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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醋酸田园-第70部分

小说: 醋酸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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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出了事,叫对方有了个把由头,便自有那惯于阿谀奉承的人送上门来送金送银,硬是要通过他们寻找门路搭上世家大族,为的只不过是高官厚禄罢了。

这些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自有那些个累命的小吏替他们跑断细腿子的,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久而久之,一些个被世俗带出一身毛病出来的沈家旁支们,无论是在市井还是在他们眼界所至的小小官场上无往不利,没有过马失前蹄的血淋淋教训。

但这次,却是不同,他们这些被人挖出事来的或是照他们自个回去对长辈们所说“有意陷害”的——沈家旁支们可算是踢到了硬生生的铁板上了,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时候。

如今,吴国国君亲自给大皇子迎回一位少年夫子之后,可谓是龙颜大悦,对少年夫子言听计从,听之任之到了极点,一时之间,山中来的木隐士成为吴国上下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之言行即代表圣人,又代表当今国主。

少年夫子的名声己然远播至他国的国主和大臣耳中,引得他们外国之人的钦慕。

此后,事关来自民间的少年夫子声名鹊起的几件轶事渐渐流传开来,直到妇孺皆知,成为脍炙人口的一个个传奇。

说那木隐士初来乍到的入了皇宫,他又不是经科举举措上来的,自然根基浅薄,然,鲜少动嘴的少年夫子,但凡出手便是犀利有道,观点新颖,纵使是满腹经纶的大学士,太博士们在圣上面前,几番班门弄斧出尽了洋相之后,也不得不对木夫子俯首称臣,甘拜下风起来。

自古文人相轻,他们这些文生在少年夫子面前是面子里子失尽了之后,方肯承认木夫子成为大皇子师父的资格。

为此,吴国的太学府曾经一度传闻要与少年夫子好好较量一番,终是木夫子四两拔千斤,断了那些个饱含妒火想要鼓动文人教唆太学府里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前来挑战少年夫子肚里学识的阴谋诡计。

若少年夫子仅仅是大展经纶,暂时笼络住君心,对贵族世家而言,倒还罢了,毕竟风水轮流转的,便是浸淫奉君之术的大家也难长保在君主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少年夫子进宫时日尚短,难以建立起足够抗衡他们延续上百年大家族所构建出来的庞大关系网。

对世家而言,毫无背影,独居草堂的少年夫子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引起他们注意,并且步入他们观察期,直到他们决定是否需要拉拢进他们交际往来名单中一个可重可轻的小人物罢了。

看在未来国君的面子上,他们为了讨好未来天子,倒是免不得要与少年夫子做些交易的。

可是,这些个世家的老狐狸们,亲见少年夫子出手的那三个国策之后,特别是给国君提出了以法治国,以及配合以法治国的一系列犀利举措之后,吴国的贵族世家对少年夫子变得极为忌惮起来。他们私下里甚至恨不得将木太傅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以泄数百年来无论何国何君都不曾做过的对他们这些贵族世家往死里打压讨伐的恨意。

然,木太傅乃不世英才,且是一个忠奸不明的可怕人物,他对世家关系以及世间人性揣摩之透彻几近神奇的地步。

木太傅之言行不过寥寥数笔可述之的时候,往往才是蕴含极可怕之处,甚至有那亲见者,根本无法用笔墨述之,盖因木太傅手法之隐晦,致使他们虽有幸亲见过程也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

总之,在木太傅视之为砧上鱼肉的人眼中,木太傅似一柄出鞘的宝剑,削铁如泥,使他们伤筋动骨只在木太傅的一念之间,这着实是太过可怕了。

在共同利益面前,在纠结于世家共同生死面前,以往还有个把小恩小仇周旋其间,以各自博弈的手段来维持各家权利平衡的世家大族变得空前团结,属意共同扳倒木太傅。

然而,这些事,起先沈家的上层大老爷们却是极难办到的,盖因,他们晓得木先生的来处,那人与他们沈家可是有斩不断的千丝万缕关系。

且,他们当家的几位如今哪一个还瞧不出来,当初他们视以为耻的小侄,如今可是真正的龙子龙孙,当下后悔莫及,他们中甚至有人妄想与木太傅修补往昔裂痕。

然而,此次国君竟属意拿他们沈家几个无关紧要的旁支开刀,以使新政顺利进行下去,他们嫡系为保自家利益,只得违心弃了几粒无用的小卒子。这回子,对沈家无关痛痒的旁支们可算是遭了大殃,遭了大罪了。

