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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雍和宫纪事-第98部分

小说: 雍和宫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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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曾经说过的家乡。

“皇上!——”贺永禄神色惶然的匆匆进门来。

胤禛抬头看着他,手中还握着朱笔,眼神里询问着他要说的一切。

“皇上——”贺永禄犹豫着,最后像吓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奴才说了,你可千万别——”

胤禛有些不耐烦,“说!”

“皇上,刚才驸马府上来人飞报,说公主府失火——”贺永禄才说一半,被胤禛打断,“知道了!这有什么好报的!等火灭了不就完了!”

“不是!——”贺永禄一急,脱口而出,“公主不在了!”

胤禛心里“哗”的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府上失火,抢救未及——”贺永禄声音渐渐小下去,“只怕——”

“什么叫‘只怕’?!”胤禛的笔啪的拍在案上。

“回皇上!——”贺永禄伏地叩首,“驸马说大火之时,不见了公主,后来只在屋内找到——”说着他从袖中抽出一个手帕包着的绢包,递了上去。

胤禛手微颤,只掀开帕子一角,眼前便一片漆黑。

——巴仁雅图的刀。

“皇上!”贺永禄一把扶住,凄苦的唤他。

胤禛稳住身子,掐紧了太阳穴,“你——你问清楚——”他几乎语无伦次,“叫内务府亲自去验——不,朕现在去一趟!——”

“皇上!——”贺永禄抱住他的腰,哀求道,“来人说了,房内一共三具尸首,俱已烧的焦黑溃碎,早辨认不出了!——”

“皇上!——”贺永禄扶紧了他,却也支持不住他倒下来的重量,“来人哪!——宣太医!——”

104

104、 扑朔 。。。

沿着那笛声,宁儿刚做出烟霾,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拖出了屋子,推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走!”

等宁儿看清楚的时候,蕙英正躬身将她托上自己宽阔的脊背。

“不——”宁儿恍然醒悟。

“别担心,出了这堵墙,外面就是大道,往东十步,有我备好的马匹,”他微笑着,“那里,就通往你想去的地方了——”说着拉她蹬上自己的背。“记住,永远都不要再回宫里去——”

“不!——”宁儿退一步,“你呢?你怎么办!”

“我有办法的——”蕙英第一次用他阳刚的声调沉稳平静的笑着说,“相信我——”他扶起宁儿,没等她思量,便站起身,推她越过了那堵高高的砖墙,宁儿只是在最后一秒种,听到他轻声说,“记住,我叫陈砚君——”

后来的事情像是一团疯狂的飓风,飞速的卷过,她几乎记不清那过程,马儿飞奔着,绕过每一道街口,她像迷路了一样在偌大的京城里兜着圈子,仓惶落魄,一片混乱,当她看见廉亲王府的巨大的石狮和门环的时候,她再没有一丝的力气,她摔落下马,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丫头?!”胤禩血丝满眼,握着她的手,轻声的唤她。

“救——救人——”宁儿只吐出几个细微的字眼。

“什么——”胤禩凑过去听。

“陈——陈砚君——”宁儿嘴唇翕动着,然而泪水却先落下来。“哥——”

胤禩眼神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情,“哥在这里——”他扣紧她的手指,“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你看见丫头人的时候,旁边还有什么人没有?”胤禩严肃的低声问刘福。

“没有——”刘福摇头,“大半夜的,街上没什么人——就算是路上打更的,也无所谓,他们根本不认得格格的——”

“你现在就叫府上的人来,所有见着她回来的,一律不许往外说,”胤禩很肃然的看着他,“还有,打今儿起,如果没有极要紧的事,家人一律不许外出;外人来时,要预先报与我知道再请——”说完看他,“能办到吧!?”

“爷,您尽管放心罢!”刘福肯定的点头,“任凭什么事,交予我,必然妥当!”

“皇上,那您看这事到如今,是不是该叫人过去打点殡葬——”贺永禄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知道胤禛极不爱听。

胤禛的头向后靠了靠,仿佛不要泪水流出似的,半晌,方才道,“先上廉亲王那里报一声吧——”

“四哥!——”胤祥一把推开宫侍阻拦,匆匆如救火一般闯将进来。

看着胤禛满眼的悲哀,他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匆匆的行色缓止,坐下来扶着他的肩。

“我,都知道了——”他停顿下来,有些困难的再次开口,“我早该想到,你其实一直都不曾真正的放下——”他坐的更近些,轻声说,“还记得四年前那副卦签吗——”

胤禛只是缓缓的有泪珠滑落。

“也许——”他很艰难的轻声说,“这就是她的命——”说完顿觉的自己的残忍。

好久都不曾出声的胤禛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喊,“不!——”他死死的掐着胤祥的肩膀,疯狂的摇晃着,“我不信!——”

胤祥同情的看着他,任他尽情放纵他的悲伤。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疲倦了,垂头洒泪。

“我知道——我知道,” 胤祥拍拍他,“只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

他察看着胤禛的神色,知道他在听,才继续说下去,“我觉得,这次公主府的大火,事出有异——”看胤禛要打断他,忙抬手止住他,“——无论如何,我想先查清楚——”他话锋一转,“一月之中,两次大火,事儿来的蹊跷;或许,这里头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他忽然握紧胤禛的手,“说不定,宁儿她——”看到胤禛眼中忽然放出的光芒,他又忙补一句,“我只说也许——”

“那就查!——”胤禛不等他说完就立即道。

“那人手程序——”胤祥用眼神询问着。

“朕通通准!——”胤禛死死的拉着他,“你一定——”他说不出,但是眼神分明告诉他,他多想他证明,那批文不过是骗人的,宁儿还在人世。

“好——”胤祥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毫不犹豫的应下来。

“爷,真查啊?”小路子跟在胤祥身后小声嘀咕,“听说全烧焦黑——”

“闭嘴!”胤祥喝到。

“哎,可是爷——”小路子挠挠头,“奴才还是不明白,您怎么忽然就要了这么个差——能查出什么来呢!”

