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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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容不得摇摆不定的叛徒,更不会容下我们这些敌手。而这风家到底有多少力量呢?焦家,真得会和风家里应外合吗?”
“焦家,真得会和风家里应外合吗?”金勿和丹歌子规三人走在返回去的路上,金勿提出了一个和马心袁相同的问题。
“不知道。”丹歌摇了摇头,“焦家派来的人死在了四方来集,没有传回信去,也许焦家还在等待回信。而如果风家焦家真得有意联合,在派人送信这一条路走不通后,也许会通过电文或传真这些风险较大的方式联系。”
丹歌这几句话有意提点,正是为风标和天子他们的下一步计划铺路。天子他们本就想用简单暗码的方式向随州发去信息,计划电文要“不小心”被狼子之流拦下。而丹歌此时透露,正是让金勿去提醒马心袁,在马心袁刻意安排下,就使得天子他们的电文被截显得是顺理成章得“不小心”了。
三人聊着走了片刻,就有一个人迎面与丹歌擦肩,奔丹歌子规的来路而去,而丹歌子规的来路,正是天子安排的坟墓。在那里,是按照计划借口要多陪陪老友而留在坟墓等待风家接应的老赖。至于这个迎面而来的人,丹歌子规却都认得,正是丹歌子规他们在信驿门前发现的马心袁派来追踪的人。
丹歌子规悄然相视一眼,没有说话。金勿也没有发觉那人的异常,所以也没有提出异议。三人又走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半遮脸的女子迎面而来,继而与丹歌擦肩而过,奔丹歌子规的来路而去。
而虽然这个人遮着脸,丹歌子规却仅凭眉目的判断,断定了这女子他们也认得。这女子正是那日在酒店门口佯装宿醉给金勿传递消息的女杀手,这个人的目的和前一个人一样,都是取那老赖的命而去了。
丹歌子规金勿此时的三人心中都十分清楚那老赖有死无生,他们也想确定一下那老赖是否死透,所以就此缓下脚步来,各自思量着一个说法,以期能劝服彼此扭身回去查看。
“哎哟!”子规忽然一惊,脚步随之停下,他紧张兮兮地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头前过去的那个男人,眼神里头似是有些杀意啊!赖先生不会遭他的袭击吧?!”
“啪!”丹歌金勿齐齐一拍手,皆恍然大悟,“很有可能啊!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就如此扭身折返,前往坟墓细看,明面里是忧心老赖安危,实际上只是想看看这老赖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他们可不介意多补上几刀。
他们返回速度倒是不快,稍显焦急而已,他们可不愿意太快反而当真搭救下了老赖。终于他们跑着已经远远能瞧见坟墓了,而此时的坟墓上,多了一些黑迹,并不见老赖身影。他们连忙跑过去查看,只见坟墓上一片人形的焦黑,再没有老赖其他痕迹。
“这……”丹歌指着这焦黑的人形,“这莫不是那赖先生?”他说着凑过手去,这焦黑尚还烫手,确实刚刚形成。丹歌下了结论,“应是如此了。”
金勿大瞪着双眼瞧着这焦黑一片,讶异道:“这么狠?!”
金勿只以为这人应是他安排的那女杀手杀死的,而他没料到苏音培养的杀手下手这么狠,竟连死者的面目也没有留下。这可是杀手的大忌啊!如果杀手受雇于人,这死状可没法交差的啊!谁知道这是人烧成的还是就是焦炭呢!
“那还有假?!”子规的直觉告诉他这焦炭就是老赖,“快把他的尸骨……,我是说焦炭收拾收拾,就此埋了吧!”可这老赖的衣衫已经烧尽了,他四下打量着,瞧见了坟墓前的老树,“哎!就用这血衣来包吧。”
子规说着奔向老树,一把将血衣拽下,却瞧着血衣后树身上显现而出的文字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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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逆转信息传递之策()
原先这树上本就有字,可是被这血衣遮挡,丹歌子规他们之前虽然注意到血衣,却并不以为不妥,所以也没有对血衣进行处理,于是这血衣之后的字,自是难以显露。如今子规为了包裹被烧成焦炭的老赖尸体,就想到了这血衣,谁料想这血衣之后,竟还有这样的文字隐藏。
这树上的字体是竖着刻下的,先是两个名字并列,两名字之下的中间位置,又刻了几个字。子规初见这形制,就已猜到这树上刻得是什么了,而他观察之下,果然不错。
树上刻写:焦家子弟/赖氏随风,合葬之墓。这新坟前一株老树,因这几字,就全然成了墓碑。
这坟墓之中就是天子布置下的,所谓焦家死者的尸骨,因为不知名姓,就写了焦家子弟四字。而旁边赖氏随风,说得就是这被烧成焦炭的风家客卿,姓赖,而名叫随风,墙头草随风倒,人如其名。
子规这么一愣神,就把丹歌和金勿也吸引过来了,他们两人也就看到了这树上的文字。金勿对于这字的出现,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讶然,而其实他心内颇为震撼。
他从这文字雕刻痕迹之中察觉了一些端倪:这刻字之人修为深厚,一次挥就即入木三分。他据此完全可以判断,这刻字之人,实力应该不下于他和丹歌子规。
而金勿的思索之中,对老赖出手的只有三方:他的杀手组织派遣的是那个女杀手,马心袁派遣的是那一个男人跟踪,这两人都和他与丹歌子规擦肩而过。金勿对这两人的实力更是都有所了解,他们的修为并不强劲,实力相比于他与丹歌子规拍马不及,这字必不是他们刻上的。
而还有一方,就是这客卿所属的风家。子规能判断的事情,金勿也能判断,也许不如子规想得快,却也未晚。金勿从老赖和马心袁的三言两语中也知道那老赖尸位素餐左右逢源,必将难容于风家,难免一死。
可即便风家派人来杀,也会和他的杀手组织、马心袁狼子之流一样,派遣可以应付了事的人即可,并不应该安排如此强力的人到来。金勿于是纳了闷,“所以这字是谁刻上的呢?”
