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谋:媚骨天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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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里满是祈求。
蒋舜华原本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温月的手，借着宽大的袖口将一直攒在手心里的一个荷包塞到温月手里，温月疑惑的看着蒋舜华吗，并没有声张。
蒋舜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有的事情她是不想让含笑知道的，而温月却不同，有的事情交给她去办，她很放心。
“听说鸢尾已经成功当上了齐大将军的妾，到底是万香楼出去的姐妹，这个是我送她的贺礼。上天眷顾她是因为她命好，好运与厄运从来都是此消彼长，好到极致，厄运也就要来临了。”说完蒋舜华又凑近温月的耳朵低声耳语了几句，连一旁的含笑都没有听到。
温月谨慎的点点头，小心将蒋舜华交给她的荷包藏在袖子里。蒋舜华左右又与温月说了几句，直到狱卒过来催促温月才离开。
含笑只听蒋舜华要给鸢尾送什么贺礼，便气的不行：“就你心地善良，鸢尾把咱们害的还不够惨吗，还有常妈妈，虽说常妈妈不是大善人，但对咱们也都是极好的，若不是那个鸢尾，她怎么会死！你还想着给她什么贺礼，你，你气死我算了！”
蒋舜华默默不语，任凭含笑发泄。但是她显然忘记了这个牢房里关押的不止是她们两人，含笑只是一时气急，心直口快才说了这些责备的话，可在别人眼里，蒋舜华便不是含笑所说的心地善良了。
“哼！这位妹妹看着眼生的很，想必是才到万香楼不久。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咱们美艳无双的木槿姑娘那可是万香楼有名的好人缘。”牡丹听见了她们两个的对话，用帕子擦拭着额上的香汗，轻蔑的笑着说道。
“是啊，从前是毁了容的扶桑，再到如今成了齐将军小妾的鸢尾，木槿姑娘可真是会捡高枝巴结。”另一个人忙接过牡丹的话说。
她们闲来无事总是爱说些闲话，蒋舜华原本就不爱理会她们，然而她们却更加变本加厉了。
“你们胡说什么，你们从来都妒忌木槿，扶桑是罪有应得，至于鸢尾，上天会收拾她的，要你们瞎操心，若是再敢胡说，信不信我让你们的脸变得跟扶桑一样！”含笑见她们一个个的都针对蒋舜华，顿时火冒三丈，她指责蒋舜华不过是气她太好心，连害她们到如此地步的鸢尾都惦记着，实在也是怕她枉费一片好心。
众人听着她的声音十分熟悉，再加之方才说的话，便也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
牡丹仔细打量着含笑，清秀的面容叫人耳目一新，跟从前那丑样子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含笑啊。你的脸，哦……明白了。原来你如此煞费苦心的伪装，原是等着做营妓的这一天啊，哈哈哈！”
听了牡丹的话，含笑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众人也都被牡丹的话惹得哄堂大笑。营妓是奴，比青楼女子卑贱百倍，且永远都没有脱离之日，含笑费心伪装保全清白，在万香楼出事的时候走得远远的也便罢了，偏是主动送上门去做比青楼女子还要卑贱的营妓。
“含笑你当真是好志气，也不枉你与木槿姐妹一场，以后在那里也好有个照应，保不齐你们两个谁就搭上武华王了呢！”牡丹一番冷嘲热讽让含笑面红耳赤，旁人不会管她对晏忻的一片真心，更何况牡丹从来就不喜欢蒋舜华与她，如今有可以奚落她的话柄，没那么容易放过含笑的。
“那就借牡丹姑娘吉言了，我看牡丹姑娘还是对含笑友善一些，毕竟小女子都是爱记仇的，难保以后飞黄腾达了会重提旧账，到时候我们怎么对付你，可就说不准了！”蒋舜华终于不再沉默，笑意盈盈的看着牡丹说道。
牡丹被蒋舜华逼得哑口无言，看着一旁的含笑低着头不多言，冷笑一声：“木槿姑娘提醒的对，不过有些话含笑姑娘也得听着，这论姿色你比不过木槿，论才情……啧啧，一个从小跟乞丐混在一起的野丫头，奉劝你一句，还是好好的当木槿身边的一条狗吧，她有肉吃，总会赏你一根骨头！”
蒋舜华即可阴沉了下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牡丹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含笑与她的关系，她实在不能忍。将舜华刚想上前与她理论，便被含笑拉住了：“算了算了，不必与她多说！”
含笑拉着蒋舜华在一出角落坐下，牡丹自讨没趣便也不再多言，继续与旁人闲话去了。
蒋舜华打量了一眼众人，万香楼里的人都在，只是唯独少了扶桑。龙都大街小巷都流传着晏忻与扶桑的风流韵事，想来是单独囚在别处……
第19章 何错之有（）
七月流火，龙都的喧哗热闹没有因为万香楼的消失而减少。短短的几日，曾经盛极一时的万香楼消失的无声无息。但晏忻与扶桑的风流韵事却依旧流传于龙都的大街小巷，而成功飞向枝头的鸢尾一夜之间却成了人人避忌的禁忌。
传言说鸢尾染上了梅毒，浑身溃烂而亡，将军府的人连夜把她的失身丢到乱葬岗，据说第二日鸢尾的失身被野狗叼的到处都是。至于齐轩统，他气色红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华玥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喧闹的人群中，温月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理好包裹头也不回的出了城。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为了微薄的银两将她卖进青楼的爹娘也不必再见了。
出了龙门关再有个三日的路程便到了武华王军队驻扎的地方，这一路颠簸也着实叫人难以忍受，有几个身子弱的已经死了，尸体胡乱埋在半路上，简易的墓碑孤零零的立在荒郊野外上，着实可怜。
蒋舜华与含笑坐在一辆囚车中相互依偎着，炙热的太阳烤的人快要脱水了，含笑靠在囚车的栅栏上昏昏欲睡，好在死去的人尸体得到了及时的处理，若是拖延下去，难免会有疫病蔓延。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前前后后十几辆囚车行走依次驶过龙门关。
