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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部分

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545部分

小说: 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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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木羽居,他睡得正沉,尽管仍是噩梦连连,但枕着盖着从她从天机宫带来的枕与被,惊悸的症状却减轻了许多。

    世间传言是非,真真不可信,不可传。

    以阴诡狠辣而成名的魂,内心却比谁都柔软。

    以公正不欺受崇敬之灵,血液反而比谁都要漆黑。

    他背负着旁人赐的莫须有的满身罪孽,而幕后黑手却能理所应当地做出一副受骗受害的嘴脸。

    除了蓝漪正趴在床边睡着,无旁人在室。

    她轻手轻脚踱至他的身边,趁人不注意,手指滑过了他披散下来的长发。

    他的眼睫轻轻颤着,翕动的唇在唤着谁。

    你曾因为怕我触景生情,执意让我随你来到冥界。

    等到你的身体好一些了,我也要努力将你带离,带离这虚伪可怕的世界。

    他们都明白,这病症归根结底,乃是意冷心灰,伤了心肺,除了他自己,谁也治不了。可是看着他痴痴地盯着远方发呆,谁也不忍心去多劝他些什么。

    如果在他受着痛苦时帮不了他的忙,当他孤寂的沉思时还试图将他拽离那份殇,实在太过狂妄与残忍。

    冥王赦了他重伤之时,可以不用去冥宫参拜,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如此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躲在小小一隅,不与任何人相见,不与任何人交谈,只揽着冰冷的尸身,整日默默盯着她的容颜。

    恐惧着木羽居外的世界,恐惧着陌生的脸,他也不知他的心态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可是他总觉一旦踏出了小小一方天地,便充满了难以预料的危险。

    他毫无兴趣帝沙的言语,冥界发生的种种,他的兄弟也不会无趣到闲言去戳他的心尖,就连一向最大嘴巴的缘落,到了心木身边,也不会再信口开河,不过谨慎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自然,也没有人告诉他,在他躲于木羽居养伤这段时日,冥宫的形势在悄然发生着某种改变。

    不知为何,帝沙开始有意无意,时常提起月无痕的名字,自然而然,也会因此而提起心木。

    每每想到他挑拨离间的“恶行”,对王座虎视眈眈的“野心”,帝沙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用拳头重重地砸着御椅,充满恼怒,失控地破口大骂。

    不止一次的,斜睨着缘落纹刃等魂灵,冷漠地说着相似的言语。

    “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耐心去忍他,想不到他还是不识好歹,受了一点委屈,找人威胁本座。他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任用他器重他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我不理会他了,他就是一条丧家的野狗!过不多久,他就会明白过来,一旦失去了那证明他身份的佩,想让我折磨他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虽然他未曾明说,但大多冥宫众都能感受得到弦外之音——心木的军师,大概真的是做到尽头了。他康复之刻,就是失去地位之时。

    他的弟兄们,对现在这显而易见的趋向,说不出究竟是悲伤还是喜悦。

第1898章 晚风拂() 
他们,和心木自己,大概早已不想再为这荒唐残暴扭曲的主君效忠,真的收了他的地位,或许还可算作是喜事——可惜,他们也猜到,如果不是想到了什么更恶毒的计策,帝沙是决计不会放过心木的。

    忐忑不安,却看不透他的想法的境况之下,唯有唉声叹气,期盼着时间过得缓慢些,新的祸端赖的迟些。

    蝶翼经了这次的事,尽管心中的怨恨又加了几成,实际的言行举止却老实了不少——每每看到依靠着轮椅的竹韵时,她便愈加深刻的体会了,什么是不情不愿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弱小。

    “心木,速速出来见冥王殿下!”无端在门外回荡的尖锐的声音将一切的寂静平宁打破,所有魂灵竟都无端地打了个冷战。

    除了心木自己。

    那呼唤他仿佛也没有听懂,只呆呆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空荡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包容,紧盯着紧闭的门扉半晌,重新低下了头,继续摩挲着刚拿来是崭新,现在有些磨破了的帕子上精致的花纹。

    “心木!你聋了么!快点出来!”这刺耳又有些粗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慎禹——杀死散羽时随侍在帝沙身畔,前一阵又在“居心不良者”手下护主有功,现在冥宫如日中天,在众冥眼中最有可能接了心木位置的冥王新宠儿。

    他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

    尤其在冥王递予他的卷轴中看到了需要他宣读的旨意时,虽然他表面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情绪,心里却早已喜得开了花。

    旧叶脱落,便是新绿茂密之时。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维持往昔唯唯的模样,在喊心木的名字充满了迫切。

    冥王负手站在他的身前,也始终未多看过他一眼,似乎也不曾看到他的红光满面,在他扯开嗓子吼时,仿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声调的变化。

    “冥王殿下,心木这小子忒嚣张了吧?一个马上就要被削了地位的冥了,您亲自站在屋外,竟也敢不理不会的”慎禹迈上前一步:“您等等,我这就去把他拖出来。”

    “等一等。”帝沙叫住他,声音冷冷的,竟让慎禹与旁侧之冥心中泛起了寒意,当看清了帝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生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恐惧情感。

    慎禹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眼神,稍稍垂下眼睑,硬着头皮笑嘻嘻,却不自觉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怎怎么了冥王殿下”

    “你刚犯了不少错,不知你可知自己都错在了哪里?”帝沙凑近慎禹,瞳孔中只倒映着他的影子,慎禹只觉那红色竟像是自己身躯渗出的血迹染红的,原本煞白的脸吓得更加面无人色,努力思忖着,嘴唇颤抖着道:“难道是不应该说把心木拖出来的”

    “不,并不是。正如你所说,他不过是个满身罪孽,不受重视的罪臣而已,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动了气。”帝沙的手指点在他的眉心:“再想。”

    慎禹的额头沁出了冷汗,却也只得老老实实道:“属下不知,还请殿下明示在下。”

第1899章 霜之吟() 
帝沙似笑非笑地道:“你当真不知?”

