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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穿越之第一夫君-第72部分

小说: 穿越之第一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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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个骄傲的老人,连死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两个神童是孪生兄弟,又岂是别人能顶替的?

然而偏偏有了这场大火。

指认尸体的偏偏又是唐惊风。

唐惊风既参与告密,由他出面指认尸体,朝廷自然不会再怀疑,他始终对大哥心怀愧疚,放走了他的孩子。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二十多年后,来找他报仇的也是这个孩子。



南宫雪沉默许久,忽然微笑道:“如此,父亲亦可瞑目了。”

“当时父亲抱着我从东南角门逃了出去,却身负重伤,临去时,他一直念着唐二叔与柳三叔的名字,那时我虽小,却知道他很伤愤。”

众人呆住。

陶化雨竟是知道的!

当时他可是十分难过?或者干脆咬牙痛恨?

来自朋友的背叛,最难以令人原谅。

修长的双目满盛着悲哀与痛苦,李游微微握了握拳,转过脸,声音已有些颤抖:“倘若此事揭开,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何璧看着他,冷漠的眼睛里竟也泛起了从未有过的犹豫与痛惜之色:“朝廷是必定不会放过曹前辈家人的,还有唐家,南宫兄……”

他没有说下去。

是不忍再说?

南宫雪微笑着点头:“一切总要有人来结束,就让我来也好。”

凤目中带着解脱的愉快。



眼睁睁地看着那干净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送到唇边,却不能阻止,心中只觉巨痛,原来他早已将自己的路算好了。

杨念晴终于哭出来。



真相揭开了,然而,它又要再次被埋藏。

陶门的冤案注定永远不能平反,朝廷不会认错,何况如今也没有任何证据。事实只是,曹通判与唐惊风合谋,放走逆贼之子。

他们还有亲人。

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若是此刻公开,又将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受到牵连?那么,不如叫它永远湮没,就让他来背负这个骂名吧。

从此,没有人会提起陶雪这个名字,人们只会说,江湖第一公子南宫雪是个伪善之人,他是凶手,为了一己私利,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

但这又算什么,活着的人得救了。



在那个优雅的身影倒下去的一刹那,杨念晴看到了一抹忧伤的微笑,如同秋日阳光下的风,带着淡淡的悲哀与遗憾。

是留给她的。

真正的公道

春日的阳光格外明朗,仿佛将每个角落都照亮了,照得人心暖洋洋的,柳色如烟,入眼葱葱一片,透着股新意。

街上,人来人往。

阳光下不时有温柔的风拂过,隐约有歌声从远处飘来,曲调古老而优美:“蒹葭苍苍……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宛在水中央……”

两个人默默走着。



李游停下脚步,看着她摇头:“他那样的人,纵然拦住了,也未必肯活在这世上,又何必再难过?”

“难道朝廷没有错?”杨念晴终于抬头看着他,“根本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陶门明明是被冤枉,他们却听信一面之词,轻易害死一百多条人命,就没有责任?这样太不公平!”

李游皱眉:“陶门人虽不多,却也算江湖大派,陶化雨又广结江湖好友,朝廷早已在提防,纵然没有唐惊风与柳如告密,也未必肯罢休。”

他又凝神看了她许久:“公道本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你若要真正的公道,就必须与他们为敌,倘若不能,便只有遵从这些小的公道了,这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会改。”

杨念晴愣了愣,不语。

这里不是21世纪。

李游叹了口气,拉着她继续走:“真正的公道或许许多年后会有,但如今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不要想太多。”



许久。

杨念晴抬起头扯扯他的袖子,想到一件事:“原来你家离这儿这么近,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回家去看看?”

李游摇头:“在下若是回去,只怕就要被捆成粽子了。”

杨念晴奇道:“谁捆你?”

“老爷子。”

“捆你做什么?”

“自然是成亲,”李游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老爷子一心想要孙子,成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琢磨捆我的法子了。”

杨念晴忍住笑:“你不是轻功第一吗?”

李游侧过身,似乎有些得意:“所以上次他没捆住我。”

“那你现在又敢回去了?”

“自然。”

“为什么?”

“因为他只会捆你。”

杨念晴大惊,来不成他老爸是虐待狂,见人就捆?

“捆我做什么?”

“换人。”

“换谁?”

李游看看她,好象对这个问题很失望:“自然是孙子。”

她目瞪口呆:“我?”

“对,”他一本正经道,“生个孙子,老爷子一高兴,就不捆咱们了。”

“我……”

“在下自然会帮你,”李游打断她的话,忍住笑,眨眨眼,“你总不会以为一个人就能生孩子吧。”

……

杨念晴实在很不甘心地脸红了,瞪着他:“喂,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也不脸红,难道不觉得很不好意思吗?”

李游点头赞同:“在下原本是很不好意思的,但一想到更大胆的话你都敢说,或许还对那些事很好奇,就觉得好意思多了。”



“哼,原来你这么重男轻女!”

“在下倒无妨,只是没有儿子,老爷子只怕不放我们走。”

“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接着生。”

“还是女儿呢?”

“再生。”

她瞪着他,吼起来:“喂!当我是母猪?”

他一本正经道:“母猪配懒猪,岂不正好?”

“……谁要跟懒猪在一起!”

