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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一等丫鬟,绝色丑女-第71部分

小说: 一等丫鬟,绝色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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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张兰书斋时,里面突然传来小孩的哭声,侧头一望,原来是个不到两岁的学步小孩,跌倒后,在母亲怀里大闹。而那妇人竟然就是张兰,嗯,料想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小孩。太好了,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哪……我的归宿在哪里?我不觉如此想来。

    爬了南山上千级的石梯,我终于进了高高耸立着的南山书院的大石门框。找到负责收门生的夫子后,我开始与他谈进学之事。

    此夫子大概五十多岁,满身瘦骨,长而宽的衣衫罩在他身上,直让人觉得仿佛一阵风便能把他刮跑似的。

    经过半柱香的攀谈,他还是重复地说上一届的报名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想求学那就等两个月后,也就是科举之后。我本就没想考科举,我等那时间干嘛。

    气急之下,我只好拿出绝招,将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砸到他桌前,声明我只想学两月,并且不考科举。

    最后也不知是我的三百两现银诱惑了他,还是我的不考科举的承诺诱惑了他,总之他竟就答应了。或许两种原因都有,试想既能赚银子,又不担心我把他们书院的名声考砸了,如此好事,谁人不干?不就是两月嘛,咬咬牙就过去了,三百两银子耶!好些门生学习三年恐怕也不用开这么高的学费。

    之后,他带领我去门生住宿的地方,把我安排在唯一的一个有空位的房内,原因是李英杰已旷课月余,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复学的情况下,我就先暂时占着他的坑,待他来后再另行安排。

    这里的房间既然是两人合住,我于是顺口打听了下另一人,却料夫子竟然告诉我与我合住的是燕丹。哈!顿时美得我心下不住地贼笑——既然如此有缘,那就配合着演绎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吧。

    放下行李,在我美得忘形之时,不觉中已同夫子来到了学堂。现在是下午时分,正是开课之际。

    待夫子唤过堂上正在讲学的夫子,并交流了一下,我方正式被领入学堂。

    移步到讲桌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刹那,满堂立即惊呼雀跃,一个个脸上均送来好美或好独特的表情,却惟独没有害怕和恐惧,看来书院确是个单纯的地方。

    习惯了这么多人的注视,我当下双手抱臂,娥眉一挑,毫不变脸色,再用我淡紫色的眼眸朝堂中一扫,嘴角轻牵,挂上些玩世不恭的邪笑,“可看够了?本少爷的长相可叫诸位满意?”

    一句话顿时趴倒一干人,估计他们想也未想到我会说自己是男的;同时,站在我侧边的夫子也是脸色大变,吹胡子瞪眼地展现出不屑我粗言秽语的表情。

    其间,位于第二组第三排的燕丹却惟独是个例外,因为从我进门到现在,他眼角都不曾动一下,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到他,我心中激情难耐。

    ——我日思夜想的阿丹啊,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可是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认出我吗?而你能接受我现在这等怪异容貌吗?

    三年不见,他变得更帅了,完美绝伦的脸上透迸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不过更多的还是深深的忧愁。

    盯着他,我眼神似是有些挪移不开,毕竟三年不见,以我和他那如胶似漆般深厚的感情,怎能叫我不激动呢?

    “那里有个位置,你去坐那吧!”夫子指了一下燕丹旁边的空位,示意我去坐。

    全学堂只此一个空位,如果没猜错,这该是李英杰的位置才对,只是不知他何事外出,这才让我有机可趁。

    “好。”愣了愣,我移步过去,轻盘腿在燕丹旁边坐下,眼光始终不曾离他分毫。可是燕丹却始终不曾转过脸来,似乎全世界在他眼中都只是空气。当初那个风流倜傥、喜笑颜开的人,如今竟然挂上了此等忧虑的神情,看的实在是令人心痛。

    “啪”,夫子的木牌霍然砸到桌上,全堂顿时齐齐转脸过去,奇异地盯着他。而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脸上,根本没心思去听他讲课。

    “如今距离科举已不远矣,众学子辛苦了三年,目的不就是要高中状元吗?在这最后的两月里,大家一定要认真的学习才对……”夫子一连串的教诲自口中冒出。这感觉貌似以前与燕丹学习时一样,当时那夫子教导起来也是一板一眼的,烦躁得我和燕丹都想撞壁。

    以我对燕丹的了解,他不会对这种学堂感兴趣,那么他来求学干嘛?是想打发时间,还是真为考状元?

    “下面,请大家温习温习今天的内容,然后自行理出一篇感言,三天后交上来。”夫子讲完一堆陈词滥调后,终于布置作业走人。

    “噢——下课喽。”见他一走,某人在背后庆幸地大呼。

    “哎,你是男是女?”他竟然向我凑了过来。

    在他眼中,我看到了一些色迷迷的因素,于是脑袋歪向燕丹那头让开他,“怎么,你有眼无珠吗?”

    “嘿,那你叫什么名字?”他竟然不生气,又问。

    我鼻中冷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拜托,你有口臭,能不能离我远点?”

    “哈哈哈……”旁边观看的众人立即发笑,“陶汉文,糗大了,你想风流的话去不就得了,在这里……哈哈哈,小心有断袖之癖哦!”

