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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全金属狂潮-第238部分

小说: 全金属狂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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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所以说我跟她睡了啊。就是这么个事儿。”

这回轮到宗介皱眉了。

“完全不明白。就是问你睡了所以又怎么了啊。”

“可是睡了啊。我说,这可是相当不妙吧啊……!”

“你是指在任务中两个人一起打瞌睡来着吗?”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义上的睡啦。啊——,这样啊……听不懂啊。你这人……你这人……”

克鲁兹低垂着头,用两手对自己的金发连抓带薅,叽叽咕咕地嘟囔着些什么。德语日语和英语乱七八糟地掺和在一块儿,也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怎么都可以,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清楚了。”

或许是被宗介的措辞给激怒了吧,克鲁兹终于有点儿自暴自弃式地大喊道:

“所以说就是zuo爱啦!*懂不!”

这声大吼响彻四周,与泰莎的身影出现在紧边上的舰桥的出入口,几乎是在同时。

“…………”

泰莎当场停下脚步,两眼瞪得圆圆的凝在那儿了。克鲁兹和宗介也都僵住了。她多半是到船内来借淋浴间的吧。正穿着肥肥大大的野战服,头上裹着浴巾。

“啊……呃——这个呢……”

克鲁兹的目光在空中游移,寻找着合适的说辞。就连总算明白了个中真意的宗介,也因为泰莎的出现而更加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豆大的汗珠哗哗地一个劲儿往外冒。(插:好久没见这样的宗介了……T_T)

“那……那个……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呢。”

泰莎明显很不知所措地开始后退。

“不,不是的。泰莎。”

“是啊,上校大人。我们只是在考虑要弄沉这艘船究竟需要多少吨的zha药……”

“你闭嘴啦!”

“也就是说,我们说的是Semtex。塑胶zha药的那个。”(技插:Semtex是捷克生产的一种高性能塑胶zha药,中译塞姆汀zha药。)

“对对对,Semtex,Semtex……哎她根本没听啦!”

不再理会宗介和克鲁兹的一唱一和,泰莎飞快地跑回舰桥里头去了。不知是受伤害了呢,还是吓呆了呢,还是两者都有呢。无论是哪个也好,这个瞬间都够尴尬了。

“啊啊~~~~~~………………”

克鲁兹顿时垂下了头。

“没关系的。克鲁兹。并没有连‘是和毛’都被听了去吧。”

“不是那个问题啦。给她留下难为情的回忆了呢。”

“过去了的事情,后悔也无济于事。回到原来的话题吧。”

于是乎,克鲁兹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挥了挥手。

“你已经明白了吧?我们变成这种关系了。”

“是吗。”

“……你好像不是很吃惊啊。”

“不,很吃惊。”

他毫不客气地仔细端详着宗介那张紧绷绷的脸。

“完全一点儿看不出来嘛。”

“只是不太清楚被人告诉种话的时候,应该摆什么样的表情才对而已。”

“一点儿没变啊,你……”

“嗯。”

“和小要发生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稍微有点儿进步了呢。”

“………………”

一想起小要的面孔,宗介突然有种胸口被勒紧般的感觉。

关于她的消息,一直都没有掌握到像样的线索。虽然也想过离开“丹努之子”的伙伴们,再次单独去寻找她,但怎么也不觉得那样做能抓得住什么头绪。现在不要考虑多余的事情,和伙伴们一起与“汞合金”作战是最好了。因为眼前的敌人的身后是加里宁,而再后面就是小要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突然不吭声了啊。”

“没问题。那,仪式是什么时候?”

“哈?”

“结婚仪式。强奸了人家就要负起责任,这是规矩吧。因为毛是高薪阶层,没准儿一百只羊都拿不下来也说不定哦。”(插花:不愧是阿富汗……那,那宗介,你求婚时难道要买100只……==|||?)

“我怎么觉得脑子越来越疲劳了……”

“你们不会结婚吗?”

“不会啦!……呃,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啦。不过好像倒也不是玩过就算了的感觉。前天也是,出发之前啊,说明会一结束,我就被她叫过去……”

这件事宗介也记得。说明会结束之后,毛口气冷淡地把克鲁兹叫了过去。“文件又有地方不全”啦“弹药的消费报告还没好吗?”啦地,一脸凶恶的表情开始了长长的牢骚。宗介和其他的人都以为“又是说教吗”,没多在意就出了房间走了。

“……等没了人之后,就跟我说‘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哦’之类的,搂着我的脖子‘啾’——地。结果好像兴致起来了,就那样在旁边的仓库里偷偷干了一仗。我都说了在这种地方不行,可是当时那种情景下还是太激动了。”

“…………”

宗介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从刚刚开始,自己就对这位搭档感到杀意呢……?那是和嫉妒有所不同的感情。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和自己正饿得发慌的时候,旁边却有个人在大特嚼特嚼豪华料理时的那种感觉最为接近。(插花:……这……宗介……是说你,你很“饥渴”吗……?||||||||||)

啊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让人不爽”吗。

“可是啊——。她却不跟我说‘我爱你’。无论怎么样就是不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她不爱你的意思吧。”

“喂。”

“本来嘛。你找我问就不对。”

“……唉。说得也是。可我也没有别的可去说的人啦。毛也叮嘱我说绝对不要说漏了嘴呢。”

“可你正在跟我说啊。”

“你不一样。毛也会允许我的。”

“为什么只有我没关系?”

