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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双魂缠身-第10部分

小说: 双魂缠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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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落魄的陌生人(1)()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满脸沧桑的男人朝我伸出了手,等着我去握。列车重新启动,突然加速。他一下子没有站稳,朝我伸出的手猛的抓住桌沿。我想,他显然把这个破烂的车厢当成了豪华晚会的餐厅,所以主动朝我这个陌生人热情的打招呼。

    “你好!”我礼节性的朝他点了点头。

    他尴尬的笑笑,双手抓住行李袋轻轻的一甩,那个行李袋便落在了头顶的行李架上。行李袋发出“嘭”的一声,可见里面的东西并不轻。我注意看了看他的手臂,比教我们上健美课的老师还要健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心里想道。

    他拍了拍手,在我的对面坐下。

    “嘿嘿,你好。”他再次朝我伸出了手。

    真是个奇怪的人,哪有在火车上见到人就打招呼握手的?并且,我不喜欢在火车上跟陌生人交谈太多。我心里不爽,但是还是勉强的跟他握了握手。

    我的手只握住了三个手指!

    开始他的手在我面前挥舞了好多次,我都没有注意他的右手不一样。现在我才注意到,原来他少了根小指!我心里一惊,仿佛手里握住的不是别人的手,而是一条冰冷的蛇!

    “呃你好!”我尽力掩饰我的不舒服。

    然后是沉默,我和他都默默的听着这列即将在历史舞台上淘汰的旧火车发出哐当哐当的聒噪声。仿佛这列火车没有终点,要永远这样哐当哐当的开下去。

    “小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他终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拍着桌子提醒我说。他的架势好像他是讯问室的警察,而我是死活抵赖的小偷。而这列破旧的列车,恰好形同阴森的讯问室。我心不在焉的望了望周围,那个列车员又坐在一号座位那里打盹了。这个夜真是寂寞无聊,聊点什么也未必不可。

    “嗯,你说吧。”我一边回答,一边想象他即将问出的问题。难道他是第一次踏上这列火车,要问他的目的地还有多远?或者听我口音不像本地的,要问我是哪里人?在列车上遇到主动搭话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问题。

    “我说出问题之后,你要在一秒钟之内回答出来。好不好?”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握成拳头,似乎害怕嘴里的问题提前跑了出来。

    “要在一秒钟之内回答?”我以为听错了,重复问他道。

    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

    “你听好了。假如你参加一百米赛跑,你超过了第二名,你是第几名?只有一秒钟时间,快点回答!”

第35章 落魄的陌生人(2)() 
“当然是第一名。”我脱口而出。

    “哈哈,你猜错了!”他高兴得如一个藏猫猫的小孩终于找到了玩伴躲藏的地方。我很奇怪这样一个沧桑的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童心。

    “为什么错了?超过第二名的人不就是第一吗?”虽然我对他的问题不是很热心,但是还是想知道答案。

    “你超过了第二名,但是没有超过第一名啊,”他的眼睛发出狡黠的光芒,“所以,第一名仍然不是你,你只是第二名。而原来的第二名变成了第三名。”他层层剖析,神态一如数学课上的教授。

    “哦。”我恍然大悟。

    “这个问题考验的是人们的定向思维,绝大多数人只会想到超过第二名的只有第一名,所以有了先入为主的定势。哈哈,你也不例外哦。”他拍着巴掌笑道,丝毫不掩饰缺少一根小指的右手。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问题将在以后发生的事情中给我莫大的启示。生活可不像,里的伏笔都是有预谋的,而生活中的伏笔是无法预料的。

    “您是干什么职业的啊?”我渐渐对他有了些好感,觉得这个人挺可爱的。虽然他的外表跟他的性格有天壤之别,但是毫不影响两者水乳一样交融在一起。所以,我对他所从事的职业产生了兴趣。

    “我以前是干警察的。”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现在没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了?”我问道。

    “现在在北京做社区保安。”他失意的回答。我能理解他将身上的警服换下,然后穿上保安服的心理落差。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好好的警察不做,要跑到北京去当保安。但是这样直接的问法不好,我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他的眼神告诉我,我已经不小心触到了他的伤心往事。从他刚才的快乐看来,他似乎费尽了心思要把那段往事埋在心底,所以见了人便表现得过于热情和兴奋。我的妈妈便是这样。每当她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又怕我看出来,于是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兴高采烈,借此来掩饰。所以,每当我见我妈妈特别高兴的时候,总怀疑她又在隐瞒我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问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脱下警服么?”

    “嗯?”我对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我看着他,他的眼睛流露出倾诉的欲望。我想,也许那段往事他很少跟身边的人提起,但是跟我这个陌生人讲讲没有关系,甚至他因为长久的掩藏,急需一个听众来缓解他的心理压力。就像阿拉伯故事中那个知道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的理发匠,因为向其他人说出这个秘密会遭杀头,但是这个秘密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实在难受,理发匠便挖了一个地洞,在地洞里大喊“国王长着一对驴耳朵!”

