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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斩灵曲-第31部分

小说: 斩灵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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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琰见状,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眼皮都没眨一下,转身就走。

    “诶?公子这就走了?”

    “站久了腿疼。”

    翠娥将公子琰这句话说于涂山月听时,她一气之下,病都好了一大半,站起来骂了句:“这孽障。”

    公子琰刚往宫外走,却被人叫住,说是燧皇传见。

    他又施施然回了自己寝宫,慢悠悠换了套衣服,一番沐浴焚香后,竟是不紧不慢,开口说道:“见父皇,那也须得斋戒三日。”

    宫人至燧皇处回话,燧皇闻之,拍案而起,怒道:“多少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又过三天。

    燧皇本是一肚子鬼火,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一番。然而,待到他真正见了这流光溢彩的亲儿子公子琰,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多年不见,思之心切。

    他曾亲口将他贬至周饶,他曾亲自策划了这一场骨肉离分。

    他坐在大殿之上,佝偻着背脊,满面皱纹,说不出的沧桑。他看上去,只是个想念儿子的可怜老人。

    他开口,声音低哑。

    他说:“这些年,你母妃,她其实一直很想你。老二去后,她连话都不愿与孤多说半句。”

    他颤颤巍巍,走下高台,那走路的样子,更像是快油尽灯枯。

    他走到公子琰面前,伸手想去触碰儿子,却被公子琰闪身躲过。

    公子琰拍了拍身上,显然觉得老人手脏,玷污了他的华服。

    老人眼眶湿润,开口说道:“这一次,原是孤召你回来。你母妃身体不好,你在日奂住上一段时日,多陪陪她。瞻部那边,先不急着回去。”

    公子琰拱手,淡然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自那日后,公子琰在日奂住下,好吃好喝好玩,日日笙歌,夜夜取乐。

    燧皇问及他的近况,宫人东说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燧皇面色一沉,命宫人老实交代。

    宫人回禀,公子琰自回了日奂,每日不是混在妓院,就是泡在酒楼。他有一堆堆的富贵公子哥朋友,俗称狐朋狗友,任谁来了,他都请人喝酒睡女人。

    确实如此。

    公子琰回日奂,他那几个兄弟又变得敏感多疑,人人自危。大家不约而同地,决定一致对外。

    但是,任谁派人去试探他,都是无功而返。

    因为公子琰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燧皇震怒,拍案骂道:“速速将这逆子给孤绑回来!”

第四十四章 妙音温雅() 
那一日,公子琰照例在酒肆,喝酒。

    他说,所谓醉死温柔乡,须得先过温柔乡,方能一醉解千愁。

    所以,当那少年闯入时,他正在一酒肆雅座之内,自斟自饮。

    他华服凌乱,青丝散漫,双目迷离,一副醉态。

    那无端闯入的少年,却好像不在他的狐朋狗友之列。

    少年发色棕黑,眸色棕黑,看上去,竟像是异邦之人。

    来人即是客,公子琰将桌上一个倒置的酒盏翻转过来,替他满上。

    少年眼神执拗,既不坐下,也不喝酒。

    他开口说道:“在下温雅。”

    “我知道。”

    “在下此来,有事相求。”

    “先喝酒。”

    温雅没有喝酒,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我乃妙音国皇族。妙音被灭后,公子珥以我妙音皇族二百余人性命相要,令我令我屈身于他。在下此来,恳请公子,救我族人。”

    人间有四大国,曰:俱芦、牛贺、赡部、胜神,另有八小国围绕在侧。

    妙音正是其中之一。

    妙音被胜神灭国后,先是太子琭见温雅的长姐温文美貌,欲欺凌之。温文不从,太子琭霸王硬上弓,温雅闯入,拔剑相阻。

    太子琭侍从闻声进屋,捉拿温文温雅姐弟二人。

    公子珥路过,将二人救下。

    谁料公子珥手段卑劣,竟将妙音皇族所剩的二百余人,尽数囚禁于城南一小馆中。公子珥让温雅自己选,要么委身于他,要么与这二百余人共赴黄泉。

    照现在这番情形看来,温雅应是选了前者。

    说白了,他如今,还是公子珥的人。

    这烫手的山芋,确实惊吓到了公子琰这么个浪荡子。

    他瞥了眼温雅,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个打打杀杀,我最不在行。你这回,可能真的是找错人了。”

    “公子的灵性,原本与四皇子相差无几。”温雅起身,继续说道,“寻常人修行,穷尽此生,修得的灵力最多不过灵性的十分之一。”

    公子琰只当没听到,继续喝酒。

    “而你则不一样。虽然你隐藏了灵力,但是那对我来说没用。我偏有这样的天赋,看得出,其实你的灵力,已经等同于灵性。”

    温雅自觉抓住公子琰软肋,在他对面坐下,说道:“所以,你在修为方面,无法再有精进。”

    “所以呢?”

