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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将军 作者:濯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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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头顶着皮帽,手中拿着一根木枝,控制身前的火堆。
  树林中的黑夜月光很淡,火光映照下只能看见被拉长的两条黑影。突然,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的人忽然睁眼,同一时间,手持木枝的人手势一滞。
  他微微侧脸,在黑夜中准确的对上伙伴的眼神。
  半响,靠着树的男子从地上起身,走入火光映射的范围,露出他深刻刚毅的五官。此人正是北国的王,琳琅瑜邪。
  “去歇会儿。”他盘腿在那侍从身边坐下,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自地取过他手中的木枝。
  “这本就该是我做的。”侍从的口气很奇怪,他伸手想要取回木枝,却没有成功。压低了嗓音,略略不满地道:“王上这不是为难属下么。”
  “我偏要为难,你待如何?”琳琅瑜邪面不改色,也没有看身旁那侍卫一眼。他没有开口,这句话却确实传到了侍卫耳中。
  他知道琳琅瑜邪的武艺高强,却没想到他强到这份上。
  密音入耳。他竟也会这等失传已久的本事。看来,过去的自己还是小瞧了他。
  “周围有人,你我以不变应万变为上策,远之你看如何?”
  那侍卫——聂远之眉心微微一蹙,他才恢复三层功力,并非不会密音入耳之法,只是这样颇费内力。不过时局迫人,他也只能配合琳琅瑜邪。“你说怎么便怎么,我不过是你的侍从而已。”
  “这话说得,还在气白日之事?”琳琅将火堆下层快要烧尽的木柴打松,又加了几根进去,让火焰不至于黯淡下来。“白天的事我已解释过,你若还要记恨,那我也无可奈何。”
  远之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今日白天在林中发生的争执在知道事情原由后,他对琳琅瑜邪就生不出半点气了。反而有些尴尬自责,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若你觉得我是在记恨,那便是记恨吧。”远之不想替自己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此刻的这么个身份,正是进退两难的位置。即放不下过去的种种,又不舍破坏如今的一切。
  说到底,束缚的绳索在自己手上。而琳琅,已经对自己称得上宽容。
  “你便是记恨我,也还是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琳琅的声音透着几分落寞
  :“虽然我并不喜欢你真的恨我。但有恨总比无情好。”
  “王上觉得此刻合适谈论这些吗?”
  “哪里不合适?”琳琅的声音有着固执:“我觉得重要的便是重要的,我觉得合适便就合适。白日里头是我太心急,没有告诉你计划便临时觉得让你陪我演了这么出戏。但是那时你也感觉到了吧,林中有人在偷窥我们的谈话。我若不将计就计设下一局,那么下次机会就不知何时会来。”
  “我没怪你。”
  说完这句的时候,远之已然觉得有些气息不稳。当然,琳琅瑜邪也感觉到了。他有些担心了瞥了身旁的人一眼,忍住靠近的冲动。
  现在至少有四个人的气息参杂了他们周围,这些人即便掩饰得再好,也抑制不住那丝丝冰冷的杀意。
  一触即发,可谓是此刻最贴切的形容。
  按兵不动,却是如今他们最好的选择。
  “你别说了。”琳琅瑜邪继续将声音传入聂远之耳中:“听我说。待会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需放出信号,随后退出战圈,千万别逞强。”
  琳琅瑜邪今日与白辞在营帐中说的那番话真假参半。而真的部分,便是白辞之师叮嘱的那番。聂远之,确实是自己这辈子命中的福祉,能替他逢凶化吉。
  然而,他喜欢上聂远之,却是个意料之外的结果。然而喜欢就是喜欢,他琳琅瑜邪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后悔两字。
  聂远之眼角轻轻扫了琳琅一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心思有些乱,明知道此时最忌讳心乱,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想。琳琅瑜邪总是给自己捉摸不定的感觉,可真要说猜不透他,却又莫名地能在许多时候,从他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中懂他的许多心思。
  他曾经害怕过这样的感觉,如今竟猛然间发现,自己正在慢慢习惯。就如同今天在密林中的那件事。
  他在琳琅将自己压倒在地的时候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担忧。自己的心中竟然犹如大石放下,竟在庆幸琳琅这么做并非出于本意。
  聂远之知道,他比过去动摇得更厉害,他的心已开始渐渐向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今日收回不多。你可是第一次参加冬猎?”见聂远之发愣模样,琳琅瑜邪忍不住随便找了个话题,把对方唤回神来。
  聂远之一惊,明白琳琅的用心。他没忘了此刻自己扮演的身份,恭敬地低头回答道:“回王上,属下是第一次来此。承蒙王上器重,才有了这个机会能随侍王上参加冬猎。”
  “诶,
  本王也是听了裴相的推荐才选了你。”琳琅这一来一去的话说得大声,就怕埋伏的那些人听不见:“听说你是裴相家中之人?”
  “咦?”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安排?琳琅这人,又在想什么?
  “别惊讶,本王自然是知道。裴相一直在本王面前大力保荐你,说你是他们裴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还有你是裴家大当家的小公子,裴家人似乎都喜欢的紧。将你送来我这里,也算是裴相一片赤心,我还待感谢他。”
  “王上,这……”
  “行了。别人不知道,本王还不知道裴家的家底么?嗣衣与本王情同手足,几次,本王也曾心有戚戚焉。然而,嗣衣对北国举足轻重,本王无论如何少不了他这个宰辅。哎,否则,他若回缅国继承家业,缅国皇上岂会不欢迎。”
  “……”原来裴嗣衣是缅国之人,那么燕离岂不也是从缅国而来,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北国的奸细!当年……当年到底是谁诬陷了燕离?
