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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北唐风云-第126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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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枪杆的角度,正好和透骨风的轨迹重合,也可以说是挡在了透骨风的轨迹之上。

    透骨风、枪杆前部、枪杆后部,三点成一线。

    如果轨迹不发生偏转,透骨风必须要从枪杆的前部一直破坏到后部,才能够伤到管阔和铁山无两个人。

    当然,即使它是透骨风,那样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等待它的命运,只有在造成最大的破坏力之后,偏离轨迹。

    一股猛力撞上枪杆,透骨风那旋转着的箭头将枪杆的前部削出纷纷扬扬的铁粉与铁屑,在空中飘飞。

    力量传导到铁山无的手上,再延续到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开始震动起来。

    管阔忍着剧痛,死命抵着他。

    无迹也死命抵着那匹战马,不让它因为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而发生大的晃动。

    诡异凄厉的破坏声其实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但是他们都觉得很漫长。

    透骨风无法破坏掉整支枪杆,反而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发生了偏移,从枪杆处斜斜地撞出。

    “噗——”

    被消耗掉极大力量的透骨风杀伤力依旧惊人,它从铁山无的腰部轻轻松松地一穿而过,溅出一长串的血花,最终斜斜地扎进后面的泥里。

    此时,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万籁俱寂了。

    必死之局,就被铁山无这般破解,或许能够清晰看到他所有动作的人并不多,可是哪怕是只看到一点片段的,也全部都感觉到了震撼。

    铁山无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他还是保持着神色的平静,一夹马肚,让战马快点逃离这一片对于他和管阔来说危机重重的地域。

    “你怎么样?”

    管阔亲眼见到了透骨风穿过铁山无腰部的那一系列动作,他深深地明白透骨风的破坏力有多大。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铁山无的头微微上扬,随着太阳之光,脸上出现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同时呼出一口气。

    管阔看到,他腰部的那一片血红色氤氲开来,染了一大片。

    今天的连番大战,带给铁山无的感受自然不会太好,而对付阿史那沁的杀机,他的内伤和外伤都很严重,只是当一切都消却的时候,铁山无便会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意,或许这就是他的人生态度。

    过去了就好。

    战马驰骋,无迹在侧面比肩而行,风如流水,也像流淌的人生长河。

    管阔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深呼吸一口气,心想终于能够短暂闭一眼。

    远处的远处,阿史那沁紧紧地握着弓,许久未言,也许久未动。

    他还有一支透骨风,但是不论是他还是铁山无都知道,随着第二支透骨风的失败,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杀死管阔和铁山无的机会,距离越来越远,即使是他,再加上透骨风,也都不能够准确地射到那两个人的面前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人世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努力了,不一定做得到,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作为突兀民族中的智者,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愤怒和不甘心都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叹了第二口气。

    铁山无在最后的关头准确地把铁枪枪杆那整整的一长条和透骨风的轨迹摆在一直线上,这得需要多么强悍的眼力、行动力,以及手速?

    “既然长生天选择放过你们,那么自然有它的道理,长生天的力量,长生天的意志,毕竟不是人能够抵抗的……”他喃喃了几句,把大弓缓缓收起,望了望苏印倒下的地方。

    北唐铁骑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是那杀过去的两百突兀精锐的杀伤力依旧恐怖,那里并不应该是决一死战的地方,追击战理应发生在远处,既然苏印已死,管阔已经逃走,珍威将军的大旗也被带走,那些北唐人和南吴人开始缓慢撤退。

    管阔已经面对了无数次的危机,作为有心把他活着带到李显岳面前的人们,他们当然不会就让铁山无和管阔如此二人行,待会儿万一又遇上了别的危机。

    阿史那沁的背后,尼拖朝着空中射出一支响箭。

    那些残余的妄想追杀北唐铁骑和烟雨宫侍卫的突兀骑兵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他们中的五六人低下身去,沉默不语,也郑重地将苏印的尸体摆上战马,开始撤回。

    他们突兀已经彻底失败了,是时候离开这片土地了。

    阿史那沁深深地望了那边一眼,调转马首,留下一路烟尘,像是一首悲歌。

    战争还需要收尾,苏印已经先一步离开,而其他人的人生之路,更是漫长。

    ……

    ……

    睁开双眼,头顶上,是精美的花纹,暗红色,或许这可以和这片战场之上的铁血相照应。

    管阔静静地躺在那里,思考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睡着之前的事情太多,脑子里竟然有些乱,也一时之间难以理得清什么思绪。

    他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怎样睡着的,只是依稀想起,昨天铁山无的战马奔驰如飞,身旁,是紧紧跟随的无迹,他的手里举着北唐大旗,他们似乎回到了北唐军的后方,他隐约看到了晋王李显岳那张略显畸形的脸,再接着,就什么都消失了,他猜想自己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睡着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伤势和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管阔有点怀疑当自己睡过去的时候有没有把大旗扔掉,于是他尽力让自己的头抬起一点,朝着四周环顾了过去。

