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鬼话-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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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给高博文送附身符。”
“哦！”闻言我点了点头。
我自然知道道士说道附身符是指什么，也明白道士为什么要隐瞒。
毕竟，我们总不能跟高博文说，我们来给你送一只鬼吧！
第355章 “养鬼的代价”（）
从小道提出要求到我们满足小道的要求并未花费多少时间。
是以，我们才走到半路就撵上了先走一会儿的高博文。
收到我们送的护身符，高博文自然很是开心。
不住翻看把玩着然后将护身符贴在了胸口的位置不说，还一直说要找块红布将护身符包起来然后用绳子挂起来佩戴。
对此，我自然没有意见，而道士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
至于藏匿在符箓里的小道，不但没有意见，看表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我听到了他的低笑声。
知道小道能够看得见我们，趁高博文还未将护身符揣进兜里，我用口形冲符箓说了个无声的“再见”。
“再见，叶儿！”声音轻快的，小道很快回了我道。
闻言，我会心一笑。
虽然与小道相处不久，但是他能找到自己愿意跟随的人，我也很是替他开心的。
毕竟，跟在高博文身边虽说不太自由，但这也比他当一个不愿去投胎的孤魂野鬼要来得强。
因为想到了这方面，我对要与小道分离的事情看得很开。
与小道分别不同于与葛先生高博文分别的惆怅，与小道分别我倒是开心大于不舍的。
“叔叔，你不是说人的身边是不能养鬼物的吗？”虽然开心大于不舍，但回去的路上我还是没忘向道士问出我心里的疑惑。
“对啊！”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道士轻点着头回了我道。
“那？”扭头看了看身后那已然没有高博文身影的路，我欲言又止了。
“那是小道自愿的，并非是高博文强迫于他的。”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道士回头回了我道。
“所谓养小鬼，是指人掌握了一些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的生辰八字后，强迫那些鬼物为自己去做一些常人无法去完成的事情。”像是知道我不懂，还没等我问出口，道士就自动给我解释了养小鬼的概念。
“其实，那些事情多半是有违天理的，但是，因为人掌握了小鬼的生辰八字，所以他们不得不去做。”在我还在眨巴着眼睛消化道士前面的话的时候，顿了顿的道士又继续说道。
“不得不去做？”我疑惑了。
“那小鬼做不到怎么办？”没有犹豫，我向道士问出了我的疑惑。
“不会做不到，一开始人们只会提小鬼能力范围内的要求。”闻言，道士摇了摇头给我解释道。
“哦～”闻言，我点了点头。
也是，养小鬼的人只是欲望和胆子要大些而已。
脑子，应该是不傻的。
“不过～”道士的话很快就有了转折。
见状，路我也顾不得看了，赶忙扭头去看了道士。
“人心多半是不足的。是以，当人心日益膨胀，膨胀到小鬼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到时候，他们就会想要去养更多的小鬼。”微叹着气，道士给我说道。
“更多的小鬼？”闻言我先是诧异了一声，然后便是咂舌了。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想，当人们决定要养更多的小鬼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忘了风险和见好就收的初衷了。
此时他们的心里，想着的，只是增加养鬼量所能带来的表面的巨大利益了罢。
“养小鬼真的只需要掌握那些小鬼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吗？”微微思索之后，我向道士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闻言，道士先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开口解释道。
“当然不是，即便是掌握了那些小鬼的生辰八字，仅凭人类本身的力量和威慑力，其实是无法驾驭那些小鬼的。”
“只是，因为养小鬼的人在要求小鬼办事的时候，会自动提供自身的精气给小鬼当报酬。所以，那些被圈养了的小鬼才会愿意帮养鬼人去做那些事情。”顿了顿，道士开口给我解释道。
“精气？不是狐狸精才会吸收人类的精气吗？”见道士这样说，我一下子想起那些电视剧里所描述的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来。
“当然不是。”道士摇头。
“狐狸精是找男人交欢吸取。而鬼物吸取人类的精气，则是在人类决定开始养小鬼的那刻就自动提供了。”要摇完头，道士分析着给我解释道。
“哦！一个是被魅惑，一个是为了利益自愿提供。”想了想，我恍然道。
“嗯。”见我这样说，道士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
“叔叔，人的精气是不是有限的啊？”走到地坝的时候，我又问了道士道。
“嗯，怎么说呢？”闻言，道士偏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样说吧！人的精气就像人的血液一样，是可以再生的。只是，它们的再生很慢。”牵着我走上台阶，再进了屋子并坐下之后，道士对我说道。
“养小鬼就是把那再生得很慢的精气提供给他。但因为供应量大，精气的再生会跟不上鬼物的掠取。是以，养鬼物的人会日益憔悴。”
“而当人养的小鬼多了，精气就会越加的供应不上。这样一来，小鬼便更会乘虚而入，大肆掠夺养鬼人身体里的养份。”
“最后，身体彻底亏空的养小鬼的人，极易遭到所养鬼物的反噬。”
“是不是没有听懂啊？”解释完的道士见我迷茫的神情笑着问道。
“嗯～”我眼神迷茫的点了点头。
“嗯，举个例子来说。”指着不远处在夜色中隐约可见的水田，道士说道。
