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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云景谣-第238部分

小说: 云景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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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一个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喂,你不是两天没吃饭饿成这样了吧?”看着贺云阳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天景辛酸,却有意用所谓的口气打趣他。

    “你看到云祥了?”贺云阳连头也不抬。

    “是啊。我说贺云阳,你也太过份了。贺云祥是多好的孩子呀,我要是有他那样一个弟弟,绝对不拿他出气。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像是吧!”他终于抬起头来,合上面前那本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天景,我想你也知道了吧,不然你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

    “知道了,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人有座,既然贺云阳呆呆的,没有为她让座的意识,天景只好倚着一架书,懒懒靠着,“其实我才无所谓,不过我想着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就来看看我!”

    “是,你当然无所谓!”贺云阳忽然无名火起,一把将面前的书扫到地上,“你这条懒虫,从来就不肯努力。我教你的内家真力,你练过几次?我每次带你去泡温泉,让你好好运功比登天都难,有多少时间都是被你浪费了,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你身体的状况起码会比现在好三成。起码能再多活一年半载的。当然了,我知道你会说‘我才不怕死’可是我怕呀,我贺云阳这辈子就怕一件事,就是怕陈天景会死!”

    这还是第一次,贺云阳主动对她发脾气,可天景一点也不生气,她知道贺云阳是绝望到了极点,他为之努力了十几年的事,现在终于走到了绝路。她也没有权利生气,贺云阳说的是实话,这些年来,她的确是完全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他,自己赖皮地从不肯努力。

    上一次师傅还说,她幸亏是遇到了贺云阳,他一直执拗地想尽一切办法为她续命,不然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在压力沉重的帝位上坐十几年。可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贺云阳,也终于是无法可想了。绝望和无力感几乎压垮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对她发脾气。

    她走到贺云阳面前,蹲下来仰视他的脸,用小孩子的天真声音叫道,“师傅啊,求求您不要生气了!是徒儿太懒惰,这些年都不努力。徒儿从现在起开始努力可不可以?您重新教我吧,这回我真的会努力,我保证每天下了朝就认真打坐练功,深吸缓呼……”

    贺云阳一掌拍在她头上,又气又笑,“教了你十几年,连师门功力的主诣都不知道,是深呼缓吸!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笨徒弟!”

第436章绒绒是我送给你的() 
贺云阳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即使天景真的能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为时已晚。何况她这跳脱无羁的性子,要让她每天打坐三个时辰,除非自己就拿把戒尺坐在她身边。那样强迫她练功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他瞪了她一眼,无奈叹道,“起来吧。我也不指望你好好练功,你这么笨,也练不出什么来。还是指望我自己吧,以后我每半月给你输一次真力。你呢,以后尽量不要用瞳术,御风符也不要再用了,你想到哪里去,就用寄思帕告诉我,我带你去。能交给允炆办的事,就交给他办吧。总之,你从今以后一定要避免劳神,尽量多休息,知道吗?”

    贺云阳说一声,天景就点一下头,一副言听计从的乖顺样儿。

    贺云阳越发不忍心,摸了摸她的头,“笨徒儿,以后要乖乖听师傅的话,师傅以后常带你去银月原,弹琴给你听!现在嘛,你先陪师傅到御膳房偷点东西吃吧!”

    “啊?”天景呆住了,心想这个师傅真是做惯了贼。饿了不吩咐人传膳,却要去偷吃。

    隆晖十三年七月初六,是陈允炆十六岁的生辰。这个生辰格外的隆重,因为天景计划着在年后就传位给他,然后,她就自由了,虽然这自由已是时日不多,但哪怕只是一天,也让她期待。

    七月初六的晚上,线束了为允炆办的生辰晚宴,天景趁着几分酒兴,踏着半暝的月色去了允王府。

    守门的四个御林军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而且,还已经喝了酒,这也有点……不过皇上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让她进,四人互换了一下眼色,掏钥匙开门。

    率明正在书房里喝茶看书,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也觉诧异,忙出来看。面对醉意微醺的天景,他愣了,不知该让她回去还是让她进屋,还是让她就在院子里坐着,似乎怎么都不对。

    那个对他忠心耿耿的老仆人陆伯两年前就去世了,现在的允王府里只有他和两个宫人,还有一个总管。此时那三人都睡了,他一个人,面对这个皇帝妹妹,几乎手足无措。

    “我是谁?”天景指了指自己,问玄明。

    “你是天景啊,还是皇上……”玄明继续纠结,要不要跪下行礼呢?

    “你还知道我是天景啊,那你为什么一直发着呆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傻得不认识我了呢。”天景笑着,就在院里的石椅上坐了。

    “夜里露水重,石椅子上更凉,不如到屋里坐吧!”玄明呐呐道,随即又马上改口,“不不不,还是在院里坐吧,我去给你拿个棉垫来。”

    天景失笑,招呼道,“你再带壶茶出来,我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口渴!”

    很快,棉垫和热茶都带了出来,玄明给她倒了一杯,看她不停吹着,喝得迫不及待,还真是渴得厉害,就问道,“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喝酒!”

    “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要喝酒,我这病是畏寒症,酒喝下去是暖的。再说,我今天喝多了是因为高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今天是允炆十六岁的生辰,陈允炆,曾经的太子陈昊明的儿子,玄明哥哥,我把太子哥哥的儿子抚养成人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嘛,你替不替我高兴?”

