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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爱情诱圣女-第17部分

小说: 爱情诱圣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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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早在她不注意时落下,这完全是无法控制的反应,除了以泪水为这些灵魂涤净悲伤,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向亡灵致哀!”祭司一声令下,所有人一同鞠躬行礼,由冬易寒代表上香,场面极其哀凄肃穆。

“开墓!”祭司又下令道,十二具棺材便被抬至大墓中,不知为何,那墓挖得相当宽阔,即使放下了十二具棺材,中间的空地还是绰绰有余,像是还能多放两具似的。

“闭墓!”铁铲挖起了泥土往墓中洒去,这些棺木从此将不见天日,许多红色花朵洒在黑土上,彷若鲜血一般的艳丽。

突然间,阳光没了,天全黑了,乌云拢聚,雷声隐隐,仿佛世间再无希望,末日就在眼前。

眼见如此异象,众人都跪倒在地,衷心向老天祈祷,恳求让这一刻安然过去。

这究竟怎么回事?冬雪严虽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或许真有一股超越他所想像的力量!

但不管如何,他绝不能让他所爱的人受到牵连,于是他紧搂了她的肩膀,“雨恋,别哭了,我们这就回宫。”

“我没事,让我再多待一会儿,求你……”泪水奔流不止,就像这雨滴纷纷从天而降,唯有如此才能洗刷那遗憾的心情。

宫慈妤也发现雨恋的不对劲,“雪严,你快带雨恋回去,她的脸色好苍白!”

冬雪严正要行动,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闪电打在“情人墓”上方,竟然将刚刚合葬的墓地打成两半,那正是中间多余的空地,这似乎……似乎还要第十三对情侣的棺木才能填满!

众人惊叫出声,这现象实在太过震骇,教人不得不往恐怖的方向想去。

承受不住过多的情感,雨恋那瘦弱的身子颤抖着,终于在风雨中倒下了,就在这一刻,她胸前的白玉也化为碎片,仿佛为主人做了替身而牺牲自己。

“雨恋!”冬雪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奔上马车,“快驾马,回宫!”

宫慈妤拉住丈夫的手臂,惊慌道:“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冬易寒握住妻子的手,“我……我也不敢想像……但愿老天保佑!”

祭司倒在神坛前,一抹血丝从唇边流出,随从连忙将他扶起,但没有人看出他眼中的哀愁,只有他自己明白,在刚才那一刻的闪亮中,他究竟看到了怎样惊人的结局。

众人目送着王子和王子妃离去,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了。

※※※

风雨齐奏中,车夫手上的马鞭落了又起、起了又落,四马奋力奔驰,已将近极限。

冬雪严仍然嫌慢,嘶声喊道:“快点!给我再快点!”

“是!”两名车夫同时答道,事实上他们也心急如焚,任谁都不愿看到王子妃倒下,而且还是在刚才那天打雷劈之后。

一回头,冬雪严抱紧了妻子,因她那快闭上的眼睛而暂停了心跳,不,她不可能就此离开他的!

胸膛如火燃烧,额上青筋浮现,他瞪大了双眼,“雨恋,你得撑着,你得为了我撑下去,别闭上眼睛,你快看着我!”

雨恋眨眨眼,轻喘着气微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就好像冬天的星空一样。”

“喜欢的话,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不,我把我的眼睛也摘下来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他做得到,他什么都做得到,只求老天将她留下。

“说什么傻话?”她颤抖着抚过他的脸,“我喜欢你的眼睛,是因为……你只看着我一个人……”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留着这双眼睛还有什么意义?你得永远跟我在一起,我的眼睛才有理由留下、才有理由睁开!”

“你呀……就爱威胁我……”她咳嗽起来,脸色更为苍白。

“别说话,别花力气,你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以后都不威胁你了,以后都让你威胁我,让我喂你吃饭、让我给你梳头、让我……让我爱你……”双手穿过她的秀发,他对此是多么依恋、多么怜惜,这发长如情长,而他俩都是长发的人啊!

“谢谢,我很高兴……能和你相爱……”够了,已经太够了,她没有任何遗憾。

“不,我们还没到老,我们还太年轻,我们该要有更多朝朝暮暮的!”他这句话,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命运抗议。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抵达皇宫,当冬雪严抱起雨恋下车,御医早已在寝宫前等候,但诊断过王子妃的脉象之后,所有御医都只能摇头叹息。

“请王子饶恕,臣等无能为力。”回天乏术,没有人能跟上苍拚斗生死。

“你们这么多人竟救不活我的雨恋?”冬雪严眼中满布红丝,喝令道:“都给我拖下去斩了!”

“别……”雨恋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低喘着气说:“雪严,你别怪他们……时辰快到了,让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冬雪严不愿让任何人打扰。

医生和仆人们带着哀伤的神情,只能默默低头离去,因为他们明白,这将是他们看到王子妃的最后一眼了。

房里只剩两人,握起雨恋冰凉的小手,他不断为她呵气取暖,“你冷不冷?”

“不冷,我在你怀里,我很温暖……”她微一微笑,贴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这证明着生命脉动的心跳,多让她依恋、多让她不舍。

“这世界没有任何地方比我怀里更温暖了,所以你哪儿也不准去,你就要永远待在我怀里,你快答应我,你快说好!”

