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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青楼秘史:媚心计-第13部分

小说: 青楼秘史:媚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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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婆婆扶着静箫出去,小六一双眼睛已是吐了火一般,“你信我,我没有!是她自己钻进来……”

    清笛闭上眼睛,身子微微摇晃,“你以为我打你是为了静箫?我单问你,这是什么!”

    清笛俯身,将方才被自己裙子遮住的一个物件儿举到小六眼前,“你说!”。

    红灯影落,青羽如翠。

    小六一见清笛手上的羽毛,便面色大变!

    “静箫是个什么人,我不至于不知道。若因为她而不信你,那是我猪油蒙了心;可是如果看见这羽毛,我却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做什么,雪,你当我是傻瓜?”

    “你们契丹贵族都爱的猎鹰,名为海东青;最上等的便是这青碧羽毛的!”

45、飞鸟知心

    “一切可好?”见静箫回来,张大娘忙迎上来问。

    静箫冷冷一笑,“她骂那驴,叫它夜里安生些,我又岂听不出来,她那分明是在骂我!”

    张大娘一听就惊了,“被她堵着了?”

    “又怎样!”静箫扯掉饰,梳拢被小六扯乱了的丝,“反正那胡儿又不会说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辩解不得,只能挨揍!”

    “哟!”张大娘听得一哆嗦,“清笛都动手了?”

    想着清笛踢打小六的凶狠,静箫开心一笑,“那胡儿又岂是任人打的?必定记恨清笛。我纵受了点委屈,却也让他们就此生分了;说到底,还是我赢。”

    “只是那狼崽子竟敢对我那般凶狠,来日必惩治了他!”。

    “这海东青据说是鹰中之神,契丹里也单贵族才能养;就为了这么个雕儿,你们契丹杀了多少女真人……”灯影摇红,却映不柔清笛眼底的寒,“这么金贵的雕儿,又是生性敏锐的,怎么会好端端飞进我的窗户?”

    “那日我见你仰头望着天上飞过的雕儿,怔怔出神,还以为你是想家;却原来,你是别有所图!”清笛说着,目中已是含恨。

    “却原来,你是契丹的细作!”清笛咬碎银牙。

    小六闭上眼睛。在她面前,他还能藏得住几分?

    “说!”清笛见他不说话,越恼了,伸手拔下头上的银钗,便将钗子尖儿抵在小六脖子上,“若真是契丹细作,我现时便扎死你,免得你们祸害大宋百姓!”

    那银钗……小六没躲没闪,“当日你为护我周全,不惜要用这根钗子划花了你自己的脸。怜儿,你若用这根钗子扎死我,我绝不闪躲。”

    清笛心下狠狠一疼,手上便松了三分,“那你说啊!”

    “我会驯鹰。那日天上见着的雕儿是我驯服的海东青。我听见它在空中哀鸣寻我,”小六阖上眼帘,“我离开契丹的日子,它竟然一直都在找我……我实在不忍,便趁着你不在,嘬唇唤它下来。”

    “宋兵都敌视海东青,它竟逞胆子飞过国境来,若是宋兵乱箭齐,它也有危险!我又怎么舍得让它冒险去做飞鸟传书?”

    “真的?”清笛听得也是心下。万物有灵,她信。

    当年娘养的鸟儿、爹的战马,都因为主人蒙难便从此不肯饮食,活活饿死了的……

    “明日,我唤它来给你看。”小六抬眸,眸子里有异样光彩。

    “为何给我看?”清笛微怔,“都说海东青凶得很。”

    “它不会对你凶。”小六轻轻握住清笛的手,“因为它知道,我对你的心。”

   
46、自投罗网

    朝日晨起,清笛早早去拜见湉娘。

    “昨儿晚上你的院子里倒是闹腾得欢,今儿这么一大早便来见我,又是为何?”湉娘面色清冷,显是疏离。

    “妈妈,女儿前来请罪。”清笛双膝跪倒。

    “请罪?”湉娘一哂,“清笛姑娘冰雪聪明,凡事都知明哲保身。又是何罪之有?”

