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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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熟悉,她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她曾被连玉囚禁在此处数天!
“连玉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愤怒地看着无情和小周。
无情没有回答,小周神色却有几分严肃,“你失踪当天,我们还以为你查案去了,及至两天后还不见你回府,才意识到你可能出什么事,不久,李府小厮来问,他家公子是否和你一起,我们便知大事不妙,立刻进宫汇报,才知道那顾妃也突然失踪了,她宫中婢女内侍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宫中早乱成一团。幸得皇上听报,认定你们三人的失踪和很大可能和案子有关,率人再次到了宫女所,
tang又找到了机括,方才将你们救出来,太医都说,再晚几个时辰,便都救不活了。”
“你和皇上之间其他事情姑且先不说,皇上已然下了死令,这两宗案子,破案之前,我们提刑府一干人等就宿在宫中。”
“你不是不知,这案子最大的嫌疑犯是太妃,即便不是她,也是如她般厉害的人,你们这次就差点丢了性命,我们提刑府是有自保的能力不错,但在外面,怎么都比不得宫中安全。”
“我们就是在宫中出的事。”
“那是你们落单了,皇上如今派了很多人过来保护,就在你屋外,怀素,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可怄——”
“行,我明白了,”她尚未说完,素珍止住了她,“这点轻重我还是会分,既然皇命已下,那就这样罢。”
她突想起什么,“李兆廷和顾惜萝怎样?”
“还好。”小周神色一转,目中透出丝不屑,“他们命倒也大,尤其是那位顾姑娘。你也忒好心了,还惦记着他们。”
“我还真没那么好心,只是不希望死在一块。”
“倒也是,死在一块有些事儿说不清楚,”小周点点头,又对无情道:“你去隔壁把追命和铁手叫过来,就说怀素醒了。”
无情目光微微一动,倒也没说什么,只淡道了声“好”,便出了去。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非要支开无情?”素珍看向小周,微微挑眉。
小周也挑了挑眉毛,“你们两个,一个看着大大咧咧,一个看去冷漠少事,其实内里都鸡贼的很。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姑娘家的悄悄话。你那手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李兆廷施过什么恩惠?”
她看素珍沉默不语,又提高声音道:“你可别打算对我扯谎!你们被抬上来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顾惜萝和李兆廷嘴边有血,只有你没有,而你和李兆廷手上都有伤口,只有顾惜萝没有,这都意味着什么,我想皇上不会不明白,你知道,当时皇上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我知道你并未放下皇上,否则,你方才梦里一声声叫的是谁?可是这样,你和皇上——”素珍一声笑,没有回答,却只抬头道:“在我回答你问题前,你先答我两个问题,连玉亲自抱出来的是谁?这几天里他可有来看过我?”
小周几乎立刻被噎住的,良久,她方才淡淡出声,“怀素,我是真把你当朋友。”
“我也是,所以我心里感激你关心我,想我和连玉言归于好,可是,小周,我们是再也不能,他心里是还对我有着情份,但也只是那样而已,已不是什么生死相许,也不能相携而老。好了,别说了,再说,我真的撑不下去。”
“对不起。”
小周突然低头道。
素珍起来抱住她,“你和无情好好的就行,不必管我。”
小周拍拍她背,声音在她耳畔轻轻传来,“其实我也不全是关心你,我有我私心的地方,谢谢了,希望能借你吉言吧。”
“你们在做什么?”
追命的大嗓门,惊怪地叫起来。
两人回身,只见无情等人推门而进,背后还跟着明炎初和一名内侍。
明炎初也有些奇怪地看着二人,目光有些复杂,但很快又笑道:“李提刑身子见好些了罢,太医说也差不多是时侯醒来了,果然不错,七爷和九爷和李提刑朋友一场,这是他们送进宫里来的补品,宫中什么东西都有,但到底是两位爷的心意,望李提刑笑纳。”
他说着,旁侧内侍恭恭敬敬的将手中一堆五彩缤纷的礼盒放到桌上。
素珍明白,他们所有人时刻防着她对连玉不利,因她是冯家遗孤,但和她相交一场,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内疚。
可是,到他们终于对她有些改观,她和连玉已经——她对明炎初有些记恨,但这个连玉跟前的红人后面对她总是赔着笑脸,她再计较,倒显得没有了意思,就这样罢。
她两手一合,回礼道:“有劳明公公了,也请替怀素谢谢两位爷。”
明炎初怔住,良久,方才缓缓低头还礼,顿了顿,又道:“奴才过来除送礼外,还有一事通知李提刑,明日,皇上会召见李提刑、提醒府还有李侍郎,问讨玉妃一案,兹事体大,皇上、太后将亲自过问此案。”
提刑
府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紧。
*
明炎初离开后,素珍想开始讨论案子,小周等人也来了劲,无情却不允,把众人都赶了出去,让她再休息一天,明日事来明日做。素珍却再也睡不着,小周等嗯过来时,把资料都带了过来,就放在屋中书案上,她开始埋头再次研看卷宗。
看到要紧处,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开门,“我的好师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连玉真的不可能再有什么,你不必再劝我——”
她说着,猛地一怔,门外,一身皓白长袍的李兆廷淡淡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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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忡了好一下,而李兆廷也盯着她看了好一下,目光说不出的深邃,让她好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道:“李侍郎有礼,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他说着,侧身施然而进纺。
素珍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主随客意,我根本没打算请你进来。
她瞥了瞥外面,院外果然如小周所说,大批禁军驻守。他也不避避嫌?
