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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奉旨蜜宠:男神王爷追萌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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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左侧的茶水房成了临时的浴室。

    君若颜与她一起,这般情况任何都是将就,哪怕只有一盆清水洗面,谁又能去挑剔。

    也不知打哪儿搬来两张丑死人的屏风,一张挡在门前,一张放在两只木桶中间,如此茶水房便小得越发离谱,七、八个人挤在里头,挪步都得肩碰肩。

    君若颜乃千金之躯,跨进第一步就露出嫌弃的表情,对此接受无能。

    不过很奇怪,她未说出半个埋怨的字眼。

    万尊儿受了伤的双手不能沾水,故而洗得慢,这样也好……她将手臂搭在桶的边缘伸直,泡在暖暖的木桶了放松全身,放空了自己,极度的惊吓过后,此时只剩下浑身疲倦,连鼻息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都忽略不计。

    时才,她和君若颜褪下的那身血衣,真是触目惊心。

    人生中总会遇到许多幸运的事情,九死一生过后,身上斑驳血痕没有一滴是自己的,大概能也算一种呢。

    “九嫂。”君若颜忽然轻轻的唤她。

    “嗯?怎么了?”困意散了些。

    “今天多谢九嫂。”

    “谢我?”万尊儿微诧。

    其实在后来,君若颜的表现很勇敢,将心比心,若自己在十四岁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吓瘫都有可能。

    “是在马车上时,九嫂与若颜说的那些话,若颜定铭记在心。”

    “……你是说,马车还没飞奔前,我说的那些话?”尚有侍婢伺候在左右,她不好问得太直接。

    君若颜点了点头,逐个字认真道:“九嫂说得很对,若颜还小,观人看事目光都太过短浅,行事更冲动,不过,以后不会了,多谢九嫂教诲。”

    喂喂,这路子不对啊……

    万尊儿后知后觉。

    莫非自己的话提醒了她,眼下的她不是君芙的对手?

    那么,等到能与君芙旗鼓相当时,她想做什么?

    似乎追问下去也没用。

    昨天泡汤时,君芙就提点了万尊儿,那番话已然证明她早就看清这位小妹妹的本质。

    唉,由得她们去吧,谁人斗死斗活,她管好自己便是好!

    ……

    场地有限,君若颜迅速梳洗完毕,走出小小的茶水房,又是大祈国尊贵无匹的公主殿下!

    片刻,换君慕白端着只铜盆进来。

    彼时万尊儿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凳子上让婢女给她梳头发。

    君慕白把铜盆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道:“把手泡一泡吧。”盆内飘着好些草药,都是太医配的。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十根指头和一对掌心被缰绳磨得破破烂烂,倒有些像她从东州走到南州时候的脚底板。

    简而言之四个字:血肉模糊。

    把手泡进水里的那刹,人就变脸了。

    痛是一定的,只她实在没想到会有——那、么、痛!

    她看君慕白,眼泪汪汪求同情,君慕白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对面,淡定的安慰,“忍忍就好了。”

第202章 人心忐忑()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会安慰人。”万尊儿撇开目光,兀自伤感,任由自己的双手感受针扎一样的疼。

    容嬷嬷正对她施以酷刑。

    君慕白端着一贯皮笑肉不笑的和悦,“你不是说我的脸有治愈功效,我人就在你眼前,快看。”

    她翻了个白眼,没心情和他贫。

    “子逸丢了,妙珠和他在一起,我很担心。”说起来就垂头丧气,郁闷到无以复加。

    她的妙珠,多可爱一孩子……

    “他们不会有事,你可信我?”他很肯定。

    万尊儿一愣,变了眼色看他,道:“王爷,你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君慕白眉梢扬起,故意装傻,“爱妃此话何解?”

    “我相信你是懂的。”

    她不好明着说:只有幕后主使才能够肯定子逸会不会有事。

    怎么可能……

    也可以说这是她对他的盲目相信,在她的心里,他才不会屑于背后制造愚蠢的杀机,要得天下,多的是光明正大,同时又能令对手望尘莫及的高招和手腕。

    半响静默,君慕白见她怔怔出神,面目不乏几分欣赏,有意思了。

    “在想什么?”

    万尊儿摇头,冲他笑,“我相信你。”

    “这就对了。”君慕白唇角弯起清雅别致的弧度,却是不做多解释。

    今次布局行凶的人他确实不知是谁,但君彧能够想得到的,他亦然。

    轻微的水花声响起,君慕白垂下的眉目未动丝毫,已察觉万尊儿想把爪子从水盆里抬起来,他忽而严厉:“再泡一会儿。”

    她欲哭无泪,“我手疼……”娇滴滴的语气多有求饶的意思。

    “那就看我的脸。”

    尼玛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

    入夜,山庄内灯火大作,入目皆明亮,厅堂里灯盏无数,外面则点起火把,将头顶的天空烘托得似火如荼。

    恍惚间,以为有喜事。

    晚饭吃得简单,说到胃口,谁也没有太多。

    京城的救兵最快天亮前到,至此之前,最好所有人都在前厅呆着,当然,想出去闲逛找死,君芙是不拦的。

    于是寂夜漫漫,变得很难熬。

    大雨未落,黑夜中,看不见的厚重乌云笼罩在山庄上空,隔绝了尘世的喧嚷,同时将与人活命的空气也截走大半,窒闷非常。

    灼眼的火光在摇曳中轻易玩弄着人心。

    如赵氏心惊胆战,如君芙心事重重,如君彧愁眉不展,如君飞澜的时刻醒觉,如君成昊与君成显的克制按捺,抑或如君若颜难得淡然。

    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同,但,无人表现出过于的焦躁,虽然心里的猜想都快把这厅堂给撑爆了。

