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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斩灵曲-第86部分

小说: 斩灵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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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止于此,她母后是有莘氏没错,但她不是先知生皇所出。”

    “可有此事?”公子琰闻言,抬眼问古往道。

    古往摇头。

    两人一唱一和,竟真装得对此事一无所知一般。

    灵均信以为真,以为当日公子琰与燧皇对峙,燧皇问他知不知道那丫头是谁,他答得那般笃定,应该真的是不知道安宁的真实身份。

    灵均再次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是长姐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她的长姐是当朝太子妃,灵均合计着,从那里得来的消息,应是错不了。

第一百零七章 言多必失() 
公子琰没接话,他专注于伸手去摸身边那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书童。小书童大概是觉得恶心,一边想后退,一边又畏惧他。

    灵均看不过去,想要替古往讨个公道。谁知她刚一抬手,还没碰到那书童,书童便满是戒备,畏畏缩缩地躲到公子琰身后去了。

    灵均只当他是胆小,心中虽有不悦,也没多做计较。

    她振振有词地告诉公子琰道:“表哥,我将这秘密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往外说。皇舅舅若是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天大的丑闻之所以能瞒了这么多年,也得益于燧皇的高压政策。他好像非常不愿意将这事捅出去,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公子琰见灵均神秘兮兮的,淡然说道:“既然这么麻烦,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不,你一定得知道,这也关系到你。”灵均说罢,又转头对着古往道,“你先出去。”

    古往不说话,也不挪动。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公子琰身后,看上去乖巧伶俐。

    公子琰说:“他睡觉都跟着我。”

    言下之意,就算灵均离开,古往也不可能离开。

    皇家贵胄嘛,难免有一些特殊癖好。

    灵均虽然介怀,却还是言辞凿凿地说道:“这个知生安宁,原来是公子瑱与先知生后暗通款曲所生,她是你的亲侄女啊,表哥。”

    “如此甚好。”公子琰听了这样骇人听闻的秘密,非但没有震惊,反而一脸坦然。他甚至,都没有问一问,二人是如何勾搭到一块去的。

    “甚好?”灵均一头雾水,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公子琰看灵均不明就里,认真解释道:“我将安宁娶回来,不就是亲上加亲。”

    “你这不是乱了纲常吗?”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灵均觉得公子琰肯定是疯了,这等违背伦理之事,他竟然用一个“不在乎”轻描淡写而过。

    “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到安宁耳中,我还没法交代。”

    孤男寡女毛猴子,古往显然又被人算作了别的物种。

    灵均听公子琰一口一个安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呵斥道:“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安宁又在不在乎?她如果知道你是他叔叔,还是她的杀父仇人,还会不会那么理所当然地勾引你?”

    “我与安宁情投意合,这勾引二字,实在是无从说起。”

    “燧人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公子琰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本事,能将好人逼疯,偏偏自己还若无其事。

    他很少高声与人争辩,即使灵均已把利害关系讲得这般透彻,他还是自有一番歪理邪说。

    他字字清晰,缓缓说道:“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你不就是想一直瞒着那个女人嘛。好啊,我这便去找人,捎信给她,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看你还能不能用这副嘴脸对我。”

    她喜欢他,恋慕他的容貌,敬仰他的才华,却受不了他的冷淡。

    准确地说,她是受不了他对她冷淡,对别的女人热情。因为最开始,她便是沉迷于他的冷淡。

    她以为他性格如此,对谁都是不咸不淡。

    直到遇见安宁,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温情款款,一眼不差,魂都快丢了。

    她几时见过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几时听过他用那样的语气同人讲话。

    她以为,用这种事来威胁他,他至少能在她前面服个软,哪怕正眼看她一下也成。

    她以为,他既然那么在乎安宁,就一定不希望安宁知道身世之事,对他心存芥蒂。

    她以为,用这种方式便能束缚住他,让他打消和安宁在一起的念头。

    她以为,他只要没了安宁,或者安宁彻底放弃他,他便会完完整整、长长久久地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谁知,公子琰并没有一丝惧怕的架势,他甚至,还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这些事,我可以亲口告诉安宁,不劳旁人费心。”

    灵均突然明白,公子琰对于安宁,可能并不是像她起初想的那样,只是玩玩而已。

    他似乎,真的不介意二人的叔侄关系。

    他似乎,历尽千难万险,也要和那人走到一起。

    灵均方才趾高气昂地夺门而入,此刻又痛哭流涕地摔门而出。

    古往见状,十分乖巧地燃起火盆。灵均走了,他的确开心,可他也不想被公子琰欺负,再变回一个火人,还要被人摸来摸去。

    公子琰见状轻笑,文不对题地问道:“人找好了?”

