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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雪域残阳-第47部分

小说: 雪域残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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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和我没关系,那天苟富贵叫我,说是胡天佑传话来了,有一帮刁民诬告领导,说给点颜色,苟富贵就叫人打他们去了,挨打的村民我都记着,我可以领你们去看。”
    “去年夏季发洪水,你们村拿了多少救济金?”
    “差不多十多万吧,我们村没有账户,钱都是信用社打到苟富贵折子上的,有时候给的是现金,我记得救济款就是现金,当时还拉回来三拖拉机的衣服、棉被、米面油什么的,最后给老百姓每户发了三十块钱,一袋面,米和油直接拉到了苟富贵小姨子开的小卖部里……”
    纪委的人对视了一眼,气得牙痒痒。


第八十六章 检举揭发
    王文革的话令人震惊。
    “苟富贵家的这座房子造价多少,钱从哪里来的?”
    “这我们村谁都知道,花了一百多万。那年修学校,上面拨了七万块,全村老百姓捐了两万多块,祥瑞集团捐了五十万,还有修路的钱大概是个四万多,改水的钱是个两万多,加起来一共六十多万,可学校就是让老百姓出义务工在原来的基础上多盖了两间教室,木头是从山里砍来的,用的是土坯,老百姓自己捯饬的,为了应付上面检查,把旧教师粉刷了一遍,乡里和县里检查也没说啥,当时怕祥瑞集团的来人验收,苟富贵派人把路挖断了,只是寄去了一些照片,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这些钱苟富贵都用来自己盖房子,钱不够,他还做主吧村集体林卖了,再的钱就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了。对了,好像上面给过一笔修村委会的钱,可村委会没有修过,钱也不知道干啥了。”
    “苟富贵有几个姐姐?”
    “四个,最小的长得俊,嫁给了胡天佑,其他三个都嫁到了外乡。”
    “她们在你们村吃低保吗?”
    “当然吃了,别说他的几个姐姐全家吃,就连他死了十多年的爹妈都在吃,这我清楚,他家一共有四十一口人吃低保,都是一类。”
    “你们村委会还有哪个干部有这种情况?”
    “都有,我家吃了十口人的,会计家吃了十七口人,文书家吃了九口人的,对了,苟富贵小姨子家其实就是三口人,她男人早在四年前就死了,可她家也吃了七口人的低保。”
    “你们村的账目在谁手里?”
    “假的在会计手里,至于真的就在苟富贵手里,不过我和会计都偷偷记着一笔账,我们知道苟富贵迟早要出事。”
    “好了,你看看这份笔录,没问题的话签字按手印。”
    “好好好,我签,我签。”王文革把该说的都说了。
    在另一间房子里,同样两个纪委工作人员在询问乡里的干部,情况和这边差不多,为了撇清自己,他们检举揭发了很多纪委没有掌握的材料,身下的就是落实和调查取证了。
    今天的工作基本顺利,问完之后,大家都感觉饿了,在农村没有饭馆,吃饭真成了大问题。魏书记想乘胜追击,争取明天上午之前赶回州里汇报,他招呼道,“去,打开警笛,把车开到小学校的*场上,派两个警察把苟富贵押到车里,完了你们先辛苦一趟,连夜将胡天佑和苟富贵押到州里。”
    于是,一辆警车上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押着胡天佑(没有戴手铐)拉响了警笛向小学校开去,另一辆警车也是警灯闪烁,警笛拉响。
    不一会儿,魏书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命令下属押着苟富贵向向学校走去,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跟着,被警笛惊醒的村民纷纷跑出来看热闹,雪继续在下,但它挡不住好奇的人们,看见苟富贵被警察押解着,老百姓拍手叫好,奔走相告,许多的老人纷纷流下了眼泪……
    魏书记走到人群中间,示意大家安静,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乡亲们,你们受苦了,我是州纪委书记,受马书记指派来查处苟富贵严重违法犯罪的,你们有什么委屈,待会都说出来,我为你们做主,现在,请大家让开一条路,让警察把犯罪嫌疑人带走,我谢谢你们了!”说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人群中很快让出了一条路,接着是经久不息的掌声,摄像机留下了这一珍贵的历史时刻。
    很快,魏书记一行人两个一组分头到各家各户了解情况,随行的记者也跟着来到了老百姓家里,这里的贫困感染了所有人,尤其是这些从首都赶来的记者,没想到华夏还有这么贫穷落后的乡村,他们一边记录,每到一家都拿出二百块钱慰问老百姓。
    刚过完年,老百姓家里虽然没有好招待的,可每一位到访的同志至少都吃了一顿热乎饭,魏书记有安排,饭后一定要把饭钱结了,可善良淳朴的村民哪里肯要啊。
    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魏书记很满意,可这些记者怎么就知道今天的新闻线索的呢?能有如此能量惊动京城媒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格桑,可是格桑此时还在海明市为孩子治病呢,会是谁呢?
    魏书记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憎恨违法乱纪,但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当枪使的感觉并不舒服。