    大抵到了这种时候,最能体现出皇族们真正的心理素质。

    谁也不说话。

    都在等待某人到来,某事发生。

    即便万尊儿又累又困,也只能老实的挺直了背脊梁,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隐有预感,以后类似的静待还会发生许多次。

    直至子时尽了,庄外忽然多出与夜极不协调的声响,由远及近,汹汹来势无形中安抚了忐忑的众人。

    第一个跨进前厅的人是柳元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第203章 九千岁只是个引子() 
漏夜赶来的九千岁丝毫不显凌乱,他身着暗红色八爪蟒袍,肩披猩红高领大氅,脚踏云纹黑靴,冷冽的行入大厅,脚下每一步仿若都由凶猛异兽托载而起。

    他负手在后,步伐虽疾,却稳健有力,周身让人难以忽略的肃杀之气完美的修饰了他脸貌的阴柔。

    许多的时候,除了大臣们对他嫉恶如仇,敢怒不敢言,皇子公主们,哪怕是宫里最卑微的奴才,哪个又用正眼瞧过他?

    他们厌他,惧他,更多的时候,又深知只有他能带来他们渴求的现世安稳。

    一如此刻,只要他站在这里,在场的人便能够心知肚明,惹事生非者绝然不会有好下场,他,更不会轻易妥协,善罢甘休!

    柳元鹤脚步停在前厅中心时,尖锐的眸已将里面的人逐个扫尽,像是在点数般,确认他们每个人都完好无损,那么,他这个皇族大管家便不算太失职。

    还少一人。

    “何以不见皇长孙?”不近人情的语调,大有问责的意思。

    他在向一干皇亲国戚讨要说法,抑或者,是让他满意的答案。

    等了彻夜,君芙早就心神俱备,移眸看赵氏,赵氏便如她所料的站起,急迫道:“刺客来时,吾儿不甚在下山路上走丢,请九千岁快派人入山搜寻!!”

    柳元鹤眸色一紧,“丢了?”

    来时,他只知有刺客袭庄,却不知还是出了岔子!

    估摸下时辰,眼下到底该算是丢了还是死了?

    赵氏等了一夜,担心了一夜,见柳元鹤出现,全将他当作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臂膀便哀戚戚哭道:“午后那会儿若颜闹着要走,尊儿去做阻拦,子逸便跟着一同去了,恰恰她们刚离开庄子,刺客便兵分两路从后山和山脚杀来,可是……可是后来若颜与尊儿都回来了,独独不见我的子逸,九千岁……”

    “听瑾王妃所言,是在怪十三公主与云王妃弄丢了皇长孙?”不咸不淡的打断她的话,柳元鹤手臂微微一震,从她双手里分离。

    赵氏僵愣,眼泪盈在眶中,一时不知他的话到底是何意思。

    可是其他的诸位,无一不因她一番言语兀自拿捏起心思。

    万尊儿是彻底醒了瞌睡,听这位开口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心说,好嘛!我顾及着你儿子安危才不跟你计较,你还胡搅蛮缠抓着我当恶人,不讲道理了?

    正要给自己做辩护,身旁得君慕白递来一杯温茶,让她暂且忍耐的意思不言而明。

    不着急,柳元鹤的到来只是个引子,压抑了整晚,重头戏总算开始了。

    君彧上前扶住了赵氏,宽慰她道:“秦大公子尚且在外找寻子逸,有九千岁主持大局,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如何是我在添乱?!”赵氏一改素日的和善温驯,灼目红得狰狞,彻底发作,“吾儿性命堪忧,我连问都问不得了?诸位王爷前夜行猎,白日时多在寝房休息,任这些刺客有通天本领知道庄内实情,算好时机来下杀手?!”

第204章 还没到做戏的时候() 
“长嫂无需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无妨。”君飞澜语色沉沉,话带挑衅。

    柳元鹤是引子,那赵氏就是点火的人!

    “你当我不敢说么?”强行挣开君彧的制约,她浑身载满戾气,对众人指责道:“除非庄子里有人通风报信,更或者,谋划之人就是你们其中之一!”

    “我们?”君飞澜大刀阔斧的坐在红木阔椅内,手中触地的破阵在他若有若无的转动下泛着森森寒光,“长嫂此话倒是公道,将大皇兄都算在当中!眼下大家都脱不了干系,谁做判官?九千岁?”

    柳元鹤冷笑了声,没有接话。

    如果能够,他是不想管这烂摊子的。

    赵氏身为皇长子的王妃,出身自是不凡,眼下因为儿子安危不明而担心,却不会被君飞澜三言两语就带到死胡同里去。

    她道:“王爷深居简出不问朝政,人所周知!此事绝不可能是他所为。”

    君飞澜直取关键,“意思便是说,大皇兄无心皇位?”

    “并非!”不等君彧说话,君成昊蓦地站起,恼道:“要查幕后主使就查,十弟扯这些做什么?”

    要不要皇位,岂能在这里,因为这件小事,就容他坐实了去?

    “可是我听长嫂的意思,好似大皇兄无欲无求,只愿安稳度日。”君飞澜有恃无恐的看看君彧,看看君成昊,最后再看赵氏,“若是这般,本王确实相信大皇兄不是谋划在山庄刺杀的人。”

    赵氏再不言,多说多错,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那十弟又如何证明,那个人不是你呢?”说话的人是君成显,天家里真正温和良善的人。

    虽他和君成昊有着相同的脸貌,二人无论气质还是性情都截然不同。

    君成昊是带刺的血蔷薇,易怒不近人情,而君成显却温暖如阳光,在谁的心里都能开出美好的花朵来。

    平日他从不参与这些争斗,拿定心思做先锋的君飞澜压根没将他算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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