“你懂什么!——”胤祥捅他的脑门子,“我早看这个程朗有鬼,如今刚好借这个机会,动动这个天下第一的驸马爷——”胤祥说着眯起了眼睛。

“有鬼?——”小路子摸摸下巴,摇头,“看不出来——”

“你能看出个屁!——”胤祥先是骂,骂完又笑,“臭小子!”

“爷,”小路子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奴才好歹也是跟了您这么多年呢,您就给个明话儿呗,不然奴才帮着办起差了,也是一脑子的稀里糊涂啊!”

“哼!——你呀!——”胤祥背着手快步走着,没睬他。

“张盛儿——”胤祥指指身旁一个小凳,“坐——”

“这奴才磕不敢!”张盛低头,笑道,“十三爷面前,奴才还是老实站着说话舒服——”

“好奴才!”胤祥一笑,一边磕了磕手中的把件儿,“你跟四阿哥也有日子了吧——”

“哎,奴才都记得清楚呢,有两年又仨月了——”张盛笑笑,“都是当初十三爷的提拔,不然奴才今儿还起早贪黑倒夜香呢!——”

“行了行了!”胤祥摆手,“废话少说罢——我问你,程朗你知道吧——”

“程——”张盛忙低头作揖,“您说驸马爷啊——”他低头一思量,先点头,又摇头,“他是四阿哥当年的伴读,奴才知道的也就打从这几年起,往前的,就没的说了——”

“就说今年的——”胤祥端茶啜着,“你都瞧见他做什么了——”

“嗯——”张盛略一思索,“半年前,他和我们主子合计着出了一场戏,来了好几回——”

“都说什么了?”

“哦,说的戏里的事儿,”张盛说,“比如唱哪一折,用谁的班之类——”他顿一下,“哦,后来定的是《牡丹亭》,说是格格爱看——”

“等会儿!——”胤祥的茶杯几乎跌翻,“这儿给我慢着点儿说!——怎么回事来着——”

“爷,这会儿的,上哪儿啊!”小路子一路小跑跟着胤祥。

“跟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胤祥大步流星。

“哎——”小路子呼哧带喘,“您也慢着点儿——奴才腿短,这么走可跟不上了——”

胤祥噗哧一笑,却没放慢脚步。

“哎呦——”这边小路子追着赶他正急呢,却冷不丁胤祥停下脚步,叫他一下撞正着。“到了也不说一声!”他揉着脑门儿,抬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廉亲王府?”他轻轻扯扯胤祥的袖子,“爷?您没整错吧!”

“走着!——”说着胤祥甩开衣摆,叩响了门环。

“爷,若是不方便,我这就去打发了——”刘福询问着胤禩的眼神。

“用不着,既然来了,我就去会会他——”胤禩起身,理理衣袖,向紫绢道,“这儿你们好生照看着,我去去就来——”

“真是稀客——”胤禩出来先一笑,抬手请座,“十三弟,今儿来想打听点儿什么呢!”

“八哥说笑——”胤祥不客气的近席坐下,“不过今儿倒真想跟您打听点儿事儿——”他看着周遭下人已去,低声道,“户部是你的营盘吧——”他看着胤禩要开口,忙止道,“别急,听我说完!——最近恐怕被人动了不少手脚吧?——想不想知道什么人?——”

“这一夜,唉哟,可折腾坏了!——”小路子哈欠连天,拖拖沓沓的跟着胤祥回到府上,“您说您,半天不出门,半夜里造访——一坐下就说一夜的话——”他眼皮打架的说,“您真是不嫌累,我可要受不了了!”

“呸!——”胤祥扯他,笑道,“快起来!别往地上坐,凉呢!——别说这夜里一趟,还真是收获不小!”说着他拉开椅子,在案前坐下。

“您还不睡啊?!”小路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伏案研墨。

“今儿这一下,可有的忙了!还睡什么!”胤祥头也不抬,“你赶紧回去睡一觉!一会儿醒了等着给我办差事吧!有大活儿让你忙呢!”

“一会儿?”小路子苦着脸,“嗳哟,那我还睡什么呀!老实伺候着您吧!”

“十三爷?”小礼子忽然从路旁闪出,“可否借一步说话?——”

“哟,小子,今儿这是怎么了——”胤祥有些意外。

“您来——”小礼子拉他到宫巷一边的小道,那里,有一个人早在此候着他了。

“江大人——?”胤祥更加意料不到,“这——”

“我在太医院听闻格格遇难——”江西滁简单行礼便单刀直入的说,“我有几句话——想来,怕也只有您能说了——”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程朗双眼深陷,“前天晚上,一定出了事——”

“算了——”程昕安慰他,“反正你对她也并没有太动心思,死了就死了吧——刚好少一个后顾之忧——”

“不是那样——”程朗摇头,“她死了倒还好说——我只怕——她没死——”

“怎么可能!”程昕斩钉截铁的说,“你也看到了,人都已经烧成了那样,怎么可能没死呢!”

“这才是我担心的——”程朗眼光阴沉,“尸体焦黑无法辨认,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她——”

“可是身上不是找到那把刀吗——”程昕反驳,“再说,她在这府上是孤家寡人,又被我们关了禁闭,根本插翅难飞!”

程朗掐着手指,“我们还是想的简单了——那天不过是公主府起火,可是她人在大院厢房,相距甚远,又怎么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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