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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夺池-第107部分

小说: 夺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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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是什么牌?”

    “我的牌力很强很强了啦,半副牌都是我的出牌的哇。不过靓仔呀,你这手跟得也够胆子的哇。哎呀,我不玩了不玩了啦,有你这种高手在,我怎么搞也搞不赢了啦。”浓眉哥一边嘟囔一边站起了身,他满嘴‘的哇’、‘了啦’的语气后缀,说‘玩’的时候还不带儿化音,似乎是江西口音?还是福建口音?傻傻分不清呢。不过财神爷的口音或者籍贯也并不重要了啦,我喜欢财神爷散财时候潇洒的模样的哇。

    荷官抽了水,把彩池拨给我,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工作中的荷官。唉……这个荷官的相貌、身材和气质实在是一点儿亮点都没有,连表情都有些木讷,不过这手牌发得这么好,让我收了共计一万多的巨池。我还是给了她100的小费,荷官收了小费,像是看路人甲一般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谢谢老板,连个笑容都没有。她轻轻地把小费放进小费盒,腾出手来,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始机械地洗牌。靠,会不会这个荷官是什么智能机器人之类的?像大金蛋说的什么外星人派来潜伏在地球,研究人类行为的机器人?哦……好吧,这个想法的确是有点儿荒诞了,都怪大金蛋。不过……这个荷官这样一张扑克脸,到桌上打牌倒是很合适呢。

    这下赢得盆满钵满,筹码量已经超过了500BB,比桌上第二深筹的老余筹码量高出接近一倍,竟然真的把自己搞成了超深筹。想想从前,在三条的场子玩的时候,有一次我曾经把码打得比现在还深,但是到最后却输光走人,现在再想当时的凄惨状况,应该是筹码深了以后,贪婪的欲望一直死死压制着恐惧,再加上对超深筹码的危险性缺乏认识,才导致了最终的大败亏输。现在,我的扑克水平应该比当时提高了不少,但是我却还是能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贪婪,还是秒秒钟就想把恐惧掐死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牌场的风(6)() 
浓眉哥临走时候管我要微信号,我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想画个圈圈诅咒我?但是做我们这行的,微信号和电话号都恨不能向全世界公开,所以还是给他了,浓眉哥似乎看出了我的狐疑,一边加我一边跟我解释,说是看我打牌挺好,有机会找我学习一下。我看了一下验证提示,发现浓眉哥的微信昵称颇为奇特,叫‘全村的希望’,配着浓眉哥的自拍头像,倒是颇有喜感。我发现我也有想跟浓眉哥聊聊的冲动,比如我点了验证通过之后特别想问他一句话:先生,股票投资有兴趣了解一下么?

    浓眉哥走后,对深筹码害怕又紧张的情绪仍旧笼罩着我。在桌上又打了几十分钟,我发现这个筹码量甚至让我对手牌的期待也开始有了变化,之前总是期待AA;KK,但是现在把手牌滑到一摞筹码后面,准备掀开的时候,竟然会隐隐的感受到‘该不会是AAKK吧’的担忧。因为一想到AAKK,总会回忆起以往AAKK输掉的经历,担心再发生一次,自己好不容易打出来的超深筹又掉了回去。AAKK这种牌,在短筹时候是最开心的,但是到了超深筹阶段,大手对在翻牌前若控池,其他人看到你厚实的后手,可能引发一个多人池导致胜率被严重拉低。翻牌前不控池重锤,倒是可以隔离走几个人,但AA说到底只是一对的牌力而已。翻牌前绝对领先的AA,见了三张翻牌——即使是很干燥的三张翻牌,比如27J彩虹面,AA的牌力排名瞬间就被拉低了几个档次,27J彩虹这种牌面,考虑花色因素,光暗三条的组合就有9种,两对的组合有27种,翻牌前的理论坚果到了翻牌圈牌力只能排到第37名——而这还是一个相对干燥的牌面,在一些复杂的面上AA可能会输更多手牌。虽然我现在倒是能弃得掉AA,但是面对翻牌后一些复杂的面再,其实蛮难处理的,搞不好就因为读牌和控池双失败而丢掉一个大彩池。

    我看着面前几根高高的筹码柱,想起之前几天跟一个客户的闲聊内容,觉得那客户说的话来形容我现在的心境倒是颇为贴切。那位客户说:一个没有积蓄的人,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财富被通货膨胀吃掉。——一个短筹的人,也不用担心输掉一个大锅底。短筹对于超强牌被买死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损失小。而现在我的状态则不同,患得患失的情绪深深的笼罩着我,仿佛冬日里笼罩帝都的雾霾,如果不能得到一阵通透的风,怕是这雾霾一直都会盘旋在四周。

    风,风在哪里?这牌场关着窗又把空调开得很大,使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子夹杂着压缩空气气息的浓烈烟味,我是一个烟民,闻起来都受不了。

    “小马,能不能开窗放放,烟味太重了。”我对小马提议。

    我的提议得到了几个玩家的附和,有时候烟民也挺惨,机场火车站之类地点的吸烟室,通风都做得很差,可能设计的人觉得反正烟民都制造一手烟了,也不怕二手烟,可是其实,烟民也是很烦二手烟的。