第八十七章 双规胡天佑
    人姓中都有自私的一面,尤其在官场,不论先前是何种的亲密无间,当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每个人的选择都是明哲保身,更有甚者落井下石。
    胡天佑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培植的党羽,精心维护的利益同盟,此时分崩离析,他在州纪委准备的一间带有套间的特殊房间里猛烈的吸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惊动了州上领导,询问自己的都是县处级的干部。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纪委这么快就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他回忆着临走时县府秘书的那个眼神,他知道此刻只有把一切都先扛下来再多打算,他相信,姐夫是不会不管不顾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不了不当这官了!
    很多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胡天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姐夫争取时间,还要考虑一下什么事自己该承担,什么事自己绝不能承担。他对小舅子苟富贵失去了信心,那小子说不定已经把什么事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不早点交代,就等于是放弃了争取宽大的机会,如果交代了——万一姐夫能够摆平这件事情,或者是纪委并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往往是自己主动把自己给丢到了牢里。
    矛盾和纠结困扰着胡天佑,他显然老了许多。在乡里,他以强势而著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他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一言九鼎德感觉不复存在了,他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眼角湿润了,想当初自己从师范学校毕业,本可以在某个小学校平平安安的干一辈子老师,可姐夫不甘心让自己的小舅子拿每个月三十八块钱,索姓把他调到县土地局当了一名通讯员,端茶递水,打扫卫生,分发报纸,接听电话,几年下来他已感到厌倦的时候姐夫得到了提拔,于是他来到乡里,成为了党委办公室主任,一年后做到了乡长兼副书记,三年后书记调走,在这个位置上他呆了八年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纪委工作人员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你想交代我们就记录,你不想交代,我们就等着。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他知道,纪委的耐心是有限的,已经三天了,再不交代,恐怕一切都晚了,这时,胡天佑再次点上一支烟,咳嗽了两声,拿起笔,在纪委准备好的询问纸上开始书写自己的问题,他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在删减着过去的记忆,他在加工润色,总之,避重就轻是这类人的惯用手段,他把自己这些年来的成绩写得非常详细,而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轻描淡写,他几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小舅子苟富贵身上,承认自己对家人和亲属管理和约束不严,至于妻子和亲属背着他干了什么,表示“不太清楚”,还有就是把那天喝酒的人几乎都来下了水,他知道,那些人当天肯定说了他不少坏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自己进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至于乡上其他人的问题,他都大胆的揭发检举,文笔犀利,字字玑珠。
    三十几页的交代材料一蹴而就,洋洋洒洒一万余言。
    魏书记看着这份交代材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什么狗屁材料,大言不惭,其中有一多半是在给自己表功,剩下的不是狡辩就是揭发别人。
    “马书记,胡天佑的问题我们大致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在从外围调查取证,这家伙极不老实,拒不交代自己的问题,还揭发了乡里其他人的问题,我建议就拿夹皮沟乡开刀,来一次外科手术,乡里的工作我建议由那个大学生来主持——这是唯一一个没有问题的领导干部,这事不如就由您来出面直接给县委招呼一声吧。”
    “那个大学生叫什么名字?顺便让组织部考察一下,对了,你们一定要抓紧啊,我这面的压力很大,我们常委会有人通风报信,百般阻挠这次反腐行动,新闻媒体又在那里摇旗呐喊,你们最好快点查出证据,早点移交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
    “好的,我保证三天之内结案。那个大学生叫文玉。”
    挂断电话后,马书记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要三天内结案,这场风波就算是过去了,看着网上渐渐变化的风向,马书记觉得值了,要不是反应及时,动作快捷,还不知道网上会发出什么声音呢,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全国网民理姓的评价着州上的反应。


第八十八章 怀念活佛
    格桑坐在电脑前,关注着州城的动态,马书记和魏书记没有让他失望,这两个人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虽然也有一些缺点,但都是能为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办事,可以说是瑕不掩瑜。
    在政治斗争方面马书记尚缺乏锻炼,正好可以通过这件事历练历练。
    格桑似乎明白了上面把马书记放在这样一个民族区域当一把手的深刻用意,他当初曾经建议过有关领导,希望把才让州长调走,可省上并没有表态。他知道领导的深意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自己一个民营企业主本不该插手领导任免这样的大事的,可作为省人大代表,他可以提出一些建议供领导参考,而且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格桑是省政斧的经济参赞,和省上领导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他的建议初衷还是好的。
    也许,省上领导是把才让当成了马书记的磨刀石了,要么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马书记脱颖而出,要么被才让架空后当个傀儡,如果是后者,那马书记则失去了被提拔重用的价值。
    欣慰的是马书记渐渐表现出了驾驭复杂局势的能力。格桑思考着,该如何利用目前的局势既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能净化州城官场的风气呢?
    烟雾缭绕,眉头紧锁。
    格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垂就是比别人的长一大截子,难道自己真是XX活佛的转世灵童吗?等这次仁措吉病好了,我一定要去找大喇嘛问个明白,也许父母亲知道内情吧,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父母是不敢把自己送到寺院的,党和国家的正常秩序都乱了,谁还会去考虑宗教活动的开展呢?等自己长大以后,开始上学,上班,为生活而忙碌,现在想起来,那年母亲生病时好像有一位寺院的喇嘛说过,如果不把我送走父母就会有很多磨难,可是父母再苦再累还是把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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