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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夺池-第3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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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不过我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三条用一贯友好的语气先是问了我说话是否方便,得到肯定答复后,先是对我昨夜的牌局表示遗憾,又用很仰慕的语气夸我打牌打得好,然后表示说这种败笔牌,谁都能遇到,希望我不受这个影响,除此之外,他也表示了对大飞哥乱打的无奈和对场子里鱼多的感慨,当然,在电话最后,他告诉我,下午四点半开局,大飞哥也去,希望我能去捧场,并表示,今天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包特供的冬虫夏草烟和正山小种茶,希望我能一雪前耻,斩大飞哥于马下。

    这家伙真能说,说的我都信了我自己很牛逼。

    “你还想去啊?”坐在旁边的大伟听出了电话的内容。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吧。”我搪塞道——其实我真的想去,而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输光走在街上,还在想最近一两个月都不会再玩德州了。

    “你还去送钱啊?我说乐乐,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是高手啊?是,你跟我玩是输多赢少,但我那是跟你娱乐,要来真的你也不是对手。你去了场子里,那些人都不白给,就你的那点小逼胆子,人家炸就给你炸跑了,昨天刚输这么多,你还去?”

    要是话说到这儿,大伟就停了,我想可能我真的不会去玩。可是大伟接下来又说了一句。

    “你要去场子里送钱,还不如拿这钱玩时时彩呢!”

    ——这就是为什么说大伟是个蠢货的原因,他总觉得他认定的东西就是靠谱的,有点一根筋,而且他赌性极重,什么都想赌。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一个商业奇才怎么会这么好赌,后来我渐渐想明白:或许所有商业奇才都是好赌的,只不过,我只认识大伟这一个商业奇才。

    说完这句话,大伟可能忽然想起来自己这句话有问题,接着自己骂了一句道:“操,得了,你也别跟我玩了,反正也是个赔。哎?要不然我跟你去场子看看?”

    “你不说去就是送钱么?”我反问。

    “有我在,你就不能赔,再说他们让你输成这样,我得去给你报仇啊!”大伟信誓旦旦。

    “那要是遇上咱俩对决怎么办?”

    “那有什么的,正常打呗。”大伟一脸自信。

    我点了点头:“那一会儿咱俩一起过去。”

第三章三条的场子() 
吃完了饭,我带着大伟就去了三条的场子,那场子虽说来来去去的人都是靠三条联系,不过三条却不是那个场子的真正主人,开场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一个叫王哥的人,三条是他的小弟。

    这个场子在一个开在一个商住两用的高档小区里——其实一般场子都开在这种地方。具体原因,不用说你也懂的。到了小区门口后给三条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就见小区里面晃悠出一个人,撇着八字步,穿着人字拖,染成金黄的头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再加上手臂上的纹身,一股子江湖浪人的气场扑面而来。

    三条见了我,扬了扬下巴:“挺早啊今天,下班啦?”

    “大哥,今天周六。”

    三条给我递了根烟,又冲大伟友好的一笑,给大伟也递了一根烟,上下打量了大伟一番,转脸跟我:“你这哥们长得挺像汤姆德旺,嘿嘿。”

    “汤姆德旺是谁?”大伟问我。

    “就是德州扑克一个超牛逼的职业玩家,大概相当于台球里的丁俊晖,差不多那个意思。”我解释道。

    “那他长得帅不帅?”

    我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儿:“都说你长得跟他像了,这不就等于说他很丑么?”

    “滚!”大伟骂了我一句。

    我和大伟两人跟三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进了正门走楼梯到了二楼。三条敲了敲厚重的防盗门,冲防盗门上的摄像头扬了扬脸,锁扣传来“咔哒”的声音,三条小弟开了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因为是下午四点多,所以到场子里除了三条的两个正在数筹码的小弟,没别人。

    这个场子说是个德州牌场,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写字楼,地方大概一百多平,里外两个房间,外面有一个接待台,接待台的后背景墙上,挂着一个贸易公司的招牌——三条就是这个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以及总经理兼董事长。至于这个贸易公司是否真的做贸易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每次有人刷卡,水单上的消费部门的名头,都是这家公司。如果你真的十分需要,这里甚至可以给你开出发票,只是税点有些高而已……

    拐进侧边的门,里面是一个大概有六十来平的房间,正中间摆着也一张德州牌桌,牌桌的边沿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烟灰缸、烟盒还有空饮料罐。荷官位正对的方向有一个吧台,那吧台上摆着起码八个POS机,吧台下面放着两箱扑克,吧台上面还有好几条拆了封的黄鹤楼——当然,这里吃喝抽全免费,但谁吃了喝了抽了也不会觉得有所亏欠,因为一局抽水都够抽好几包烟的了……

    “今天你还坐六号位?”

