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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思倾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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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道她心中顾虑,笑了一笑:“本宫听石卿家说,溪月小姐已经许配了人家,那琅琊云氏是名门大族,的确是好姻缘。上回溪月小姐在上林苑中有惊无险,本宫深感歉意,送溪月小姐一份贺礼,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皇后向身侧的宫女看了一眼,那宫女忙近前,皇后吩咐了几句,她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宫女将首饰盒放到溪月面前打开,溪月看了一眼,见是两只非常精美的金步摇,忙磕头谢恩。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溪月又细看了皇后一眼,这才看清她是位正当妙龄的美艳少妇,眉目间和宇文长风颇为相似。皇后注意到她的眼神,又是一笑,溪月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石俊暗中观察着皇后的神色,见她像是非常喜欢溪月,才临时决定送她一份见面礼,欣慰之余不免也有些惋惜。假如溪月不是已经有了人家,石家没准真的能成为皇亲国戚。但只一瞬间,他就醒悟过来,还是目前这样好,远离宫廷和权力,少惹是非才是安身立命之道。

离开皇宫后,溪月坐在马车上,膝上放着皇后所赐的首饰盒,心里一阵高兴。经过这次的事,石云两家必会商议她和云飞扬的婚事,想到婚期将近,她不禁满心欢喜。

观潮

宇文长风离开洛阳后,并没有立刻回金陵,他给家中写了信,说要在各地游历一番。先是去了许昌,接着往东走,途经多处,夏末秋初时,到达广陵。

广陵是当时名郡,以广陵潮闻名天下。汉代时,吴王刘濞曾不止一次带领臣下登高台观赏广陵潮,侍臣们留下许多不朽的辞章。宇文长风曾在书卷中读过这些文章,早就想到广陵来观潮,此次正好得了机会,便在广陵城中住下。

客栈的伙计殷勤的告诉宇文长风,八月十五前后是观潮的最佳时节。宇文长风算算,还有不到十天时间,自己势必要赶回金陵过中秋,不禁有些惋惜。

时值八月初,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广陵城中秋草未衰、丹桂飘香。这一日,他信步在城中游赏,见处处风光旖旎、游人如织,心中不禁宽旷了许多,将前些日子的阴霾去了大半。

走着走着,到了城中有名的胜景二十四桥。远远望去,只见水榭楼阁、亭台曲栏,耳畔阵阵传来游船上的丝竹之声,虽听得不甚明白,但曲调婉转,别有一番江南风味。

他走到桥上远眺,蓝天白云之下顿感心旷神怡。一低头,看到有画舫自桥下过,画舫中坐着几位公子和两位船娘,其中一人赫然是云飞扬。

正在宇文长风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时,云飞扬已经抬头看见他,向他抱了抱拳。吩咐船家将船靠边停下后,云飞扬站在船上,向宇文长风道:“宇文兄如无要事,不妨到船上来一叙。”宇文长风见他盛情相邀,不好推辞,从桥上下来走到岸边的渡口上了船。

和云飞扬的几位朋友见礼之后,宇文长风和云飞扬攀谈起来。“宇文兄是从金陵过来?”云飞扬倒了一杯酒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接过去,道:“不是,我随驾去了洛阳,复命后从洛阳一路游历到广陵,听说这广陵潮很是壮观,便想着一饱眼福。”

云飞扬颔首道:“此地的江潮的确驰名已久,我此时来也是想观潮,只不过还要等十余天才是观潮的最佳时机。”他举着酒杯和宇文长风碰杯,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每次见到云飞扬,宇文长风的心境都不同。比起上次在韶音坊,这次再见到他,心中不自觉升出一股酸涩的滋味。刚刚将溪月的事情稍稍释怀,竟又遇到云飞扬,看来自己想忘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冥冥中的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和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只是那结局却可想见,他除了独自惆怅,什么都不会得到。