李兆廷仿佛会读心术,背对着她淡淡说道:“连玉让我也同宿宫中,否则我在外面被人杀死了,可没人给你当顾双城案的替死鬼,何况,你不也对他说了,我肖想的是顾惜萝,而他最爱的也不是你,我们倒有什么嫌可避?”
素珍顿时被“折服”,关门折了回来,见他已在桌前坐下,盯着桌上茶壶,她英雄气短的倒了杯茶给他瓯。
“谢谢,”李兆廷接过,目光落到她腕上,“你手怎样?”
素珍怔了怔,“你知道了?”
“我当时还有意识。”
他声音极轻。
素珍却终于有了个反客为主的笑容,“你是来谢我?”
“是。”
素珍心想,若你真想谢我,那就请回吧。
和从前截然相反,查案以外,她还真不是很想和他一起,明天还要见连玉,老让她和心里有顾惜萝的男人呆一起,早晚让她提早更年期!而且,连玉是个内里玩阴的,李兆廷是嘴上也不忘打击她。
但是,这话还是不能直接说的,两个人闹太僵,案子还要怎么合作?
她想了想,伸手握住他手,“兆廷,你现在明白我心意了吧?”
她心里好笑,等着看他脸上变色,像从前一样落荒而逃。
但他的反应有些出乎他意料。
他只是微微拧眉,看着她的手,甚至没有挣脱。
他从来是个不喜欠人的人。这也忍了。素珍心里越发好笑之余,也越发发凉,若换了啊萝,那他得多欣喜若狂!而不是这般忍耐吧。
她决定来绝的!
“你给我个机会吧。我想……”
李兆廷目光微微一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何不回去?非要留下来!”
他终于甩开她手,起身离去。
素珍心笑,果然凑效。她玩的兴起,又蹭蹭上去,握住他手臂。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没想到她也有终于有真正放开的一天。从前,她真觉得可以为他而死,如今,即便能为他冒险,却再也不会以他为重心。
“兆廷,我们这么多年,你真忍心吗?连阿萝都说,我们该在一起。”她轻轻摇晃着他手臂,那是做过千百遍的熟悉。
“放手。”李兆廷返身,沉声说道。素珍松了口气,这回肯定是要走了,她正要放手回身看案子去,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她颊上的肉,轻轻开口,“容我想想。”
终于是走了。
素珍伸了伸腰,回到书案前看案子,拿起卷宗,却陡然顿住,容他想想,什么意思?!
他打算给她机会?
她很快释然,这是礼貌托辞,毕竟几天前还一起患过难,总算生死与共,不能过于决绝。
晚上,她把这个庭院中的其他屋子敲开,把无情等人全部叫到屋里来。
“不劳你驾,我今晚也会过来陪你,皇上下的命令,说给我涨三倍工资。”小周把怀中瓷枕往素珍床上塞去。
素珍劈手朝她脑门打下去,“谁说睡觉,讨论案情,你们想一直呆在这里我不反对,但我可不想奉陪。”
“对对对,”追命挠头抓腮,“这里是好,但太不自由,我还是我想念我提刑府的狗窝。”
“你才狗窝!”素珍白他一眼。
“明天,孝安那老太也过来,不想在连玉和那老太面前丢脸的话,不想让李兆廷打压的话,今儿还是得做做功课。”
“否则,我们这边五个人还不如人家那边一个。”
众人被她一吼,倒是立刻各找其位、端正坐
tang好。
“无情,你说一说那天以我的名义把你们带走的内侍的情况,后来怎样了?”素珍问。
无情点头,“是个很年轻的太监,模样看去十分机敏,他把我们带到一处宫舍,说是尚衣局旧址所在,让我们查看可有什么可疑,说玉妃殁掉前,白天里还在此劳作过,让我们找找有甚可疑,又说你有事在身,回头和我们汇合。”
他指头微屈,在桌上轻轻敲打,“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们搜索过不见什么晚上便回了提刑府等你,两天仍不见你踪影觉察有异,这时李府的人又找上门,便立刻进宫面圣。”
“事后可有找过那内侍?”素珍蹙眉,又问。
“当然,”小周接口,又走到书案旁,从桌上翻出一幅东西,拿回来给她,“时间关系,画像都给你准备了。”
“但意料之中,没有找到他。皇上命内务府搜查,发现是宫中御用监下一名内侍,御用监掌管皇帝御用之物,平日偶有在御前跑腿,进宫五载,家中无人,为人圆滑,手脚勤快。但事发过后,再也不见其踪影,想是当日便秘密出了皇城,当然,被人杀了埋在宫中哪处也未可知。”
素珍端详了下画像,又缓缓放下,“这个容后再查,宫中既也查不出人去了哪里,我们来搜更如大海捞针。此前我们都看过卷宗,了解过玉妃暴毙的事。现下,小周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述一遍,然后大家补充,并说说行凶手法和时间,还有,就当年的情况,你们认为谁是凶手。每人可以提名两个,多多益善,不必客气。”
众人都是一怔。追命低叫,神色兴奋,“然后获得最多提名的那位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