怅的,望一望顶上四角的天空。飘动的浮云,迁徙的候鸟,无一不触动着她。  
那个时候起,玉簪便经常出现幻觉。她幻觉自己出现在很多奇怪的地方,穿着同样一件轻柔的彩衣,跳着舞,双腿都是完好的,周围有透明的气泡,莹亮闪烁。  
玉簪对音律的渴望,也就渐渐点燃。她不能跳舞,就只好选择钢琴,希望可以在沉醉乐音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似真的幻境,抵消寂寞和惆怅。  


' 三 '  
长久的封闭让玉簪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沟通。而倪若谦又过于谨慎客套,是以他到辛家来了很多次,跟玉簪仍然保持生疏。玉簪有时会在窗口看着倪若谦的背影发呆,想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种脸红心跳的窘态,莫名的就怅惘起来。  
那天,玉簪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是说远郊的一块坟地,因山雨冲击,大面积地塌陷下去,政府派出人员探勘,竟发掘出一个唐代的古墓。并且,布匹和丝绢很多都保存完好。新闻当中附带的一张图片吸引了玉簪,虽然印刷很劣质,看不真切,但玉簪渐渐就紧张起来,呆滞的盯着图片看了又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图片右小角的几个说明文字上:  
唐墓中的五彩霞衣,没有一点陈旧受损的迹象。  
下午倪若谦照例来教琴,玉簪却走了神。  
她不断地出现幻觉,彩衣,舞蹈,气泡,和完好的双腿。她是多么渴望能够拥有那件五彩霞衣啊。她想,穿在身上,也许就真的可以站起来了,哪怕不能,让美好的幻觉更真实,更延长一点也好。从她第一眼看到,这念头便始终很难打消。  
 
  

 ' 四 '  
没几天,玉簪又从报纸上看到一则头条。文物展览馆的保险柜失窃,原本打算在半个月后运往北京的一批唐代出土文物,不偏不倚,刚好就丢了她思之如狂的那件五彩霞衣。  
玉簪隐约觉得胸口猝然疼痛,呼吸也艰涩起来,她回房躺了一会儿,醒来时,临近傍晚,额头都是细细的汗,像被噩梦纠缠过,但梦里的情形,她已经没了印象。  
第二天倪若谦到辛家来,看见玉簪,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他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病了,玉簪摇头说没有,在钢琴前面心事重重的坐着。倪若谦说我今天开始教你谈一些简单的曲子。玉簪将手指放在黑白的琴键上,想了想,回过头来对倪若谦说,倪先生,你愿意听我说话么?  
倪若谦先是一怔,随即很慈悲地望着玉簪点头。他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其实很乐意做玉簪的倾听者,让她的压抑有一扇能够排遣的门。  
玉簪在倪若谦面前絮絮地说,说她的这些年,说她的幻觉和渴望,也说她看见报纸的激动,和莫名的惊慌。倪若谦细细地听,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而更多的,是心底浮起的一串柔软的疼。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能够终结你的孤独和忧伤。倪若谦只是突然这样想,他什么都不敢说。  
到了傍晚,倪若谦不得不走了,竟还有几丝分别的感伤。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管家来敲琴室的门,说,太太让小姐赶紧到客厅去。  
倪若谦推着轮椅,玉簪神色茫然,到了客厅,看见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辛太太眼神犀利,冷冰冰地盯着带头的警察,说,她就是我的女儿,辛玉簪。  
那警察赔笑着说,辛太太,您也知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有人指证您女儿,我们好歹也要做做过场,对文物馆那些人有个交代不是。惊扰了太太小姐,勿怪,勿怪。  
随即,灰溜溜地带队走了。  
玉簪和倪若谦嘴都没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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