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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夺池-第58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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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很多咯’。

    庄位转了两圈,却还没能拿到一个底池。不过我倒是有发现,那个带女人打牌的中年人,似乎叫什么老高,他好像,是一条鱼。而且应该属于被动的鱼那种,用一个中对跟注到了河牌,又为了卡顺支付了两条街,支付了两条街也就罢了,两条街之后他中了一张9,就为了这张9他也能支付900。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中了K他也会愿意支付1300?

    我不知道之前这个牌局持续多久了,但看老高的筹码还有一大堆,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知道他是重新买入了很多还是之前赢了很多。但无论如何,他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我觉得我有机会在他身上翻倍一下。

    庄码又转了一圈,没牌,再转一圈,还是没牌,又转了一快一圈,终于拿到一手AKs;老高在前民平跟进来,我在按钮位打了100,结果所有人都弃牌,老高也弃了。于是拿下了入局以来的第一个底池。

    然后,又是持久的烂牌,28o;93o,5Ko;如果人少我用这种牌多少还可以操作一下,但是面对八个人的牌桌,玩这种牌是在玩火。不过长期没牌就像是你走在泥地上,鞋里进了个小石头,这没什么,脱下鞋扔掉石头,继续走。可是,如果这种事情一遍一遍的重复,你的鞋里进了一个又一个石头,你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不麻烦的操作,你心中的愤懑会一步步的加剧,再加剧,当你忍无可忍的时候,你可能摔了鞋,光着脚走。这就是长期没牌导致上头的大致过程。

    当然,我作为一名经过澳门洗礼的牌手,自然不因为没牌这种常见的情况而上头,因为我知道上牌桌之前,信心比黄金更重要,而一旦上了牌桌,那么耐心就比信心更重要。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老高大约的确是一条鱼,不过运气不错,方才一手牌,在9AJ两方块的情况下跟了老重的一注,转牌来了张大致是白板的草花2。对手前位推了,他略作思索就接了,对手亮出手对9,他亮出手对10。结果河牌真就射出了一张10,好在对手买了保险,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不过手对10这种牌,能在两张帽子牌的情况下接All…in,基本上除了诈唬什么都不赢,老高果然是高级鱼。

    后来总算有了一点运气,抓了一个手对6,在枪口位平跟进去,后面一个穿耐克短袖的玩家起到100,最后四个人看翻牌,翻牌发出来A67有草花的听花面,大盲位Check,此时我希望外面有人有个A,打了3/4的300,最先起的那个玩家跟了,其他人弃牌,转牌又是一张A,我判断那个人可能有A,心想这下可以拿A的价值了,我有两张6他不太可能有A6;结合他之前比较紧的形象,翻牌前在不太好的位置起了5BB应该也不是A7,于是又打了1/2的彩池,结果他想也不想就弃了,不知道是放弃听花还是怎么回事。

    不料这把牌之后,手风似乎有所好转,连抓了几把大牌,不过郁闷的是几乎没拿到价值,大盲位抓了个QQ,前面两个人进来,我加到80竟然全都跑了。

    还没从无价值QQ的郁闷之中走出,接下来一把牌又给我发出来一个黑桃的AKs。只可惜实在小盲位,前面老高进来了,另一个玩家起了60,AKs这种牌翻牌无击中就是个毛,于是我扭到了160,老高跟进,起Raise的玩家跟进。

    翻牌K79,K9方块。我中了顶对但是牌面相对危险,后面有个手牌无法猜测的老高,于是打了3/2池子,想拿K的价值。老高秒跟,翻牌前先下注的玩家弃牌。

    转牌来了一张红桃2。牌面上K9方块,72红桃,花色跟我没关系,而老高在翻牌圈只是跟注,可能是买花,我后手筹码2500左右,盘算了一下,感觉老高这种选手若是买花,怕是我All…in了他也不会弃牌,我自己又跟自己规定不买保险(实际上听花的牌买保险的赔率太低也不划算),于是就又打了800,大概2/3的彩池,老高又是秒跟。这下我认定他是买花,打算出了花就弃牌。

    河牌一张红桃3;牌面Kd9d7h2h3h。没有顺面,有个后门花。我估计老高是买花破产,我有摊牌价值,于是只是Check。老高在那坐着想了想,然后点出了400的筹码,说:我打400。

    底池已经有将近2000的筹码,在这样的池子里打400是1/5池子,从之前的状况来看,老高打得有些被动,很少主动下注。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牌,但是这个注码让我无弃牌理由,于是跟了,问他是不是两对,老高摇了摇头,说:“我中花了。”说完亮出他的手牌,红桃的A8s。

    我看了他的手牌,甚是不解:“翻牌圈你拿什么跟的啊,哥?就后门花?”

    老高摇了摇头:“翻牌圈我后门花加后门顺,跟一手看看呗。”

    我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牌面,嘿,翻牌圈还果然是789的后门顺加红桃的后门花……

第九十九章坏掉的备胎(5)() 
看来我是被这张败笔的红桃3给搞了,但我感觉情绪也不是很激动,因为我渐渐意识到,抓鱼跟投资是一样的:既然想享受抓鱼的收益,自然也就要冒着被鱼咬一口的风险。虽然翻牌圈老高做了错误的跟注,但是到了转牌,老高的抽牌数也不少,我一个顶对顶踢在没什么发展的情况下,被买死了也算是常见的状况。如果永远没有这样的牌,也就根本不会有鱼。

    不过老高这一口咬掉了我一大半筹码,只剩1300。而老高的筹码因为这一下,又多出了一摞。仔细看了一下桌上其他人,好几个都在盯着老高整理筹码的手,这是赤裸裸的欲望,当然,这赤裸裸的欲望绝不是老高那胖嘟嘟的手,而是花花绿绿的筹码。