李游似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在下要变勤快些了。”

“觉悟还挺高,”杨念晴立刻冲他不怀好意地一笑,俯身揉起腿,“那好,现在我走累了,你背我走吧。”

闻言,李游愣了愣,瞪眼望望四周,苦笑:“杨大姑娘,如今是大白天,在下怎好背你?”

“白天怎么了?”

“咳……在下是男人,怎能在大街上背女人?”

“男人不背女人,难道要女人背男人?”她暗暗好笑,倚着他的手臂不放,“我走不动,不走了,你背不背我?”

“不。”

“什么!”

“还是抱吧。”

“呃?”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人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俊逸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却根根分明,潇洒而妩媚地翘着,随步伐微微颤动,格外迷人。

李游抱着她,边走边叹气:“麻烦姑娘的手不要老是摸我的眼睛好么?”

“你的睫毛太好看了,”杨念晴郁闷地摸摸自己的睫毛,无奈地摇头,“我从没见过一个男的有这么长的眼睫毛。”

“是吗,”李游停住脚步,咳嗽一声,“那你以后倒可以多摸摸,但在下还是觉得鼻子更好看,若是看不见路,只怕会被人撞扁。”

帅哥扁了鼻子的确影响美观。

她遗憾地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好。”

李游嘴角一弯,又继续朝前走。

步伐平稳,很舒适、很安心的感觉。一缕长长的黑发自然地垂下来,在脸畔轻柔地摩擦着,拂得人心似已醉了。

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居然抱着个女人在大街上走,想不惹人注意也难。

回头率200%。

杨念晴发现自己的脸又开始烫起来,看看李游还是面不改色,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是脸皮比自己厚,就是修为比自己高。



“何璧怎么不见了?”

“他是男人,办完公事自然要回家陪老婆。”

杨念晴失声:“他有老婆?”

“当然。”

哟,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居然已经娶了老婆,真看不出来!

杨念晴好奇:“那个……他老婆是什么样的?”

李游想也不想:“很美。”

色狼!

翻翻白眼。

李游看她一眼:“还很温柔听话。”

温柔听话?

撇撇嘴。

李游自顾自叹气:“还很聪明,话也不多,脾气也好得很,还很会伺候丈夫,不会做难吃的蛋糕,不会撒娇要丈夫抱,不会惹丈夫生气,不知道男人的‘三从四得’……”

重重地“哼”了声,拳头已经捏起来了。

看着那拳头,李游立即咳嗽一声,道:“而且,也绝对不会揍丈夫。”

……



阳光越发明亮了,白石街道反射着日光,有些刺眼。

优美轻软的歌声又飘来,古老的诗经,道尽了青年男女们朦胧的爱意:“蒹葭苍苍……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

躺在温暖的怀里,听着美妙的歌声,杨念晴有些心热了。

“你有没有这么抱过别的女的?”

李游停下脚步:“说实话?”

“对。”

“有。”

说完,他又开始朝前走了。

杨念晴若无其事道:“不只抱过,还为她们画画作诗吧。”

“老何实在很会害朋友。”

“他只是怕我被某个花花公子骗了,你怎么就没给我画过画写过诗?”

“你不是她们。”

听到这句话,杨念晴立刻心情好了许多。

可他后面的话又不对劲了——

“无论是画还是诗,在下实在都很难将你与它们想到一起。”

“那我和什么一起?”

“缸。”

她愣住:“缸?”

“对,缸,”李游停下脚步,一本正经道,“不然这许多醋往哪里放?”

杨念晴怒视着他。

半晌。

她正要开口,李游却突然变了脸色。



“不对!”

他倏地放下她,不由分说拉着她快步走上了旁边一家十分显眼的高级茶楼,并挑了一个临着窗很显眼的位置。

“就在这里坐着。”

杨念晴莫名其妙:“怎么了?”

李游喃喃自语了片刻,忽然低头看着她,神情有些紧张:“这里人多无事,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走。”

她奇怪:“你去哪里?”

“来不及了,我如今也无把握,只怕……”李游略一迟疑,神色又凝重起来,“我要赶去一个地方,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明白么?”

见他这副神情,杨念晴知道他的确有急事了。

于是,她点头:“你快点回来。”

李游转身走到柜台边,拿出些钱跟掌柜说了几句话,立刻就见那掌柜满面堆笑地接过钱,望着杨念晴点头。

出什么事了?杨念晴暗暗疑惑。

交代完,李游又走回来:“这里人多,记得不要乱跑。”

见杨念晴答应,他放心地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若有人来找你,你也不要离开,就算是老何老邱也不行。”

杨念晴好笑:“知道了,快去吧。”



时已过午,茶楼生意也愈发兴隆,谈天说地,热闹十分。宋人爱品茶,一壶上等好茶,两碟干果,如此好天气便不算虚度了'奇+书+网'。何况这地方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有名的,无名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轻松地搭上话。

座位临窗,阳光斜斜射入,那断断续续的歌声也不时飘进来,然而杨念晴此刻已经不再觉得那么舒服了。

不要离开,不要跟别人走?李游莫名其妙说这些话,还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一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想到那双忧伤的眼睛,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临桌,有人在说话。



“想不到南宫公子外面仁善,竟是那样一个人,唉,真是看不出来。”

“假仁假义!”

“就为了生意上的事,便要害人性命?”有人似不相信,“南宫别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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