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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第38部分

小说: 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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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浅笑:“我没有委屈,我就是想喝酒。”

    秋隽人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半晌,忽然说:“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关于咱们俩。”

    夏雪的笑容仿佛有些凝固,眼中划过一丝不安,她迅速别过头,不去看秋隽人:“我不想谈,我们吃饭吧。”

    说完,她像拒绝再跟秋隽人说话一样,拿起磨黑胡椒的瓶子,拧了些生胡椒粉在意面上,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秋隽人坐在旁边看着她吃,自己却没有动。

    夏雪像个机器人似的吃着,吃到一半,再度拿过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喝了几大口。

    这一次秋隽人没有拦她。

    夏雪没有吃完,一盘意大利面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把盘碗叠在一起,端着问秋隽人:“你还吃么?不吃我收了。”

    “……夏雪,我们分开吧。”

    夏雪手中的盘子“咣当”一声落在了桌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秋隽人强迫自己没有像以往一样抱住她安慰她。

    “为什么?”夏雪哽咽地问,“你之前还跟我说你爱我,一直爱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们不合适。”

    夏雪克制着自己的哭声:“我知道我们的性格相差很大,但这世上有那么多不合适的人,也做了一辈子夫妻。他们最后也挺好的。没有爱情,最后也会有亲情的,不是吗?”

    “……我们分开吧。”

    夏雪的嘴唇轻抖了起来,她在秋隽人面前坐下,盯着他的双眼,颤声说:“隽人,这是你第二次跟我说分手,你怎么忍心?当初明明是你先追我的!你说过一辈子都喜欢我的!”

    秋隽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夏雪忽然放声痛哭。

    秋隽人的心像被刀割一样: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如今已经无所能给。

    他没有骗她,他这辈子所有的感情都在她身上耗光了,只有她一个,从头到尾,他没爱过别人。

    尽管她在不懂事的年龄把他的深情当成了游戏,他还是把整个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可现在的他就像是个空壳,对爱情没有激情、没有憧憬、没有期待。

    她或许真的可以不介意,但他不想给她这样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丈夫,他也看不见将来幸福的模样。更何况他知道她早晚也会跟他想的一样。

    两人在彼此的折磨中早已面目全非,夏雪无法放下的只是记忆中他对她刻骨铭心的那份深情,却忘了感情禁不起任性的考验,忘了被宠爱的那个才能有恃无恐,忘了没有任何一种感情可以被肆无忌惮地挥霍。

    所有的昨是今非,早在很久以前就埋下了因果的种子。

    如今她抓住不放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影罢了。

    当晚秋隽人回到自己的公寓,家里空无一人,李磊去同学家住了。

    秋隽人疲惫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是空的,像一个透明的泡沫,飘荡在汪洋大海上。

    房间里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能在他身体里激荡起轰鸣般的回音:时钟的滴答声,窗外的车鸣声,还有微风拂过窗框的轻响。

    他忽然想起夏雪跟他说分手的那个初夏,他站在大街上哭得像个傻子。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还想起上次分手,是他提的,当时的他心如刀割,但当时的夏雪却很平静,只是看起来有些心烦:“如果你也觉得累的话,就分开吧。”就是在他们闹分手的那段时间里,他听说有个叫老黄的公安系统领导一直在热烈地追求她。

    再后来,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了。

    但即便如此,即便他知道他跟她已经回不去了,即便分手是他提的,他内心里却依然偏执地没有真正放弃过 — 从那时到现在,在他的前半生里,除了夏雪他没喜欢上过任何别的女人。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只要夏雪开口,只要是她要求的事,他几乎下一秒就点头。

    他觉得他自己的感觉不重要,只要夏雪觉得幸福,那么他就是幸福的。

    所以她跟老黄不幸福,她要他回来,他还是回来了。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夏雪到底是种责任,还是爱。

    秋隽人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真正放弃的。

    他细细回想,就算一天前在婚纱店,跟夏雪一起看婚纱照的那刻,他还在自欺欺人地坚持着。

    但在看见夏雪等了他整晚的憔悴面容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不是错在忘记给夏雪打电话,而是错在他明明已经没有能力给夏雪幸福,却还掩耳盗铃地麻痹夏雪、麻痹自己。

    他第一次意识到:以无限的牺牲为生存土壤的爱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些年里,开始是他的牺牲,如今是夏雪的隐忍,但这都是错的。

    用牺牲和隐忍打造出的爱情是没有生气的死海,只会让沉溺其中的两人无止境地下沉,直至窒息。

    爱情应该是向生的。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四天后; 夏雪给秋隽人打了个电话; 说要去他那收拾东西。

    但等秋隽人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夏雪已经收拾完走了; 她避开跟他碰面,把钥匙留给了公寓的私人管家。

    秋隽人取钥匙的时候; 发现原本拴在钥匙环上的小鼹鼠玩具没有了; 只干干净净地留了两把钥匙。

    那个小鼹鼠是两人去捷克旅行时,秋隽人给夏雪买的,因为夏雪一直说她小时候最爱看《鼹鼠的故事》。

    房间里的女人气息消失了。

    梳妆台上没了大大小小的化妆品瓶; 冰箱里没了五颜六色的面膜; 衣柜里空了一半,只留下淡淡的清香。

    李磊不知从哪儿得知秋隽人跟夏雪分手的消息; 小心翼翼地问秋隽人这事要不要跟姥姥姥爷说; 鬼精鬼精的,还问他是不是以后平时放学又能去他家打游戏了。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只是这一次他和她之间彻底结束了。

