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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生一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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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留下你,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猛然停住,双手掩盖住脸。

“发生了什么事?”塔娜问。

严奇只是痛苦无言地摇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塔娜再次追问。

严奇依然无言地摇头。

杨舞却突然抬起头,瞪着严奇,极突然说:“他不让他们两人走。士兵追来了。银舞最终被人一剑穿透背心而死,宗将藩则被乱箭射杀气绝——”是这一幕,受催眠时,她看见的一直是这一幕。“是不是这样?”

严奇脸色顿时惨白起来,无法回答,承受不住她直射的眼光,神情尽是种懊悔伤感。

“你胸前那道伤是怎么回事?”塔娜突然问。

伤?杨舞抬眼询问。严奇受伤了?

塔娜语气平淡说:“现在的你,身上当然没有那伤疤。我们在原体身上发现,他胸前有一道极严重的刀伤,很可能就是他致命的原因。是谁杀了你?严奇。”

啊?!杨舞小小心惊。

严奇神情微微一扭,没有直接回答。

“这是我罪有应得。”甚至有些逃避,不敢去看杨舞。“王爷他……会如此恨我是应当的,我实在是罪不可赦。只是——”他内心恐慌起来!那一切,会再重新发生一遍吗?

“只是怎么?”塔娜追问。

严奇只是摇头,答非所问说:“王爷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罢手。”

“没错。以希恩潘的个性,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但他不是你说的‘王爷’,严奇。他是希恩潘,和你说的‘宗将王爷’无关!”

“不!是他。他就是王爷没错,我知道。”严奇流露出一丝苦涩。那眼神、那器宇、那神态,还有对杨舞的执着——过了一千年也罢,他知道,他不会认错,就是宗将藩没错。

因为这样,对于希恩潘,严奇下意识总有一种克制的屈服;不敢违抗,不得逾越。他是他的臣子;君要臣死,臣子不得不从。

杨舞听得一团混乱。如果真有什么轮迥转世,照严奇那么说,那个希恩潘岂不是什么宗将藩的转世?但这个严奇自己本身,却是个复制人。而她那平空消失的时间、记忆、那莫名的、梦似的幻境映象……啊!太乱了!

“银舞——”严奇看她表情不对,唤了一声。

“我不是银舞!”杨舞被踩到痛处似跳起来,大声否认。“我是杨舞!跟那个所谓银舞毫无关系。”

“一样的。杨舞……”严奇一脸“你为什么还要否认”的表情,幽叹说:“宗将王爷是个冷漠的人,但他独独对银舞——对你,杨舞,执着放不下。你看他处处留情,宁愿自己送命也不愿伤了你。为了你,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追来。”虽然他有些许感伤杨舞忘却了他,但她同样不记得宗将藩;他不知道该喜或该悲。

想起射中希恩潘那一枪,杨舞脸色苍白起来。她嘴唇微微嚅动,终究没说什么。

“杨舞,”塔娜问:“你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来找克拉克博士的对吧?”基于科学家的一种习惯,使她有着想厘清一切及追究究竟的想法举动。

“嗯。”杨舞点头。知道塔娜还会再问,有些不情愿说:“我有段时间……嗯,记忆想不起来。每次试着回想,总是只感觉到一种很纷乱、强烈的光及色彩感觉,很激烈。我觉得自己好像浮在半空中,又不是——无法形容!”

塔娜略略皱眉,说:“听你这么形容,倒像是时光隧道——”她顿一下,假设不可能的可能:“也就是所谓的‘虫洞’。虫洞是连接两个空间的捷径;在虫洞内,时空极度扭曲,物体以超光速运动,也许就是你感受到的那种‘景象’——”只是假设,未经证实的理论,谁也无法论断。塔娜想想,大胆假设说:“你经历的那感觉,像是穿过时光隧道;你‘看到’的,也不是前世发生的事,恐怕你真正去过‘过去’,因为某种原因,又经由时光隧道回到‘现在’。严奇不是说过,‘银舞’出现时,天象发生异变,伴随银色闪光?我想那恐怕是时光扭曲所产生的光电现象。那道闪光本身,其实也就是时光隧道。”

“这……这……”杨舞听得目瞪口呆,想反驳,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吐出口气,摇头反驳说:“这太荒谬了!”

真的是太荒谬了!她穿过时光隧道,出现在一千年前,碰到这些人——严奇、宗将藩等什么的,然后与他们之间发生一段纠葛故事?然后严奇在死掉一千年后被复制“复活”;宗将藩转生成希恩潘;而她坠入时光隧道又回到“现在”,又和转生、复制的他们相遇?!

这种事,教人怎么相信呢?!

杨舞摇头又摇头,怎么都难以相信。

塔娜说:“不管这件事有多荒谬,相不相信,都已经不重要。事实是六九他——我是说严奇的存在是一个事实。他带着原体的记忆意识,而那记忆中有你,也是事实。还有,你受催眠时所‘看’到的景象,也和严奇说的不谋而合。所以,现在去寻找事情的解释已无任何意义,我们其实能做的,也只是顺应已存在眼前的事实生活下去。”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克拉克博士应该会了解——”

“克拉克已经死了。”塔娜打断杨舞。

“死——”杨舞错愕住。“怎么会?!”