    玄明只觉心酸,哪里高兴得起来。但也只有勉强点头,勉强微笑。刚和天景照面他就注意到了,她的鬓边竟然有了几丝银发。其实他自己华发早生,天景和他的年纪也差不多,有了白发也不奇怪,但在他心里天景一直是个小姑娘,怎么可以突然就生了白发,突然就老了。

    “玄明哥哥,你想什么呢?”

    “我想……时间可真是快啊,一晃眼就十六年了!”

    “可不是,玄明哥哥,你被幽禁那一年允炆还没出生呢,现在他已经十六岁了。玄明哥哥,我告诉你,允炆是个好孩子,他一点儿也不像他的父亲,他是个极出色的年轻人。”

    “那当然,他是你耗费十六年心血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不好。天景,我虽然出不了门,但常听他们几个出去后回来的谈论,这十三年的皇帝,你做得真好。天景,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天景笑了,“玄明哥哥,其实这十几年来,最让我骄傲欣慰的不是政绩如何,而就是允炆这个孩子。我此生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我把允炆带大了,想想真是挺佩服我自己的。不过那孩子有时也淘气惹我生气,我也动过以后再不管他的念头,但回头想想,陈昊明毕竟和我做过几年的好兄妹,他还送了我绒绒呢!”

    “不,不是的。绒绒,其实是我送给你的。”

    玄明忽然的一句话弄得天景一愣,反问道,“你说什么,绒绒……是你送给我的?”

    “嗯,”玄明重重的一点头,“绒绒其实是我从我舅舅家抱来的小猫,我听你说过喜欢小猫,我就想把绒绒送给你,但是又怕你会因为我母亲的缘故不肯要我的东西,我就托太子送给你,我和他商量好,就跟你说是他让静思从秋家抱来的……”

    他的脸上有些泛红,低下头道,“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很好笑是吧,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事了,我还翻出来澄清,太没男人气概了。可是我最近不知怎么的,一静下来就想起过去那些事,就能看见你抱着绒绒在花园里玩的样子,小时候我就总想告诉你这件事,又怕你笑我小气,今天,我……唉,我真是没出息!”

    “不,玄明哥哥,你不小气,就是有点傻。是你送的就是你送的,为什么要推给太子?我和太子彻底决裂那段时间,还迁怒到了绒绒,都是你不说实话害的。”她握了一下玄明放在石桌上的手,“玄明哥哥,谢谢你!”

    玄明一惊,叫道,“天景,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天景连忙把手缩回来,她激动之下,竟忘记了尽管现在是七月酷暑,自己的手还是和冰一样的冷。任谁碰到都会吓一跳的。

    一向脑子慢半拍的玄明突然聪明起来了,他急急追问道,“天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你今晚反复地夸允炆,是什么意思?”

    天景一怔,眼泪就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抬头望了望天把泪忍回去,“玄明哥哥,你猜得不错,我就快要死了,不过,在死之前,我要做两件事,一件事就是传位给允炆。一件就是毁了父皇遗诏,还你自由,恢复你允王的身份,加封你为东路军边关主帅。玄明哥哥,这些年委屈你的,我都还给你!玄明哥哥,我只求你和允炆好好相处,可以吗?”

    玄明惨然一笑,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天景愣了片刻才想起挣扎。玄明的臂膀又紧了紧,在她耳边轻声道,“天景,让我抱抱你!这是这么多年我唯一想要的。你不用背那千古骂名为我争取自由,我不想出去,不想去费心劳神的思考如何跟允炆和平相处。我就在这里终老,就在这里想着你,天景,我一辈子想着你!”

    他闭上眼睛,轻声笑道,“天景,我现在,就是自由的了!”

第437章我姑姑就要死了() 
“陈允炆,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山洞里,陈允炆和他的神秘师傅正在对招,他师傅忽然冷笑着问了一句。陈允炆即知道剑下露了大破绽,刚想撤剑回防。灰袍怪人上前一步,手中剑锋轻颤,就挑飞了他的剑,然后迅捷变招,剑身平拍在陈允炆的右手手腕。“

    “呃!“陈允炆一下没忍住叫了出来,然后立刻死死咬牙,左手握着右手手腕,痛得气都喘不过来,满头冷汗。

    他师傅却没半点在意,冷冷瞄了他一眼,“怎么,这就要哭了吗?”

    “谁,谁要哭了,一点都不痛!”陈允炆眼看着手腕肿起来,咬紧牙逞强。

    他师傅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随即又是不屑冷笑,偏要治这个嘴硬的少年。“不痛吗?那就再来。”

    陈允炆在山洞另一边捡回了剑,右手是不能再用了,只好用左手使剑。

    在第五次把他的剑挑飞后,灰袍怪人烦了这无聊的游戏,收剑入鞘,冷叱道,“陈允炆,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清楚,这几个月来,你半点进步没有,退步倒是不少。你要是不想再学剑法就直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陈允炆低着头默默无言。这副懦弱的样子更让他师傅添了三分气,他转身而去,边走边说,“其实你现在的功夫已经不错了,那就这样吧。”

    他刚要踏出山洞,背后那个少年终于出声了,不是道歉或者向他保证会努力,而是——真的哭了!

    灰袍怪人这真是怒了,怎么自己花了十几年心血就教出了这样没出息的货色。

    他转身大步回来,陈允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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