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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逐风流,小鱼大心-第116部分

小说: 逐风流,小鱼大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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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反问:“寻到了又如何?”伸出双手,微垂眼睑,望着纹路复杂的白玉手心。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他都没有抓住,不是吗? 
娆池女明白,曲陌这是将未来放给了猫儿和银钩。曲陌如此,实乃君子是也。
两人静静无语中,娆池女转身欲离开,城门外却突然异动,擂鼓声声中,金戈铁马整队出列。 
斩猪刀啐道:“他奶奶的,真的是要打起来了。” 
酒不醉望向曲陌,但见他转身进了屋子,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是身披白色盔甲,手持一柄银枪。双目黑若点墨,深不见底,犹如清冷无情的战神。
曲陌记得,猫儿说他还是穿白衣好看,他穿了,猫儿却没有再将眼睛落在他身上。如今,上了战场,他倒要看看这白色盔甲血染红花时,是否可以绽放出一抹妖娆。 
酒不醉眼见曲陌上阵,心中愈发急躁,直到那城门大开,两国君主即将交锋时,才飞身上马,猛追出去。 
娆池女和斩猪刀见酒不醉如此异样,心下关怀,也弃了包裹,寻了马匹追了出去。 
两军战鼓隆隆中,两国君主马上对峙。霍帝打量着年轻的曲陌,从那波澜不惊的眸中看到一种必胜的气势。
曲陌望向霍帝,在那已然年迈的身姿里窥视到当年策马草原的风姿。 
两军对垒,战争一触即发,两位帝王衡量着彼此,攥紧手中武器,欲发号施令决胜千里!
就在这萧杀时刻,酒不醉策马狂奔而入,大声喊道:“住手!” 
霍帝初见酒不醉时却是微愣,细瞧下,欣喜爬上已然布满皱纹的脸,喜悦道:“霍栎,你终于回来了!” 
酒不醉策马到两军中间,对霍帝点头道:“圣上,撤兵吧,你所有的兵马布置已然被离帝算计在内。” 
霍帝初闻此言,竟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酒不醉又对曲陌道:“离帝,我能给你一个不可攻打霍国的理由。” 
曲陌冷眼扫去,虽诧异于酒不醉竟是霍国九皇子霍栎,但面上却不动分毫,只吐出一个字:“说。” 
酒不醉道:“请两国圣上到中间会晤,所有人马远离战场,不得窥视,违者军法处置!”
霍帝与曲陌不愧是指点江山的睿智君主,当即大手一挥,责令三军后退,独自策马前行,胆识不可谓不高。 
此刻,娆池女与斩猪刀策马赶到,那霍帝初见娆池女容颜,竟激动得不能自已,铁骨铮铮戎马皇帝的大手已然攥不紧缰绳,身子亦瑟瑟战栗着,只为多年来遍寻不到的红颜。那张令他爱慕一生的容颜被一条狰狞分割了美丽,一如当日她当着自己的面划花脸时的决然,就如同生生在彼此中间隔绝出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不留任何回旋余地。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不似自己的面目沧桑,备受感情煎熬。
风拂长发,娆池女一身绿色衣裙,依然有着令人心动的傲然美丽,一如当年的风采神韵,却不再亲昵地依偎在自己怀中,诉说软软情语。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伸手欲抓住她的手,告诉她,她是她此生挚爱,是永远不愿放手的唯一。然而,夜寒露重,他除了触目一片啃噬人的黑暗外,哪里还能寻到伊人芳踪?
霍帝望着娆池女策马而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光是滚烫,还有被蒸煮的痛楚。他想开口,可喉咙沙哑得可怕,怕一出口就变成了一种不成调子的悲切。他只能深深望着,不敢惊动那让他魂牵梦系的红颜。 
娆池女初见霍帝时,内心亦不平静,但既然已经放下,那便要善待自己。她深吸一口气,策马立在酒不醉身边,不做其他纷争。  
酒不醉望向娆池女,满眼藏不住的爱恋,幸福的痕迹如此明显,若非不再是年少轻狂,他真想像银钩那样,将心爱的女子抱入怀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好生爱怜,让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女子是只属于自己的幸福! 