一旁的丹歌子规心中却十分明了,和他们实力相当且前后参与到这计划之中的,不正是天子吗?!而他们从这天子的态度中也就看到了风家的态度——一个令人欣喜的态度:这风家虽然是东郭先生,以兼爱为准绳,却仍有着他难以侵犯的尊严体面。
这字是天子刻下的相关证据也非常好找,正是那字中少许不显眼的血迹,字是新刻,可血是陈血。那血的状态和这血衣一样,已经完全凝结,说明这字是布置血衣时就刻下的,这布置血衣之人,正是天子啊。
丹歌子规自然不会把这样的秘密对金勿点透,金勿也保藏着这个疑问没有问出口。三人将这赖随风的焦炭尸骨敛在血衣之中,然后就在这新坟上刨个坑埋了,然后三人就离开了坟墓,返回酒店。
一路上丹歌子规呼天抢地痛心疾首,痛骂杀害赖随风的人,埋怨那杀手让他们失去了进入风家的机会。到此金勿完全信了丹歌子规的演绎,天子布置下的这番计划完美收官,所有的目的也不同程度地达成了。
三人返回酒店已是傍晚,他们一块儿用了餐,金勿就照着往常一样离开了酒店,丹歌子规则坐在这餐厅的角落里,讨论起了事情来。
丹歌道:“这金勿显然是去找马心袁了,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否让马心袁意识到我们已经傍上了风家,她已经动不得我们。”
子规胸有成竹,道:“这是必然的,马心袁绝不敢动我们,也因此,金勿和马心袁公事上的合作会就此结束。”
“公事上?他们私下里难道还……”丹歌说着恍然大悟,“哦——!对!赖随风死了,马心袁少了一个鼓掌的对象,自然要多依靠金勿了!”丹歌说着不无担忧,“我真怕金勿没死在你我之手,反倒会死在那马心袁的肚皮上。”
“管他死在哪里!”子规道,“你之前对于金勿的试探把我们的疑问已经推进了一步,显然金勿和焦家有着世代的仇恨,而这仇恨是什么,就成了我们追究的重点。只要这金勿死前能把这事情讲清楚,天南海北任他去死就是了!”
“倒也是。”丹歌点点头,“可说起了死,我就不得不提这风家客卿赖随风的死,虽然现场的赖随风死相只留有一滩焦炭,可我们都知道这其中有风家的、杀手们的、狼子们的踪迹。风家和杀手们的动机我都能理解,唯有这狼子们,马心袁吃了豹子胆,竟敢在这关头杀风家的人!”
子规摆了摆手,道:“我正是从这件事上,判断马心袁绝不敢动我们的。马心袁在电梯里时,你提及0802,她难以抑制地色变,就可见她对于风家的忌惮。所以她如果不是有确切的消息,绝不会对赖随风下手,所以我猜想,一定是风家向马心袁透露消息,风家和赖随风划清了界限。
“于是马心袁才会如此胆大,派人杀了赖随风。而我们从那新坟前老树上的字也可判断,风家对于赖随风的死早有安排。所以马心袁杀赖随风,是毫无顾虑的。”
丹歌听着连连点头,子规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继而问道:“那你是如何判断马心袁绝不敢动我们的?”
“风家现在是商丘局势的把控者,他即便有求于马心袁,会放下身段来求吗?”子规摇摇头,“显然不会。所以杀死赖随风的消息也是风家后手传递到马心袁手中的,那么一定是马心袁先手想风家发问了,她会问什么呢?”
丹歌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马心袁自不会问赖随风的情况,而是会打听起他和子规是否风家友人的情况。风家的回复丹歌子规是确知的,风家一定会把丹歌子规揽入己方阵营,于是有风家这么一手肯定,马心袁就绝不会对他们动手了。
“这样一来,金勿与马心袁联盟解散。至于对付我们的事情,就只能金勿的杀手内部想办法。”子规道,“所以我们对他们信息站的监听要尽快布置起来,以期不会错过重要的情报。”
子规说着左右打量了一眼,从兜中掏出了那个法力泡泡包裹的牙齿,道:“这是今天天子在电梯遇袭,从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是一个以气息为传递的对讲机。而这个对讲机经过特殊处理,只能传出不能传入。
“按道理对讲机应该是双向的,所以应该有一些手段逆转这个信息传递的过程,使这颗牙齿成为接收端,金勿他们的信息站成为传送端。我向天子夸下海口说有办法解决,而其实我并没有策略,只能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丹歌瞪着眼睛,扁了扁嘴,道:“我如果也不会呢?!难道我们两个人腆着脸再去问天子,多丢份儿啊!往后你可不要随意逞能啊,尤其还代我逞能!”
子规诺诺点头,却还是问道:“那你是有没有办法呀?”
丹歌答道:“办法倒是有的。”
子规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方才听得只以为这丹歌没有办法呢!原来是这家伙有办法,此刻竟端起来了,这让他恨不得用眼前的碗呼死他!“有办法你磨叽什么?!”
“办法是有,却有一样东西要解决,就是金勿他们的信息站,找到了信息站……”
“呼!”子规的掌风就刮在丹歌的耳畔,让正说着话的丹歌好一阵吃惊。子规道:“你以为那女杀手怎么那么快就出现了,几乎和马心袁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