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

第232部分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232部分

小说: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甘心鹰犬,而伏居于此等三尸五鬼党众之下,做一名助纣为虐的虎伥。

    我一旁暗自心惊:原来眼前这位武影使,在江湖中早大有名头?!

    欠债偿情,地理天经。对面人却不对展昭一番话羞恼,理所当然道:某与五影阁间,亦仅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目光直向展昭,里头隐现出锐利光芒:莫言武某。上回与南侠较量,却叫那魏登底下的人破坏了去。今日我等既再得相对,不妨便趁机将上回未竟的比试完成罢?

    西狂剑客此莫非乃在趁人之危?展昭淡淡瞥他一眼:明知展某如今状况不佳,则便能胜亦为不武。倘若阁下乃真心欲与展某比试,何不宽与展某几日,待展某体况稍复,定当自上门请指教。

    武影使却道:旁人都说南侠铁骨铮铮,威武不屈。无想尚未开打,却先向人示弱,连落败时的藉口皆已先思量好展昭,你可愧对自己身上的南侠之名?

    展昭分毫不为所动:展某一生行事,从不对于心。今日仅是就事论事。武影使口口声声曰欲与人较量,却次次皆偕群成伴,无所不用其极。便说上回,若非尔等之人暗中以各等不入流物扰,展某当时,亦不见得会失于阁下手下,使自己受困于尔等手里。

    武影使冷下脸:上回可不能怪某,那是魏登派出的人自作主张插手。大抵是折了太多人手在你身上,是故无论如何皆想将你擒去某可使唤不了他们。否则,怎容旁人在我等兴致正高酣时此般败兴?

    展昭目光锐利:那么今日情况,可是阁下自己能掌控了自己了?若阁下真有心较出高低,便莫插手今日之事,我等来日再作比划。

    既然眼前这位武影使出身江湖,又曾有响名,大抵也该有些属于江湖高手的傲气。

    我当时隐约察觉展昭或许想以言语对此人施激降之法,至少让他莫要插手阻扰或拖延我等现时离去的时刻。

    南侠口齿逼人。

    只是面前人在沉默片刻过后,却是如此开口:若是平常时候,照你所说,亦无不可。不过某今日乃受托而来,却是不得,如此随性妄为,仅作壁上观了。

    谈话回到原点,听到他这般回答,展昭面上既无嘲讽,也未露出失望,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道:若是如此,那我等,也莫须再浪费时间了。

    随即把长剑一凛,先发制人,挟伴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转瞬竟就已攻去了对面那武影使的身前——

第217章 二零七章 三英会乱党(四)() 
(一九九四)

    我强自稍定下自己心绪,瞥去屋檐上白玉堂处的战况,发现果真如展昭方才所说,白玉堂刀势依旧凌厉,可与他缠斗的那被中山狼称作叫严副使的人,连外行人皆可看出逐渐有受压制之趋势——

    事后听他们讲解,方知晓乃内力差距的问题,那严副使本身招式虽然不凡,初发声势惊人,可惜内力不如白玉堂深厚,是故攻势先厉后衰,优势不能延续。

    兵器相交之声不绝刺耳,周围原本属于五影阁兵器大观园部门下的残存阁众们,皆已悉数退开一线,将战场清让给院中两位正副使拼斗,避免反而妨碍上自家俩上司们与人交起手来的劲道。

    而展昭虽是行步维艰,招式却未有停滞。他刻意将与武影使的打斗带远离我的身边,可每每在我刚踏出几步想悄摸至墙边的时候,那武影使却又能实时将战线引回头来,不时还朝我这处飞来几剑威吓,引得展昭连连急返身阻挡,消耗去不少精力。

    这位与展昭对手的武影使与那严副使不同,他的招式连严绵长,几番回合下来却完全不见颓势,反而愈战愈发流畅,攻势愈见庞大。反倒是身体臻于极限的展昭,体力渐益不支,气息逐渐虚浮,脸色苍白得可怕,竟彷佛将有受其压制的倾向——

    屋檐那方猛然传来一声金属长鸣,一道银光划过天际,直直没入在小院正中的地面。只见白玉堂高举着刀子身影一闪,与他作对手的严副使便已压着胸腹坠下了墙头,倒在地上一时难以动弹。

    展昭在这同时突然发出一记重击,竟似是运上了十二分的气力,其攻势之猛厉,将那暂据上风的武影使都震退开好几步的距离。他喘着气迅速反身回来抱住我的腰杆,不待我反应,二话不说间已发足力将我整个人扛起往白玉堂方向丢了去,并大喝了一声:——玉堂!

