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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娘子无情-第32部分

小说: 娘子无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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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睡不好,加之心中有无法诉说的困惑,晏秋一日日憔悴下去。乌青的眼圈,飘忽不定的眼神,很明显地反映出他的身体欠佳。可他一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似乎突然之间,一切就不对劲了。时常看着什么,或者听到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做就呆呆地放空自己,就会突然出现幻觉。
  比如现在,他与丁柔一起走在街上,丁柔明明就在他身边伸手就能够着,他却恍惚间看到她的脸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清。而周围的一切也逐渐变得模糊,梦中到过的地方却一幕幕在眼前清晰起来。
  他茫然四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喂,看什么呢?呆愣愣的,跟个傻子似的?”丁柔瞧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明白为什么,面上却不显,只做出不耐烦地样子在他眼前晃着手,“回神了回神了。”
  晏秋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声音一时近一时远,一时嘹亮清脆,一时尖利刻薄。他循着声音缓缓看去,只看到一团模糊的面容,恍惚之间心中一颤,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声音——
  他听到了他心中的那个姑娘的声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跟丁柔在一起!这么一吓,神智猛然恢复过来,定睛一望,身前的姑娘可不就是丁柔?正一脸不耐烦又恼怒地看着自己:“喂,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耐烦陪着我逛街?若你真不耐烦了那我们就走吧,我不缠着你!”
  晏秋顿时头大:“小姑奶奶,你想哪里去了?我不就走了个神吗?”
  “走神?哼,走神能走这么久的我还真没见过。”丁柔伸手指向前方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人家哥哥瞪你好久了,你再这么盯着人家,人家就要过来打你了!”
  晏秋顺着她的手指一看,果然一个漂亮的姑娘羞愤地瞪着他,而她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冷着脸朝他比了比拳头。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还有比这更冤的吗?忙扯着她走到路边,发誓道:“日月可见,我真是走神了,并没有看她!”
  丁柔撇撇嘴:“省省吧,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晏秋叹了口气,看着她满目的嘲讽,有些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姑奶奶,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不然你给
  我把脉好了,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脉象虚弱,精神不属。”
  丁柔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伪,便推开他的手,挑挑眉道:“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走神。今晚我已经提醒你好几次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跟你出来玩了。说不定哪一会人多就把我挤走了,你还不晓得,呆愣愣发着呆,盯着人家姑娘的身子不放。”
  晏秋见她如此,也知道以她的脾气能拉下面子说这些话着实不易,连连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再有下次,你就把我拉到护城河边将我踢下去,别叫人救我。”
  丁柔这才满意地轻哼一声,昂着下巴朝前面走去。
  晏秋呼出一口气,跟在她身后走出两步,忽然觉得额头一片冰凉,抬手一摸,不知何时出了许多冷汗。他抬袖拂去,强忍住疲惫,跟在丁柔身后强打起精神听她说话,并猜测着她的意思不时接上两句。
  一路下来,精神耗费何止两倍。等回到家之后,倒在床上简直累得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不愿意。
  累成这样,该好好安睡一觉吧?可是天不从愿,他这一晚上又做了梦,而且还是春梦。
  他梦见他将一个女孩子按倒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伏在她身上粗暴地动作起来。女孩子似乎是个处子,夹得他很紧,他难受得很,进去难受,出来也难受,不动更难受。于是一下一下进进出出,累得满身大汗,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就是出不来。只能继续折磨那个女孩子。
  身下少女的身躯温滑而绵软,膝盖与小腿却顶在冰凉的大石上,冷与暖双重感觉同时刺激着肌肤,将他刺激得口干舌燥,脑中什么也不能想,只机械似的进进出出,将那女孩子往死了折腾。
  于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掀开被子,陡然闻到屋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但是令人尴尬的气味。
  晏秋来不及开窗,叶总管已经从外头进来:“少爷,起来没?你最近可是愈发惫懒了,成日里不好好做活便罢了,怎么还养成晚睡晚起的习惯了?”
  待进得内室,闻到屋里说不清楚的味道,顿时皱了眉:“什么味儿?”耸耸鼻头,手掌在鼻尖处挥动着,走到窗子处将窗子打开,“多久没通风了?瞧这一屋子的怪味儿。”
  晏秋此时刚刚起床,脚上趿拉着鞋子,一身白色的中衣凌乱地挂在身上,乌黑的头发披在背上,散在身前,平日里偏白的脸色泛着鲜艳的红,眼神还带着几分媚意,叶总管几乎一瞬
  间便猜到为何,一时忍不住,噗地笑出来,“哈哈哈!”
  叶总管笑得浑身打颤,脸色肥嘟嘟的肉一抖一抖,别提多喜感。晏秋禁不住恼了:“叶叔,你笑什么?”
  叶总管好不容易止了笑,气息还是有些不顺,低头忍着,怎样也不肯看他,生怕再忍不住拂了他的面子:“少爷不必如此。老叔是过来人,这事……咳咳。少爷,你早早娶妻吧。”
  晏秋更恼了,脸轰地烧起来。天知道怎么回事,他昨天夜里一直在做那种不正经的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待再次入梦时仍是忍不住,只将那女孩子折磨来折磨去。到现在耳朵边还萦绕着女孩子愤怒地娇喊声。
  他入梦之前有使劲克制自己,不叫自己去想那事。可是到了梦里,就控制不住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操纵着他做那件事。而他到了梦里,伏在女孩子身上,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本来的意志了。
  叶总管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偷笑不已:“少爷,洗漱的用具我放在外间了,一会儿你穿好衣服便出来洗漱吧。”说完便识趣地走出去,寻思着这事要不要跟东宁讲一番?想到东宁听到这事可能出现的反应,更是大乐。
  晏秋在叶总管走了之后,恼怒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屋中还残存着一丝欲念留下的味道,他不禁想起来昨晚,梦中深褐色的光滑的大石头上,少女白净的身体绽开在嫩黄的衣衫上,处处美妙的风景对他大开……□一热,几乎又要忍不住。
  “晏秋啊晏秋,你真是丢人!”他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狠狠甩去那古怪的邪念。
  然而到底多日不曾安睡,晏秋在秋水阁撑到晌午的时候已经透支,无论站着坐着总打不起精神,超过半刻钟没人同他说话,他就半阖起眼,脑袋往下一点一点。
  东宁看不过去,撵他回去:“少爷,你别硬撑了,真困的话就回去歇息吧。横竖最近铺子里不忙,你也不必日日过来。”
  晏秋脑子里昏昏沉沉,只无意识地摇着头。
  把东宁乐坏了,他想起叶总管对他说的话,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是自家的少爷啊,可怜一把年纪还要忍这种事。叫他说到那勾栏里逛一逛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生生憋坏强吧?瞧他家少爷,都被憋成什么样了!
  眼睛一转,说道:“少爷,我看你这几日精神总是不济,不如你到丁大夫那里瞧瞧,拿两服药吃如何?”
  晏秋听到丁柔的时候,脑袋点了点。待听到抓药吃,又摇了摇。看得
  东宁直叹气,狠狠心,走到他身边拎起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少爷!”
  “啊?什么事?”晏秋被这一声大吼惊回神,连连问道。待看到东宁近在咫尺的脸,突觉耳朵一疼,拧眉问道:“东宁哥,你拧我耳朵干什么?”
  东宁好笑地不行:“少爷,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晏秋想了想,眼中泛起一丝迷茫:“嗯?你说什么了?哦,丁大夫,你说叫我去找丁柔?”
  总算还有得救。东宁见他只听进这么一句,说不欣慰那是假的:“少爷最近同丁姑娘处得如何?若觉得不错,就定了吧。我跟叶叔都觉得丁姑娘不错的。”
  晏秋抿抿嘴,有些心动,嘴上却不说,只淡淡地道:“哦,还可以吧。”
  然而经过昨晚那事,到底想成亲了。不是普通地想,是特别地想。
  他精神不好,东宁死活不肯留他在铺子里,便将他撵了出去,好劝歹劝,才劝动他去找丁柔。
  于是一天之中日头最健的时候,晏秋顶着晒花眼的日头,脚步虚浮地走进兴安医馆。眼神飘忽,眼底乌青,典型地缺觉。
  光线好成这样,丁柔再也没法装看不见,只好惊讶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哎,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晏秋说:“我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总做各种各样的梦,每天起来都累得要命。”
  丁柔拉着他到诊案前,掰掰他的眼皮,叫他张开嘴看他的舌苔,又切了脉,才道:“心事太重。你是针灸还是吃药?”
  晏秋眼前一亮:“针灸?那是什么?可以不用吃药吗?”
  丁柔好笑,这人还跟以前一样,不爱吃药。便解释道:“就是给你推一推筋脉与肌理,然后在你身上扎几针。”
  晏秋几乎是攥起她的手,双眼一扫之前的萎顿之色,亮晶晶地看着她:“给我扎针吧!扎针吧!”
  丁柔突然心底一酸,鼻头一热,险些控制不住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调戏~~~求调戏~~~求调戏~~~
  今日已更,明日照常。