顺着道士的手望去，我把目光落在了水田上。
“就像是梯田放水。上面梯田流下来的水是再生的精气，梯田本身那个往下流水的缺口是要给小鬼的精气。”道士一边说，手一边在其中一块水田的上下边移动着。
“你说，当梯田本身的缺口比上面梯田的缺口要大上许多的时候，田里的水会怎么样？”举完例子，道士收回手扭头问了我道。
“会越来越少！”道士刚说完，我便收回目光大声回答他道。
“对的，养小鬼就是这样。”听了我的答案，道士赞赏的点头道。
“那上下的田坎的缺口不会挖一样大小吗？”听道士说完，我便疑惑着问道。
第356章 “这是我答应他的条件”（）
“我是说，那被饲养的小鬼不会少吸取一些精气吗？”见道士没回答我，我便又换了个方式问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养鬼人和鬼物既然是饲养关系，那小鬼就应该客气一些吸取精气才对。
毕竟，要懂得可持续发展嘛！
“噗嗤～”闻言，道士居然一下子就笑了。
“叶儿，你错了！”我被道士的笑得弄得莫名其妙。正撑着脸颊一脸郁闷，突然就听见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的道士对我说道。
“嗯？”闻言，我疑惑了，直起身体我下意识的偏头看了道士。
“他们不是饲养关系。”见我看他，道士摇头对我道。
“确切的说，他们是利益关系。”还未等我问出口，道士便对我说道。
“利益关系？”我又不懂了。怎么感觉一会变一个关系呢？！
“嗯！”道士点头。
“精气就是利益维持的链条，当养鬼人的精气一旦亏空，这个利益链条就无法维持，最后就会出现鬼物反噬现象。”点完头，道士沉声对我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那还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偷养鬼物呢？”听完道士的话之后，我更加不解了。
“叶儿，这就是人心啊！”没有回答我的话，道士只是对我叹了一句。
闻言，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去体会道士话里的意思。
半响，还是没有想明白的我抬头看了道士。
“唉，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接收到我的目光，道士并没有再给我解释，而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道士一边往他房间的方向走，一边对我说道。
闻言，望着道士的背影我撇了撇嘴，也跳下凳子往自己房间走了。
躺在床上，我思考了半天这个问题，最后还是没有想明白。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就睡着了。
“叶儿～”早上的时候，我被道士叫醒了。
“唔～”不满的呜咽了一声，我往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么冷的天，真不明白，道士这么早叫我干嘛。
“起来做早课了。”见我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道士直接掀开我的被子道。
其实，道士的话并没有让我清醒，让我清醒的是被子被道士掀开后，那突然袭来的寒意。
“好冷啊！”我抱着手臂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就穿衣服。”将衣服扔给我，道士沉声道。
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我无语的撇撇嘴。
然后，我默默的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我说我怎么还困倦呢！
原来，此刻的时间也才五点。
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比我原来做早课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小时。
“叔叔，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屋外的寒意更甚，我忍不住跺着脚搓着手掌问了道士道。
“因为你太弱了。”撇了我一眼，道士毫不客气道。
闻言我气结。
不过，细细想来，道士说的也是实话。
要是我能够强大起来的话，即便是一天到晚跟着道士，我也不会屡屡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了。
毕竟，人得学会自保才行。
这样说起来，跟着道士会受伤这有多半责任在我。
毕竟，我可不觉得道士是理所应当的保护于我的。
想清楚这点，我便强打起精神，让自己跟着道士练功。
大抵是考虑到我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罢，道士并没有让我在寒凉的地坝中待太久。
只是在地坝热了一下身，道士就带我去了二楼的房间里练功了。
我本以为，经过阴间的事情之后，道士会更加教导我打坐运气之法。
毕竟，要是我打坐调息之法纯熟的话，我就可以靠打坐调息吸取阳气从而多支撑些时间了。
可是我没想到，道士不但没有让我打坐调息，反而让我练了一个早上的功夫。
练完功，到早饭的时候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用帕子擦掉汗水并换了衣服休息了一会后，我便和道士坐下一起吃早餐了。
昨晚，我虽然没想清楚既然养鬼的危害那么大，为什么还有人要去养。
但是，我却想到了一个问题。
“叔叔，既然养鬼的危害那么大，那为什么你还要同意让小道跟着高博文？不怕小道侵害高博文的身体吗？”喝了一口粥之后，我问了道士道。
于我来说，小道和高博文都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自然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也喝了一口粥，道士无奈叹气道。
“不是你能决定？”我疑惑了。
“难道说，小道不是普通的鬼？其实小道不是普通的鬼？所以，道士也没办法约束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