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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中国异闻录-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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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没有救出妻子,原本英俊的脸也被烧得如同鬼魅。看到这行字,昔日的羞辱,今日的仇恨涌上心头,当场断臂立誓,必灭马姓部族。

    十二

    说书人讲完这段数代仇恨、贪婪交织的阴谋,独臂男子“噗通”跪地:“师父,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呵呵……当年两族灭我们全族的时候,或许我的先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吧?”说书人嘴角抽动着,“冤冤相报何时了?哼,只有死干净了,才能一了百了!什么以德化怨,都是世人的狗屁说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独臂男子眼神涣散,已经频临崩溃边缘,“不如直接用巫术控制我,帮你把墓门打开就好。”

    “我如果不把这些事情详细讲出,你心中只有仇恨,哪里还有对她的爱呢?”说书人转过屋角,再出来时,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况且,由你亲手布下尸阴成气的瘟疫,灭了两族,比我动手更快乐。”

    独臂男子根本没有听到说书人说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人。

    惨白的月色下,她“咿咿呀呀”喊着,及腰长发沾满混着泥土的血污,双手的指甲齐根拔掉,抠着坚硬的泥土,疼地蜷成一团。

    独臂男子“啊”地惊叫!他真切地看到,女子原本漂亮的双眸,眼皮被活活撕掉。硕大的眼球分别插着两枚钢针,脓血顺着眼眶流进剜去鼻子的肉窟窿里,又随着呼吸慢慢淌出,沾着鼻涕滑过针线缝合的嘴唇,凝聚在圆润的下巴……

    “是……是你么?”独臂男子哑着嗓子,随即怒吼一声,冲向说书人。

    “我要杀了你!”

    “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说书人漠然笑着,双手像是扯了几根无形的线,人皮兽骨组成的牛头击中男子后脑。

    男子“呃”了一声,扑倒在地,嘴里吐着白沫,手指深深抠进泥土,像一条即将死去的肉蛆,一点点向女子挪动。

    马面重重一脚,踏在男子脊柱,“咯噔”一声脆响,男子脊梁凹陷。

    “我错怪你了。”男子喷出一口鲜血,牙齿深深咬进嘴唇,依然艰难地爬向女子。

    “她的耳朵灌了聋药,舌头也拔了,被我封了五感。”说书人踢着女子柔软的小腹,“在此之前,为了唤起她对你的爱,我把对你说的话也对她说了一遍。放心,我会在开启墓门之后,把你们留在墓里。生不能同眠,死亦能同穴,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独臂男子又挪动了半尺,滚烫的眼泪滑过丑陋的脸:“我回来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从未忘记。”

    奇迹出现了!女子早已瞎了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男子,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双手颤抖着向前摸着。

    终于,两个人,三只手,相隔多年,彼此,再次,触碰!

    女子喉音含混,发出三个音节。

    男子,听懂了!

    那是他们初识,小女孩对小男孩说的第一句话:“你在么?”

    “在。”男子笑了。

    那是他们初识,小男孩对小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人生的相逢只是千百年等待的一次邂逅;那么,生死的离别却是轮回中宿命的再次回眸!

    这一刻,即永恒!

    “也好,久别重逢,让你们再温存一会儿。”说书人板着牛头马面肩膀,用牙齿咬断人皮连接头骨的肉丝,喉结上下翻动,仰脖“咕咚”咽进肚子,“我会割破你们头皮,锯掉一块头骨,把这两具头骨箍上去。待到血肉相连,你们成了真的牛头马面,即是开墓之时。”

    远处,极其细微的空气摩擦声响起,一道灰色影子没入说书人心脏。

    说书人身子一直,望着灰影飞来的方向,又低头看着胸口,衣服破了个小洞,小半截手指粗细的木柄兀自颤动。一抹指甲盖大小的血迹渗出,迅速扩成拳头大小,染透了衣服……

    两道身高相仿的身影,立在远方,向说书人走来。

    “那两个人能救活么?”

    “废话!没死当然能救活。”

    “嗯。”

    “只是这些伤治不了。你说,他们活着还有意义么?”

    “有爱,就有意义。”

    两个人走到那对男女身边,一人抱起一个,看都不看说书人一眼,径自离去。

    “你们是,传说中的……”说书人咳了口黑血,“不要小看萨满巫师。区区小一枚桃木钉,根本伤不了我。”

    “你已经死了。”其中一人扬了扬眉毛。

    说书人正要封住胸口穴道,却发现手指以奇异的角度向手背拗了过去。

    “嘭!”皮肉炸裂,指骨刺出。

    “嘭!”说书人左眼一黑,右眼看到左眼球粘着肉丝喷出,耷拉在胸口。

    “三、二、一。”扬眉毛的人低声数着。

    “嘭嘭”声不绝于耳,说书人全身爆裂,血肉横飞……

    “任务还执行么?”另一人问道。

    “算了。这种任务,没有必要完成。”