然而叫蒋舜华意外的是，扶桑并没有在这十几辆囚车之中。她的脸虽是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施以厚重的脂粉，也与从前无异了，她那么喜欢晏忻，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呢。且西周百姓都知道晏忻与她的那一段佳话，华玥如此针对晏忻，必然不会落下扶桑才对。
浩浩荡荡的押解队伍又行了半日，日头终于没有那么毒辣了，然而此刻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天边的乌云逐渐堆积，一场暴雨是不可避免的了。
“唔……到哪里了啊？”含笑伸了伸懒腰，语调微带慵懒的问道，在含笑的眼里，此刻的押解更像是一次远行，目的地有她的幸福等着。
“刚出来龙门关，前面不远应该就是乌镇了，看色就快要下雨了，许是会在乌镇停留一晚。”蒋舜华抬头看了看天色，夏日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果不其然，蒋舜华话音刚落便听见押解的将军催促道：“快！大雨到来之前务必赶到乌镇，今儿本将军要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
整个队伍开始加速，前脚刚赶到乌镇，雨便下了起来。对于在一间破庙里避雨，蒋舜华一行三十几个弱女子被驱赶到溢出角落。看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许多人都抿了抿嘴唇。她们虽是青楼女子，但从来都没挨过饿，一连赶了好几日的路，从未好好饱餐一顿，许多人都消瘦了不少。
含笑咽了咽口水，转头看着蒋舜华：“我们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他们连吃的都不给我们。”
“你知道什么，有史以来只有罪人的妻女才会被充为营妓，与罪人无异。你如果饿了，便嚼一嚼这个。”蒋舜华说着把手里的稻草递给含笑，逃亡的那几年，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她都尝过。
“啊？这……这能吃吗？”含笑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她在龙都当乞丐的时候从来没有挨过饿，随便去哪一家的酒楼后门都能讨到吃的，有的时候与后厨的下人熟络了，吃一些山珍海味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以的，你试试，甜甜的……”蒋舜华说着便将一根稻草递到嘴边嚼了起来，淡淡的香甜立刻充满口腔。有日光的温暖和泥土的清新，逃亡的时候稻草的味道总让她觉的踏实。
“真的呢，不过我觉得闭着眼睛加点想象力就更好了。”说着含笑轻轻地合上眼睛：“这个是牛肉干，这个是兔肉，这个是……”含笑一边吃一边自我安慰，不过这法子着实好，至少心里是快乐的。
蒋舜华与含笑这边有说有笑的苦中作乐，牡丹横了她们两个一眼忽然起身，走到那位将军身边，一身绯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魂，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外衣遮挡白皙肌肤。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
纤纤玉指轻抚在将军坚硬的盔甲上，用凤仙花染得鲜红的指甲犹如她不点而朱的唇瓣一样诱人：“将军怎么好一个人喝闷酒，让奴来喂您如何？”
牡丹依偎进将军的怀里，接过他手中的的酒杯，快要递到他的嘴边的时候忽然折返，尽数落入自己口中。双眸尽是暧昧迷离的笑容，慢慢的凑近将军。
双唇碰触，饶是那将军定力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撩拨，只见他捏起牡丹的下巴，眼中的兽欲蓄势待发：“美人儿可是饿了，那就让本将军来喂饱你可好……”
牡丹丝毫不显畏惧，柔若无骨的手磨蹭着他略显粗糙的面庞：“都是将军的错，牡丹我可是饿了好几日了，将军可要好好犒劳犒劳奴。”
含笑看着牡丹如此做作，方才还吃得正欢，瞬间没了胃口：“真是不知廉耻！”
“小声点，她何错之有呢，不过是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一顿饭也好，终生无忧也好，想要得到这些，都是需要付出的。”蒋舜华一点都没有瞧不起牡丹的意思，不羡慕也不嫉妒，蒋舜华便只是蒋舜华，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改变。
“就是看不起她那狐媚样子，就不能有些骨气，非要下贱成那个样子？”含笑依旧是满脸的不待见，蒋舜华只好倚在一旁闭目养神，含笑如何说都随她去说罢。
牡丹与将军把酒言欢，一旁的兄弟看着眼馋，牡丹瞥了一眼锁在角落里的蒋舜华与含笑，不屑一笑，随即又换上一脸媚笑与将军说：“将军不要只顾着自己快活，也让其他将士们也开开荤才好，反正奴们已经是各位将军的了，不必非要给王爷看过才伺候各位将军……”
将军醉眼蒙眬，抱着牡丹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牡丹原本就单薄的衣衫此刻已经被褪去了大半，香肩半露霎是美艳，其他的将士们看着眼睛都直了。将军粗糙的手掌包裹着牡丹柔嫩的半肩膀，如此香艳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喉结上下滚动。
“美人儿说的对，弟兄们，还不快去……”将士们听到将军发话，一个个火急火燎的冲着余下的姑娘们去了。
含笑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蒋舜华的怀里头也不敢抬，蒋舜华也是紧紧的搂着含笑的肩膀，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她们两个不知道，早在方才便有人已经盯上她们了。那两个人摩拳擦掌的向着两人走了过来。其他的姑娘扭捏了一会儿便也从来那些个将士，从前做的也是这种勾当，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还是做着同样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