“对……对不起。”她却只能如此回答。

冬雪严被这三个字震得血液都要冻结了,“你说什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我的王妃,你一辈子都得跟着我,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不,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你休想我会放你一个人走!”

“对不起……”她还是只能说这三个字,更多的泪水纷落如雨。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三个字!”她的泪水滴在他掌上,他把手掌凑近唇边轻轻一吻,“为什么?眼泪的味道就像鲜血,是碱的、热的……你在流泪,还是流血?”

“从我身上流失的只是生命,不是灵魂,即使我死去了,我仍在爱着你……”即使这只是场梦,却是她所拥有过最美好的梦了。

“我不懂,我不想懂这些灵魂的事情,我只要你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只要你天天陪在我身边,你听见了没?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其实她早知会有这个结果,但她没有退路、没有选择,这是她来到梦中所背负的使命。

“我才不听!”冬雪严重重摇头,把脸贴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你是我的人,你的心要为我而跳,没有我的允许,这心跳不能停下来,你听到了没?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胸前的湿热让雨恋疑惑起来,“这……这是你的泪?”抚上他的脸,她不敢相信从他那银蓝的眼中,会有这炙热如火的泪水流出。

是的,雪山融化了,出生以来都不曾掉泪的冬雪严,为了他所爱的人流下了眼泪。

“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他哽咽着说:“我都哭了,你还想离开我?”

雨恋柔柔吻过他的泪滴,郑重的承诺道:“你对我有情,我岂能对你无义?我发誓,来世我还是要爱你……”

“我等不到来世,我要你今生就爱我!”

“相信我,我们会重逢的,到时……我们将一起走过四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弱,冬雪严再也听不到那心跳了。

当她闭上那美丽的眼睛,一切都安静下来!嗓音断了,眼泪也干了。

风停雨歇,大地悄然无声,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是眨眼,冬雪严才领悟到,他失去了他的灵魂、他的爱。

出乎意外的,他没有大叫、没有痛喊,一股巨大的悲哀竟化成了平静。

他轻轻将妻子放到床上,为她整理好头发、衣服和项炼,用这双眼再看她最后一眼。多美的她,没有流血,没有惨白的脸,她就好像还活着一样,只是睡着了,只是作梦去了,暂时听不到他、感觉不到他而已。

吻过了她的唇,他轻问道:“世界上真有四季吗?你可得带着我去瞧瞧!”

雨恋唇边的笑意,似乎正在回答他的问题。

从怀中掏出短剑,他将那冰冷的刀锋抵在胸前,笑得既温柔又坚定,“我知道你一作梦就会梦见别人,我可不允许!别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走,别以为你逃得过我的纠缠,我这就去找你!”

刀进、刀出!血如红花,盛开凄艳。

凭借着最后的力量,冬雪严挣扎着躺到床上,握住妻子的小手,一起闭上了眼睛,一起陷入了长眠。

在他们唇边,都是幸福的笑。

第十章

在这第十三个月,咒语终于解除了,在“情人墓”里又多了一对殉情的男女,但这将是最后一场悲剧。

春国的人们看着风起,“落叶,是落叶在飞!看那叶红如花,美得不可思议……”

夏国的人们望着天空,伸出了颤抖的手,“这是飘雪了!雪花多么缤纷……”

秋国的人们对着满山花开惊叹:“春天降临在这片土地上了……”

冬国的人们诧异地指着山顶,“雪山融化了!冰也化了,冬河畅通了……”

相传,四季就是这样而来的,从此之后,春夏秋冬周游各国,在爱意蔓延中流动着,再也不分你我、不分国境。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关于四季,关于爱。

马偕医院,加护病房。

这天是雨恋的十八岁生日,蛋糕和香槟都准备好了,却没有寿星来吹熄蜡烛。

当所有人都抱着失望离去后,战治平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等待那毫无可能的奇迹。

夜半人静,窗边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战治平正专心念着一本水利工程的理论书,他早已把高中的课程念完,剩下的只是申请大学而已。

突然,窗帘被夜风扬起,台灯熄灭了半秒钟,立刻又恢复了明亮,战治平不禁望向床上的雨恋,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昏迷了一整个月的她随时都会醒来。

雨恋依旧熟睡着,尽管已不需呼吸管,仍靠着点滴维持生命。

“你还没睡够吗?作了那么久的梦,也该醒来了吧?”不由自主地,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对她说话。

他所得到的反应是,看到那闪烁的泪水,从雨恋的眼角缓缓流出。

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夜半守着她的时候,常会发现她静静的掉泪,却又不明白她的悲伤从何而来。

“别哭了,求你快点醒来,我一定要等到你醒来,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

就像是要回应他的请求,她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动也不敢动地盯着她,唯恐这是自己的错觉。

仿佛蝴蝶挥动羽翼,即将破蛹而出,雨恋的双眼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眨动了几下,台灯的光芒映入她眼帘,让她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存在。

当她完全睁开了双眼,看见一个男孩坐在她身旁,正用一种又期待又感动的神情望着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其实看得不怎么清楚,却觉得心头痛痛的,这男孩的眼神,怎会带给她一种怀念又感伤的感觉?

“雨恋,你……你认得我吗?”战治平握住她的手,深怕她随时就又要离去。

她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脑中许多记忆交错、许多面孔来去,但她很肯定,眼前这男孩是熟悉的、是可信赖的,甚至……是让她哀伤又快乐的。

“你是……治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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