“宇文兄住在城中何处?”云飞扬见宇文长风有些神思不属,主动问他。宇文长风忙掩饰情绪,道:“住在平安客栈。云兄住在何处?”云飞扬道:“我住在故友卫玠的别苑。”他说着看了卫玠一眼,见他丰神如玉,不禁笑了一笑。宇文长风也笑道:“云兄的这位好友卫兄当真是名不虚传,侃侃而谈,不愧是当朝名士。”

云飞扬悄声道:“说起他来,真是有趣。他幼时在洛阳,有回坐着羊车去访友,街上的行人无不伫立赞叹‘谁家璧人’,夸他风姿秀美,于是这璧人竟成了他的外号。他听多了别人的赞赏,逐渐有些厌烦,现在要是有人再叫他璧人,他非和那人翻脸不可。”宇文长风知道他是好意提醒,点头道:“言语间我一定会留意,不得罪卫兄。”

卫玠看到他俩说笑,还看了自己一眼,没好气的向云飞扬道:“你又说我什么?”云飞扬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果子掷向卫玠,笑道:“掷果子给你啊。”其他人无不哄笑,卫玠红了脸,雪白的脸上顿时白里透红。

只听他道:“你就没安好心,总是拿这事打趣我。下次我见到溪月小姐,非把你这些恶行告诉她不可。”“我哪有什么恶行,你可别乱说。溪月要是信以为真,跟我掰了,我可不放过你。”云飞扬笑着反驳了一句。

卫玠笑笑,不再和他争辩,和别人对饮起来。云飞扬又向宇文长风道:“宇文兄是不是要等到八月十五观潮之后才回乡?”宇文长风道:“我等不到中秋就得回去,在这里顶多住到初十。”云飞扬微一颔首道:“我也差不多是那时候就要起程去南阳。”

他见宇文长风瞧了自己一眼,解释道:“前两日收到外家自南阳寄来的信,邀我去他府上,说是有要事相商。宇文兄在洛阳可曾见到他们父女?”“见过。石太守在宫门外等着觐见天子,和我相遇,他邀我到洛阳的府邸作客。”宇文长风如实道。

他不知道石俊还在信中写了什么,但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石俊邀云飞扬去南阳是为了什么事。他父女俩回南阳后,必然会商量溪月的婚事。为防夜长梦多,石云两家都不会再等。虽然知道溪月迟早会嫁人,但真的听到这消息,他心里还是如针刺般绞痛。

“三日后便是初九,宇文兄可有兴趣与我等一同前往青雀台观潮?”云飞扬见他神情有些落寞,以为他是思乡情切,想转移话题。宇文长风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和诸位风雅之士一同观潮,当然是平生一大快事,三日后我携酒必到。”

云飞扬听他说的豪迈,不禁也豪气顿生,叫好道:“宇文兄果真是个豪爽之人,说定了,三日后不见不散、不醉不归。”两人干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饮后同时哈哈大笑。

此时,画舫中船娘莺声呖呖,两岸烟柳如丝。夕阳渐斜,月上柳梢,宇文长风和云飞扬、卫玠等人一同去城中最大的酒楼饮酒,谈古论今,直到半夜才回到客栈中。

三天后,宇文长风早起便离开客栈去往江边的青雀台,见云飞扬和几个朋友都已经到了,拱手和他们见了礼。

江边风大,惊涛拍岸,放眼望去水面上一片苍茫,此时不是江潮最盛之时,前来观潮的人倒不是很多。宇文长风和云飞扬一行人在青雀台置了酒,边畅饮边等着潮信之声。

卫玠体弱,穿的比别人都多,云飞扬见他厚厚的穿了好几层,笑着打趣道:“江边风大,叔宝兄当裹着棉被出来。”卫玠并不介意他这话,只笑笑道:“我还想生个炭炉子,你们看如何?”众人哄笑起来。

几人正说话,渐渐响起一阵轰鸣声,将他们的说话声淹没,众人便不再交谈,都注意着江面的动静。只见大江深处一条白线,缓缓向着江边方向移来。霎时间江风大起、逼人的寒意扑面而来,潮声似擂鼓鸣金,那潮水犹如来自天际,极是壮观。

