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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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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个人挡在逃生出口上,咱们从正门出去能避开不跟他打起来么?

    那可是被展昭评说,即使合他与白玉堂二人现下之力,皆无法在几招内将其制服甚或甩脱的大变态级高手呢!

    更别说据说旁边还跟来个跟屁虫严副使可作搭手!

    我说上司半夜抽风想跑出来夜游,这副使还得揉着眼睛鼻打泡地跟出来伺候吗?

    这年头的工作实在愈发不好混了啊!

    到时若又叫此二位正副使给拖住,莫说谁胜谁负,只要在这座敌人的大营里惹得四方惊动警报大作,便是百马伐骥,里三圈外三圈都是敌人。听说襄州城内更有叛党军队在镇守巡逻,则便是展昭跟白玉堂二人再有大能,遇此情境,恐怕皆无能有把握可带着一如拖油瓶的在下安然走脱出城去。

    于是我在展昭的背上,全程目睹了眼前俩俊逸的男人,默默彼此眉来眼去挤眉勾眼的过程

    桃花眼流转:要不干脆把这群长舌公都杀了,暴力排除障碍?

    俊逸星眸微沉反对:不成,他们人数太多,动手时难免招来动静,定会将门口的武影使引来,到时一旦被拖下,便难走脱得了!

    桃花眼一瞥一白:照此般情势,出去九成也得与他对上,如此一来只能换路走了。那位朋友不是道二层上亦另有条通到楼外的通道,出路开在楼后?要不我们走那儿?

    星眸沉凝严肃:可那条到非官方路径,那位朋友也不知其中情况。状况不明,难保安全。

    桃花眼聚精一凝:可也无人把守。反正正门已是不通,与其孤注一掷,强行挣破,何不另辟蹊径?

    然后是润星眸与桃花目一阵专注缠绵的两相长望望到我都觉得他们已迳行隔绝出一个只专属于彼此的二人世界以后,才在无他选择的情况下定出了决定,转身往回头路行去。

    (二〇五七)

    在二层一处不显眼的墙壁上,一道暗门在白玉堂几下敲打之后悄然而开,里头乌漆妈黑的,比不点灯关我的那间蝙蝠房还要更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其他两位同伴,明显完全未感受上有视觉障碍,一点停顿也无地就踏入了门内,在门关后还能仿若平素地行走,不时还能即时停下脚步小心翼翼探勘,避免触发到机关。

    全程睁眼瞎地看他们在黑暗中无障碍活动,并提醒对方前半步远处有猫逆小心莫踩到,或在不小心引动机关后身手轻灵地躲过飞箭,几个跟斗就精准地攀在安稳梁柱上的我:

    差点都忘了武林高手的技能版上,必定会备有一项眼清目明的夜视功能。

    在这般身上连打火石都无的夜逃时刻里,还当真是太方便了,都要叫平凡人各种羡慕嫉妒上了啊!

    (二〇五八)

    陷空岛上的五爷白玉堂,不愧是曾夸口学过几年机巧阵法道的优秀人才。

    此人当时领在我们前头一路察觉避开机关无数,纵遇无可回避者,亦能凭在场二人迅捷的反应力跟高超的身手躲避。在花了几刻时间谨慎前行摸索后,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通道尽头,见一座厚重的石门挡在眼前,瞧着很可能便是通出楼外的最后阻碍。

    也许是因为这一路走来还算顺利,并未见识到这座塔楼的真正凶险,彼时眼瞧出口在前,在下的心中不禁便开始遐想:或许这座冲霄楼,似乎并无有传说中及自己想象中那般无限上纲的恐怖?

    莫非真正复杂厉害的机关真都在四层楼以上?还是说实在多亏了欧阳大哥的神友人将路指得太好?简直是个满分的守护天使?

    白玉堂研究了会石门,奇道:咦?此门上有镶孔?看来若是崁上相应之物转动,便可将此门开启。倒也是不难

    展昭要他看清现实:可我等手上无并那等物事,能另寻开门的方法么?

