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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夺池-第146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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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回到出租房后,酒精总算让我很快睡着,不过睡眠质量也很差,似乎总在做梦。第二天,带着宿醉醒来,也是头昏脑涨,精神萎靡。

    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被自己捅了一刀,这一刀很久之前就捅下了,然而我现在才发觉到痛。

    真的很痛。

    回到几乎半个月没回的岗位,仍旧有些心神不宁的。因为八九月份的行情有些起色,市场有些回暖的迹象,不少同事已经出去采用蹲坑或者站街等手段去拉客户去了。为了我的交易量冠军,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查了一下,因为回来得晚了,所以附近的几个人气比较旺的银行网点都已经同事先行一步占领了。只有几家小银行的网点还没有被占据,如果我不去这几家小银行,就只能去站街,十月的深圳相当于东北的酷暑,而且站街还可能面临城管或者其他不确定的麻烦,我才不要去呢。

    于是跟公司打了个招呼,背上一大包宣传资料就去了南山区的一家小股份制银行。其实这种小的股份制银行不受我们同事欢迎最大的原因是散客比较少,对公业务太多,即使有来办私人业务的,也多数是个人贷款。一个来办贷款的人,投资股市的概率自然低了不少。

    到了地方,枯坐了几乎一上午也没正经聊上一个客户,而一旦闲下来,总会想起方珊珊一脸泪痕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好在下午银行里来了一个据说是大客户的人,运了十几袋子的硬币说是要存款,几乎整个网点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帮着数钱。为了拉近和网点员工之间的关系,也为了不给自己时间去想那些烦闷,赶紧积极参与了搬运、分类硬币、外加帮着记录统计,比他们员工还积极。如此一直搞得双手沾满了铜臭、指关节隐隐作痛还是乐此不疲。一群人到六点多才把这一大堆硬币数完。这个事让我终于明白,数钱数到手抽筋也未必是一种幸福。

    离开蹲坑的网点后,看咖啡馆的德州牌局已经开了,就去了咖啡馆。跟咖啡馆的玩家一边打牌一边闲聊,聊起海南扑克大赛,却知道了其实深圳有不少德州俱乐部组织了海南扑克大赛的门票赛。其中,有的玩家赢了门票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参加比赛,所以现在倒是可以以稍微便宜一点的价格在他们手里卖到门票。这倒是不错,可即使是便宜了一点,总价格对我来说也还是很贵。要不要……我说服浓眉哥,让他给我赞助一下?这条路倒是行得通,但是要他赞助的话,若是赢了冠军,岂不是还要分给他好多钱?唔,容我再想想。

    因为第二天并不是休息日,所以咖啡馆的牌局也没持续到太晚,运气平平,凭借欺凌几个紧弱牌手诈了几个底池,最后赢了二百多走的。回到出租房,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一开门,看见方珊珊又在我的房间里?如果她又来了我这里,我该怎么办?

    然而门开之后,我的卧室门敞开着,黑漆漆的,并没有其他人。被重视和被喜欢,会带来一种厚实的存在感,现在,这种存在感没有了,于是失落便潮水般袭来,就像高额现金桌上我紧弱的情绪。

    方珊珊给我发的最后那条微信我没有回复,这一天她没有给我再发微信,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似乎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第二天继续在那个银行守株待兔,客户实在是少都可怜,不过因为昨天帮忙数钱数得卖力,那分行的主任对我的态度倒是挺好,而且还承诺说给我介绍几个客户。虽然多半是客套话,但这些,毕竟还是略微慰藉一下我孤单寂寞的心。

    零星的发了几张宣传单,无聊便在微信上跟大金蛋闲聊,说起海南赛的事,大金蛋一听也是跃跃欲试,表示一名优秀的牌手就是需要经历大赛洗礼。大金蛋还表示,上次澳门比赛他‘意外出局’,导致他的龙脉洗浴中心没能开起来,他‘觉得实在是很遗憾’,现在他的龙脉洗浴中心已经‘选好了施工队,相中了不少小妹,就差资金到位’。听他说话间的气势,去海南比赛就是去银行取钱。虽然我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是大金蛋偏偏就能把胡说八道说得有鼻子有眼。随后有说起我俩在红马杯上的种种经验和遗憾,我的激情终于被聊了起来,当即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海南博这一把。一旦得了冠军,那可就不只是单车变摩托的是了,这样的彩池比例,那相当于单车变坦克。

    心念及此,不想再耽搁,立马联系了咖啡馆里的那个玩家,决定收一张海南赛的门票,然后和大金蛋一起决战海南。

第二百四十四章苍茫的路上() 
票务的事情刚沟通得差不多,公司那边忽然来了消息,让我回去拿点资料,说有急事要跑一趟深交所。匆匆去了,下午三点,大盘还没收,事就办完了。下午三点,回去继续蹲坑也没什么蹲头,我知道的牌局这个时间没一个开的。每到面临这种状况的时候,我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个想法:我真的该有点儿其他的爱好,业余时间只用来打牌的话,万一没有牌局,就会感觉非常无聊。顿时又想起来若不是跟方珊珊断了,或许还不会这么无聊。

    无事可做,在街上吃喝了一通,找了个电动游戏厅玩了起来,开赛车、玩投篮、打地鼠,最后被一台抓娃娃的机器给弄上头了,抓了不下二十次,也没能抓起来一个娃娃,而花掉的钱都够买好几个娃娃了。

    “一群骗子!”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娃娃机的操控面板,恨恨的留下了这句话,离开了电动游戏厅。

    当然,要不是咖啡馆的那个群里发来了即将开局的消息,我想我说不定会继续在那个娃娃机上抓下去。其实咖啡馆是不着急去的,因为一般都要磨蹭好长时间才能开。但是今天不一样,我要去拿我的那张门票。