    慎禹的头摇得似拨浪鼓。

    “真是愚钝的蠢材啊。”帝沙叹了口气,直起身来,将自己的骨节捏得格格直响,冷冷笑道:“其一,未让你打开卷轴,你却偷偷看了,此为不敬王旨。”

    慎禹咬着牙,身子颤抖得更厉害,闷闷地发不出声音。

    “其二,心木虽然即将被削了一阶冥族之位,但在宣旨前,地位却仍然高于你,你在他还未被撤职时,就失了‘大人’后缀,还宣言要冲进去把他拉出来,此为目无尊卑。”

    慎禹闭上眼睛,发不出一言。

    确是如此,在冥族严格的等阶制度之下,只要心木一日未曾在军师位离却,没有冥王的命令,他们这些地位低于他的,便没有对他动手的权利。

    “其三,你小子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一声不吭,三两步就走到自己王的面前去?此举可否视你为心无主君?”帝沙声音威严,慎禹方想起自己一时激动,忘记了礼仪,竟在冥王未动时,踏步到了他的身前。

    虽然他并未多想,确确已是大不敬。

    面对厉辣的眼神,他吓得双膝一弯,忙叩首道:“冥王殿下,慎禹向来对您忠诚不欺,断断不敢作他想!虽然方才属下行为有唐突,但如此重罪,属下实在承担不起啊!”

    “不敢?”帝沙冷漠地道:“想当年心木和我浴血奋战,同生共死,千万年白驹过隙,却也言行无失,我以为他会忠贞不二,结果不还照样弄出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人作呕的事。你这个并无太大功劳,现在就如此嚣张,我怎么知道你将来究竟会怎样?”

    “属下之心,不似心木,纯净无染,日月可鉴。您不是能够听取心音吗?大可以仔细听听,我的魂灵之音,可有异常?”慎禹语声刚落,抬起眼睑瞥见了冥王勾起的嘴角,心中一寒,忽然觉着自己似说错了话——当日心木对于帝沙的欺骗,恰也是改变了回影与心音。

    “哈,你真是把我看作蠢到家的人了是吗?绝无异响的心音,原来我是很相信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也许可能也是要欺瞒我,让我放松警惕的一种手段。”帝沙冷峻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阴冷的笑,血花飞溅,指尖染上了一层艳红,手心一颗心在不停地鼓动。

    他“啧啧”叹道:“你看看,这心不是鲜红的嘛,竟敢说自己纯净无染——还真是个满口谎话的家伙。亏我之前竟然还动了想让这样的白痴做最高位置的念头。”

    心随着他的一捏,化作了染满污血的碎块。

    “里面还是黑漆漆,黏糊糊的,真是恶心。”帝沙随手拈来一条帕子,将手擦拭干净,望着神情惊悚,逐渐化为尘埃的躯壳,撇了撇嘴道:“这么就死了,真是个悲哀的家伙。”

    “不,我并不觉得悲哀啊。无牵挂,无留恋,在徒劳无功尽心尽力之前就看清了主君丑恶的模样,在这时候断了气息,非但不忧戚,反而可称作是幸福的救赎呢。”低沉的,像哭哑了的声音,低喃着:“若是坐上了那人人钦羡的位置,活在幻想中直至真相浮现幻想破灭,却生不安,死不得,那才真叫痛彻心扉。”

    “心木,等你半晌,你总算肯出来了。”帝沙微笑道:“身体可好了?”

    “虽然呼吸顺畅了不少,但我自己说不出好不好,最终还不是由你来决定。怎么,手痒了,想再把我打得卧床一月半月的?”心木沉着声音,毫不客气。

    在白玉被捏碎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无论他如何拘谨,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还不如学凝魄,用最不客气的口吻说话,若他想杀,自然就会杀掉他;若他不想动手,即使不悦也会留他一条命在。

第1900章 净灵鸢() 
手指,滴血。

    人却茫然,不知该呼唤谁,不知究竟该做什么。

    只望着苍心阁外的流影飞逝,发呆。

    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可以使用疗愈之术,将那小小的伤口愈合,任由点点殷红在云团上开得绚烂。

    抬首,蔚蓝,明媚的暖光在身上流淌。

    她却觉着一片光明,比幽深的冥界还有暗,还要冷。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一样,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独自,徘徊。

    血还没有止住,他会生气的吧。

    即便止住了,他也还是会因为其他小事生气的吧。

    这样想着,她竟有些畏畏怯怯,几次想要回到殿内,思虑片刻,却都收回了晶莹而雪白的赤足,最终抱着双膝,坐在殿阶上。

    不管帝沙对于她的情感是真是假,她这唯一的公主终究是在无限宠溺的环境长大,放眼整个冥界,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没有她骂不得大不了的人——她有而不行使这份权利,是她自己懂事;从一开始便没有此种自由,又是不一样的概念。

    但她竟然不很想家。

    尽管,他变了,变得不似当年只对她一人,顾盼间皆是宠溺温柔,但是他到底在诸仙面前,牵起她的手,像那誓言一般许了她一生一世,顾眸流盼的风情,得偿所愿一瞬间的沉醉与喜悦,已经足够,让她抵消所受到的所有委屈。

    每次路过三生石,都刻满了另一个他的名字。终于为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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