    多年以后,辽东半岛流传着一个传说——

    一对夫妻常年游走于各个村落。丈夫满脸烧痕,断了一条胳膊,妻子黑布罩头,从来不说话,总是静静地依偎着男子肩膀,两人靠在树下,一坐就是一天。

    这对夫妻相貌实在诡异,村民们把他们当做牛头马面的人间化身,不敢靠近。时间久了,夫妻并没有给村落带来灾难,村民们也就习以为常。

    阳光明媚的时候,丈夫搂着妻子肩膀说一段书。丈夫说书说得极好,很多喜欢听书的小孩子,跳过水坑,绕过小村,搬着板凳跟着这对夫妻,用充满乡音的口吻,学着说书。

    夕阳西下,另一对俊美的年轻男女,会把他们接走。

    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夫妻俩的手,始终握在一起,从未分开……

    后来,又过了很久,这对夫妻再没出现。年轻男女也已暮年,如同他们的父母,紧握着手,走遍每个村落,说着书,给村民带来欢乐。

    曾经听书的孩子们长大了,模仿着说书夫妻,组成一男一女的表演形式,逐渐兴盛于辽东半岛,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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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金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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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这段传说是我和月饼在韩国的时候,从柳泽慧那里听来的。她讲的时候我不以为意,如今细想起来,却大有深意。

    这个传说中有三个关键点:

    一、 萨满巫术有某种奇妙的法门,可以操纵兽骨,类似于赶尸

    术;

    二、 燕太子丹从秦国带回的那块丹石,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三、干掉说书人的那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圆脸黄衫两个老人!

    “小慧儿正在寻找丹石。”月饼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我暗自松了口气,千里山出现的所有线索都表明这件事和柳泽慧有关。我并不知道她目的何在,宁愿相信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敌对方,但是我顾虑月饼可能不会这么想。

    月饼称呼柳泽慧为“小慧儿”,证明他没有敌意。打开这个心结,我脑子活泛起来:“按照那个传说,丹石应该在辽东半岛,怎么会在千里山?”

    “元朝当年都打到欧洲了,版图几乎是这个形状,”月饼双手摆了个圆形,“历代君主搜尽天下异宝,找到丹石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儿。而且……”

    月饼摸摸鼻子:“我有个奇怪的想法。燕太子为什么叫丹?是否也和这块丹石有关?”

    “你丫的脑子比我都天马行空,”我结结实实觉得月饼这个想法太扯,“燕太子生下来就叫丹,后来才偷了丹石,前后差了很多年,这都哪儿跟哪儿?”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月饼摇头叹气,“我们知道的历史,只是我们能知道的历史。”

    月饼这句话很有玄机,我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整明白。世人所能接触到的历史,只是能让大众接受的事情。更多的隐秘事件,出于各个方面考虑,一旦公布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只能用隐晦的方式写进史书,或者成为口口相传的传说。

    这种事情,历朝历代、各个国家都有存在。达芬奇的名作《最后的晚餐》,不也是用极其隐晦的方式暗示了基督教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由此换个角度想,燕太子可能真的不叫“丹”。后世之所以称他为“燕太子丹”,或许就是为了给真正懂得其中含义的人留下丹石线索。

    “小慧儿作为萨满巫师,对这段传说肯定有更深的认识。”月饼望着隐没在黑暗中的山路,“可是……”

    我抢着接了一句:“小慧儿怎么记起原本身份的?”

    “那只有找到她才能弄明白了。”月饼灌了口二锅头递给我,“歇够了没?”

    “没歇够又能怎么办?”我接过酒喝了个底朝天,“以前看探险电影、恐怖我还纳闷儿,为嘛这些事都要赶在晚上?现在才算弄明白!”

    “大冬天的居然有虫子顺裤腿往里爬,”月饼解开鞋带绕着裤腿系了个死结,“请南少侠随便说说高见。”

    “剧情需要啊!”我没好气地回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你这脑子想到这个层面也不容易。”月饼走了几步顿住脚,“南瓜,如果小慧儿真得变成咱们想象不到的人,该怎么做?”

    “你丫……”我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月饼挤出一丝很奇怪地笑容,“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双膝一弯,跪地,扑倒。

    十四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直勾勾地盯着月饼看了三四秒钟,才猛地回过神儿,几步冲过去挡在月饼有可能受袭的方向:“伤在哪儿?”

    月饼勉强翻过身,脸色笼着一层灰气,牙齿不住打颤:“背,很疼。”

    依着月饼的性格,哪怕是一刀砍断左手,也会封住穴道扎紧绷带和没事人一样:“还好我是右撇子。”如今月饼状态,显然是经受着根本无法抵抗的痛苦。

    我撩开他的上衣,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头发丝粗细的彩线埋于皮肤之下,由腰部延伸到背部,每道彩线的顶端,鼓出黄豆大小的肉球,里面鼓鼓囊囊满是粘稠的液体,把表皮撑得锃亮。

    也许是见了风的缘故,七个肉球又涨大许多,眼看就要破裂。

    月饼已经陷入无意识状态,背部肌肉时不时抽搐,七色肉球微微颤动,周边结出一圈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我搭着月饼脉搏,平滑有力,呼吸均匀,完全不像是受伤状态。我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月饼曾经说过的“七线蛊”。施蛊者在人体埋入七种蛊虫,以人体为宿主,分别寄宿于心、肝、脾、肺、肾、胃、肠,吸食精血,到了蛊虫长成的第八十一天,破肚而出。受蛊者苦不堪言,身体内外溃烂而死。

    七线蛊种入人体,受蛊者毫无感觉,算是蛊术中极为阴毒的一种蛊。

    我拿不准月饼是否受了类似于七线蛊的某种蛊术,但是月饼是用蛊高手,有人对他下蛊那简直是“活不痛快找阎王唠嗑——自寻死路”。

    虽然情况紧急,我找不出病因,不敢贸然乱治,一瞬间回忆了下车到千里山的所有细节,终于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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