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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督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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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有女子的娇喘传出,但诡异的是,除了那女子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督主,有消息呈上。”
  帐幔内的声音丝毫没有停止,**蚀骨的声音反而愈发响亮了些,门外跪着的獒犬恍若未闻,静候薛逸出声。
  “进来吧。”低沉冶艳的男声,听一声仿佛都陷入了幻境。
  大夏最具盛名的传奇男宠,从来名不虚传。
  地上跪着的男子高高将信鸽托起,额头紧触地面,声音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狂热。他手中的信鸽不安地左右张望,不时发出低低的“咕咕”声。
  鲜血忽然溅到了脸上,那只信鸽赫然已经身首分离,随即就听到薛逸似笑非笑地一声轻哼。
  “果然是不知道控制自己的畜生。”
  随即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冰白色的手指搭上帘子,衬着纯黑的丝绦旖旎到了极致。
  “我的獒犬,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地上跪着的那獒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不敢抬头再看。
  “怕什么,”薛逸随手拉过一件外袍披上,眼角一颗红色泪痣妩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的脚步停在跪着的男人面前,后者打了个寒颤,却无论如何不敢抬头。
  片刻功夫,薛逸已经把信鸽脚上纸条的内容看完,轻描淡写地开口,
  “漠獒,去青州城把沙獒给我抓回来。”
  “如果他不听话,把他的狗头取回来给我。”
  纯黑的皂角靴踏在了被唤作漠獒的男人手指上,来回重重地碾了下去。
  漠獒忍着疼一声不吭,薛逸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似乎觉得没了意思,淡淡瞥了漠獒一眼,“还不快滚?”
  他声音沙哑柔媚,却偏偏没有半分女态,只恨不得让人把全副心思掏给他,只为博他一笑。
  漠獒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试探性地朝薛逸的靴子伸出手,却被他一脚踢开,“滚。”
  男人低低呜咽了一声,像一条被主人厌弃地丧家之犬一般飞奔了出去。
  西厂的督主转过头,看向天上几乎暗沉不见的月色,艳媚而凉薄。
  “柳宁,你要是再没动作,你那没用的皇帝,我可就取了他的狗头了。”


☆、23言传身教

  “小指尾端还要再勾出来一点,花瓣要长一点才媚。”
  惯来不喜多言的叶琴眼睁睁着华妩从前院鸡飞狗跳的声音隐隐传来开始,就迅速命萝兰拿了软垫,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躺好,把水果小食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副“你们闹你们的,我来看我的热闹不用管我”的看戏状态,甚至还召来凤言替她画指甲解闷,终于生出了一种“摊上这么个小姐夫人真可怜”的无力感。
  虽然夫人确实说过小姐没什么大脑,但眼下这种深仇大恨沉冤得雪的微妙感是怎么回事?
  凤言一双巧手堪称出神入化,华妩正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在指甲上画花样。
  虽然华妩一并收了四个侍女,但其中青娘是华夫人的人,凤言是华庭的人,还有一个流墨背景也是不清不楚,说到底最后收的也不过萝兰一个。
  还偏偏是最呆的那个……华妩每每想到此处,都觉得颇为头大。
  说起来华妩和甄绮还是有某种程度的相通的,比如说……但凡她觉得好的人,统统都被别人下了手。
  其实说起来,华庭的审美如果说和华妩没有联系真的是……鬼都不信。
  比如凤言,就长了和华妩极为相似的唇形。
  华庭身边暖床的人,其实或多或少都和华妩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当然这其中不乏前身出的力。
  华妩曾经啼笑皆非地从那小本子中看见这样一句话。
  “庭身边侍候的人,全部都要过我的眼,他不会碰我,没关系,我会在他身边放上无数个和我有一鳞半爪相似的女人,拼凑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我!”
  但是小华妩,如果华庭真的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为什么会接受身边有那么多个,只是你们俩,谁都没有能坚持到最后。
  “小姐,您不打算去看看贵妃娘娘?”大概是华妩走神走的太欢快,叶琴终于没忍住,出言提醒。
  那边闹了快一个时辰了,就连夫人都跪去了贵妃院子里,难为小姐现在还有兴致看花瓣画得够不够长。
  华妩下意识一抖,彻底毁了费了一个时辰画出来的小玩意。
  “小姐恕罪。”
  凤言吓得立时跪在了地上,华妩也没了继续画指甲的兴趣,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虽然说看宋瑶笑话乃人生乐趣,但她可没有在华庭的探子面前表现喜好的想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加上还有那个不受控制的神棍方黎……
  鬼谷四仙的效率果然相当惊人。
  华妩这一厢还没来得及迎来来自于华庭的诘问,那一厢宋瑶险些流产的消息就已经顺畅无比地传了过来。
  夏泽自然是雷霆大怒,换了是谁好不容易登基八年盼来个蛋,结果非但眨眼间就差点鸡飞蛋打,更连老母鸡都险些赔了去。
  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去,怎么不去。”听完汇报,华妩站起身来,细致地理了理丝毫不乱的裙角,义正言辞道,“贵妃娘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怎么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叶琴向来寡言,但此时也终于按捺不住别过头去。
  宋贵妃明明是被吓得流产,不是命丧黄泉啊小姐!