    白玉堂乍然回头,便见一庞然大物朝己扑来,惊讶之余连忙伸手来接——

    我却在这段飞腾的过程中,感受到四周的时空彷佛一瞬放慢下来,感受到自己正一寸寸地远离院中的战场,想伸手抓上某名仍遗留在其中的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瞅着方才用尽全力将自己扔出的他,才刚行完这抛出的动作,便身形一晃单膝摔跪在地,一手狠撑到了地上,竟一咳便呕出了一大口殷红的血来!

    摔进白玉堂臂膀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双目都要发火红:展——

    还不待我喊完,跪在院中的展昭已猛地抬头朝我们这处大喊:玉堂——带他离开!你们快走!

    他起身吃力挡下欲追来墙边的武影使的攻势,话尾已成急切不堪的催促:——快走玉堂!此人不拦下,我们三人都走脱不了!你们快快先走!

    (一九九五)

    旁观许久的中山狼到彼时才骤然回过了神来,连忙对院内残余的阁众下令:快!去挡人!展昭有武影使尊上挡着,你们快去拦住白玉堂二人,莫让他们趁机走脱了!

    展昭着急出手:——玉堂,快!此人便是合我等如今二人之力,也非一时能制服,倘若拖等至他们下一批人手到来,那便来不及了!快走——唔!

    眼见展昭在武影使强霸的攻势下,身上已挂了好几处新彩,白玉堂脚下本皆已上前跨出步欲往帮忙,却生生让展昭的这一句话喊止住了脚。他扯着我张目瞠视院中展昭与武影使间的拚杀,眦目欲裂,一双桃花目中满是惊滔急浪的翻腾,神情瞬间几变,最终咬了咬牙,砍翻两名率先上墙欲来拦截的阁众后,咬出一句:——猫儿,等我!

    随后一把环过我腰间,将我挟了起,毅然决然便纵身便往墙下跳了去。

    可他那一句叫猫儿等他的话,却让彼时的我听出了一番:展昭,你给我设法好好撑下去,待我想办法再来找你!的凶险意思——

    我简直不敢相信现场这急转直下的剧情,短短片刻之间,情势怎地就骤然反转至如此曰生曰死的地步了呢?

    虽是展昭如今状况不好,可眼前这位武影使,本领真是高强到纵他们二人连手也未必能即时取胜?

    若是如此,那独留他一人下来又怎么能行呢——他的状况还那般糟呢!

    我忍不住拉扯上身旁人的衣襟慌乱:小白、等等、展昭他——

    ——我会再来找到他的一定会!

    白玉堂低哑哑地开口,语意中的坚定与沉重,却执笃得如同在起誓一般。

    一九九六

    ——白大侠若再往前踏出一步,休怪某立马便先削下这南侠的手臂!

    莫听他话!你们——唔嗯!

    可惜天不从人愿,白玉堂脚下距离尚未踏离开院落太远,墙内便传一声威喝,喊音不大,却因其内力绵延醇厚,而使声音能沉稳清晰——清晰到让人一字一句皆未能错落。

    相比之下,后头紧接喊出的那一句轧然而止的断语,便显得略虚薄乏弱,使得白玉堂原本绝决迅捷的脚步被这一喝一止喊得陡然一滞,周身竟随即有些轻颤了起来。

    白玉堂纵出墙后便将我人扛去肩头而走,彼时他脚步僵硬未为回身,我却可撑在他的背上,瞅见几名阁众在院中传出喝喊后不久,便登现上墙头,连带将一人影从墙上抛落,将其摔在地上一时撑不起身来,呛着咳又吐出好几口鲜血。随即有二人跟着从墙上跳下,一左一右持着兵器,粗暴上前将他压制了住原本那般英武的一个人,彼时却似虚弱至一时竟无力为抵抗!