    他现在就是那个理发匠。

    “为什么?”既然他自己想倾诉,而我恰好好奇心十足,何不顺水推舟呢。

    “因为”他开口了。

    我期待着他给我讲出一个长长的故事来对付这个漫漫的长夜。未料他刚说出“因为”两个字,却转口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相信这世上有水鬼吗?”他问道。这个问题有如一块快速掷出的小石头,击打在我的心窝上。

第36章 落魄的陌生人(3)() 
如果是一个好奇心特强的小孩子,或者是一个思想非常传统的老太太这样问我,我肯定不会惊讶。即使像董亮那样遭遇怪事的年轻人问我,我也可以接受。就算我承认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着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是,一个做过警察的有着严密的逻辑推理思维的人,居然问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存在水鬼,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个”我吞吞吐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便打断我的话解释道:“我不相信。但是我的女儿被水鬼害去了性命。”

    我的眼睛睁大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冷风钻进了车厢,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本来是个很出色的警察,侦破过很多离奇的案件,但是到最后保护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当我女儿的尸体被发现后,别人告诉我,我女儿是被水鬼拖下水的。”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嘴唇怕冷似的颤得异常厉害。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回忆。”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要哭未哭的男人。

    “我做了十多年的警察,可是查不出女儿到底是不是水鬼害死的。于是,我开始自暴自弃,天天喝得醉醺醺,后来我一连办错了好几个案件。于是就”他挥了挥手,做出一副“俱往矣”的姿态。

    “为什么就查不出来呢?”我问道。对这个出色的警察,我心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这个可怜的父亲,我心中涌上一阵同情。

    “咳”他叹了口气,头摇得像个老旧的电风扇,沉重而缓慢。

    我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

    他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被他那近似痴呆的眼光看得浑身发毛。

    “你大几了?”他问道。

    “大三,明年就毕业了。”我的学生模样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而我一开口,本地人就知道我是南方人。仿佛我的脸上刻着学生的标志,额头上写明了我是南方人。

    他苦笑道:“如果我女儿还在世,也是明年大学毕业”

    我心中一凉。原来他刚才的目光就是由我想到了他的已经去世的女儿。这样目光我在孩提时就遭遇过。十几年前,我们村有个叫山爹的人,每次我从小学回去,他都用特别慈爱的眼光看我。他经常牵着一头老水牛在我家门前的那条大路上转悠,像是漫不经心的看牛,又像是处心积虑的要多看我几次。而他那头老水牛见了我也泪水盈眶。

    而我见了他拔腿就跑。我接受不了非亲非故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山爹的儿子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他的儿子在一次下河游泳时溺水死了。他潜意识里把我跟他儿子联系在一起了。现在回想起小时候有意躲避山爹,我觉得愧疚,不知道他看见我跑走后会不会伤心很久。

    此时,这位曾经的警察用跟山爹一样的眼光打量我。虽然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却尴尬不已。无论换作谁,在这种眼光下绝对舒服不了。

    这时一个电话救了我。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的是董亮。他有什么事找我?有什么事明天到达了说不行,非得在今天夜里打电话来?

    我刚接通电话便听到董亮声音失常的大喊:“我见到死去的胡柳了!我看见她了!”

第37章 千万不要回头!(1)() 
在我接电话的两个小时之前,董亮正走在校园里的一条小道上。

    由于一门专业课就要结课考试了,董亮不得不安下心来复习以前的内容。要说,平时的考试董亮是一点儿也不用操心的。虽然这所大学在北京本地的录取分数线不怎么样,但是外省的学生要考进这所学校,非得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不可。以董亮的智商,考试的过与不过已经不是问题,而是高分到底要高到怎样才能惊人的问题。

    可是,由于胡柳的死,他接连多天失眠,上课的时候呵欠连天,只看见讲台上的老师嘴巴不停,却听不见老师讲了什么,仿佛在一个电影院看电影,可是电影机的喇叭不响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久了考试不亮红灯才怪。要不是同寝室的好友突然停止了一贯的通宵网游,他还不知道考试将近呢。

    虽然脑袋一如既往胀痛的厉害,董亮还是拿了几本教辅书往自习室走。董亮不习惯带手表,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差一刻。时间是十月中旬,夜晚来得比上半年要早很多。当他走出学生公寓,穿过马路,走在教学区的主干道上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到树梢了。

    主干道两旁的杨树在夜色下失去了立体感,如薄薄的做工粗糙的剪纸。杨树在这个季节只剩干枯的枝桠,单调而不厌其烦的直指天空,似乎对老天的不公含有极大的抱怨。董亮就走在这片张牙舞爪的杨树中间,一如行走在寂静而冗长的旧上海小巷道,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碰到巷道的两壁,回响出空洞且摄人心魂的声音。

    路上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行人,他不由自主有些心慌。

    走到食堂附近时,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他刚跟孙红楼打完球回来,当他正站在湖边跟孙红楼打电话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在北方的农村有这样一个说法,当你一个人夜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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