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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传奇-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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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最先提出质疑的的是个中年文士,面目倒也儒雅,但眼中却藏着一丝尖锐,就在素珍侧前方不远的地方,他的话立刻得到好些书生附和,原来,有些为李提刑辩解的,有几个仍是激烈反对,有些却开始沉默不语。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霭妃就曾打扮成这副模样出来害人,素珍对这种打扮的人异常反感。文人相轻,什么时候才能变一变?

    有人要杀她,有人故意将谣言散播到民间这些公知的嘴里,她这一路上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从朝官到后宫,黄中岳、严鞑……甚至魏成辉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她,更别说太后、连月、阿萝……如今正是失势的时候,素珍不在乎。

    可民间的反应,是她万没想到的,她拼了命来做的每件事,不敢说为国为民,但总算无愧于心,这就是她该得到的结果?

    她记得有次和权非同喝酒,权非同说教她为官之道,不光埋头做事,还需到民间也作作秀,和人走近。否则,一朝树倒猢狲散。

    她当时喝得微醺,十分豪气地说,知我罪也,其惟春秋。

    如今想想,豪气个毛线,傻不拉几。

    可是,哪怕已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这才是她该恪守的。

    她用力挑挑眉。

    很快,这些人又说到女子为官的问题,有人说好,有人始终不赞同,那文士方才还说,先不论女子为官是好是坏,此时却持反对态度,说到底有违伦常,但这次的反对声音较方才素珍被质疑时倒了很多,毕竟在场很多是女同胞。

    “这位大哥,此言差矣,”当即有女子笑叱道,“别说岷州案便是几个女子所破,你们可知今科状元是谁人?”

    “雨生,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昨日殿试,自揭为女儿身。”

    人群中,雀跃的声音此起彼落。

    那文士和一众书生脸色有些难看,那女子身着黄衣,眉目清灵,又是微微一笑,“觉得打了你们男子一个耳光了?”

    “不止。”她旁边一个少女双眉微挑,“而且,雨生就是当今天子的顾妃,你们说的顾双城的姐姐顾惜萝。”

    人群中一片哗然。

    文士唇角微抬,“皇上想搞改革,这夺魁的却是自己的女人,这关系好似微妙了些不是?”

    都说酸腐书生,他旁边不少书生纷纷点头,少女却是不慌不忙,“噢,难道大哥忘记了此次三试的甄选方式?”

    文士目光明显沉了下去。

    原来,这次全民科举,倒真个和往届不同,乡会二试,考官评出比往年多达一倍文章后,将文章公布当地县衙,再由百姓遴选,将百姓所选也计算在内,最后再定名次,并选出下一试的名额。

    “还有,顾妃就是你口中岷州案的主审之一。据说,巡游过后,翰林院会开一场论辩会,欢迎天下士子来战。”

    黄衣女子缓缓说道,以此为结语。

    那文士和书生竟无话可接,最后是那文士冷冷道:“那到时我等无为男子要向顾状元好好请教才是。”

    百姓中女子,不论老少,都一时掌声如涛。虽有人受到自家父兄夫婿的警告,但那迸发出来的热情是压制不住的。

    甚至有部份男子,看也是文人墨客,但不似文士等固守,也是默默点头。

    远处有人不知发生什么事,相问旁人,听到的人辗转相告。

    声息似潮浪。仪仗未来之前,这里先兴起了属于民间的派对。

    连玉是个有大想法的皇帝,这场改革还只是开始。

    素珍一句话也没说,额上的汗是热的,心却是冷的,遍体寒澈。

    她不是嫉妒阿萝,只是人生际遇,竟如此无常。

    她突然在挤逼中前行,走到那两个女子身边,轻声说道:“听说顾妃曾师承听雨大儒门下学习,两位姑娘也是听雨大师门下高足吧?”

    “这十里长街中还有许多姑娘的同门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吧。做的很好,祝贺这场改革之火会燃烧起来。”

    那两人闻言一惊,尚未开口,却见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是微微一笑,一下没进人群中。

    素珍回到方才位置,她知道自己多事了,只是,那文士压了她李提刑的威风,却被那两个丫头击败,她心里不爽,也一压她们气焰。

    “皇上辇驾到,跪!”

    就在这时,街道尽头,方扇、幡旗、明黄仪仗先出,接着随行官员,其中数乘轻骑,帝王玉辂四周簇拥内侍护卫,矫健凛然,一浩大的队伍毫无预警的缓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辂上流苏纱帐未闭,高高撩起,座上男子一身玄黑,头戴冕旒金冠,珍珠垂动,脸容若隐若现,耀目威严,教人不敢逼视,这无疑是当前大街上最显眼的所在,帝辇旁,却有一匹黑色骏马紧随在侧,一人身穿金蟒大红袍,坐于其上,她发髻高束,脸上脂粉未施,却清妍夺目,和帝辇上男子相互辉映。

    如是,街道两旁登时呼声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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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中,皇帝让起,声音缓和,却不怒自威。

    百姓又是一阵激动,整个大街仿佛都沸腾起来。

    “你们说,李提刑走了,这顾妃日后会不会补上他的职位,成为我大周第一任女提刑?凳”

    “嗯!顾妃还主持过黄天霸的案子呢,一定能胜任。”

    素珍起来当口,听到身边几个姑娘在说娲。

    她仿佛被一记闷锤击中,疼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阿萝一笑,策马疾驰,为天子开路,背后是仪仗队所控数匹骏马,和她一同驰出,就似当年她扬鞭纵马而过,接受万民的祝贺。

    得到被无数人祝颂的权利,也将履行这份荣耀该付出的义务。

    她站在最热闹的地方,看到阿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并不嫉妒,甚至还算平静,也还能好好站着,淡淡的看,只是却止不住那股从心底冒出的寒意,那是如落荒野,一个人的寂凉。

    “喂,姓李的!”