    白玉堂耸了耸肩:通常愈是高明的机阵奇人,设计起机关门时,便愈是自负。除以信物钥匙之正途开启门外,大多也会另设蹊径作后备的开门之法,来显出自己的才高机巧。既然这座楼当初是特意请高人建成,大抵也脱不开如此套路。开门之法必定还有,便是要多费些劲查找罢了。

    此等心照不宣的业界规矩,在下也是明白。

    就像自家师父当年留给自己的那一座小金库一样,虽是以赠我的秋菊玉佩作为开门的钥匙,可此钥匙却非独一一种进入金库的方式。

    青师兄曾说过只要他想,便是无该玉佩也能入库中取物。只是方法麻烦了些,那等法子却非是我能办到的确切点来说,纵观天下,恐怕能成功做到者是寥寥无几。彼乃师父当年于建造藏宝阁时另设的一条入库之路,其中所需费的机阵学问深奥,且若无高超身手相应,亦无法达成,故使得当年想出此等机巧的自家师父,据说还曾以此自得拿来说嘴了好数年。

    所以借机叮嘱我莫图侥幸,定要好生保管好作为启库之匙的秋菊玉佩,否则届时若丢了钥匙便如空拥一座宝库,青师兄曰自己可无法回回都能有空暇过来帮我取物。

    老实讲,在下觉得此种多挖一条通路请贼钻,而类似于显摆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自找麻烦来者。

    你们说吧,本来若是保全住单一钥匙便是个固若金汤的地方,偏要自己多设个漏洞给人钻是怎样呢?生活不甘寂寞,嫌日子太过平淡了么?

    可据说每位此行中的佼佼者,若遇有机会设计建造大型机关之时,几乎都丢不下此一等设置备胎的习惯。一方面或许是想作一条退路,以防事有万一;但绝大一方面,私以为大约纯粹真是为了显摆个人才华等人来踢馆用的!

    此等种额外设置的备胎,机关有复杂有返璞归真者,全看设置者的心性。管你能闯过也罢栽跟头也罢,体现的据说乃是一名设置者的骄傲——

    这业界内的生活是很封闭的!他们的生命需要有人来欣赏!

第233章 二二四章 论机关踩踏的中奖率() 
(二〇五九)

    猫儿,你们退开些罢,让我来好好瞧瞧。此处附近,该是能找出另启石门的机关才是。白玉堂道。

    专业人士开始排挤人了,准备将展昭赶去后方,莫要让他一业余人士在前边打扰自己的研究。

    背着我这一重物走避闪了一段路,不时还得飞梁走壁个那么几下子、抱柱倒勾个那么几秒钟展昭估计也是有点累了,薄汗都微微沁湿了他的衣衫。

    而我趴在他的肩头上,闻得到他身上隐隐的铁嗅腥味,听得出他的吐息,并不如过往在十里追敌之后,仍能保持着若行平地般的健稳。纵使他言自己恢复得再如何无碍,终究掩不了他仍是个体力有失的前重伤员的事实。

    (二〇六〇)

    展昭点头应了白玉堂的话,背着我向后退开了几步的距离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这一吐再掩不住其中些许疲惫的气息。

    反观前头的白玉堂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大师!

    他才将话说完,在前头不过捣鼓摸索了一小阵子,便听见黑暗中传来嘎地一阵细响,之后碰地一声,再来便听他说道:成了。开门的机关,原便在此道门前的地上。

    没多久又咦了一声,奇道:咦,前头竟还有一道门?

    为怕接连两道门的中间会有什么陷阱,白玉堂便要展昭和我在原地等待,由自己先行探路。

    哪知才隐约见到那属于他的黑影往前动上一动,便闻展昭忽然爆出一声低喝:——玉堂!