    1300只有65倍大盲,已经变成了中短筹,而这时却又新上来一位玩家,看着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说一口南普,也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上来玩不到一圈,他再加注入池了3次,其中有两次只用再加注就夺走了底池。他嘴上说他是真有牌,但谁知道他是真有牌还是使用了传说之中呢的‘挤压’打法。

    这个胖子上桌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桌的牌风都给他带得悸动了起来,在此之前桌上的再加注比较少,他来之后,几乎是不入池则已,一入池必3Bet。搞得我在他前位拿结构牌都不敢加注入池了,因为担心这家伙3bet之后把底池造太大,自己后手筹码太短也不支持用结构牌在翻牌前走太深。

    这个胖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因为桌上另几个玩家跟他认识,其中一个人还说“范老板的玩法还得老高对付啦。”老高听了嘿嘿直笑,我听了心想不用老高,等我有牌,就狠狠地治他。

    只是等啊等,起手牌却又恢复了烂的状态,只好避开范老板的锋芒,桌上唯有老高一直跟范老板正面接触,有一把老高在河牌跟注了范老板1800的注码,光看气势,我还以为范老板妥妥地收了老高,结果,范老板却要求老高先亮牌,老高在QT477的排面上亮出了他的手牌T6,然后,范老板直接把他的牌扔进了牌堆,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么看来,范老板是把诈唬打得跟价值下注一模一样,或许是条疯凶鱼,又或许是个高手。待我再观察一会儿。

    可是事情明显不太顺利,没几手牌,我拿个手对8接了范老板的3Bet入池,翻牌发出来567彩虹,最前位的一个玩家打了1000,范老板弃牌,我后手剩的也只有1000,接了之后发现对手是手对T。转牌和河牌什么也没发出来,我被洗了。

    本想再买2000的码,但不知怎么想起了在三条场子里的几次经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升腾,感觉买多少就会输多少。这表明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我的信心坍塌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我觉得今天没必要再玩了,这就叫割肉止损,以防陷更深。于是起身走人。回身差点撞到身后的方珊珊,我看方珊珊脸上似乎也有些困倦,心想她在后面看我打牌看两个小时,这么无聊竟然也能坚持住。当年我想泡她的时候应该也没这劲头。

    小马把我送到电梯口,跟我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但想到我输掉的2000,心情还是略有沉痛。领着方珊珊出了小区,天已经全黑了,打了辆车,打算把方珊珊送回家,然后到酒店找个附近的妹妹缓解一下沉痛的心情,方珊珊叫我去她的公寓,一想她住处离公司那么远,懒得动,直接拒绝,也没理由。如此沉默一会儿,方珊珊竟然要求跟我一起回酒店,说是她回去害怕,又反问我难道忍心留下她一个人么?说得可怜兮兮,我心想我当然忍心,你一个人去公寓又不是去刑场,有什么不忍心的?难道随便一个路人甲要求我去她家我就必须去么?难道随便一个路人乙要求跟我回酒店我就要答应她么?这太不科学了。

    “不行,我晚上回去还要跟网友裸聊,你去了我怎么裸聊。”

    “你聊呗,我又不耽误你。”

    “那我还裸睡,不裸睡我就不舒服。”

    “才怪,你在我家睡的时候怎么不裸睡?”

    “我爱上酒店的被单了,所以需要肌肤接触。在你家没裸睡是因为你家被单没有酒店被单那么性感,反正,你还是回家吧。”

    说到这儿,方珊珊忽然不说话了,两只眼睛盯着我,眼球左右震颤,似乎在反复观察我的双眼。

    “于乐,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么?你真的连和我呆在一起就觉得烦么?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会照顾女人的感受?我心里很难受,不想一个人你知道么?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害怕,我总梦见一个孩子在哭……”说到这里,方珊珊像是触及了某种情绪开关似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起来:“那个孩子就叫,妈妈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呜呜……他长得……那么可爱,可是……呜呜,他说着说着他脑袋后面就有血,翻过来一看,他脑子后面插着一把手术刀,我手上沾得全都是血……呜呜……我就吓醒了,醒了,了,我就睡,睡不着了……呜呜……瞪着眼睛到天亮……呜呜……于乐,我真的害怕……呜呜哇。”说到这里,方珊珊情绪完全失控,哭得嘴咧得老大,眼泪横流,冲散眼线冲出了一道黑流,乍一看像是流着黑色的眼泪。这一下有点突如其来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就势就趴在我怀里,呜呜的抽泣起来,我见她涕泪横流,心情复杂,难以言表,但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有些郁闷,因为她的涕泪把我新穿上身的阿玛尼短袖弄花了一片,这可是我迄今为止穿过最贵的衣服,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表情平静,直视路面,忽然意识到出租车司机这个行业真是见惯了悲欢离合,天天就在车上看各种情节的电视剧。看的都木了。

    一路开回酒店,带着方珊珊进了房间,方珊珊情绪稍缓,但脸上哭得花里胡哨如同从煤堆里钻出来。我放下包,让她去洗脸,自己开了电视,漫无目的地搜索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节目。

    过了一会儿方珊珊湿着脸出来,问我有没有毛巾,我说毛巾就在架子上,她却不用,说是酒店毛巾都用来擦马桶,她不能用那个擦脸。

    我眼睛盯着电视,心想这姑娘竟然还有这种公主病,于是回说:“没事啦,擦一下你的脸也不会变成马桶,你要觉得受不了,你就等风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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