尔后身出沈家的木太傅入主东宫,不过短短月余,却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行径来,照他们沈家看来,是为大逆不道,那小子披着以法治国的皮子,竟妄想要推翻世家的特权不成!

这以法治国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他为图一时之欲的借口,沈家难以分辨清楚,至今他们与那人未曾正式见过面,更妄谈那人会看在楠香小姐的面子上放过他们沈家了。

再说,大家族内,就连看似小小的一个看守烧火房的门子往里深究了进去,旁枝错节的足可以拉出一大串有点身份的人物出来,被处了重罪的几个倒霉旁支,终是烧到沈家嫡亲长辈们身上去了,至使他们居家不宁,众妻妾妯娌连维持往日和睦的样子也不屑一顾了,整个沈家一片愁云惨淡的,好不压抑。

一恍匆匆数月若白驹过隙,彼时天下又是一年春至,天下百花复苏,风娇日暖,喜宝却是愁眉不展,仿佛师父一去己是经年不悔,哪有心思赏花踏青,主持日常家务。

再听得沈家子志公子屡次三番说及入主东宫的木师父如何如何,便是势气冲天的沈家也不小心着了师父的道,喜宝就恨不得插翅飞入皇宫见他一面。

别看来自民间的师父好似将权贵当成了打击目标,可是重典之下,要伤及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师父虽力行以法治国,却不知其效俱在施行者身上来看,{奇}若是用典过度,{书}伤民伤国矣,{网}这好事反倒要变成为祸国殃民的恶事了。

然而,喜宝心里清楚得很,师父并不在意他在民间百姓眼中心里的名声是大贤还是大奸,师父是要与天下为敌,是想要将吴国的国本一朝殆尽,是想要让他的生身父亲在将来成为亡国之君,这是极大的抱复。

喜宝几近夜不能眠,翻来覆去皆是师父那化为白寂寂一堵冰墙的身影。

多少次她漏夜惊醒,便会发现腋下被角己然沾湿,触手是一片冰寒刺骨。

——她是低估了师父的报复炽念,也低估了师父内心深处的痛苦。

她本当可以做些什么,却只能让他一个人在苦海里载浮载沉,她应该明白,师父从来无路可退,若是能让他放下,那他这一生的意义又何在。

师父,小宝愿意等你,可你能不能别让小宝看见伤得体无完肤的你——待你功成之后,这天下间明白过来人的会有多少人恨你入骨,你还能平安而退吗? 

作者有话要说:O(∩_∩)O 亲们新年快乐!今天会有三更哟!

90

90、上巳三女成行姐妹深 。。。 

 

 

三月初三,上巳女儿节,吴国上下不论尊卑不论男女,几乎全城的人皆离开城郭,来到河渠两旁祓除衅浴,尔后骚人墨客曲水流觞流连忘返。

平头百姓亦会在这一天结伴相行郊游踏青。

到时候只见妙曼女子结队踏歌而行,兰香浮动四野……若有那情投意合者,往往是只等邀歌一曲,尔后衔尾而去。

可算是一个颇有意思的情人节。

这一日,连家却有三件大好事,连青山与杨氏膝下的三个女儿——连春花、连喜宝和连冬云,一起择在今日举行及笄大礼。

连家请了连族族老担当正宾,婶子家的侄女作有司,与她们三姐妹统统交好的二丫成了她们三姐妹举行及笄大礼的赞者。

且说那连家六姐妹的大姐连春花己是双十芳华,之前却并不曾举行过及笄大礼。

只因照这边的风俗,本来只等春花十五岁及笄之年就该要定亲嫁人了的,却因连家大部分人都不肯她嫁给傻子阿贵,便直拖至喜宝十六,冬云十五,田儿都入了太学府一年有余,她这个大姐成了个二十岁的老姑娘了,还不曾办过这个代表女子成人的及笄大礼。