    团团血色在他身上冶放得愈发绚烂,新新旧旧晕叠,他却浑然不顾,还强自撑起那已失尽血色的面色,吃力地朝我们这边急吼:玉堂莫管我,你们快走!

    主词全偏在了某位白大侠的身上。

    武影使身影一落,站定到他边上,将手中长剑一斜,竟把剑峰抵去他右臂上,语似闲聊地开了口:江湖传言,曰陷空岛上的锦毛鼠白玉堂,曾对南侠身上御封的御猫称号很是反感。看来今日,某兴许能替白大侠,出上一出此口怨气?阁主下令仅曰需活捉尔等三人,却不曾禁如何达此任务,想来交上去的,便是个四肢不齐整的,亦是无妨。

    说着将话锋一转,眼神顿时凌厉:白大侠今日可只管带人离去无妨,让此惹你厌恶的御猫南侠落我等手中此后这只上封的御猫能有几日的活日某是不晓,唯一可知者是,但凡白大侠再迈出一步,某肯定乐意替白大侠效劳出气,让这御猫在死前,先尝一尝作回独臂猫的滋味了。

    白玉堂一听大怒,挥刀劈开两个想从旁偷袭的阁众后也不顾再跑再背对后头了,直接扛着我回身迎向身后大放厥词的人瞪喝道:武天倾——你敢!

    ——对此人身分十分明白,显然方才在与严副使交手之际,也将我们与展昭这处的对话皆听去了耳里!

    某有何不敢?白大侠倘若真怨恨这御猫南侠,尽可一试。可惜蝾螈断尾犹能再生,但人这手臂一旦削砍下来,可是无论如何都将养不回来了。

    墙前之人将剑锋又压下几分,便呈冷然貌道:倘若白大侠尚顾念南侠的此条手臂,还请莫要再作抵抗,随某等走这一趟作客。不然南侠这一手天下无双的剑术,恐怕今日,便要就此成绝响了。

    我扒了个惊神:不可以!

    ——你敢!!

    白玉堂与我几乎是同时大喝,只见他脸色怒得薄红,齿关咬得喀嚓嚓作响,脖间青筋爆出,那素来勾人心神的桃花眼神,彼时却冰冷狠戾得彷若能杀人!

    对面被压制住的展昭却是着急,勉强喊道:玉堂莫受他挑衅,你们陷于此处无益,快带小春他离开!

    那你要怎么办?我当真慌神,朝他忍不住喊:可你怎么办!

    岂料当时的展昭完全不甩我,只顾叫他哥俩好:玉堂!

    白玉堂狠狠瞪向一身狼狈朝他呼喊的展昭,握刀的手攥得死紧,呼吸渐有急促,目中尽是激烈奔腾的情绪,彷佛都要再抑不住了满溢出来!

    可那胆敢将刀压在咱们开封之宝身上的浑帐居然还想更进一步——

    南侠当真是好气魄,便是牺牲得连自己都不顾了,也要让他们离开?武影使不紧不徐道:只是不知某此一剑下去之后,你可还有无有气力复如此坚持?

    说罢手下陡沉,竟将整段剑锋顺势崁入进剑下人的皮肉之中——可展昭只在开头低哼一声过后,便紧闭上眼偏过头去,未再发出任何一声响。只是那剑还在他的臂膀中缓缓地划压着,直逼得他周身抖颤,殷红之色迅速浸透了他大片衣袖,彷佛皆要从他身体里流了干净似的,刺目惊心的一大片血渍,看得我与白玉堂二人的眼珠子都泛出了赤红。

    我惊恐万分:不要——

    ——住手!!白玉堂怒极色变:武天倾!你这厮小人!对得起自己当年一介西狂剑客的名声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