“车祸死的。酒后驾车。”塔娜说:“这新闻不小,当然你们不可能被告之。不过,”她声音沉下来:“这当中还有所内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克拉克其实是被希恩潘派人谋杀的,我亲耳听见他们的计划。”

希恩潘!又是希恩潘!他竟是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人!杨舞下意识环抱住身体,觉得寒颤起来。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她想不透。

塔娜说:“严奇是‘贝塔’好不容易才制造出的实验体,他全身都是宝贵的研究资料,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至于你,原和此事不相干,但被克拉克误打误撞带到此处后,得悉他们一切阴谋,现在又枪杀了希恩潘,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了。”

“不是这样的。”严奇摇头说:“王爷不会对杨舞不利。他只是想追回她,如此而已。”

“不管怎样,他们一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

“塔娜博士,”杨舞说:“你想,希——他,被我杀死了吗?”声音微微发颤。她忘不了希恩潘那满胸的血。

“不知道。你那一枪不知是否射中希恩潘的要害;再者,他的手下立刻就赶到,在第一时间抢救——也许他好好的没事也说不定。”

听塔娜这么说,杨舞莫名的觉得安心起来。但一想到目前混乱的立场及情况,一颗心又沉下去。

“现在该怎么办?这样永远逃下去吗?”杨舞蹙紧眉。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塔娜反问。“我们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我想回去——”徐少康一定很担心她。

“回去哪里?台湾吗?别傻了!他们说不定早派人到那里等着。你如果回去,你的朋友甚至会有危险。再说,你考虑过严奇没有?”

“我无所谓。”严奇说:“不管杨舞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你放心,杨舞,我会保护你的。”

“我并不认识你——”

“你一定会想起来的!”严奇口气急切起来。“不!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不要再说了!”杨舞大叫一声。“不要管我!当心你自己就好!”她根本无法理智思考了。这一切,不管荒不荒谬,迎面轰袭着她,强迫她接受,并且将她卷涉到其中。

“我怎么能置你于不顾?”严奇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抬头望着夜天说:“这一路来,我发现,这个世界的确变得和我的朝代非常的不同,我仿佛置身于一个世外异境中,一切是如此陌生,甚且匪夷所思。所幸,塔娜博士的相助,告知我俗世的流变,且助我学习明了一切,尔后混迹于市井中,我想应该不致有任何问题。最重要的是,有你在此。只要有你,杨舞,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要再说了!”杨舞又大叫一声,起身想跑开。

“杨舞!”塔娜抓住她的手。“你还不了解吗?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去思考它的合理性了,你只能面对!”

面对?杨舞抿白了唇,脸庞在浓暗的夜中显得过份的苍白。她只想要恢复平淡的生活啊!

“我在奥克拉荷马乡下有个农场,没有人知道那里,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塔娜慢慢放开她,一副从长计议的态度。“我们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杨舞坐下来,重新瞪着火光。这一切,她完全没预期,却有一种愁困的感觉,陷在天罗地网中而投身不出来。

严奇来到她身旁,默默守护着。杨舞抬头望他一眼,失却的记忆并没有因此回复过来。

塔娜暗暗看着他们,微微咬唇,拉紧身上的毛毯。

没有人再说话,除了人声滋滋,四周是极度的暗,绝对的静。一切都埋伏在黑暗中,蛰伏在尚远的闪雷下。

※※※※

第二章

科罗拉多·丹佛,查理希特潘纪念医院。

高跟鞋的哒哒声,从三楼电梯口一直传到走廊最底端的VIP病房。廊内廊外的人无不好奇地对那看起来趾高气扬的一行人多看几眼。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她戴着墨镜,一头金发像黄金瀑一样直垂到肩背,每走动一步,就骄傲地甩动不停。

她身后跟了七、八名身高超过六呎的硕形大汉,个个熊腰虎背,威猛凶悍。一行人直向最底端的VIP病房,完全无视周围那些好奇的眼光。

病房内,一双灰蓝眼珠冻得比北极流冰还冰的罗斯林,声音比平常还要低上两度,更要没表情,瞪着乔顿说:“乔顿,你在‘艾尔发’多久了?有你跟着,居然还发生这种事,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乔顿脸色土灰,低调解释说:“我们料想六九一行人会由铁路逃走,希恩潘先生便领着我前往追赶。我们分头追查前车,我往车头方向。我听到枪声马上回头赶过去,但我赶到时,希恩潘先生已躺在血泊中,他们三人正要逃走。我急着送希恩潘先生到医院,所以没有继续追赶六九等人。”

“说来说去,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乔顿低头不语,或者说不敢吭声。

罗斯林看一眼还插着呼吸器的希恩潘,略略皱眉说:“我想不通,希恩潘先生身手那般矫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简直是敞开胸膛让人射击似的。何况,照乔顿描述,六九等人似乎没什么大碍。这实在太不合理,除非希恩潘手下留情。

但可能吗?罗斯林灰蓝眼珠缩了一下。那不像希恩潘的作风。他听说希恩潘下令将尼尔软禁,琼·希特潘正气得跳脚,要找希恩潘抱怨理论。希恩潘连尼尔的身分都不管,惹毛了他他就对谁下手;这样的希恩潘怎么可能对人心软手下留情!

喀嚓一声,门被推开。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拱在门口,顶着门,那名高挑的金发女郎走了进去。

罗斯林眉毛动了一下,动作还未完全成形,立刻认出对方是谁,很快换了个恭敬的表情,态度变得谨慎,说:“伊丽儿小姐。”

乔顿显然也是知道这名叫“伊丽儿”的女郎,神态恭敬之余,微有些忐忑似的不自然。

“范醒了吗?”伊丽儿大喇喇地扫了两人一眼。

“还没有。”罗斯林回答说:“不过,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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