    这是一顶虽然简陋,但是比起军中其他地方的营帐要隆重得多的大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当然,他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大旗,于是心中微微惘然,紧接着,他的神情一凝,他看到秦杀静静地躺在他的旁边,锋芒归在刀鞘内。

    他情不自禁地动作了几下,想要去摸摸这把刀,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手中有着利器,才能够让他感觉到更加安心一点。

    这个时候,全身剧烈的疼痛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受伤很严重,同时也已经骨折了的事实。

    wxi7

第230章 兄弟重逢() 
那种疼痛感,比起战争中更加强烈,或许是因为当他战斗的时候,便会选择性地忘记一切,而现在,安逸了,疼痛什么的,也就回归了。

    “¥”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咒骂谁。

    他深呼吸几口气,想要起身,却发觉这样很难,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外面是怎样的状况,只是叫他就这样子了无牵挂地躺着,心里面实在是空空落落的。

    帐外的太阳大概很好,光线透过帐门,一直传达到里面,一切都很清晰。

    管阔轻轻地运转起那种运气法,让那些气息顺着全身各处流淌,感觉舒畅了许多,他以此来抵消住全身的疼痛感,终于艰难地坐了起来。

    营帐外的人影映在帐门上,人影晃动,就像是皮影戏,而外面的人声,也渐渐透了进来,大概是他现在才真的完全清醒,注意到了周围的所有动静。

    “你这个家伙已经这副狼狈样子,留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可是我可雷,就这么傻愣愣地守在外面,看看天,看看地,看着那帮家伙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里面的那个小子也是睡觉、睡觉,还是睡觉,这……这搞什么啊!”

    听这语气,便可以听得出来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般。

    管阔皱了皱眉头,略感诧异,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可是可雷那家伙居然就在外面,倒是令他有些意想不到。

    只不过听可雷的话语,他的旁边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倒是有些好奇,想知道究竟还会是哪个家伙也在外面,于是他没有作声,继续听了下去。

    “老雷,我警告你,你抱怨归抱怨,我可是没有得罪你什么,我的手臂是在作战的时候断掉的,你也不看看其他的那些人看我的目光,那可都是崇敬啊,到了你的口中,老子怎么就好像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了!?”

    很显然那个人对于可雷这一段时间以来毫无营养的抱怨等等许多的东西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人就是这样,你抱怨可以,但是请你抱怨的时候不要把别人推出来。

    “唉,软蛋啊……”

    “嗯!?”

    “咳咳,老阮啊,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想损损别人,时间长了,习惯了,就算并没有那种想法,它嘴上也就自己冒了出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我可还是真的看不出来。”旁边的那个人嘲讽道。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莫说他们,就是管阔都觉得他们无趣得很,只不过现在得知外面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可雷,一个是阮单,相对来说他放松了许多,那两个人是他来到部队之后认识得比较早的两位,既然外面的是他们,他的顾忌以及心里的空空落落也就减少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话了。

    “兄弟相逢,是不是不应该忘了我?”

    他的话非常突然,那个时候可雷和阮单正在喋喋不休着,猛地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切言语都顿住了。

    一片死寂,突然而然。

    随后便是阮单那咋咋呼呼的声音:“d,那小子早就醒了过来,老雷,他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伴随着他的这一声喊,帐门被人掀起,外面的阳光轻轻地撒了进来,虽然营帐里面本来光亮也很充足,但是管阔还是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可雷和阮单的眉眼,在光线里愈发清晰。

    虽然过去了不多久的时间,可是管阔总是觉得那两张脸庞,既熟悉又陌生,而且更多的是重见的亲切。

    在他昏迷或者睡着的时候,可雷和阮单早就无数次看过他了,但是他不一样,他可是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那两个人。

    于是,他看了许久,面带微笑,最终看起来有点愣神一般的样子。

    看着他的呆愣,可雷和阮单互视一眼。

    最终可雷口头上嘲讽道:“好吧,我承认,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已经对他们说你是一个傻子的行为嗤之以鼻了,但是为什么一见面你就会又开始露出那种傻到不能再傻,痴痴呆呆的样子?”

    管阔瞪了他一眼,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我知道,但是现在我受重伤了,就算你想要找理由和我单挑,也总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可雷挥舞了一下拳头,叫喊道:“你这个喜欢装的家伙,一如既往地欠揍啊,你不装你会死吗!?”

    他的拳头停留在空中,当然没有落下,虽然可能他们的价值观会有点不同,但是既然已经成为了兄弟,也已经相互理解,原先的一切成见也就全部都不存在了。

    于是,管阔忽然笑了起来。

    阮单也笑了。

    可雷收回拳头,同样笑了。

    “小子,说说看吧,我们都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活得这么滋润,你经历了一些什么?”可雷问道。

    这种疑问,困扰了认识管阔的那些人好久,久久都没有得到答案,现在管阔就在他们的身边,也已经醒来,是时候谈谈这些了。

    管阔顿了顿,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然后娓娓道来。

    珍威将军已经死了,他和对方只经历过很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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