    “已经吩咐妥当,公子且放心。”

    红光跳动,温热处,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细碎,轻浅。

    古往大概熟知公子琰的习性,他递给其一截断木,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公子琰有意无意地搅动着盆中的炭火,心事重重。

    公子瑱与有莘氏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只怕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

    灵均刚才的一席话,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多年以前。

    那时,公子瑱正与有莘氏热恋,全然不顾燧皇气得愤然拍案,先知生皇急得寝食难安。

    胜神大军之中,从上到下都是公子瑱的兵马,关于二人的恋情,这些人自然不会多话。

    于是,在两国掌权者看来,公子瑱就真的是为了羞辱有莘无惑,将他女儿掳走了——正如公子瑱一早打算的那样。

    公子瑱少年时起便带兵打仗,对于谈情说爱之事,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譬如说,有莘氏问他:“我若不在,你如何自证清白?”

    公子瑱听了这话,居然信誓旦旦地答道:“你放心,我这军营方圆五公里,除了你以外,再没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对你变心。”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却绝对不能这么说。

    也难怪有莘氏一直改不了刚烈本性,公子瑱这话说得,实在不招人待见。

    又有一日,有莘氏问道:“咱们怎么办?”

    公子瑱不假思索道:“我写信给父皇,让他派人去你家提亲。”

    且不说胜神与牛贺向来不对付,单就那有莘昭柔,彼时也有婚约在身,况且对方还是牛贺的储君。

    公子瑱说得踌躇满志,却实在是思虑欠妥。

    有莘氏闻言喜道:“不如俩私奔吧。”

    公子瑱一听,当即反对道:“不成。”

    “为什么不行?”

    “我是胜神统帅,我若是走了,仗谁来打?”

    “你打仗是为了什么?”

    “我辈生于战乱,捐躯为国,实属无奈。我打仗,是为了九州太平,子孙安宁,天下再无仗可打。”公子瑱一腔热血,满心抱负。

    “我若是走了,你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昭柔,九州还有那么多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带你远走。”

    “为什么不能?”

    “此非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大丈夫,你就陪着你的家国天下,千秋万代去吧!”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是日,有莘氏趁公子瑱不备,偷了他的战马,不告而别。

    守营的将士早将她当做统帅夫人,见她走了,也未作阻拦。

    几天后,公子瑱凯旋回营,却听闻有莘氏已经走了——她回到白氏,对在胜神军营之事只字不提,如期与储君完婚,不久在神庙诞下一女。

    此女甫一出生,便没有灵性。

    有莘氏看着**,漠然说道:“这世间还有傻子,打仗不为功名,只为九州太平,子孙安宁,天下再无仗可打。”

    牛贺储君闻言,不紧不慢地赞道:“夫人有此等胸襟者,乃大丈夫中的大丈夫,你怎会称其为傻子。”

    末了,他又说道:“这孩子,就叫安宁罢。”

    牛贺公主,先皇嫡女,安宁之名,由此而来。

    公子瑱得知此事,痛心疾首。

    他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他非是榆木,早应想到,有莘氏离开军营时,已然怀了他的骨肉。

    他说打仗是为了子孙安宁。

    她问他,她如果走了,他打仗还有什么意义。

    他连自己子孙都未能保全,谈什么保全天下儿女。

    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怎么就没能听懂。

    公子瑱一拳打在桌上,桌子登时碎成粉末。

    他木然说道:“昭柔带着孩子回去,孩子至少还能有个名分,不是吗?”

    他如光电般突至,无端闯入她的生活,最终却又不得不像风云一般,悄然离去。

    正如公子瑱所言,先知生皇给了安宁一个父亲能给的,所有的疼爱。

    安宁的一生之中,或许从来就不需要他,那个九州第一高手,战无不胜的胜神统帅,燧人瑱。

    他对她来说,只是一段传说,一具雕塑,一个名号。

    仅此而已。

    话说灵均回了沈府,刚刚见着沈乐康,立马扑倒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她边哭边说:“爹爹,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给表哥?我不想嫁了。”

    “傻孩子,你不是一直喜欢公子琰吗?”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宁愿”灵均怕将安宁的事情说漏了嘴,戛然而止,却是止不住哭泣。

第一百零八章 死人生意() 
沈乐康好像知道灵均要说什么,劝慰她道:“男人嘛,多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他将来总会有三妻四妾,你得学着习惯。”

    “我习惯不了,光是一个,我也忍不了。表哥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里。”

    关于公子琰的牛贺之行,沈乐康多多少少听闻了一些流言蜚语。

    他起初还以为灵均有什么大事来找他,此番听来,不过是一些儿女家家的恩怨情仇,皱眉不悦道:“灵均,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不就是一些男女之间的风流事么,有什么值得大题小作。”

    “爹爹,你最疼我了,给我换门亲事吧,随便嫁给谁都行,我就是不想嫁给表哥。”

    一个女子,该有多么绝望,才对其与如意郎君的婚事如此抗拒。

    她宁愿随便嫁作他人,也不愿与她心心念念的公子琰完婚。

    沈乐康听罢,一改先前的和蔼,严厉之色毕现,义正言辞道:“胡闹,燧皇钦点的婚事,你可是要逼着为父抗旨不遵?”

    灵均闻言一愣,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乐康,觉得他简直就像是个陌生人。

    她的父亲,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她的父亲,那个从小宠着她、惯着她的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嘴脸。

    她的父亲,怎么会不顾女儿的幸福,要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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