    公子琰指了指桌上那杯酒,示意他喝掉。

    温雅仍是不喝,他倔强说道:“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公子琰静静注视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在我四哥手下,能过几招?”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九十三招。”

    九州灵力榜,公子珥排在第四位,是世间少见的高手。温雅能在他手下过近二百招,小小年纪,的确不容小觑。

    公子琰轻笑。

    他形态放浪,温雅实在不知,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可笑。

    公子琰又喝了一杯酒,突然拿出一根细长的藤条,他连温雅身子都没碰到,便将对方的脖颈缠住。

    不知他用了什么妖法,只将那藤条越缠越紧,温雅像被人下了禁制般,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他的脸越涨越红,呼吸渐渐急促,眼见着将要窒息,却死死盯住公子琰,拒不求饶。

    公子琰突然觉得,少年这股狠劲,也是蛮有意思的,松了手,将他放下来。

    温雅没看到他将藤条收在何处,只觉得那武器凭空消失了。

    公子琰沉声,缓缓说道:“求人,便该有个求人的样子。你若是再威胁我,我便像”

    他侧目,想了一会儿措辞,声音阳刚中略带一点细腻,继续说道:“我便像捏死耗子一样”

    他又特意停顿了一下,凑到温雅耳边说道:“弄死你。”

    温雅跪下,心服口服,朗声说道:“请公子救我族人,温某愿归顺公子,日后公子征战天下,温某愿为阵前一小卒。”

    公子琰没说话,他看了看那盏酒。

    温雅喝下。

    他又倒了一杯,温雅又喝下。

    他还欲再倒,温雅抢过酒坛,一饮而尽。

    他起身离开,温雅在雅座之内,一个人吐得死去活来。

    这酒,未免也太烈了些吧。

    人是醉死过去,心却活了过来。

    飞鸟栖良木,骁将择明主,一壶酒,便是这乱世的佐证。

    没过几日,日奂城南的那座小馆,突然起了场大火,馆中二百余人,无一生还。一座小馆,只余遍地焦尸。

    温雅找到公子珥,先发制人。

    他向公子珥请辞道:“既然你并未守约,护我族人周全,那我只得告辞,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公子珥说:“我派人去查,事情定会水落石出,到时我给你个交代。”

    “生时未守约,人都死了,纵是查出来,又有什么意趣?”温雅断然回绝。

    公子珥望着他决然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他断然不会相信,温雅会狠觉至此,将族人烧死,求得一人自由。如果他真狠得下心来,当初也不会被自己要挟,行出那些,苟且之事。

    事实上,那把火,的确不是温雅放的。

    妙音的皇族,如今已各奔东西。

    至于那二百多具焦尸是从哪儿来的,无论温雅怎么问,公子琰也只当没听到。

    燧皇命人将公子琰绑来见自己,却没人敢真正地将他五花大绑,只将他,恭恭敬敬地请了回来。

    公子琰一身华服,悠然立于大殿之上。

    他应是宿醉未醒,眼神涣散,根本没抬头去看那高台之上的燧皇,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端端站在那里,皎如玉树,不加藻饰而气质自然。他像松柏般挺拔,像春风般温润。他的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自然而优雅。

    他不突兀,不造作,他立于哪里,哪里就是风景。

    老人目色黯淡,见了他,一肚子的火,竟是生生吞了回去。

    他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他娘,更不他那锋芒毕露的二哥。他英伟,挺拔,一身男子气。他眉眼含笑,自带风流。

    他就算站在你面前,你却觉得像与他隔着日月星辰、长空碧海般遥远。

    或许只在自己面前,这孩子才这般疏离吧。

    燧皇叹气:“老六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他却好似听不明白,心不在焉地反问:“长进有什么好?能长俸禄吗?”

    燧皇气结,怒道:“孽障,给孤滚回周饶呆着去!”

    他本想与公子琰说说话,谈谈心,看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这般消沉。然而,公子琰却像是诚心要给他找不痛快。

    公子琰拱手领旨,缓缓说道:“儿臣谢过父皇,即刻启程。”

    “你!”燧皇见他这般,面上逆来顺受,只觉得看了实在是心中难受。本想将他打发得远远的,或者等他开口低个气,求个饶,就将他留在身边,再不贬斥。然而公子琰偏不。

    父子间的对峙,终于还是老人先低头。

    燧皇说:“老六啊,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孤这些孩儿里,属你小时候天分最高,读书修行,无人能与你比肩。寻常人要学一年的东西,你时常三两日就完成了但你也最顽皮的一个。”

    他在高台上,远远看着公子琰,眼眶湿润,他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吗?有一日孤上朝,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孤背上写着‘统统跪下,不得置喙’,更可笑的是,你竟然还是模仿的孤的笔迹。”

    燧皇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的皱纹更加狰狞。

    他说着,公子琰已经对着大殿两侧的柱子,比起了手影,显然无心在听。

    他自顾自地说道:“你这招,简直绝了,孤虽也觉察出不对,却无人敢应对。第二天上朝,孤看众臣还跪在大殿,这才发现。你呀,那时候太过顽皮,现在又”

    “这些伎俩,儿臣常用来哄窑子里的女人,她们因此常给儿臣多些优惠。”公子琰半仰着头,眼睛盯着柱子,手上仍玩着各式花样,嘴上说道,“父皇如果喜欢,儿臣到了周饶,抽空再多写几个字,遣人送与父皇。”

    他说得客气,却分明是将燧皇与妓女相提并论。

    老人叹了口气,黯然问道:“你是不是仍在恨孤,没能保住你二哥?”

    “儿臣不敢。”公子琰停顿了一下,不再玩手影。他转头注视着燧皇,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句问话十分好笑,竟不自觉地,轻声笑了起来。

    燧皇又叹气:“孤是你父皇,孤生你养你,和你母妃一样盼着你长大成人。孤纵是再怎么有错,终究还是你爹啊。”

    “没什么事的话,儿臣便先告退了。”

    公子琰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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