    冬去春来; 春暖花开; 秋隽人的心却还留在冬天。

    日子变得比跟夏雪复合前还沉闷; 工作上一切如故,他又开始狂无止境地加班。

    公司的人都发现秋隽人变得愈加沉默寡言; 除了工作上的事,几乎绝口不提任何其它关于他个人的事。

    夏雪再没跟他有过任何联系,她的朋友圈状态一直停留在分手之前。秋隽人猜她大概是把自己给屏蔽了。李俊哲在这段时间跟他联系得也少了,也许是忙得抽不出空来。

    偶尔秋隽人会想江舞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自从那日在医院分开后; 江舞子再没联系过他。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所以秋隽人想或许江舞子没联系他是件好事,说明她一切都好。他希望她现在已经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恢复过来,找到跟俊哲一家和平相处的方式,从此过好自己的生活。

    秋隽人的生活就像被激起涟漪的湖水,在经历了一场喧闹淋漓的阵雨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但就在他本以为日子会继续像白开水一样过下去的时候,李磊忽然给她带来了一个关于江舞子的消息。

    那天李磊在电视柜抽屉里找遥控器电池的时候,翻出了江舞子的手机,举着问秋隽人:“这不是江舞子的么?她真不要啦?”

    秋隽人正在厨房切水果,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磊手中的手机,没有说话。

    李磊把那个小巧的桃粉色手机拿在手中翻看了几下,自言自语地说:“还挺新的呢。”说完放回抽屉,找出两块电池给遥控器装上,坐到沙发上继续打游戏。

    但打了没两下,李磊忽然把游戏暂停了,扭过身趴在沙发上,对秋隽人说:“舅,你听说江舞子的事了么?”

    秋隽人把切好的水果放进盘子,说:“没有,怎么了?”

    “我听说她休学了,在看心理医生呢。”

    秋隽人一怔,抬头问:“谁说的?”

    “吴吉祥。”

    “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她怎么了?”

    李磊耸耸肩:“说是她监护人让她去的,每周都得去。吴吉祥说江舞子现在每天吃药,头还总疼,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所以她监护人干脆给她办了休学了。”

    李磊还没说完,秋隽人“哐当”一声把水果刀扔在了菜板上,擦了把手,拿起手机就给李俊哲拨了个电话。

    秋隽人连打几个,李俊哲都没接。秋隽人估计他不是在加班开会,就是临时有事,就转而给秀雅打了个电话。

    秀雅倒是很快接了,秋隽人没说别的,只是问秀雅李俊哲现在在哪儿。秀雅说在公司,今晚他要赶报告,应该很晚才能回家。

    秋隽人挂了电话,回卧室换了件衣服,跟李磊说要出去一趟,然后从抽屉里取出江舞子的手机揣在兜里,就出了门。

    在去李俊哲公司的路上,李俊哲给秋隽人回了个电话。

    秋隽人说有事必须跟他说两句,约了他在楼下咖啡厅见面。

    见到李俊哲,秋隽人开门见山就问:“我听说江舞子休学了?怎么回事?”

    李俊哲一听是这事,直接点了根烟,抽了好几口才说:“她在接受青少年心理辅导,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学校老师建议她休学一段时间。”

    “她为什么要接受心理辅导?”

    “是秀雅建议的,我也觉得她确实是有点问题。”

    秋隽人不甚认同:“你是说她自杀的事?失去母亲对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打击是很大的,换成任何别的同龄人也很有可能出现同样情绪激动的状况,但这并不代表她心理就有问题。”

    李俊哲夹着烟的手对着秋隽人抬了抬,很快解释说:“我知道,如果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不会送她去的。但她的问题不单单是情绪方面的,她还有暴力行为。”

    “暴力?”

    “对。”李俊哲弹了下烟灰,说:“她把我家养的狗杀死了。”

    秋隽人愣住了,半天问:“为什么?你问过原因了么?”

    “当然问过,但她不说。”

    秋隽人缓缓靠住了沙发背,面沉似水。

    李俊哲继续说:“彬彬吓坏了,秀雅觉得对彬彬影响很不好,老实说我也担心。所以我俩商量过之后,决定让她去接受心理康复治疗。这个事我跟她的班主任讨论过,刘老师也没反对,她说江舞子之前在学校也有过暴力行为。”

    “那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倒只是说应该是刺激造成的,其它还要再观察。”

    “就是说,只要江舞子从失去母亲的情绪里恢复过来,情况是可以好转的。”

    “理论上是这样,但暴力行为的源头也可能不单如此。”

    “那她现在住哪儿呢?”

    “我们送她去的那家医院有一个心理康复中心,她暂时就住在那。”

    秋隽人沉思了半晌,问李俊哲:“那个康复中心什么时候关门?我想现在去看看她。”

    “晚上十点。”李俊哲抬手看了眼表,“现在去来得及,但我就去不了了,手上的事儿还没弄完。”

    “你忙你的。”秋隽人说着站起身,“我正好没什么事,去看她一眼。”

    李俊哲把烟掐熄在烟灰缸里,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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