宇文长风心中不禁叫好,信步走到青雀台外的平台上站定,遥望茫茫江水。潮声越来越大,潮水汹涌而来,好似千军万马齐发,又好像狰狞的怪兽要吞噬一切。

“嗨,你们两个,不怕被潮水卷进江里啊?”卫玠在青雀台内向宇文长风喊了一声,宇文长风这才注意到,云飞扬也从台中走出来,站在自己身后。

云飞扬向前走了两步,和宇文长风并肩站立。“你怕不怕?”云飞扬笑问,递了一壶酒给他。宇文长风接过酒,喝了一大口,笑道:“有酒壮胆,何惧之有!”

两人一同遥望着江面,此时潮水漫天而来,浊浪排空、浪卷云飞,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水雾,已经张不开嘴说话。雪白的巨浪直向青雀台而来,大风吹起宇文长风宽大的衣袍,好似要腾云驾雾、乘风而去。

他按着佩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发觉脸上都是水,再看云飞扬,他也是如此。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壶一饮而尽,又同时将酒壶扔进江水里。那酒壶顿时被浪涛卷走。

浪潮过时,潮水溅湿衣角,青雀台的地面上也全是潮水。“果真是人间胜景,不虚此行。”宇文长风由衷的感叹。云飞扬道:“此潮虽好,但若论起壮观,钱塘县的江潮更胜一筹。钱塘县位于江海交汇处,那里的潮水比此处更汹涌。”

宇文长风点头道:“我幼年时曾去钱塘县观潮,事隔多年,已经不大有印象。来年如果有空,云兄可愿一同前往钱塘观潮?”云飞扬和他一见如故,听他开口相邀,道:“我正有此意。来年如有机会,一定和宇文兄一同往钱塘观潮。”

他伸出右手去,和宇文长风击掌为誓。江风中,两人衣袍飘飞,笑声融入江潮轰鸣中远去。宇文长风心中因溪月而对他产生的隔阂,此时消失殆尽。

卫玠站在青雀台中看着他两人衣裳都被江水溅湿了,不禁笑道:“这两个傻子,台中也能观潮,非要跑到外头站着,只差一阵大风,将你二人卷进去喂鱼。”云飞扬笑道:“我又不是那三闾大夫,要愤而投江。除非你充一回楚怀王将我推下去。到了江里,只怕那些鱼嫌我肉酸,未必吃得下。你若是掉下去,必定被啃光了。”

卫玠大笑起来,道:“你这人可有多恶毒,怎么你就该是屈大夫,偏把我比作那楚怀王。哼,我也不跟你计较,宇文公子,我敬你。”他端起酒樽向宇文长风示意,宇文长风从桌上端了一杯酒,和他干杯。

卫玠饮下酒后,对宇文长风道:“听云兄说,宇文公子明日要起程回金陵,我也要往金陵去,不知宇文公子可否介意与我同行?”宇文长风正要答话,云飞扬插话道:“你可别跟他一道走,他是存心要找你给他当保镖。有一年我跟他一同去洛阳,围观的男女老幼将他所经之地围得水泄不通,足足两个时辰,马车行进不动,气得我差点要挥马鞭子赶人。”

其余人闻言皆笑,卫玠哼了一声道:“无知妇孺,与我何干!”座中一位年纪稍长的青袍公子笑道:“似卫老弟这般丰姿俊朗的美男子,多少年难得一见,男女老幼皆爱看,若我不认识你,也去围观。”

卫玠被他们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无可奈何,只得半开玩笑道:“得,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下回出门就戴着面具好了。”

云飞扬正喝酒,听了这话笑道:“你若戴着面具,别人更要看你。官府也要差人盘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心怀不轨。”卫玠气道:“照你这么说,我竟是哪里也不能去了。”

宇文长风见众人一味笑他,怕他真动了怒,忙道:“卫公子不必伤神,我愿和公子一道结伴回金陵。”卫玠听了这话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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