    随即磅地一声闷响,声音很沉,像是面前石门重重阖起的声音,惊得我的心都漏跳一拍,再睁眼黑暗中却是再瞅不见前头那抹模糊的黑影。

    我抓着展昭的衣领,不由得紧张道:展昭

    机关回弹,门关上了。展昭自己也暗呼了一气,才侧过头来与我说道:不过莫需担心,玉堂他人,及时过去了。

    我才知晓面前这道石门开启的秘密,在该门前的一块地砖上,倘若下压达一定力道,差不多是及一人身的重量之后,便能启动机关,将此石门打开。

    方才白玉堂在石门开启后,还曾立在此地砖上尝试移动重心,渐次将压在其上的力道收回,惟地砖与石。他猜测此机关大约一经开启后便已固定,才会移开脚想这般开着门留我们在后,自己先往前方探看。

    哪知眼前这道石门开启时像老牛拉车般缓拉缓拉地开,可当白玉堂的一角衣摆才先飘进门内,步伐都还未迈开,石门竟突然就以堪比断头台下刀的速度猛烈阖关了上!要不是他人闪得够快,估计当场就被此道石门夹成便宜肉饼,也不是无有可能!

    (二〇六一)

    石门对面传来叩叩的两声轻响,想来应是白玉堂健全过渡到门后,敲来向我与展昭报平安的暗示声。

    好不容易行至最后关卡,三人却被迫让一门相隔。展昭原地思量几息,最后还是带上我走去了石门前,来到白玉堂方才捣鼓的地方踮了几下,找到那块有异的地砖,按照他朋友方才的方式踩了下去,等了半天却都再没见动静。方才才被用来开启眼前石门的机关,在使用了一次过后,竟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我们与白玉堂分散在门的两头,彼此难清楚状况。展昭在石门近前远处另行找探了半天,都未能再寻到开启门的机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经过,在展昭忍不住都开始着急起来的时候,面前的石门,却忽然嘎地一声,竟是自己打开了。

    微弱的银色光晖,扒着门缝爬入了黑漆的这头。二次开启的石门后方,却有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与方才门开时所见的一片茫黑不同,彼时石门之后,两侧壁上,处处透出针芒般的细光,投映成满室有若疏落漂浮的碎星。因壁上透光的隙缝极细,星点极其细微,筛进的月光有限,依正常人所具正常瞳眸的感光度来见,仅能勉强照清石门后一方空间的概况。

    我们彼时离门前有一小段距离,斜入的月光爬至我们脚前已是弩末。而我与展昭的身后,依然覆盖在一片深沉厚重的黑鸦浓墨里,仅是后退一步,皆能立时复将我们淹没。

    石门后阴影中的白玉堂,身上满被针芒般的月光筛落地银点斑斑,就好似立在一片被穿了孔的黑幕中,轮廓一部清晰,一部阴晦,立在好数丈外,身后几步处另见有一道石门,紧紧关闭。

    门开之时,他人正朝向我与展昭所在的这一侧,面色一瞬之间望去彷佛在思考,蹙着眉神情严肃,乍瞅过去不无有几分的清冷。

    展昭这么一望便皱了皱眉,并未贸然背着我向石门后去与他会合,只待白玉堂面上的思虑之貌稍退后,才开口问他:玉堂,此门是从你那处打开的么?

    白玉堂收下了面上清冷,点了点头道:见你们久久皆未再将门开启,便晓得本来那处开门的机关,约莫是无法再用了。便从自己这侧寻了一寻,果真找着了可再开门的机关。

    展昭瞧了瞧他的姿势,便问:那机关便在你如今的脚下?

    白玉堂点头,摊手摆出了个无奈表情:是故我现下不好离开,免得石门又像方才一般关上。这回若再关门,可便无法确定尚有方法还能再开启一回了。

    猫儿。无奈的话才说完,他便改认真瞅向展昭,一双桃花目中的光芒,总觉有哪处不似寻常:你们等会迈过来时也得小心些。此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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