直拖到今时今日,连家长辈们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凑在这一天一块给她们三姐妹办了吧。省得女子过了二十,还不曾办过及笄大礼,这传扬出去也着实不太像话了,更会给春花清白身子蒙上不好的垢污。

话说大姐春花与傻子阿贵的亲事,这些年来,连家的几位长辈受喜宝和冬云使劲挑唆,便日渐不满这桩婚事,阿贵的娘亲四婶子却是不肯轻言放弃,但四婶子也没有强行让连家嫁女。

四婶子是个聪明人,难得的见到连家多人反对之下,她看着长大的春花却是没有半点后悔之意,对她依然如故。

四婶子颇感欣慰之时,更是中意春花的好性子,将来她一生的遗憾——傻儿子阿贵也能有个稳当的人照顾好了,她还有什么可求的。于是,四婶子便厚着脸皮,不顾知情亲友的非议和自个当家的退缩之意,一意孤行的坚持死咬着阿贵的媳妇非连家大姐春花不可,渐渐的,她与杨氏的关系也大不如从前了。

在四婶子眼中,春花姑娘这般好,这般通情达理,她也不敢让春花受到啥委屈,便时常抽空教导阿贵一些知礼守礼的礼节。此外,亦常送春花一些亲手绣制的面丝,绣帕什么的,有合意的料子,也舍得下本钱裁好了悄悄给春花送来。

更莫说,这些年自家的日子好过多了,四婶子私下又给春花备了一份看似大户人家娶亲的聘礼,只等着连家那边松口。

这一边喜宝和冬云为拆散这桩不合适的婚事,一面苦心积虑做着好面子杨氏的思想工作,一面又颇花费口舌找来妥当的又是与四婶子那边沾亲带故的人帮忙说服四婶子退了这门亲事。

然,她们谁也没有想到,杨氏叫她们成功说动了,再者拖着这桩婚事的诡计看似也要叫她们成了,可是,四婶子与她们的大姐春花这一番地下党般的交流,反倒先成全了她们婆媳之间的情谊,叫春花大姐的心更加向着未来婆家这一边去了。

原本,喜宝和冬云这两心思灵巧的姐妹不约而同想出这个拖延之计时,就是笃定古人早婚早育的质朴思想,想着四婶子没有道理让她的宝贝儿子一直拖下去,必然会主动退亲,另一方面也是不约而同的希望春花过了二十再揽良君嫁人不迟,可不能像大多数牛岗村里的姑娘们一样,大约都在十五六岁就谈妥了对象嫁人生育了。对两位穿越人士来说,这可是太过吓坏人的事情。

而那连青山身为一家之主,虽是个老实人,但更是个疼闺女疼到骨子里的好爹爹,何况春花这桩亲事,原本杨氏便没有告诉过他。

为女儿终生幸福着想,特别是喜宝和冬云两闺女时常在他跟前说道大女儿若不幸嫁过去,倘若后半生添一个小阿贵出来,等于是将大姐的一辈子给毁了的耸听之言,着实是令连青山十分不满这桩婚事。他私底下拉了兄弟枝山一块去寻阿贵的爹爹细细理论,但终是被四婶子一番信义之辞给败了出来。

从此,连家又多一个对春花满怀愧疚之意的家人。

喜宝和冬云虽然都不满意春花大姐与阿贵的亲事,但是也没有因此迁怒阿贵,这些年来,她们姐妹俩总是想着法儿请名医用药,针治阿贵的痴傻之病,虽不能让两家立马见着希望,却多少有些起色了。

但光凭这些,还不足以让喜宝和冬云放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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