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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夺池-第113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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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我心想我只不过拿今天的钱赌明天的快乐,你一个用青春赌未来还赌输了的人,还他妈好意思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便说:“我人来都来了,我就去看看,我一共也没多少钱,输也输不了多少,你不用操心。”

    “谁愿意替你操心,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我长这么大,这句‘都是为你好’是我最不爱听的话之一,因为这句话之中夹杂着的浓烈的爱心绑架的意味,犹如强行摊派的灾区捐款一样,叫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为我好,你还不如给我捶捶后背揉揉肩,我来都来了,还能连牌场都没见着就回去么?行了,就这样,回去再说吧。”说完我强行挂了电话。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方珊珊?”大金蛋在我放下电话问我。

    我点了点头,大金蛋说:“这就缠上你了,连人生都开始给你指导了?”

    “她就像个事儿妈似的,真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样。”

    “这就叫,日久见人心,你日得久了,才能发现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金蛋说着手指了指车窗外:“走,我带你去吃个饭,那场子最早最早也得下午开,咱俩吃饭饭,再洗个澡,差不多就开了。”

    于是跟大金蛋下了车,广州的车位看起来要比深圳紧张一些,停车场上除了指挥倒车的人,还有拎着水桶和毛巾的,车一停好,湿毛巾立马敷上车玻璃,说是为了降低车内温度,俺们那疙瘩夏天从来都没这么热,所以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架势,倒觉新奇有趣。

    吃了顿便饭,便随大金蛋步行到左近的一家水疗会馆,不料冲洗过后回来按脚的过程中,大金蛋昏睡过去,我听他口中说的昨夜经历颇为凄惨,便没叫醒他,结果他这一觉一直睡到六点才醒,而我昨夜睡得太充分,无论如何也无法睡着,于是在一旁看电视干耗了一下午……

    从水疗中心出来,主动结了账,结果一看账单还真是有些肉痛:两个人洗个澡,修个脚喝了点儿饮料,价格居然跟深圳上海飞个来回差不多,广州的消费还真是有够贵。

    大金蛋睡了一下午,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出来一通电话联系,便眼睛放光的对我说:最多一个小时就开了,咱俩现在过去,那儿还能给咱俩管一顿饭,他们那个场子的饭还真挺好吃的。

    只要能打牌,我对吃喝是没有任何意见,便上了大金蛋的商务车,只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开到了一个酒店式公寓座下,大金蛋一边打电话叫人下来接一边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刚把车停好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身材不高,衣着整齐的男人朝大金蛋打了招呼,大金蛋管他叫阿辉。阿辉拿着他的电梯卡刷开电梯把我们带上楼,出了电梯拐了几拐,就进到了一个飘荡着烟味儿的房间,房间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蓝底的德州桌子,边上围了一圈儿真皮座椅,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把还沾着水的烟灰缸放进德州桌子上的烟灰缸圆洞,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把一堆饮料瓶子往一个垃圾袋里面装。荷官位坐着一位大眼睛的姑娘正在数筹码,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年纪,有些瘦弱,但是看她整理筹码那敏捷而迅速的动作,料想必定是经验丰富的荷官。她看到了大金蛋,笑着冲大金蛋打了个招呼:“金老板来了。”

    大金蛋拍了拍我:“今天你发牌啊,多多,这是我的小兄弟阿乐,我从澳门带来的职业牌手。一会儿你给他好好发,哈!”

    “你好,帅哥!”她笑着冲我摆了摆手,样子倒煞是可爱。

    她的普通话挺标准的,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其中残存着的一丝东北口音,让我来了兴趣:“哎呦,你东北的?”

    “咱家沈阳的。”多多说着整理好了面前最后一摞筹码。

第一百九十七章羊城八景(3)() 
我看她青春可爱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套近乎的冲动:“哎呀,真的呀,咱俩是老乡呢,咱家也是沈阳的,是皇姑的,在皇姑区……”说道这里,我忽然想起因为自身匮乏的地理知识,竟然编不出一个详细地址,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过好在她注意力也没完全在我身上,正值我语塞之际,她也将桌上的所有筹码按颜色数额整理齐完毕,在桌上工工整整地摆了许多摞,转头跟方才洗刷烟灰缸的中年男人说:“老板,这一共是十五万一千六百的筹码。”

    中年男人听了后点了点头:“嗯,架上先放十万,剩下的都放箱里,等有人再多买时候再拿。”

    “老板,你这儿买入是多少?”我听后随口问了一句。

    “最低五千买入,最高两万,要打到后来都深筹了,再买的多点儿也行。”

    我把这几个数字过了过脑子,随口跟大金蛋嘟囔了一句:“照这么说,那打到后来,这十五万也就两三个彩池的钱。”

    “两三个彩池?一个就够,这儿最大的一会,一Pot还真打到过15万多。是吧老丁?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大金蛋确认性地问了那中年男人一句。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是,三家推,一共十五万多。”

    “什么牌打成这样?”我颇为好奇。

    “翻牌是49T两草花,一家草花A6;一家草花JQ。到转牌来了个草花4,两家买花的都成了,第三家是手对4。转牌成四条,这下好了,三人你扭我,我扭你,转牌就打光了……”老丁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当时的过程,听着都能感受到当时气氛的热烈。

    “那最后四条赢了?没射出同花顺?”我问。

    老丁摇了摇头:“没,没出来同花顺。”