    清笛阖上眼帘,“妈妈的怨气尽管使在女儿身上。放过那孩子吧。”

    “使在你身上?算了吧!”湉娘冷笑,“唇艺比试你自己认输,根本是猜透了我的用意;你已是金蝉脱了壳了,我哪里还能为难清笛姑娘你!”

    “妈妈训斥得是。”清笛垂,“女儿刻意想要逃避。总想着,晚几日……可是妈妈总犯不着让静箫去小六。那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为了那胡儿!”湉娘冷哼,“为了他,你连这多年为娘教训你的全都忘了;你连你爹娘的仇恨也全都抛在了脑后!你如今都跟契丹小子换了真心了,哪儿还能将国恨家仇印在心里!”

    “只要你侬我侬就够了,谁管他江山涂炭!”

    “女儿一刻不敢忘!”清笛心底狠狠一震,惊泪落下,“静箫公然进了我的院子,女儿便明白,这是妈妈您在点醒女儿。”

    “哦?”湉娘挑眉冷笑,“你看明白了?”

    清笛垂泪,“如果没有妈妈的暗自授意,静箫就算吃了豹子胆,她也不敢主动去找小六。倘若身子就这么破了,妈妈有的是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妈让静箫去找小六,无非是想刺破女儿的幻梦。小六的性命都捏在妈妈您的手掌心儿里,您若恼了,随时可以找个理由将他置于死地!”

    “千错万错,都是女儿拂逆了妈妈;所以女儿今天便早早过来,只求妈妈答允女儿将功补过。”

    清笛黯然垂,“女儿已是做好了开苞的准备。”

    “好。”湉娘点头,“以你聪慧,不枉为娘这几年教导于你。回去好好准备着,契丹使者很快就要到了。”。

    清笛回房,跨进门槛前用力压了压心神。

    “你去哪了?”小六忙迎上来,垂望清笛面上苍白,“面色不好。”

    清笛笑笑摇头,“昨晚被你气得不曾睡好,今早上也没胃口用饭,脸色自然不好。”

    “你坐着。”小六连忙出去端了早饭进来,弯腰蹲在榻边,将粳米细粥一勺一勺舀了喂给清笛吃。

    清笛的眼泪险些落下来,却笑,“倒会伺候。在契丹,是给权贵当小厮的吧?这样懂规矩。”

    小六支吾应下。

    “……哼,我都瞧出来了。都说天鹅是你们契丹皇室专用的,你腰里那角梳恐怕就是你主人家的小姐的。你这个小厮偷恋了小姐,说不定你主人因此要杀你,你才慌不择路跑进我大宋来;又受了伤。”清笛挑着眸子瞄着小六。

    小六面上变了变,不肯开口。

    “行了,我知道那是你伤心事,不说也罢。”清笛胃口极淡,吃了两口便推开,“倒是你,可会刺身?”

    “刺身?”

    “便如你胸口这头狼。”清笛扯了小六的衣带,“你也给我刺。”

    小六惊住,“为何?”

    “还不是你这个冤家!”清笛俏脸含羞,“当日你咬在我臀上,如今虽然长好了,却留了一圈儿的牙印儿。便刺成花儿吧,也好避过人眼去。”

    47、不想懂得

    “清笛终究答允,你怎反倒垂泪?”清笛离去,内间珠帘一挑,走出于清风来。

    “大人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我此时就如同将女儿推入火坑的娘亲一般。便如当年,我娘亲手将我卖入这青楼来。虽说明白娘要用钱给爹买药救命,可是那一刻却真的心灰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好好的女儿,进了青楼都变成了什么?我成了歹毒的婆子,清笛更是要忍受被契丹野兽玷辱……”

    “本官明白。日后必要为你们记一大功。”于清风轻叹,“只是,何必非要清笛?静箫赢了唇艺,何必不叫她去?”