    一声低喝,仿佛福灵心至,她正缓缓从阿萝身上回头,视线落到对面,只见连欣正站在街对面,朝她猛挥手,一副“叫老子捉到弄死你”的气急败坏模样!

    “不要过去,救命!”

    她不想再见他们,哪怕是连欣,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得又是一声惊恐厉叫从前方响起,她一凛看去,却是一个四五岁的小伢子贪玩,竟趁母亲不察,窜到街中,他背后,看似母亲模样的女人拼命追出去。

    眼见那孩子便和马群迎面碰上,阿萝大惊,猝不及防,想收住马缰,却已然来不及,后面几匹快马接踵而至——素珍就站在前列,离那孩子也不太远,她一边本能奔出,一边厉声高喊道:“连欣,让你的护卫拦下后面的马!”

    她武功极烂,但总比常人敏捷不少,在马下铁蹄踏上孩子脑门、千钧一发之际,她已抱起孩子就地一滚,又将孩子头脸紧紧拢住,护到身下——

    “顾惜萝就不用给我接了!”

    连欣霸道的声音破空而来,头顶,却是疾风凛冽,带着遽大压力,骤然而下!

    素珍知道,马跑了过来,就在她头顶。

    想不到死在这里。她心里淡淡想。

    却听得一阵惨烈嘶鸣,预期疼痛并未落下,生死瞬间,素珍反应极快,一刹,抱着孩子又往旁侧一个翻滚,这才侧身过来,只见五六名女卫,各落在每匹马之前,右手中长剑寒芒闪闪,血珠从刃下滴下,几匹马全数倒地,左手却各自挟了一个人。

    只有阿萝跌倒在地上。

    她摔得似乎不轻,半仰着身子,脸色苍白,没能立即起来。

    素珍一笑,果然是保护公主的高手,女子也如此了得,刺马救人,毫不含糊。

    也是这时,才发现浑身就像散架了似的,那妇人抢了上来,眉尖还挂着恐惧,喃喃道:“谢谢,谢谢姑娘……”

    说着,将孩子抱进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后怕不已,那小孩居然不哭不闹,只睁着一双葡萄般的大圆眼睛定定瞅着素珍。

    素珍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大难不死,如此镇定,日后必有作为,就是别那么皮了。”

    这连串变故也不过是弹指须臾,街道两侧,百姓都定住,一时并未从惊变中反应过来。后面多道身影,从辇中和四周,奔过来,有人迅速把阿萝扶起,半抱进怀中,仔细检视,双眉紧紧拧住。

    “老七,你来把脉,看可曾摔到哪里?老九,明炎初,结束巡游,立刻摆驾严相,论辩会押后,有劳你安排一下。高朝义,你和李兆廷协助。”

    “白虎,取银百两赏给那边见义勇为的姑娘。”

    “是!”

    他一声令下,背后几人应声而出。连捷立即俯下身来,伸手搭上阿萝的手腕,温声道:“娘娘,得罪了。”

    “有劳七弟了,”阿萝朝他点头笑笑,又对连玉道:“我不碍事,就是手脚也些小损伤,七爷查完,若内腑无事,把这巡游完成吧,我不想让老百姓失望。”

    连玉用力抚抚她肩,目光如电,冷冷落在前方连欣身上,“你怎么又偷溜出来,如此胡闹,你可知错?”

    连欣站在路中,本正看着阿萝叉腰笑,闻言脸色一变,眼睛大瞪,随即撇撇嘴,“我没错,我的护卫救了那孩子

    tang。至于其他人,没死着就行,我哪还能一个个顾及。”

    “不能一个个顾及?”连玉唇角冷勾,“朕看不然,你这些护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这其他几人都做得很好,唯独一个失手。”

    “保护公主,责任重大,既然武功不到家,那要来何用?青龙,将那女卫扣下,回去杖责二百。”他目中寒光乍现,令下极狠。

    连欣一时惊呆,她从前也没少责罚自己的奴婢,但如今听到罚令,恐色却洋溢于脸。

    她那女卫是其他女卫之首,训练有素,更是忠心,闻言立刻跪下,“公主,奴婢武功修为不足,救人不力,奴婢该死,愿接受内务府任何惩罚。”

    “不行!”连欣大声打断她,终于哀求地看向连玉,“哥,你饶过我的奴婢,你就饶过我的奴婢。”

    “你若再多说一句,朕就要了她的命。”连玉淡淡一声,眸色却是阴哑沉黑,那当中的不动如山,皆是不可转圜的气势。

    阿萝见状,想劝说几句,但知连玉这是为给连欣一个教训,遂没有求情,也知若不如此,连欣这丫头野极,只怕日后还会寻她麻烦。

    连琴走过去,拍拍连欣肩膀,连欣最怕的就是连玉,知不可挽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悄悄看了眼素珍,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没有把她“供”出来,只是伤心地低头掉泪。

    素珍站在数步开外,低着头,一声不响看着。方才混乱中,发带早不知跌到哪里去,发丝乱飞,将她头脸半覆住。

    死里逃生,开始还能为没看到权非同感到奇怪,原来这相爷指路,指的是严鞑,后来,看到走近的李兆廷静静打量了阿萝一,却还是能控制住自己。

    没想到,连玉的话,却终是如最锋利的刀,在她已然撕开的伤口上,把最后所剩不多的皮肉划个稀烂。

    她这时才知道,连欣今日为何会来找她,后来又阻止她走大道。她不想,她和他们见面。而今,她没有让她求情,她让她自己决定去留。

    想不到,最后,反是这个从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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