    小马租的这间房子是个南北通透的房间,两头窗户一开,外面在屋里形成一个气流通路,没一会儿烟味就淡了许多。

    虽然我终于得到了一阵通透的风,但是物理上的风终究是无法吹走心头的霾,就像再纯净的水也洗不净内心的污秽。但话说回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还是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思路也似乎有些通透的迹象,比如我逐渐开始觉得在超深筹的对决之中10以下的同花连张甚至57s;79s这样的牌应该算是不错的机会牌。只要有位置、翻牌前赔率合适对手后手又有一定量的可下注筹码,即使稍大一些的翻牌前注码,这样的手牌也可以跟进去看看。翻牌后,进可击中坚果收大泡,退也是毫无压力,而且相对也更容易控池,实乃深筹阶段打鱼劫码、叱咤牌桌的敏捷利器。

    如此边玩边思索的又打了一个多小时,听了两次牌都没有听中,磨损了一千多的筹码,后来觉得想这个问题想得都有些头痛了,再加上时间也接近子夜时分,第二天还要上班,终于说服了内心的贪婪,决定退码离开。小马点清筹码把钱给我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接钱的那一刹那,我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小马是一个包工头,而我是一个被拖欠了好多工资的农民工……

    回去的路上,兜里鼓鼓囊囊的,想起方才的几局牌,心情很是激动,又一次忍不住去想‘一天赢三千,一个月就可以赢十万’的问题,但是想着想着,又想起那半罐被我丢掉的六必居黄瓜,那么,我是否该去买一箱榨菜馒头之类的,以防万一?或者买些酱牛肉和泡菜?可是酱牛肉该怎么贮存呢?酒店又没有冰箱,难道还要再买一台冰箱……啊呸,呸!呸呸!怎么才刚赢一点,反倒想起这些晦气了?像我这样的扑克高手,理应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猜对!不过,一个刚刚才开始认真思考深筹码问题的玩家,说是高手似乎有点说不通呢……喔,也许我是‘浅筹码高手’呢?就像拳击一样,轻量级的世界冠军技术再好,打重量级的选手还是非常吃力,一定是这么回事。

    这个解释让我心中释然,于是双手抱着脑袋,哼着小调吹着夜风,悠然地欣赏起了深圳的夜景。

    回到酒店倒头便睡,再一醒来,又是一个晴朗的清晨。常言道人逢有钱精神爽,我深深的体会到了。弄了张灌饼填饱肚子,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上午刚一收盘,我就看见方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营业大厅,她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复杂,把我拉出了营业大厅走到门外的一个墙角,盯着我的眼睛:“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当然在装傻,我明白她在问我脖子上草莓的事情,一定是昨天我的解释没能让她相信,但是仓促之间我又去哪里找一个让她满意的解释呢?现在好像有点儿麻烦。唉……也是怪我没什么作案经验,编出这种我自己都不信的荒诞理由。可是,可是我这种屌丝青年连恋爱经验都少的可怜,又哪来的偷情经验?还有,这次到底是跟方珊珊算偷情还是跟林音算偷情?好像又是方珊珊耶,那么我要不要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呢?

    “我问你同事了,你们公司周末根本就没去什么观澜湖,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谁告诉你说我们没组织啊?”

    “你别问谁,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种高端的活动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参加,我这不是跟我客户沾光么,不然我也娶不上。再说这次不算韩总我们就去了三个人,别的同事不知道也正常,我都晒黑了你没发现么?你怎么现在还成侦探了?”反正逛香港晒黑和打高尔夫球晒黑在也没什么区别,按照打牌的逻辑,在对手不确定自己牌力足够而自己听牌寻求出路的时候,把对手打弃牌是解决方案之一。

    方珊珊眼瞳左右摆动,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解读出什么破绽,我发现打牌打久了心里素质的确提高了不少,不要脸的撒起谎来好像自己都有点儿信了。

    “那到底谁给你亲的?”

    “都跟你说了,你一遍一遍的问有意思么?”

    “你们上床了?”

    我双手一摊:“没有上床啊,我们晚上在高尔夫场地中央干的。一边弄一边合唱《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我说着哼了起来。话说,我这么做自己也觉得有点儿过分。

    “于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正面回答我!你和她,到底上没上床?”

    “都说了在高尔夫场地中央弄的。”

    方珊珊眼泪汪汪的盯着我的眼睛:“于乐!我以为你是个专一的男人才跟你好的!我妈都来了,我妈昨天晚上还问你脖子上是不是我给亲的!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是!还被我妈说了一通!你怎么能这样呢于乐?才刚刚跟我好上几天?你就出去偷腥,找野女人?你这样跟赵家跃那个骗子有什么区别?”

    我听到林音在方珊珊嘴里成了‘野女人’,一下怒极,上头的感觉汹涌而来:“你说话能不能干净点儿,什么叫找野女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全村的希望() 
这个言语上的微小闪失立刻就被方珊珊发现了,她又再一次来回审视我的双眼:“她到底是谁?”

    她咄咄逼人的眼神让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背叛了忠贞爱情的负心汉,但是我这时候再编一个别的谎言,只能让一切变得更加一塌糊涂,于是我借点烟为由拖延了一下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发现没有,深圳这个城市特别现实,你想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收获是不可能的。本来我也没想到我能做出这种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觉得后悔。你要是觉得这不是你想要的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么说你还挺有理的?”

    我继续呈摇头叹息状:“在这个城市,财富就是真理,我们所有的痛苦挣扎,对这个城市来说,没有意义的。”——这是我今早看到一个同事朋友圈发的一段莫名其妙的内容,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却又无从琢磨,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脱口而出了。

    说完这句话我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真的为了什么利益跟陪某个女客户睡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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