    “静箫心思细密,但是与清笛相比,尚有差距。”湉娘含泪摇头,“唇艺考竞,静箫私下用功,只为能赢;可是清笛却是自己放弃——唇艺之竞不过是个借口,胜者便要去伺候契丹使臣。清笛猜透,索性认输。”

    “只知争胜,虽然也是聪明;能取能舍,方为大智慧。这回来的若是个普通的契丹使臣,我也便叫静箫去了;可是这回却是契丹皇后嫡出的二皇子……静箫未必应付得来,我只能逼清笛去。”

    于清风叹息,却也点头,“便如田忌赛马,必得因材施用。”

    “都说那二皇子有可能是未来契丹可汗。”湉娘回望于清风,“这回他来,正是良机。我希望清笛能趁机契丹宫廷。”

    “清笛确有几分帅才。不枉为袁将军爱女。”于清风想起袁家惨事,也是叹息,“若能功成,倒也可为袁家洗罪。”

    湉娘也是惨笑,“也唯有这样的不世奇功,方能感动皇上,免了她永世为妓的旨意;兼为袁将军洗冤。这是清笛的命,不能改的。”。

    “刺成花儿?”小六长眸眯起,“作甚?”

    清笛没回答,只说,“明日寒食,随我出院子吧。”妙目流转,“若不会放纸鸢,我可带旁人去。”

    “我会。”小六知道清笛不会再回答他,只能目光疼痛凝着她,“我唤雕儿给你看。”

    “好。”清笛一笑,径自躺下,放下床帐。将小六隔在帐外。

    红纱帐落,笑还在颊边挂着,泪珠子却掉下来。

    早知道自己的命,并不怕;可是不知怎地,这回事到临头却是难过。心中似有丝线扯着,不忍割舍,拧着千丝万缕帝。

    抬眸,帐子上映着那孩子的身影,呆呆地,就只站在帐外,不肯离去。

    这是何必?她又岂是有资格自怜的人?这辈子还有机会用自己的身子为爹洗冤,救护家国,她已该感念上苍。又怎可凭空生出这些小女儿情态来?

    等着谁怜?

    清笛抹干眼泪,起身拿了毛笔和丹砂,背对小六褪下自己的衣裳……

  
48、情生意动

    鹿筋狼毫蘸饱丹砂,清笛拧着身子在臀上齿印上勾画。初为牡丹,终嫌牡丹只可富贵,不堪贫瘠;再画清荷,却不喜残荷听雨的凄凉。

    兼之拧着身子,百不得法,清笛懊恼丢开了笔,“刺成什么花儿才好?”

    什么花儿刺在这儿,将来都只是蒙受屈辱,只会激男人更多兽欲,都是被摧残的下场。

    帐外小六轻叹,掀开帐子攥住清笛的手。她的玉腕,一直在颤。

    “不许进来!你单说,画什么好?”清笛撑着小性儿,还要去抓笔。

    小六的眼睛凝着她玉白臀肤上那糊成一团的丹砂,粉白盈盈,惹得他心动又心痛。

    “我的!”小六不由得心内狂性大张,一把夺过毛笔来,“只由我画!”。

    那孩子突然爆裂的狂野让清笛一颤,扭头去看他,“你会么?”

    契丹的野兽除了茹毛饮血,还会笔墨丹青?

    小六一哂,伸笔蘸饱丹砂,黑瞳氤氲起雾霭,“来日,我要画你全身!”说罢利落下笔。

    “你说什么呢!”清笛腰肢被他左掌捏住,动弹不得,却被他的话惹得心神。

    青楼当中,恩客以毛笔在女子身上作画,这是风雅,也是挑。逗。

    “他可画你罗带,我自要画你周身。”

    狼毫尖利,他又下笔极快,一串串酥麻袭遍清笛周身,她微喘,“你,你又浑说什么?”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小六停笔,将毛笔扔掉,却仍捏着清笛的腰,目光如火。

    “你,你偷看!”那是凤熙写在清笛裙带上的。这本也是青楼戏弄的一项,原以为繁复的小篆,他看不懂。

    小小的人儿如脂如玉,尽在他掌中,小六呼吸一窒,身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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