霍帝瞧着酒不醉与娆池女的亲昵,属于帝王的骄傲使他怒意纵生,低喝道:“霍栎,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酒不醉收回落在娆池女身上的目光,正色道:“今天这战役打不得,我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你们自然可对号入座。” 
酒不醉环视一周,见众人等着自己的故事,这才开口道:“这个故事,不长,却跨越了两代人的悲欢离合、恩恩怨怨。若要说起,那便从我初见娆池女开始……” 
酒不醉望向娆池女,柔声道:“你一定以为你坠崖后,被我救起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其实不然,我早就见过你,不过你那时眼中只有霍瀛,不曾有霍栎的痕迹罢了。
“与你初见,你因追捕采花盗,受了迷香,我恰巧经过,将你救下。当时你虽一直昏迷,但我却一见倾心,此情不渝。本想将你带回客栈,但那采花盗却不死心地再次袭来,我起身应战,再回头寻你,哪里还有伊人芳踪?后来才知道,你被路过的霍瀛带走。如此巧合,却是第一次错过。 
“后来,我再次寻到你时,你已对霍瀛芳心暗许。虽然霍瀛将我介绍给你结识,你的视线却从来不曾落在我的身上。 
“我跟在你们身后,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备受煎熬中,我觉得只要你幸福,霍瀛不辜负你,我便学君子放手。 
“然而,当你回了娆国后,霍瀛却欲迎娶十一公主,着实把我激怒了。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娆国皇宫,看着你若失了魂魄般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我更是恨极了霍瀛所做之事!想着若当初自己坚持,拼尽一腔赤诚争你,也许不会将你至于此种境地。 
“我默默陪在你身边,静静守候,看着你哭,看着你发呆,在一遍遍的心痛中,越发痛恨伤你之人!
“当你病倒时,是我接住了你的身体。第一次将你抱入怀中,那种毫无重量的轻飘感让我既气恼你的傻、你的痴,又恼怒自己无法做些什么。 
“我多想日夜陪伴,无奈娆祈终日相伴,我无法遁形,只能伤感离去。回到霍国,我心里挂记你,饭菜不香,饮食无味,只得又折返回去看你,却因行踪暴露,被当做了刺客追捕,险些命丧娆国。
“一年后,霍瀛喜得一龙子,那孩子虽生得绝美,但却体弱多病,甚至有些异样,偶尔静静可爱,却是在下一刻发狠抓人,貌似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异常善变。 
“霍瀛并不上心,对于这个儿子,他虽欢喜,但并非倾注全部。因为,这并非他至爱的女人所生,而是十一公主所出。 
“龙子出生近一个月,很多次险些夭折,身体一直不见长。而我又记恨霍瀛寡情,所以便扮成云游道士,为霍瀛算出心结所在,骗得霍瀛信任。并以克命之说,将那体弱的龙子抱出皇宫,只说二十年后定将其归还。实则,我却是诊断出霍瀛不会再有子嗣,想让其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为我苦守不得的爱情报仇!
“我辗转去了离国,恰逢曲府喜得贵子,大肆请客,我闻到好酒诱人,便欲偷偷潜入厨房喝个痛快,在曲府中绕来绕去,却听见了两人私下低语。 
“其中一人说:‘娘娘吩咐,府中小公子留不得。你若不想你全家老少无端毙命,就老实点儿照办!’ 
“我不欲管他人是非,只想求醉。转身离开后,怀中龙子却哭闹起来,想是饿了。我想这府中既然喜得贵子,定然少不了奶妈,于是一边哄着龙子不哭,一边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婴儿屋,却发现屋子里有两个大人与三个奶娃儿。   
“武将手持一死婴,换下另两个中的一个,对一篮袍男子道:‘曲爷,您放心,我英鸿虽是个武将,但拼了一身剐,决计会将小少爷照顾稳妥,不会让他受一分委屈!’ 
