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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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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见展昭俯撑在我的上方,一手支于我的头侧,一手轻拍着我的脸颊,皱眉低呼着我的名字,墨玉润黑的眼眸中,不难看出有关切与担忧交集。

    这家伙不会是正准备用,呼巴掌的方式唤醒人吧?

    想起之前在山野黑店里曾被他不温柔捏醒过的前科,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除了呼巴掌三大字在脑袋中特别明晰以外,其余的意识却还有些混乱,看着他其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展昭?怎、怎么了吗?大半夜的?

    难不成这回又住进了黑店需夜起应对不成?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展昭微蹙着眉瞅我:方才在睡梦之中,忽然便听见你急喊起春花的名字他眉间蹙得更深,眼里担忧更甚:做噩梦了么?

    我愣了一愣:春花?

    便回想起方才的梦中事,记忆却断在春花递了一样物事给我的地方梦中的她到底递了何物与我,其后又说了什么话,却是再如何回想也回想不起来了。

    心中隐有股不安蔓延,我思绪一时杂乱无比,有点没法集中精神。

    小春。却是展昭的低唤让我暂时回了神。

    我闻声愣愣地抬了眼看他,晚春的夜风微凉,他俯视下来的眼神深长,看得我心不知如何竟有些颤动。便见他张了张口,道:自那之后,已过去数年,你仍旧是这般惦记着那名唤春花的女子么?

    不知是否因刚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在暗夜中听来格外低沉,几乎可以让我感受到被他那唇齿舌尖震动的空气,正一波波具像地鼓动在我的耳膜边上,怦、怦、怦地轻打着,就像直接击打到我的心口上。他的语调里有些许的小心翼翼,又似乎参杂了其他情绪,我却搞不清楚此种情绪的由来。

    他就这么维持着方才唤醒我的姿势,侧斜着身子,单手架在我的身侧,支在我的上方,半身倾近于我,垂眼望着我。

    他的衣领微微散开,一头乌丝从肩上披落,几缕滑散到了我的脸旁,像从他这支挺直松树干上垂落的菟丝般攀了下来,恍惚了我的视线,也有些恍惚了我的心绪,见他轻蹙颦眉,低垂着眼帘,长睫下瞳色浓重,目光目光有些深黯,有些难解。

    此种似是凝重的神情当真不适合他。

    我半途出神地想。

    这个人的眸光,应当要永远透澈明亮的才对,怎可叫这般沉抑的阴翳遮掩了他的光彩?

    小春?

    许是久未等到回应,又或许是我当时太过呆然的表情令他产生担心,待又一声叫唤过后,方才于他眼中尚沉浮的东西已全数转为了关忧。

    我也收回了心神,朝他傻笑了笑,老实道:不,其实我许久没想起她的事了。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却如此频繁地梦到她?我觉得她好像有话想跟我讲皱眉又努力想了一阵,宣告放弃:可我真想不起来了!

    他蹙眉盯着我,唇畔微动了几下,似是有话想说,最后却又只是化为一声轻叹。

    拉开被子坐直了身子,他叹了一声道:若是真想不起来,便莫要勉强了。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尚得赶路呢。

    我想不明白他其中情绪的变化,只好顺着话应了一声:喔。

    这展昭,打从上次不理人事件过后,虽然对待我的态度恢复了正常,可有时候的心思,却好像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了?

第133章 一二六章 他乡遇债主() 
(一四六五)

    上一回拜访苏州之时,在太湖旁见识了某白少侠一手飞箸剔光鱼的好本领。

    这一回再访苏州,站在苏州城内最热闹的酒楼街上,夹道彩带鲜花,两廊飞仙挥帕,空气中飘满了一股浓浓的香粉味,如此宛如男人天堂一般旖旎的场景,果真不愧为花魁竞赛的一级战区,从白日便如此积极地为各家花女们造势打广告兼招揽生意,背后身为金主的各大酒楼商家着实功不可没。

    当初那位为了一条鱼而夜冲的白少侠,如今已是风姿盈盛的白大侠,从少时便常跑来苏州遛达的结果,导致他早将这座苏州城摸熟得如同自家后院,一踏入城后便可作为现成的领路向导。

    他领着我们来到一间由陷空岛投资的大客栈里落脚,运用股东特权为我们在这处处缺房的热门时期,一人张罗来了一间上等房入住,沿途早已为我们说清楚了苏州城约略的街道与人文状况,为众人省去了不少前置摸索的时间。

    我看着上等房内精巧的摆设与舒适的床铺,有点扼腕如此良房却不能立即扑向被窝的怀抱,做一下午的深度翻滚,只能小憩片刻,稍作休息之后,便要四散开来打探情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恰恰好,就是展昭得辛苦点多跑一趟官府张罗后备。

    我坐在街南一间人来人往的酒楼底层,囿于能力有限,不能像他们一样去捞什么幕后或道上的消息,只能从市井基层的八卦情报里边替他们过滤过滤可能的受害者名单。

    ——比如哪家楼的妞最俏啊、哪家店的娘子最擅何种音律啊、街东的林三娘子走火爆小辣椒路线,可那妖艳的身段还是让众人趋之如鹜,甘愿上门让她呛辣。还有明月楼进驻的红牌秦红玉更是牛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跳得一手精湛的长袖舞,是本届花魁的热门人选。若能在明月清风香花瓣瓣之下,一面观赏着秦红玉的长袖舞,一面品啜着苏州特产的齐云清露酒,乘音驾乐,罗绮香风微度,英英妙舞腰肢软,真是酒不醉人而人自醉也!

