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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传奇-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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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权非同问他,能不能把信给留下。

    他于是没有把信带走。虽然,他和权非同也曾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他还有连惜,权非同什么都没有,除了权力。

    五年后,他做到了。坐在王位上,随时担心皇冠被夺的,不是他。

    可他活着,也死了。

    她永远不会知道,当他收到权非同消息,她“回来”了的时候,他的心情!

    宫中守卫森严,若教李兆廷发现纤毫,都将是场空!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就去到她身边,但他只能压抑!只能忍耐!只能寻找时机!

    他告诉权非同,找个最合适的日子,把当年的信给李兆廷,李兆廷必定会出宫,他们便可设法进宫将她运走。

    当妙音把人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笑得悲悯又豁然,她说,她能醒,也许是她怜惜了这天底下的人,但无论如何,皇上,此生已了,我同你们再不相欠。

    他什么也没说,一跪拜谢。哪怕,他从来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他要她知道,她痛的这几日,他痛了五年,怎及他万分之一。

    她有她的理,他不是不明白。

    可他也有他的恸。

    他想让她也尝尝几天这种苦楚,无法言语,没有回应,只有空,只有沁入骨腑的冻,再不敢舍他而去。

    他想她明白,无论前路是繁花遍地,还是荆棘满布,都该是他们一起去面对。

    一岁也好,一日也好,一刻,也好。

    是的,恩怨情义,此生了了才好。冯素珍!

    “主子。”

    背后一声,将他思绪打断。

    他转身,立即便道:“你主子在哪里?”

    来的是玄武。

    他笑嘻嘻回:“她骑阿丑出城了。”

    连玉拂袖便走:“赏!”

    “谢主子。”玄武笑颜逐开,这来得刚刚好,让他等得上火的时候宛如救世主般空降,连小玉的打赏一般不会小气。

    青龙白虎迎面而来,正要回报,见他趾高气扬地朝二人笑,不由得懵圈,只听得他又问:“主子,可需属下随你一道过去?”

    “你无须出现。”连玉沉声道着,消失了身影。

    青龙白虎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齐齐去打他。

    *

    后脑勺辣辣的痛。素珍浑身微微发颤,她慢慢站起身来,眼前却一阵发黑,一股钻心之痛从脚踝传来,她无法,只好坐下,等这阵痛楚过去再说。

    丑马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噔噔跑回来去舔她脸,极力示好。这玩意儿本来是她的,但如今跟了连玉,素珍自动将它归类为连玉的所有物,她心中又恸又怒,恨屋及乌,不由得哑声斥道:“友尽,滚开。”

    丑马见她如此,鼻孔嘶嘶出气,跑开两步,在她身边绕着跑圈儿,这是它犯错时,连玉惩戒它的方式之一,原地跑圈,反省错误,它一边跑,一边又拿眼睛把素珍瞅着,察言观色。

    “冯素珍。”

    少顷,后头马蹄声飞驰而来,伴随着的是一道微沉的声音。

    素珍闻声心中一沉,双臂抱头埋到膝上,也不打话。

    来人很快来到,走到她面前。

    “你不是要走吗,为何仍在此?”来人淡淡说道。

    素珍咬牙抬头,但见他就在她数步之外,目光漠然。

    素珍心中那根弦嘎然而断,她不顾疼痛,猛地站起身来,走得几步,她顿住脚步,只痛得咬住嘴唇。

    她冷冷把他看着,目中蓄满水汽,却一言不发,双唇抿成一线。

    他所有关注都在她身上,在她起来一刹,连玉已觉不妥,如今见她一脸苍白,额上汗珠密密麻麻,他心猛地往下一沉,大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把她肩紧紧捏住,“可是哪里不适?”

    明明,妙音说,已无大碍。

    “滚开。”素珍喉咙狠狠挤出两字,一脚凶狠的踢到他腿肚子上。

    连玉闷哼一声,却只是不放,一手擒住她肩,一手从她头上,便要一路摸下,查个清楚。

    然而甫一碰触,入手之处,尽皆湿腻。

    凑到眼前一看,满手黏红,他喉头一阵发紧,只觉有人拿刀突然捅了他一下,这血是他流的,怒声喝道:“如何伤着,还伤到哪里?脚,是不是?”

    “你不是让我走吗?滚——开!”素珍平素十分坚强,然而,五年不见,未有片刻柔情,甚至,此刻,他态度仍恶劣如斯,怒意、酸楚盈腔,心下阵阵发冷,只委屈到极点。

    ………题外话………

    后天见!

第541章 596番外 :末路就是路,红颜白首度(六)() 
“你先莫跟我怄气,告诉我还有何处伤着,你要算帐,咱们回头慢慢算。”

    模糊的视线中,但听得他低了声音,双眸都是灼迫、焦意,这几日的高冷疏离哪复一丝。

    素珍却难以将息,微微喷气,只一味挣扎,朝他脚上狠狠踹踢。

    这点小痛连玉哪会在乎,他眉头急拧,余光中见丑马在侧不断转圈,心中登时明白些什么,他不由得低咒一句,朝丑马喝道:“跟上来,回去领罚!”