“被称为曲爷得男子点头,说道:‘英鸿,难为你了。’
“英鸿豪爽地说道:‘曲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您若与我客套,当真是瞧不起我老粗一人。此地不宜久留,娃娃我带回将军府当做亲儿子教养,且等他长大,再告诉他真相。’继而道,‘曲爷,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曲爷道:‘你起,当之无愧。’
“英鸿嘿嘿一笑,说:‘成,那就单名一个钩字吧,厉害着呢。’
“曲爷道:‘好,哥哥叫曲陌,弟弟叫英钩。’
“如此这般,那英鸿抱着一个奶娃儿翻窗离开。 
“曲爷换来奶妈喂剩下的一个婴儿,自己抱着死婴离去。 
“我想等那奶妈哺乳完小奶娃儿再将自己怀中的龙子送出,威胁其喂奶,但那小奶娃儿再吃了两口奶后,竟然一阵抽搐死去。喂食的奶妈亦是身形一软,倒地而亡。 
“我心中顿时明白,此奶妈定是受人威胁,在口口上涂抹了剧毒,毒死小公子后,自己亦死了干净!
“我跳进屋子,看着那死去小儿也生得绝美可爱,心中难免自责,若早点儿洞悉奶妈便是下毒之人,也许那条小生命就不用惨死。 
“心思一动中,我觉得一个男人带着龙子也实在不方便,于是将两个娃娃的衣衫对换。本是初生婴儿,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看得出曲爷紧张奶娃儿,相信他会护得龙子安全,而且地上的死尸会让他心生警惕,定会加派人手仔细看护。于是我放心地将死婴抱走,寻了个不错的地方葬了死婴,将龙子留在了曲府之中。
“辗转一年后,我又去了娆国皇宫看娆池女,却见娆池女在娆祈的呵护下渐渐走出痛楚,也听到了娆祈对娆池女表白,知道二人并非亲姐弟。
“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我又开始游历。 
“如此辗转流浪中,却突然得到娆池女死去的消息。我震惊不信,去娆国皇宫窥视一二,发现宫中戒备威严,而娆池女却是不知芳踪。 
“所幸,娆池女的一颦一笑已印入我心中,即便她易了妆容,我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再次看到娆池女,她已身怀六甲,一脸幸福的摸样。我恨自己又一次没有把握住机会,恨自己不是给娆池女幸福的那个人!伤心之余,小隐于野,过起了苦行僧似的生活。
“半年后,竟于山下发现毁容后的娆池女,我救起她,便对自己说,这一辈子,即便是生死相隔,我也决计不会离开她!  
“看着娆池女万年俱灰的样子,我知道这个烈性女子不会再相信感情,便将心口爱意隐藏起来,只想护她一世安稳。 
“如此过往,我今日说出,你们应该已然明白其中因由。若不信,我亦无法。银钩确是离帝之子,而曲陌实乃霍国龙子,此番计较,你们自行定夺吧。我相信,银钩心念猫儿,无意帝位,这广阔山河终要统一在曲陌手中,做这三国之王!” 
寒风凛冽中,娆池女的手覆上酒不醉的修长手指,为末世的真爱所感动。酒不醉反手将娆池女的手攥紧,此生,不再分开。 
霍帝满眼悲凉,瞬间老了十岁。
曲陌望向霍帝,在霍帝颤抖的唇齿间,却是大喝一声“驾”,策马离开,向着娆国境内跑去。
曲陌不是不诧异,不是不震惊,却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他处心积虑地为了娘亲报复离帝,步步为营,处处谋划,到头来,一切的一切竟与自己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捆绑着自己的任性,为了娘的仇恨,他不让自己走错一步,哪怕是猫儿给予的感情他亦小心收藏,生怕乱了分寸。
然而,这可笑的结局,竟是在他将离帝折辱后,在他挥兵攻打霍国时,出现如此变动!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他一直在别人的故事里,扮演着别人的角色,忘记快乐初衷,不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到底是谁?会不会有一天在另一个故事中,自己又变成另一个人?陌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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