    那叫陶汉文的白眼一翻,“给本少爷住口,小心我让你下巴都笑掉了。去,去夫子那问他的名字。”

    见我不回答,他竟然聪明地想到了这招。

    报名时,我为了暂时不露真名,顺口说了句东方影,之后那夫子就在名册上记了这个名字,所以他此番即便去问,问得的也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哦!”听了他的命令,其一人兴致勃勃的容颜立即枯萎了下来,像是不愿,又像是不敢违命地拖着沉重的腿离去,看来他在众人心目中还是有些威性。

    “哎!你这般绝美的容颜要是男儿就可惜了……”说着他又暧昧地凑得更近。

    这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我皱着眉头,又往燕丹那边移了移,“你有病吗?脑子没坏吧?”若是惹我发火了,我一定会把他当球踢出去的。

    我这动作惹得燕丹不爽地轻哼,漠然地冷扫了我几人一眼,起身走人。

    “阿丹——”我冷不防一声喊去,赶紧追出。

    “你这样叫我?难道你认得我?”燕丹驻足停了一下,眼神迷惘地在我面上扫了扫,却是没有表情。

    “呃……”我掩了掩口,真是不打自招哦!“我,听说过你,所以慕名而来。”

    “慕名?”燕丹眉峰一蹙,“你难道也是和他们一样?”

    “啊?”我一阵怔愣,燕丹好酷的表情。

    他走了几步,反省过来后我又跟上,却不料又被他掉头阻止,“别跟着我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啊?”我真的呆了,原来他认为我有断袖之癖啊!

    停住,我没再追他,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卫子西的话,他会不会认我,所以我迟疑了。

    呆滞了一瞬,突见草坪上玩蹴鞠的人一脚把蹴鞠踢到燕丹头上来。

    “小心——”来不及思考,我一下闪身,犹如幻影般掠到燕丹身旁,猛然拽他歪开让过球,再来个倒翻金钩,一脚把球踢进门里。

    “哦!进了,进了,东方兄,原来你也是高手啊!”那鸟人拍手欢呼。

    我眼睛冒火地盯着他,“如果你脚法如此臭的话,那你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说话间,燕丹竟然无动于衷地走了,仿佛刚才那要受伤害的不是他一般。

    看着他,我突然冒出一种心痛的感觉——好孤单的背影啊,孤单得叫人心痛。

    甩开所有来烦我的人,默默地在燕丹侧边看着他望着西方的天空发呆,直到傍晚食堂的钟鼓敲响时,他才有了些微的反应。

    这模样,当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打好饭菜,我把托盘放到燕丹桌子的对面,边吃边审视着他。对于我这大胆的举动,该死的燕丹还是无视,光是慢慢而无神地嚼着饭菜。

    “东方兄,吃饭啊。”陶汉文把托盘往我旁边一放,故意挨着我坐。

    冷目瞥过去,我道:“你最好闭嘴,本人没空给你说话。”

    “你?”陶汉文愣了愣,似是对我冷漠的态度无法接受似的。

    一笑之后,他又道:“哦——难道东方兄只是对木头燕丹感兴趣?”这话含着强烈的讽刺意味。

    “闭上你的狗嘴……”我一砸筷子,火气大冒,敢瞧不起燕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想他那话应该很伤燕丹的心才对,而以燕丹以往的个性,少不了要贬他几句。哪料现在,燕丹居然一句不回就起身走了。

    他才吃了几口饭呀,怎么可以……难怪他会那般的清瘦。

    “哎。”我脑袋发热地起身拦住他,“你还没吃好饭,怎么可以走呢?”

    燕丹眉峰一皱,“我吃不吃饭管你屁事?”

    呵,这话还真像他以往的口吻。

    “呃……”我一时结舌,竟然找不出借口了。但不管了,连推带拉的把他弄上桌,道:“别管别人怎么说,先吃你的饭。”

    “你这人不仅长相奇怪,怎么做事也这般的奇怪?”燕丹微微愠怒,冷漠的姿态没有继续吃饭的意思。

    闻言,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凝目过去,鼻头莫名地发酸——难道燕丹真的无法接受我此刻的模样吗?那,怎么办?

    沉默了一阵,我强忍住心中酸楚,自托盘中夹几块红烧肉到燕丹盘中,“这是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多吃点吧,吃得太少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红烧肉?”燕丹神情略微动了下,似是有些觉得我奇怪了。

    苦笑下,我道:“打听的。”我仍然没有自信道出我便是卫子西的事实。

    “切!”燕丹不屑的嗤鼻道:“来学堂之前就把我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听闻他这鄙视的话语,我心中更酸了,抬目看着他,认真探寻道:“如果是你,你能接受我这等怪异模样吗?”

    燕丹微微怔愣下,目光从我栗色的卷发上划过后,直视着我紫色的瞳孔,道:“我能不能接受有意思吗?都说过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无法抑制的,泪从我眸中滑了下来,侧头,我避开了燕丹窘然有神的眸光,拭去脸上的泪痕,他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是呀!变成此等怪异的模样,我还能企图什么呢?

    “东方兄,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哭啊?”陶汉文欠揍的语声在不该响起的时候竟然响了。

    懒得理他,泪眸瞥向燕丹,我牵强的苦笑,“阿丹,既然无法接受,那么你也无需再有所牵挂了,忘掉过去,从今以后开开心心的过吧,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看得人心疼。”

    语罢,我便起身,不管燕丹被我淡漠的言语引得如何的悲怆与难受,飘然的出了食堂,寻我的雕去,如今才二十岁,在今后的几十年里,也许只有雕能陪我了。

    伏在雕宽大温暖的背上,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在天空中经一夜寒风的侵袭,渐渐的顿悟过来,模样怪就怪吧,难道因为怪异,我还不活了吗?

    次日,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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