  当华妩终于抵达宋瑶住处的时候,人群又是满满当当跪了一地。
  这次连华庭都没能站住,跪在宋夫人旁边低头,华妩一眼瞥见宋夫人跪在一旁做请罪状,实则袖中手指微微捻动,已经不知念到了金刚经第几卷。
  一片寂静中就听见夏泽一个人在不停的咆哮,都是些例如:
  “保不住孩子你们全部给他陪葬”云云……
  想想前段时间华庭院子里那群枉死美人,夏泽也是这幅口沫横飞的咆哮姿态,华妩不得不感叹
  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看你们两公母都这幅德行,也怨不得别人生生请来假鬼找上你。
  真是可笑,当年她的孩子枉死的时候,谁又来给他陪葬?
  手脚都长全的男婴,大夏名正言顺的嫡子,却比一个得宠宫女还要不如……华妩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床上痛苦翻滚的时候冷汗甚至湿透了被褥,她足足痛了一晚上,太医院才姗姗来迟,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
  夏泽甚至连一眼都没来看过她。
  更让人心冷的是,在她悄悄把孩子入土为安的第二天,夏泽下令把孩子挖了出来,亲生的骨血,当着她的面烧成了灰,再洒入河中。
  她状若疯癫的去拦,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的孩子就这么被生生洒了出去!
  “夏泽!你混蛋!那是你的亲骨肉!”
  男人明黄色的龙袍刺痛了她的眼睛,夏泽弯下身,手中是最后一把孩子的骨灰,他缓缓把手伸到华妩面前。
  “你说这是我的孩子?”
  华妩眼中几乎滴出血来,紧紧盯着夏泽的手,“你把他还给我!”
  “不过是个孽种,”夏泽残酷地开口,“你真以为,你能生下我的孩子?”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他一直都在等着她的动作,再给她重重一击。
  “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华妩喃喃念着,伸手去抢。
  夏泽的手定在半空中,在华妩即将触及的一瞬间,忽然将手松开。
  华妩呆坐到地上,最后一点残余的骨灰从指缝中溜了下去。
  她的孩子,连最后一点点,都没有保住。
  她至今都还记得宋瑶那张柔弱的脸满面担忧,“姐姐,没出世的孩子不能留在宫里,这样会坏了国运的。”
  “妹妹敬你是姐姐,可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天下,不顾皇上呢!”
  口口声声,字字诛心。
  宋瑶,如果把你的孩子挫骨扬灰,你会如何?
  “陛下。”
  林凤举的声音打断了华妩的思绪,略上扬的尾音带着华妩熟悉的告诫。
  华妩悚然一惊,她险些陷入上辈子的情绪不可自拔,不知什么时候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中,鲜血已经滴到了地面。
  见华妩回过神来,林凤举这才看向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夏泽,淡淡道。
  “母子均安。”
  这句话一出,华妩明显看见夏泽松了一口气。
  “赏,重赏!”
  “谢陛下,草民告退。”林凤举对这位天下至尊的所谓赏赐半点兴趣也无,草草接了旨就转身离去。
  夏泽虽然不想他走,但奈何林凤举名气大,脾气更大。他说宋瑶母子均安就一定不会有错。
  更何况,是母子。
  林凤举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他,他即将迎来他的第一个儿子。
  “陛下,草民最后劝陛下一句,青州,不适合贵妃娘娘久留。”
  夏泽面色变了又变,但念在林凤举还有用,只得压下这口气,重罚了几个相关人等就让众人散了。
  宋瑶的事,根本无法惩罚。
  无凭无据,鬼神作怪,那个他们共同欠了一屁股债的女人前来索债,他们谁能夜里睡得安稳?
  华妩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面前已经不知何时被拦住了去路。她那便宜哥哥华庭正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勾起唇角。
  “阿妩,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其实我很想说我对你无话可说。
  当着华夫人的面,华妩只能忍气吞声转过身,依依不舍松开了华夫人的手,“娘,我先去了。”
  华夫人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你们在耍什么花腔?”
  华庭面不改色,“没有,龙轩昨日说似乎林神医对华妩的病情有所反复,我怕阿妩又讳疾忌医,所以特意来抓了她问诊。”
  林凤举刚刚的提前离席的确满足了华庭所说,华夫人不疑有他,“早去早回。”
  见你的鬼,林凤举有话不会过来对我自己说?华妩心中暗暗抱怨,却又无计可施。
  不管迟来早来,华庭终归是回来找她算这笔账的。
  于是她终于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被华庭带了回去。
  “阿妩,你最近变了很多。”
  华庭亲手给华妩泡好她最爱的茶,这才慢条斯理在她对面坐下,一开口就来了句石破天惊。
  他的一举一动都堪称赏心悦目,华妩心中不由一凛。
  你不是向来本着无事也要绕三圈的说话原则,何时来过这么单刀直入?
  “最近你身边美人太多,我才懒得过来凑份子。”华妩迟疑了片刻,声音中隐隐有别样的意味。
  “我还当我的小阿妩长大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我。”华庭低低一笑,那双凤点水的眸子虽然看似无波,但实则让人心中微微一荡。
  他向来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这样的一个人对你温柔体贴,真是活生生能让人溺死在温柔乡里。
  这样不行,华庭本来就对这具身体影响过大,如果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哥哥,你知道最近我什么不缠着你?”华妩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华庭面前,倾下身勾住他的脖子,满是爱娇地开口,实则避开了他的眼睛。
  身体里又在蠢蠢欲动,原身的渴望在靠近华庭的那一瞬间骤然复苏。
  哥哥……我的……
  好想要……庭……
  再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
  她几乎要被那声音所蛊惑。
  “最近我之所以不来缠着你不过是因为……”被那不断呢喃的声音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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