    瞧这什么披着文人皮的猪哥发言,再文诌诌也改变不了发言者本质是个猪哥的事实。

    我一心三用:一、搜集八卦,二、默记红伎姓名,三、又用余光偷瞄店内有无可疑的独坐人士——结果发现整层楼中最可疑者非自己莫属。

    只点几道小菜就独占一桌子不说,兜唱卖艺一律拒绝,眼神还飘来飘去张大耳偷偷摸摸的,要我是官差来此地临检,第一个盘查的就是这种人!

    就在我暗自唾弃自己的时候,门口走进两男一女,皆是武人打扮。

    两名男子走在前头,猿臂蜂腰,精劲身材,手上各自拿了一柄长剑,衣着鲜艳,仔细一瞧还是一对双生子,约二十好几的年岁,面容生得是几乎一模一样飞眉入鬓、眼同点漆,两张俊逸非凡又相差无几的脸并排站在一起,视觉效果真不是一般的惊人。临进大门一带的客人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几乎人人都克制不住视线往他们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不过这对双生子长相相似,可气韵却大不相同。右手边那位面色沉稳,眸如沉水,浅青云纹锦缎佐金银丝嵌,雍容华贵,一望即知并非普通人家。左手边那位却是嘴角微挑,两眸如火,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略带着一股不羁的兴味,胸前银锦上绣有赤橘金三色交杂成的图纹,衬得此人精神无比。

    他们身后的女子则是一身利落地裤装打扮,浅淡鹅黄缎底,虽无过多装饰,反而更衬出佳人清秀。女子手中同样也带了一把剑,人看起来略显娇小,但精神气度,却丝毫不输给她前面的两名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彼时正是用餐的巅峰时刻,酒楼内人头钻洞,座无虚席。他们略略张望了会,跟跑堂低语几句,随后目光一转,便朝我这儿走来。

    这节奏我太熟悉了,一个人于巅峰时刻没定包厢便上饭馆就是有这种悲哀,并桌已是常态。反正消息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我对此没什么意见。

    稳重长相的那名男子同我客套几句过后,征得我的同意,领着其余二人入座。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护法般坐在女子的两侧,结果是让那名女子坐到了我的正对面去,抬头不见低头见。

    因着位置与人眼惯性的关系,我自然是多瞧了对面这名女子几眼,发现此女长得冰肌玉骨、芳容窈窕,实乃一名美妙佳人。若忽略她一身武气十足的装扮与气度不看,单就长相而论,其实蛮有小白花的潜质。

    不过这女的怎么愈看愈有点眼熟呢?

    (一四六六)

    眼见到为他们点菜的跑堂唱到第六六三十六道菜时,我忽然顿悟了——

    这个女的!

    不就是当初在京兆府女扮男装胃疑似长了个虫洞、还给我扮猫吃大象学人吃霸王餐,最后坑掉了在下一整袋银子的大胃女吗!

    好啊你,千里食债一线牵!终于又叫老子遇到你了!!

    我激动地按桌瞠她呼道:你——你是当初那个在京兆府饭馆里女扮男装的小娘子!

    大胃女抬眼端详了我一会,随后杏眼微微撑大,发出了一声意义不名的啊。

    我还在激动:你,你上回居然坑——

    ——碰硄!!

    左边那偏轻佻貌的男子猛地跳开大叫:唉呀!小妹!你没事又敲什么桌角哪?桌都坍了一角还叫我们怎么坐呀?这里可再没有空位子了!

    大胃女波澜不惊地收回她的玉掌,张开手指任掌中片片碎木零落,特有种狂跩霸气的感觉。

    碎木零落,特有一种狂跩霸气的感觉。

    桌上有虫。大胃女八方不动,只慢慢吐出了这四个字为解释。

    我:

    乃阿嬷的咧

    这女的不但大胃还是个大力女么?

    这么厚实的桌角都被她给秒爆了啊!! ̄口 ̄

    这练得是什么超越人体力学的鹰爪神功!!

    这时代的女人人人都有如此高强的战斗力吗?!

    她右边那个稳重貌的男子略微蹙眉,说教说得不知是切中核心还是搞错了重点:有虫也不需使到内力去拍,这样毁了人家一张木桌,要如何同店家交代?这会又得赔钱了。

    然后转过来看我:让兄台看笑话了,舍妹失礼,打断了话头,还请见谅。兄台方才是想说什么?

    大胃女用隐含警告意味的眼神盯向我,然后又缓缓抬起她的玉掌,语调平平地说:啊,虫子好像飞往兄台那边去了

    我:

    (一四六七)

    左边那个轻佻子似乎回味出不对劲了,咦,不对,小妹,瞧他方才那模样分明是认得你啊!你同这位兄台认识?

    大胃女默默瞥开了视线,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慢慢啜了一口茶,才慢吞吞道:相逢即是有缘,到处皆是熟人。

    这么说便是认识了?右边的稳重男皱眉:听他方才提到京兆府京兆府不是你前年骗过你二哥,最后偷溜去的地方吗?女扮男装你在那儿又惹出何等事来了?

    大胃女处变不惊地放下茶杯,看起来十分地淡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

    这女人自以为是慧空大师吗?

    ——还给我学骗子在打禅语!

    我拿看白贼七的眼神瞅她。

    稳重男直接放弃问她,改温雅地朝我一笑,客气地道:这位兄台,敝姓丁,可否冒昧请教一下,兄台您与舍妹是如何认识的?舍妹顽劣,行事常不思后果,若她先前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您看在她是一个女孩子家不知事的份上,切莫跟她计较。

    我:

    这女的是有多少前科,让她家大哥连缘由都不问一开口便先跟陌生人道歉?

    在下是令妹乃诶,此事

    我有些支吾,家长态度太良好,虽然先前的确被她吃霸王餐一事气得半死,可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家,胃口像恐龙这种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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