第 36 章 被逼婚了

  “小姐,他睡着了?”
  “嗯。”丁柔坐在隔间里的小床旁边,望着在她的针灸加催眠下沉沉睡去的晏秋,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她很少见着他这么憔悴的时候。眼窝深陷,眼底乌青,面色苍白,即便睡着了眉头还是微微皱着。只除了十年前他们初见时,那时是他最惨烈的时候,肚皮被狼爪撕得豁开,絮软的肠子流淌在外面,整个人躺在血泊里,不远处则倒着一头脑袋被砸得稀烂的灰狼,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原,触目惊心。
  她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那样惨烈的场面,一下子便吓昏过去。醒来后,父亲已经为他缝起肚皮,直感叹此少年心性之坚韧,受这必死的重伤还能撑着一口气。便是那时候,她心中升起深深的敬服。后来为了照顾他的伤,父亲与她定居在飞花镇,从此开始了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美好的日子不能复返,她的美梦一下子碎了。这个曾带给她最多欢乐的男人,也给她带来了最深重的悲痛。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啊。”丁柔轻柔地抚摸晏秋的脸,一下,一下。心中既酸且涩,“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想到他离开后的那些日子,强烈的愤怒与憎恨如潮水般激烈地翻涌上来,丁柔克制地攥紧双手,不让自己因一时冲动而掐死他。
  他绝不能就此死去,那太便宜他了。嘴角逐渐弯起一抹笑容,苍凉又诡秘。
  晏秋在丁柔的针灸与按摩下逐渐入眠,许是从没有在女孩子身边睡过,他的觉轻而浅。然而又许是这个女孩子是丁柔,他下意识忍不住靠近的人,睡下后精神竟然前所未有过地放松,一个梦也没做。
  睡眠是人最有质量的精神保护,晏秋睡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渐渐转醒。然而多日未有如此香甜的睡眠了,他实在舍不得醒来,便闭着眼不肯睁开,想再酣睡一回。于是朦朦胧胧间他的神智再度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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