    取了点儿钱就去了咖啡馆,局果然没开,只有骚比旭和宋瑞在那讨论世界杯的夺冠形势。我加入聊天后,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等到邵博和他说的那个卖票人。那人三十出头年纪,个子不高,看起来很是瘦弱,一脸宅男的木然表情。邵博跟我介绍了一下,说那人跟我同姓,叫于翼。跟于翼闲聊了几句,原来他是在国内的线上平台打出来的门票,一共打出来了两张,所以才要卖一张。我把票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做工挺精细倒不像是假的,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邵博和于翼合伙做扣骗我九千块,然后远走高飞的可能。然后,还是给钱拿票了。不过这厮能在网上打出来门票,想必有些实力,这样的人,比赛场上应该还有不少,如此说来,这海南赛,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打。

    这时已经有五个玩家,商量着就开局了。没玩两圈,又来了一个女孩,扎个马尾辫,皮肤嫩嫩的,一脸九零后的模样,自报家门说是群里一个昵称叫‘月月’的。美女来战,骚比旭眼睛放光,宋瑞嘿嘿直笑,邵博开口搭讪说总见她在群里说话确一直没见真人,宅男于翼身子没动,坐在那儿用眼神偷偷的瞄那姑娘。

    这群见色眼开的臭流氓,看个美女都来了精神,真叫人鄙视,我于是赶紧站起身来,拉出了身旁的椅子:“来来来,美女,坐这儿,这儿有空地方。”

    月月笑了笑,便坐在了我身边的位置。宋瑞充当荷官,牌局于是开始,我很好奇那个于翼究竟是个什么套路,观察了几圈,除了发现他爱翻牌前起注,也没发现什么太多的异常。

    转到于翼庄位的时候,我拿到了方块A9s,混入底池,于翼在后位置加到4BB——他可能是传说中的小球派,玩的这几圈,他的起注大小都是4BB。宋瑞,月月和我都跟了上来。翻牌见Kd3d4s的牌面,我听Nuts同花,前面宋瑞和月月都过牌,我于是在底池里打了满池32,于翼思索了一下后跟注了。其他两人弃牌,转牌一张草花6,我还是没有击中同花,底池变成了96,我手中有两张花,于翼听花的可能降低,他方才微微犹豫了一下,有可能没有击中K,即使击中K也是踢脚比较小。或者手持56听两头顺也有可能。他既然能在网上打出来门票,料想是有些水准,再持续下注,也有一定的弃牌可能。但是我后手还剩220。我不准备All…in,于是又打了50,略多于半池。打完有点后悔,因为这个注码量,有些介于诈唬和阻止之间的似是而非。

    于翼又作了短暂的思索,还是跟注。

    河牌发出来一张黑桃Q;我听牌破产,手牌是高张A。但是这张Q,我判断和于翼关系也不大,我可以假装KQ,他小踢脚的K还是有弃牌率的。当然,主要是我不想亮牌,亮牌几乎无胜算。于是,直接推了All…in。推完了我还想,在游艇的场子,我是一定不敢这么All…inBluff的。

    于翼作了短暂的思索后,跟注了,亮出了他的手对7。稳稳抓了我今天的第一个Bluff。我看了他的手牌,心想:抓得还真挺准的。

    第一手买入就这样被清,倒也没觉得上头,只是好奇于翼怎么这么容易就发现了我的Bluff。因为最后的河牌圈面对我的All…in,他没做太多的思索就跟注了。

    于翼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木然,我问他后,他一边整理筹码一边说:“觉得你在Turn上变弱了,River推了太假了。这才Call的。这牌,除非你是手对Q,或者KQ,但是手对Q翻牌前你没有Re…raise我,KQ的第二枪你防买花,打那么弱。再加上你还在那想,我更不能相信你有大牌。”

    于翼这一席话说得倒是颇为实在,我说了声佩服,心想这手牌转牌的确有些露怯了,但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于翼抓住了,如果海南赛都是这么些选手,那还真是有些凶险。

    第二手买入买了500,打了没几把,包房里开门进来一人,黝黑的面孔,戴个黑框眼镜,看见我们嘿嘿一笑,牙齿雪白。

    骚比旭一看那人,嚷嚷道:“啊哈,来啦法哈,正等着你扶我呢,你这条大肥鱼不在这我赢不到钱。现在我都输六块钱了。”

    法哈还是嘿嘿一笑,也没说什么话,就上桌坐到了我对面,看见了我,开口道:“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对象来了,小于。”

    我略感诧异:“我对象?”

    话音未落,还没关上的包房门又被推了一下,抬眼一看,栗色头发、波西米亚长裙,脖子上还挂着个白金项链,正是方珊珊。

    她一眼就瞥见了我,第二眼就去看坐在我身边的月月。

    那眼神,颇有敌意。

    但是这敌意的眼神一闪而过,她笑了一下,跟月月打了个招呼:“嗨。”

    此时此刻,月月正面对着47TT的牌面一脸犹豫,因为宋瑞在转牌下了个接近满池的筹码。我看牌面,有听花和两头顺的兆,料想月月是在听牌,可她纠结了半晌,把手牌亮给我看:我这个牌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一看,她的手牌是7Q,中了张7,花色不沾。我记得翻牌前宋瑞起了10块,翻牌后宋瑞在考前位打的满池,结合牌面和宋瑞偏紧的形象,我猜他多半是有张10。

    “这牌如果是我,我就弃牌了。”我坦言。

    月月还些舍不得手牌的样子:“但是上面两张10了,他还能有10?我怀疑他是买顺子,在诈唬。”

    我转向宋瑞:“你看看你,锤那么狠,把人家姑娘打得多难受,这边弃牌了,你给姑娘看一眼行不行?”

    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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