    我点了点头:“必须六号,专属号码。”

    我随手把烟放在了六号位上。大伟让小弟上茶,又在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冬虫夏草烟,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不知道那包烟多少钱,但看着写得特供估计也是高档货。于是接过来,开包就抽了。

    我把烟递给了大伟一支,大伟接过烟,眼睛却只是瞥着三条手臂上的纹身,好像对那个图案很感兴趣——三条两条手臂上都纹着极其精美的彩色纹身,左壁上的图案宛如盘在手臂上的某种生物,右臂上的图案却是一些奇异的花纹,看起来颇有古埃及风,单看那图案精美程度,便知这纹身必定花费甚巨。

    说也奇怪,在三条这个场子里,土豪有之,富二代有之,江湖大哥有之,个个都比我混得好,可三条这厮却总是跟我套近乎,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们身上有着相同的赌性。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漠,越来越多的点头之交,越来越少的知心朋友。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愈发难以建立,更遑论什么亲密友情了。但友情和亲切感总是存在的,以我看来,能在认识几天内迅速建立起狐朋狗友之谊的,只有两种人:少年、赌徒。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搞不清楚,只是我曾参加过各种各样的协会组织:游戏协会、篮球、足球、驴友协会,但和其他成员之间的交往无不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隔阂。但认识了一些赌徒之后,却惊异的发现竟然没有这种莫名的隔阂……实在是难以解释。

    三条叼着烟,开始讲他昨天晚上在网上玩扑克输钱的经历,似乎每次和三条见面,三条都要哭诉之前一天他在网上输了多少钱。

    三条在网上玩牌的经历,充分证明了那句“赢是过程,输是结果”。这家伙在网上前前后后充了至少有5万块钱,每次都是输光了事。当然,期间他的赌资会有所浮动,几千到几万不等,但因为盈利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退钱,所以,输光自然是注定的结果了。

    “还有一把,我同花AK,草花的,在庄位,跟了前面5BB入池。池里三个人,翻牌红桃AK加草花5;我直接中两对,最前面的那个人开了一枪,不大,中间那个人接了,我合计这里面肯定有个人是买同花的,不能让他们这么便宜看牌,就又反加了一些,先开枪的那个人让我打跑了,中间的那个跟了。转牌出了张草花6。我不是草花AK么?这下我也听坚果花了(“坚果”一词,译自“nuts”;德州术语,意思就是理论上的最大牌型,坚果花,就是带A的同花牌,是理论上最大的同花牌型),那哥们儿在前位打了两倍池子的码。我手里AK中顶两对还听同花,这是多鸡巴强的牌力啊?他打多少我也得接啊,当时我合计他能中个鸡巴,最多就是红桃四五,听花听顺,要不然就是A5,A6之类的。他这么打明显是想把我打跑,打弃牌率,我就跟了。结果最后一张出了个没关系的牌,好像是方块二还是什么的,反正跟我俩都没关系。那哥们儿不是在我前面么?他在那合计了都快超时了,然后直接All…in了。我去当时我就怒了,心想你妈逼你有个鸡巴啊你打我All…in;你听牌没听出来来诈和,我TM抓死你!直接秒上……结果你知道他拿的什么?他TM拿的一对5。翻牌就中暗三条,这一把,一下输了有700多刀,给我气完了。”

    “这种冤家牌,也没办法,弃不掉。”我说道,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是我我会不会接那个All…in。

    “网上的牌不能打,一打就特别容易斯提姆。我上回充了200刀,二十分钟就输光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发现洒水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洒水哥也是这个场子里的常客。至今不知道他真名是什么,只知道他姓方。洒水哥在场子里有不止一个绰号——恶买男、买花王、卡顺帝、方老师……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洒水哥性格很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我不知道洒水哥什么文化水平,他在打牌时候非常喜欢用使用德州扑克里的英文术语。什么“败笔”、“爱富德”、“斯吹特”,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当然,即使是不知道的人也不会认为他英语有多好,因为他的发音实在是太离谱了,这让那些词汇听起来像是阿拉伯语或斯瓦西里语——我的意思就是说他的英语说得不像英语。光不标准也就罢了,奇异的是他的英语还带着我们当地的口音,实在是匪夷所思至极。

    洒水哥说的这个“斯提姆”就是德州术语里说的Steam,本意是蒸汽,大概就是说输急眼了,什么牌都跟,什么牌都上的意思。这个词对应的中文解释我认为比较贴切的就是“上头”。经常参与赌局的很容易就能理解这个词,并立马浮现出对应的场景。至于不喜欢赌博的人……我只能说赌徒的世界,你不懂。

    “方老师又整英文。不过在网上玩特别容易上头,充多少,输多少。”三条叼着烟,一边笑一边说。

    “嗯,网上节奏太快了。点根烟的功夫,一圈又轮到你了,都反应不过来。”洒水哥一边说一边坐在了11号位——那是他最喜欢的号码。据说因为他是光棍。

    “今天几个人啊?”刚坐定的洒水哥随口问道。

第四章跟洒水哥练听力() 
“今儿个人客不少,这就三个,一会儿大飞哥说他带个人过来,颖姐和她朋友,再加上老冯,今儿个一桌可能都不够。”三条一边念叨一边掰着手指头算。

    “他们都啥时候过来啊?要不然咱们三个先干一会儿?”洒水哥跃跃欲试地征求我和大伟的意见。

    我心想三个人单挑人是不是有点少,而且洒水哥不像大飞哥那么好打,正想找个理由拖延一下时间,大伟却说得痛快:“那整呗。”

    操,这个贱人。

    既然大伟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我还是想到了一个拖延的理由:“荷官呢?

    “在道上,一会儿就到,你们要玩我给你们发牌。”三条自告奋勇。

    “来来来,整,整~”洒水哥看起来兴致很高。

    既然洒水哥致意要整,反正一会儿人就上来了,就当消磨时间,于是我点了点头。坐到了六号位上。大伟坐在了八号位。洒水哥上手就买了300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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