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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夺池-第39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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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金的?”

    “纯金,兄弟我和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就把送本来要送给她的首饰给熔了,铸成了这么一个金蛋。”他说着把那个‘金蛋’往我面前一摆。

    我心想难怪这么丑,原来是你自己熔的,不过见那金蛋有核桃大小,心想这肯定得用不少金子,这么大一块金子他就在手里这么把玩,也算是土豪得可以。很好奇地拿了起来,却发觉拿在手里轻得很,想必不是实心的。

    我把‘金蛋’摆回了他面前,又一圈牌发下来,小烂牌,前面有人起的,我就直接弃牌了,同样弃牌了的大金蛋继续说道:“自从和我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我熔了这些金子,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这话说完我过了一下脑子,心想多半是些女人靠不住之类的道理。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金子,真的很难熔!”大金蛋的语气有些信誓旦旦,就像一个嫌疑人在说‘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哥们儿怎么说话有点儿疯疯癫癫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大道理。”

    因为前面的人加注入池后没人跟注,所以这一局草草结束,我损失了100的小盲,又一轮牌发下来,是黑桃的JTs;嘿,这下我是庄位,这牌说甚么都要入池看一看了。

    弃牌到老头那儿,老头儿直接加到了1000,二奶跟注,弃牌到我,我心想1000块真TM多,这下看一眼牌真的够看姑娘一夜了。但是,比之盲注也只是5BB而已,而且那个齿白唇红的二奶也跟了,赔率被提升,值得我看一眼翻牌,我这还剩9900,实在不行输到5000撤退了就是,于是我投进了1000块。

    不料,翻牌发出了个KhTdTh,翻牌竟然中了个三条T。不过这牌面如果任由发展,风险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听花听顺都可能在后面射出来,我手里有一个T,他们两个有T的概率降低了,5BB入池的牌力,也不能排除同花JQ,所以听花听顺都有可能,那么转到我的时候我该打多少呢?我现在只有8900筹码了。

    正盘算着,只听老头一句:“加4000。”

    这一个加注加得我心里一抽,4;4;4,4000?他翻牌前加注的5BB;那么AK,AA不能排除,也有可能是AQ听坚果同花的半诈唬,4000,我如果跟了的话……

    这念头还没从脑子里过去,就见那二奶数出了4000的筹码:“跟,4000。”

    我?勒?个?去?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两个都有T?难道我手里的这张T是假的?我的小心脏突突直跳,心想该不会是我记错了吧?犹豫再三,终于打破了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只看一次牌,死死记住。

    看了一眼,黑桃TJ安然的在那里。

    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呢?难道,这两个人,一个听花,一个听顺,又或者两个人有一个人有T?再或者,他们谁有KK?那如果一个人有T的话,在能接得住4000加注的牌力范围内,我的J踢脚能不能顶上去呢?如果他们有人有KT我不是会死得很惨?而且我若跟了这4000,就只剩下4900的筹码了,转牌若有人再打一枪,我基本上就只能All…in了。

    纠结了几十秒,发觉纠结的胃都开始疼了,转念一想,这如果是在1/2的牌局,有人翻牌前起的10块,三人入池翻牌后他下了40,有人跟40,我在庄位拿着三条10面对顺花双听且带葫芦的面我中了三条10会怎么样呢?当然是直接扭到80,扭他们一脸!

    但是,把盲注放大了100倍以后,我……真的不敢扭到8000。

    我仰头看了一眼天棚,精美的欧式画作横亘在天棚之上,华美、诱人。

    “跟,跟4000。”数筹码的时候我觉得我手心冰凉,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似乎只有小时候考试成绩不好怕被爹妈教训才能达到这种紧张程度。唉……这些钱够看姑娘四个整晚了,还是看四个不一样的……

    底池就这样膨胀到了15000,转牌出了一张草花2。我觉得这张牌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关系,除非有一个人有22,不过想想之前的状况,我排除了这种可能。

    老头在15000的底池里打了8000,二奶又跟注了。此刻我几乎认定这个二奶不是听花顺就是有另一张10,如果她的踢脚比J大我会死得很惨,第一次来澳门第一次上桌第一次看到翻牌就要这么背么?而且……我TM已经被套池了,只好颤抖着将手里的筹码送了出去,心想这下好了,1万块,回到我住的那个酒店,够看10宿裸体女人,而现在,我却只看了5张扑克牌。

第六十三章大金蛋(3)() 
别来红桃,别来红桃,千万别TMD来红桃啊,荷官拢好筹码到发出河牌的这几秒的时间,我在心里把这句话祈祷了不下二十遍。

    河牌发出来了,我看见黑色的牌面,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没出来那张红桃,这是张草花,耶??竟然是一张草花10??

    老头又打了8000,感觉像是个邀请注似的,不过那二奶想也没想,直接就弃牌了。她既然已弃牌,边池就属于老头,我和他争主池,而眼下这情况,我是赢定了,只可惜,我的筹码太少,扣了抽水,也只能拿到2。6万的奖池——老头和二奶打的那边池还有八九千呢。

    “葫芦。”老头儿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底牌:AA。

    我翻过了我的那张黑桃10:“四条。”

    这个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这一把年纪了脾气倒是不小,见了我的牌,骂了一句什么,手腕一抖,将手里的两张A摔在了桌子上,这一下力气使得不小,那两张A在桌子上滑行了一段,撞到了另一头的隔断,又弾了回来。正弾到牌桌中央,荷官迅速把这两张牌翻了过去,拢进了牌堆之中。不过话说回来,葫芦撞四条,这老头也算死得其所——但是换做是我我也会不开心,可我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有志青年,肯定不会摔牌,最多砸桌子而已。

    一旁的大金蛋哈哈一笑,用他手里的金蛋一边敲桌子一边和我说:“哈哈,运气不错啊,上来就中四条!”