    “四条买保险了没?”大金蛋问。

    老丁给我俩一人一盒,道:“买了,这他还能不买,就两张牌。最后发了张黑桃K;给卖保险的吓的脸儿都白了。”说完老丁自己还笑了笑。

    大金蛋抽了一口烟,一边吐烟一边说:“哈,这保险,一炸就是十五万,塌了,够他爬好几个月的。不过,一Pot收15万也够给力,我要赢了十五万,去澳门十八桑,还不是想睡谁就水谁。”

    “就是就是,十五万,别说十八桑,就是双飞高美美都够了。”我附和道。

    “那你这就是扯淡了。”

    “不是,上次在澳门,就我那客户的朋友,叫天驰的那个你记得吧,他‘捅巴’高美美也就五六万,两次肯定不到十五万啊。”

    “你说的那是弄两次,弄两次和双飞,那是两个概念,你要双飞高美美,就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下,这个前提就是先得有两个高美美,但是她并不是双胞胎。不过你要反过来说,高美美双飞我们两个,这就说得通了。”大金蛋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严肃的哲学问题。

    我细琢磨了一下,竟然觉得打金蛋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金哥,我受教了。”

    跟大金蛋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又用屋里的一台游戏机踢了一会儿实况足球,估摸着等了半个多小时,场子里又来了三个人,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看起来比我岁数还小的大脑袋小伙子,听大金蛋说叫什么阿雷。老丁又说他可以帮忙先给支个腿儿,这样算上我和大金蛋,一共就有六个人,可以开局了。

    我第一个开口说买五千的筹码,大金蛋也买了五千,于是所有人都买了五千的筹码,我心想这倒挺好,筹码量一样,就不用担心深筹的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打法都如何,一会儿先观察一下再说。

    多多打开了一副新扑克,把扑克放在桌上,手轻巧地压着扑克摞,划了一个倒U型,一整副花色鲜亮的塑料扑克牌于是在灯光下展示了出来,多多抽走大小王扔进了垃圾桶,嘴里嘟囔了一句:“验牌。”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桌上呈U型分布的塑料纸牌,让桌上的人能清晰地看到所有的52张扑克。不过我倒是没注意数那些扑克,因为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多多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上有一个纹艺精湛的纹身图案,那是两张呈V字交叉的扑克牌,扑克牌的牌面是黑桃和红桃的两张K。看来广州这疙瘩的大场子果然是不一样,连荷官都有这种让扑克上自己肉体的敬业精神。

    验牌过程结束,多多熟练的洗好了手牌,按顺时针方向发出了抽庄的一轮牌,我抽到了一张9,我身旁的阿雷抽到了A,于是第一把牌,阿雷就是庄。

    荷官多多把庄码移动到了那个小伙子面前,我摩挲着眼前的筹码,却难以抑制身上紧张和激动的情绪,感觉口舌有点儿发干,烟抽到嘴巴里味道是苦苦的,心跳也比平时剧烈了许多,一双手有些发凉,手心还有些汗,这些汗抹到筹码上,弄的筹码都湿滑湿滑的。

    说来也怪,我在澳门打100/200的牌桌,虽说也有些紧张,但是好像没现在这么严重。为什么现在才打50/50,反而这么紧张呢?难道这就是因为澳门赌场里打的氧气让我镇定?还是澳门的气氛让人容易沉迷?又或者我在澳门的牌桌上心态和现在有所不同?唔,说来心态问题倒是大有,我记得在澳门的牌桌上,‘来澳门就好好玩输光也值了’的念头一直在脑子里盘旋,而现在,我脑子里盘旋的念头却是‘我他妈全部身家才四个买入输了就完蛋了’……啊哈!我明白了,这种紧张一定是来源于后手资金量太少!为什么只剩四个买入我还敢上这样的牌桌?我是说,如果只有一个买入那才叫完美,那样我最多就只能输五千,现在这样,我还得冒着输两万多的风险!

    用有点儿湿滑的手掀开了刚发下来的第一手手牌的牌角,看到手牌后,紧张的心情顿时更加紧张了,主要是这手牌无论如何都应该入池的,枪口位的老丁弃牌,我前面的大金蛋弃牌,到我了,我该打多少?只打50的大盲注?还是打个300隔离一下?如果打了300,那么后面四个人都跟的话,翻牌后就会有1200的底池,翻牌再开以前,到转牌就算是基本套池了,如果失手,那我这刚买的5000岂不是一下子就没了?哎呀……我发现此时此的的我,脑子里的逻辑神经要比在以往更加清晰也更加敏感,竟然连翻牌都没看就直接想到河牌可能存在的套池情况,也不知是技术提高了还是人更加神经质了。

    让我想想,这手牌,如果在1/2的牌局我会怎么打?我或许会起到20,在10/20的牌局我应当可以起到100或更多,好吧,看在我位置还行的情况下,我就起个4BB。看看会怎么样,于是我打了200在池子里。我下家的阿雷跟注了,小盲和大盲弃牌。

    多多敲了敲桌子,发出了三张翻牌,As8d9d。池子里只剩我和阿雷下两个人,池底一共700的筹码,我在想如果我这里打700,他跟注那么转牌就是2100的彩池,转牌再打,还是会面临套池的情况,但是……难道这个牌面我要过牌?按牌力我根本不应该过牌啊,他妈的为什么我忽然对套池有这样的恐惧?

    纠结再三,我在纠结之间收回了抓筹码的手,转而敲了敲桌面,示意我过牌。我下家这个叫阿雷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双眼睛亮得很,简直是闪闪发光如同灯泡。他盯着牌面看了一会儿,直接打了500在池子里。

    他是在买方块的花预设?或者是TJ之类的听两头顺?难道是88或者99成了暗三条?哎呀……刚才我为什么不他妈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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