  琳琅没有看远之的表情,他留意着埋伏之人的气息变化,而远之也很好的控制了情绪,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彼此的异状。
  突然,琳琅感觉到一人的气息有所变化,那迸发出的强烈煞气已然不像在潜伏,反而正冲着自己直直射来。
  一枚银针从旁射出,琳琅拉着远之轻巧避开,目光准确的锁定了银针的来源方向。他冷笑着勾起唇角,那群人终究是按耐不住了么。
  “记住我刚才说得,他们现在要对你下手也要犹豫一番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刚才琳琅瑜邪故意说的那些话,是要让他们在对自己下手时有所犹豫?缅国裴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琳琅如此利用!
  不过现在都不是细想这些的时间,聂远之脸色一沉,昔日驰骋沙场的那股煞气绝不亚于突然从天而降的那七八个黑衣人。
  “琳琅,我聂远之可以没有命,却绝不做逃兵。”他们聂家,从没有不战而逃之人。要他自保躲避,不如战死在此。
  “聂远之?他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中有一人诧异的发出惊疑。
  可恶,此人若是不除,那琳琅必定不会死在这里。既然他是替琳琅瑜邪挡此死劫之人,那么就先除了他,看琳琅还如何躲得过这一劫!
  “先杀了那侍从!”带头的黑衣人一个令下,剩余七人纷纷亮出各式古怪的武器。
  以二敌八,双方蓄势待发。

    25、行刺(二)

  带头的黑衣人正是阿扎克,此时他心中大惊,没想到本该被狠狠羞辱后重伤卧榻的聂远之,竟然会出现在琳琅瑜邪身边。阿扎克也不傻,前后一想,便知自己怕是上了琳琅瑜邪的当。
  如今的他进退两难,不成功便成仁。自己本不该参与此次行动,但他家主人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才让自己出马。
  若是败在琳琅瑜邪手中,被他看见自己的面容,他必然会将此事的矛头指向主人。此时万万不可发生,因此更要放手一搏。
  眼神冰冷,阿扎克一挥手,周围的黑衣人立刻蜂拥而上。他们个个直扑聂远之而去,听从阿扎克的指示。
  “你们的对手是我!”琳琅瑜邪将聂远之一把拉往自己身后,而自己则迎势而上。瞬间,便与那些人打做一团。
  聂远之哪里能干等在一旁,便是他不想插手,亦会有人扑向他来。虽然功力只恢复三层,但昔日的战神绝非浪得虚名,便是这三层功力,自保也是绰绰有余。
  “废物!”阿扎克从没有见过琳琅瑜邪的武功高低,当然也不知道那个看似苍白瘦弱的聂远之竟然有如此好的本事。见自己请来的那些江湖好手久攻不下,瞬间便起了歪念。
  阿扎克乘着手下几人联手挡住琳琅瑜邪之时,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迅速向聂远之靠近。
  “远之!”琳琅瑜邪已然眼尖的发现,奈何他被困几人之中,一时无法抽身。心中怒极攻心,连连出招,招招致命。
  聂远之也瞧见了阿扎克的小动作,他冷笑一声,一掌隔开身侧一人的攻势,不退反进地向阿扎克冲去。
  电光火石间,阿扎克猛然挥出手中粉末,聂远之屏息闭目,顺势出掌直直拍中对方胸口。
  早些年征战沙场,那些事情没经历过。对自己下小人招数的敌人他碰到过太多,不差如今这一个。该如何应对,他聂远之自认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阿扎克被打退好几步,胸口翻涌起一阵血腥味。他看得出聂远之此人大伤未愈,刚才那一掌并没有用尽全力。否则,自己又岂止受这点内伤。
  他强自压下,心中一慌。眼下局势对自己大大不妙,只怕今日定是讨不了好。眼看带来的人里,那武功最高的五人也拿不下一个琳琅瑜邪,几乎被他发狂的攻势打得连连后退。心想:与其在这里只有落败,不如先一步撤离。虽然之后的计划可能全盘被打乱,但至少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于是一个令下:“彻!”
  “想走?把命留下。”琳琅瑜邪已被挑起
  了杀念。他岂是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运足十层内力直击身前之人,只听一声惨叫,那被击中之人犹如断线风筝般飞射而出,直撞上前方大树,滑落时已是断气。
  琳琅瑜邪笑得狰狞,他已经不想留活口了,连盘问都懒得。“敢来打我琳琅瑜邪的主意,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幕后主谋是谁?”
  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阿扎克,阿扎克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琳琅。”聂远之来到琳琅瑜邪身边,随着刚才对方下令撤退,已经没有人再来与他纠缠。
  他看向琳琅瑜邪唇边那嗜血的笑,不由蹙眉,眼底有着一丝担忧。
  “别忘了捉活的,否则如何来的证据。”
  “我偏要他们死!”琳琅瑜邪肆无忌惮的大声道,仿佛眼前的这些人已经死了般。“我琳琅瑜邪想要杀的人,何须证据。真以为我怕了济鲁特不成!我给了那老狐狸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退让,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到这儿,琳琅突然恻恻地笑起来。“冬猎确实不错,今年的冬猎多了这么些猎物,真叫本王开心。”
  话音刚落,阿扎克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又几声惨叫声迭起,他眼前已是一片血海。
  那人身着黑色镶金锦袍,披着黑貂皮裘,手持乌黑的长剑。火光因照着他略带笑容的面容,仿佛来自地府的勾魂者。
  满地的血,唯有他不染分毫。
  “你……你不要过来……”
  阿扎克颤抖着退后,一步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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