    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中四条,这个四条也不是我拿过的最大的手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我赢过的最大的一个锅底,我看了看表,上桌还不到40分钟,40分钟,筹码翻了接近两倍,这简直是太让我开心了。

    手里筹码涨了起来,心里也有了底,运气似乎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先是A6s在转牌就买中了同花,后来66又中了个暗三条,尽管两次都没有打到All…in,但是毕竟也得到了一些支付,我的筹码也迅速爬升到了接近4万。不过一旁的大金蛋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戴耳机的那个年轻扔清了一手,又买了一手一万已经输了大半,只剩三千多的样子。而他输得这些,我可一点儿都没赢,一个是没碰上牌,再个是有几次我有牌,偏偏我俩又是大小盲注,都‘超噗’掉了。

    又打了二十来分钟,大金蛋的筹码磨得只剩两千多,对面一个穿着花衬衫的游客起了800,老头跟了,大金蛋2000多筹码直接推了All…in。游客短暂思索后接了,老头弃牌。翻开来,游客是QQ,大金蛋是AK。翻牌出了一张A,我本以为大金蛋这次因该能让筹码翻倍,结果,转牌、河牌连续射出两张方块,游客凭借一张方块Q赢了大金蛋的顶对顶踢。大金蛋这手输得也够他掩面而泣的了。

    大金蛋目送荷官把筹码拢给了那个游客,摸了摸手里的‘金蛋’,转头对我说:“今天运气不错。”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本以为他要跟我说‘今天真背’之类的,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你说话太深奥,我理解不了。”

    大金蛋嘿嘿一乐,扬了扬眉毛:“你看,我如果是有一万筹码,这一把,是不是得打进去个七八千?现在这样的冤家牌,我才输了两千,这不是运气很好么?你说是不是?”

    我心想你这个神经病逻辑我是理解不了,但是我还是很虚伪的点了点头说:是。

    说着话我看见大伟从前面往这张桌子走了过来,光看他那发黑的印堂我就知道,伟哥应该是输了。

第六十四章大金蛋(4)() 
大伟走到我身后:“你赢了这么多?这是多少啊?”

    “三万多一点儿吧,也不算多,嘿嘿。”

    “你小子行啊,今天有逼点子。我刚才老TM背了……”大伟刚要继续说,牌桌经理却礼貌的打断,说是不能和桌上的牌手交头接耳,我虽然还想继续玩下去,但又想别让上次‘三条场血案’重演,怎么说来澳门一趟,于是换筹码下桌,大金蛋三手买入刚被清光,意兴阑珊,起身把金蛋揣进兜里,也不玩了。

    大伟看我换回了筹码,手一伸:“你先给我拿一万,我去打回来。”

    我和大伟之间有很多次借来接去的往来,我第一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他点了一万筹码。大伟一脸悲愤:“刚才我打到三万多,路断了,我他妈就是不信,押什么黑什么,一下回到解放前了。”

    我拍了拍大伟的肩膀:“千日砍柴一日烧了呗?”

    大伟抓着我刚给他的一万筹码,自言自语道:“这回稳点儿,稳点肯定能赢。”一边说一下往四下里看,似乎想找一个他喜欢的牌桌。

    我见一旁刚起身的大金蛋脸上也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也不玩了啊?”

    大金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威尼斯人中央的弧形电梯,笃定的说:“我需要找个一小妹,窜窜点子,也好中个四条。”虔诚的表情,像是要西去取经的唐僧。

    我有点好奇:“这里的小妹多少钱啊?”

    大金蛋转头看着我:“我这么帅,找小妹从来不花钱。”

    我心想你帅个屁,我这么帅都不好意思说找小妹不花钱,你竟然这么大言不惭。

    大金蛋表情刷地一变:“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我正要答话,大金蛋却抢先自言自语道:“没错,我的确是在吹牛。我找小妹花的钱比我输得还多,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叫大金蛋的颇为有趣。

    “因为我前几次来澳门的时候,一次都没赌。”

    一边说着话,已经走出了德州扑克区,在一张百家乐赌台前停了下来——主要是因为大伟停了下来。

    只见大伟看了看牌路,略做思索,押了三千筹码在庄上。

    我看了一眼显示牌路的屏幕,没弄明白:“这个是什么路?这也不是庄连闲不连啊。”

    大伟也没回头,只是念经一般的回应我:“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

    不知怎么大伟的这句话让我忽然想到了报纸上的双色球版面,满版的都是看不懂的彩票术语。

    “那要是和了怎么办?”

    “和了我也不赔。”大伟答道。

    一旁的大金蛋听了我这话,忽然来了兴趣,拉开手包,点了十张1000港币的票扔给荷官,要求换码。荷官接了钱,把十张钞票排成一排,双手伸出来翻了翻,然后拿一个专用的小板子把钱塞进了荷官位一个专为收钱设置的缝里,而回过头来点筹码的时候,也是双手翻来翻去的,看起来像是变魔术之前的展示,我从没见过这场面,不解的嘟囔了一句:“这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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