“刚才也说过了吧?咱们是搭档嘛。同个队伍中——”

“不该有所隐瞒。”

“就是这么回事。”

克鲁兹嘭地一拍他的背,抓着他的后脑勺左右摇来摇去。不可思议地,感觉并不坏。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放眼望去,东南面的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是架老式的UH-46。双螺旋桨的运输直升机就那样慢慢地下降,放下放电电缆之后,在“PaveMare”的旁边着陆了。

和装载货物的集装箱一起从飞机上下来的其中一个人他们有印象。戴着眼镜微微发福的男子。是情报部的加宾·亨特。

亨特一认出宗介的身影,就用不输给涡轴引擎的轰鸣声办的大声高喊道:

“好像赶上了哪。给你美女送来的礼物。”

“礼物?”

“‘妖精之羽’。姑且算是完成了吧。”

直升飞机的机组成员全体出动,把亨特运来的零件——“妖精之羽”装在“烈焰魔剑”肩部,正忙乱地进行着连接状态的检查。作为作业负责人的亨特,一直在和船员以及机组成员进行着技术方面的对话,在甲板和舰桥之间来回穿梭。

抓住其中的空隙,宗介和亨特站着聊了一会儿。主要的话题不是问题的零件,而是加里宁的事情。

“他确实开枪打了我。”

问起他的遭遇时,亨特告诉了他事实。

“真是差一点儿就没命了。不过,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杀我,这我并不清楚。”

“你是说,如果是认真的话他就打头了吗?”

“是啊。不过,或许对他来说怎么都无所谓也说不定。无论我是保住一条小命也好,还是翘辫子了也好。”

“…………”

大概是知道宗介和加里宁的关系吧。亨特改变了话题。

“比起那个来,‘烈焰魔剑’如何呀?”

“不算坏。”

说完之后,他才想起亨特舍身冒死的最根本的理由,于是又补上一句:

“我一直觉得很感谢你。”

亨特笑了。

“好像记住些礼节了嘛,小伙子。不过,要道谢就向她去说吧。”

在他所指的前方,是那名少女。就在直升飞机场的那边,电源部件的旁边,正和泰莎站着说话。是个没见过的人。橘黄色的工作装上面罩着橄榄绿的夹克,微微带些红色的黑发在海风中飘扬。

“她可是救了AL的名医哦。你还记得马特·谢伊德吗?”

“啊啊。”

那名男子,就是去年的四月,早在和千鸟要相识之前,在西伯利亚没来得及救出的情报部的特工。他想从KGB的研究设施里带着一名少女逃脱,但是在宗介他们开着M9赶到以前就死去了。

“就是那时候的她啊。恢复过来了。”

轻轻地拍了下宗介的胳膊,亨特回到工作中去了。

(那时候的……?)

他没能马上明白。记忆中的她要更加憔悴,也是不可能像那样和人交谈的。那时的她由于药物的影响,处于就连能否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行走都值得怀疑的状态。

少女和泰莎说着话。虽然似乎只是普通的站着聊天,但两人的样子总感觉有些奇妙。尽管漂浮着初次见面的人之间那种客气的气氛,也还是能让人感到一种已然相识很久般的轻松。与之相似的气氛,宗介总觉得之前也曾经看到过。

他很快就明白了。是和小要与泰莎之间的感觉很相似。

先是泰莎注意到了自己,紧接着她向自己转过身来。因为泰莎小小地招了招手,宗介一路小跑地赶到两人身边。

“您叫我吗?”

他以立正的姿势这样一问,泰莎苦笑着说“稍息就好”。向着改采稍息姿势的宗介,她介绍道:

“这位是库丹·米拉小姐。米拉小姐,这位是——”

“我知道。”

被介绍为米拉的少女轻轻地微笑了。

“相良·宗介先生。很久很久以前你告诉我的。很久、很久以前。”

“……啊啊。”

虽然记忆里还残留着,但那时的对话感觉起来简直就像是前世的事情一般。明明只是一年半前的事情而已,但却让人强烈而切实地感受到,和那个时候相比,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并不是指米拉。

而是自己。

把开始笨拙的对话的宗介和米拉两人放在一边,泰莎走向舰桥,向等候着的亨特确认了一些事项。

“已经从米拉那儿听说了吧。‘妖精之羽’能不能启动,只能登台再看了。能干的都干了,可还是不能保证。”

“这都是常事了。而且,这次应该没有用的机会才对。”

“那可不一定。有个坏消息哦。”

光听这句话和他的语气,亨特想说的事情就已经能推测出来了。

“您是指莫斯科机场的爆炸事件?”

“是啊。可以肯定雷蒙氏和幽灵就在现场。已经过了30小时以上,还没有联络。”

“这样啊……”

“你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已经被刺探到的危险性升高了。”

亨特的言外之意是“中止吧”,这泰莎已经很清楚了。然而,要回头的意思;她可是一点都没有。

宗介等人的运输直升机从“巴尼·沃莱尔”号上起飞,继续向东穿越白令海。虽然还是白天,但因为启动了ECS的缘故,窗外的风景染上了一层略微发紫的深褐色。

由于在船上发生的蠢事,跟泰莎搭话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事到如今再重新提起那件事也很白痴,虽说如此——不,原本自己一直担心着的,应该就不是这个问题。

“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

听到泰莎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她,正从坐席中间注视着自己。

“可以,上校大人。”

直到现在,他对叫她为“泰莎”还是有种抵抗感。与其说是亲近感的问题,倒不如说单纯只是觉得不协调。完全习惯了用军衔来称呼,一改变就怎么都觉得很不对劲。

“你搭乘AS是从什么时候起?”

“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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