    他暴怒之下,当真恨不得将那家伙给宰了,但那是她的马,他这些年爱屋及乌,连惜自是不消说,连带把这阿丑都当成了心肝宝贝,平日亲自喂养,亲自洗刷,下不去重手醢。

    他不顾她挣扎,将她拦腰一抱,强行抱上马,一拉缰绳,便朝城内飞驰而去。丑马心虚地瞥了几眼,撒腿跑在后头。

    一路上,素珍不断扭动,就似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幼兽,连玉不怕打骂自己,却怕伤到自身,虽不情愿,还是将她点了穴,紧紧圈在胸前。

    素珍穴道被封,心中气苦,索性不说不骂,紧紧闭上嘴巴缇。

    连玉心里仿佛被人拿刀子剜了一下又一下,被她方才眼中那层雾气弄的心疼又烦躁,却又怕一时低头,她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日后又轻易舍他而去,那这几日功夫便白费了,几句服软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到底咬牙绷着,没有出口。

    二人这般沉默是金着,直至回到城中。

    侍卫跪下,尚未见礼,连玉沉声便命,“骑上阿丑,让七爷带上药具,立即到我屋里。”

    众人见他脸色铁青,却是这几年遇到最难打的仗也不曾如此过,都有些发怵,领头的二话不说,立刻上马,往内狂奔而去。

    是以,到得目的地,连捷连琴,和青龙白虎玄武均已等候在此,还有那名新收的女子。

    素珍见她迎上来,微微垂眸,连玉将她抱下来,却仿佛没有看到对方,沉着声便招呼连捷,“进屋,你嫂子堕马受伤了。”

    几人惊讶,连捷哪敢怠慢,立刻进去。

    连玉将素珍轻轻放到床上,给她解了穴,众人看得面面相觑,连琴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哎哟,六哥,你怎么还动手了,这好男不与女——”

    话口未完,被玄武和青龙捂了嘴巴,拖到一旁。

    连玉站在床前,双手攥了放,放了攥,唇角紧抿,看着连捷施为。

    可怜连捷一个大国手,救治的也非生死大伤,但频频冒汗,压力大的不得了。

    尤其是处理素珍手肘擦伤时,素珍“嘶”的一声虽轻,他明显感到后头连玉目光一沉,他简直如芒在背。

    少顷,处理腿脚之处,白虎上前将裤腿微微卷起,连琴几个自发退到到视线不及之处,他也不是第一回处理素珍身上非礼勿视之处的伤势,但看着这白嫩细腻一片,还是暗暗心中叫苦,果然,连玉上前一步,目光愈发幽暗。

    他是男子,自然知道连玉不喜什么。

    好不容易,将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他又傻了,这伤该怎么说,素珍这伤不算重,但也不轻,头部可能受到些震荡,要观察数天,才知有无大碍。虽依他诊断,应当无事,但还是要仔细查看才好。

    他迟疑了一下,连玉目光已是一厉,“如何?”

    他照实说了,连玉脸色果然十分难看,“你就在旁屋侯着,随传随到。”

    “是。”他连连点头,“臣弟这就去煎药,亲自看着。”

    连琴少见他吃瘪,在旁幸灾乐祸,被他一把拖着走了。

    这时,那女子突然开口道:“奴婢来侍候夫人吧,爷稍作休息。”

    素珍猛地抬头,她倒也无激动,只淡淡道:“好。”

    反是连玉看着她,沉了声音:“出去!”

    一旁,青龙白虎将还想说什么的女子架了出去,玄武贴心地带上门,将两个关在里头。

    连玉在床前坐了下来,见素珍低着眼睛,额边秀发微乱,有两绺垂了下来。

    他心中原本被什么溢满,怒急有之,心疼有之,此时不由得一柔,伸手过去,想将她发丝握住,素珍心中却是灰蒙蒙一片,“啪”的一声,将他手打落。

    连玉目光微微一黯,把手收回,说道:“我们谈谈。”

    素珍轻声开口:“从你明明还活着,却把我留在宫中一人面对,一人承受的时候开始,也就断定了你我之间,看似是你付出的多,但也不过是看似而已。你凭什么非要我依照你所说所想来做,我办不到到你便恼我冷我,那你欠我的呢,连、玉?”

    连玉整个僵住。他缓缓的笑,然后眼中一片猩红。

    素珍见过他睥睨天下、成竹在胸谋算远致的模样,也见过他失却冷静暴怒如雷、伤恸难抵的模样,可从没看到他形同死灰,死寂一片的模样。

    她是他放在心坎里的人,是以,他的软肋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她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他的苦,他的责任,那个时候,他不知,李兆廷对她的心魔和执念,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可她还是出言狠狠伤了他。

    情爱有时真真是世上最难解的东西,那般甜腻诱人,让你如痴如醉,甘于为所爱的付出一切,却又那般忧惧可怖,让你最不惜伤害的,伤的最恨的就是你最爱的人。

    实际上,话语一出口,她便后悔了,直想起来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慢慢伸出去,想去握他手,却见他缓缓站起来,低声说道:“原是我对你不住。我确然不该要求你什么。”

    他说着,走了出去。

    素珍懊悔不已,见门关上,扬手便给了自己一嘴巴,她不顾脚上骨伤,下床想去跟他道歉,但走到门口,又默然顿住。

    他是难受不错,可她不难受吗,为何……每次先低头的都是她。

    *

    连玉一直没有再进来。

    连捷亲自送来药,差点没亲自喂,白虎进来接过侍候,她拒绝了,她向来没有要人侍候的习惯,又或是,她心底,在等着什么。

    白虎带着几名侍女一直候在门外,知她喜静,也不打扰,只等她吩咐。

    但直到到夜里,他都没有来。

    四下一片寂静,屋中小榻上方挂着一盏小灯笼。

    灯火朦胧,这样昏暗安静的夜,让人格外难受,这伤疼身上的是其次,心上的才教人难受,她无论如何不能入眠,就那样直直看着顶上床帐。

    “主子,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一道声音突然从梁上响起。她吓一跳,旋即想起什么,怒道:“玄武,你给我滚下来。”

    屋里传来玄武一声笑。但他没有滚下来,而是继续道:“主子,主上这几年过的很不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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