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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北唐风云-第122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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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阔尝试动了一下,疼痛感让他咧了咧嘴,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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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阿史那沁的箭(上)() 
他有运气法,还有那枚竹简上面的很多东西可以强化身体,可是伤了就是伤了,这并不是那些强力的招式以及炼身方法可以化解的。

    那名南吴人看了看无迹,他知道管阔已经没有能力再骑马了,最终对着管阔伸出了手。

    管阔的手与他相握,奋力想站起身来,但是这一系列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势,他额头上的汗水汩汩直流。

    在此时此刻,那些烟雨宫侍卫虽然勇猛,那些北唐人也不怕死,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热衷于送死,现在扑上来的那两百多突兀骑兵,很明显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对付的,留给他们的唯一选择,只有马上退走。

    显然,那些任务失败然后暴怒的突兀人并不想就这样让他们安然退走,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地的震荡也是越来越剧烈,就算他们马上动身,可能也做不到全身而退了。

    但是他们看到,那些突兀人的神情在暴怒之中,还隐藏着非常大的忌惮。

    身后,同样有奔腾的马蹄声连绵不绝,越来越近。

    虽然距离这里比起突兀骑兵距离这里要长,但是北唐铁骑还是到了。

    计光的眸光渐冷,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想从我的手下杀人,痴心妄想!”

    他举枪高呼:“不要慌张,我们来了!”

    三百多北唐铁骑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变阵,化为了一道长长的铁墙,密不透风,沉重得几乎要将大地踏碎。

    心情最最激荡的莫过于那二十多名北唐人,还有管阔。

    一个人感觉最有力量的时刻,就是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你的国家的武力站了出来,喊一声:不要慌张,我们来了。

    这句话,便是所有。

    那些突兀骑兵开始怪吼,苏印死了,就算对面的北唐铁骑让他们忌惮,但是他们依旧别无选择,只有这样决一死战,他们才有脸面回去见阿史那沁。

    烟雨宫侍卫以及那二十多名北唐人严阵以待,那些突兀的精锐会在北唐铁骑之前一些赶到,那段时间不会很长,所以他们需要独自作战那很短的时间,等待转瞬即到的北唐铁骑。

    “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抖动起漫天尘烟。

    为首的烟雨宫侍卫面对着人数远远超出这边的突兀骑兵,面无惧色,反而露出了战意昂扬之态。

    他们只需要支撑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时间,如果就连这点底气都没有,他们就不叫烟雨宫侍卫,也不敢妄称要保护那个小祖宗。

    凶狠并且因为绝望反而变得义无反顾的突兀人撞了过来,管阔躲在了那名为首的南吴人后面,以他现在的样子,只要不是成为拖累,便是做得最好的事情。

    无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把身子靠过来,于是刚才千辛万苦站起来的他忍着疼痛靠在了无迹的马背上,这样子他才不至于会倒地。

    突兀人的攻势很猛,烟尘滚滚,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人声嘈杂,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辨不清了方向,四处都是一种像是面对大海一般的压抑。

    他不知道烟雨宫侍卫以及那些北唐人的伤亡情况怎么样,但是挡在他前面的南吴人还是坚定地守护住了他,没有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这样很难得。

    友谊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他和这些南吴人接触的时间其实不算多,但是那么多日的风风雨雨,大家一起围在少女身边被呼来喝去的日子,就这样让他们的友谊产生,然后又变得坚定无比。

    此时此刻,他们的友谊便是,他们会保护着管阔,用尽最大的努力,然后也没有其他了。

    很简单,但是也很震撼。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隆隆作响,然后管阔本能地感觉到周围的那种绝望压抑迅速缓解。

    他的身侧,越来越多的北唐铁骑面色冰冷地掠过,撞向那些凶狠的突兀人。

    这一场战斗,没有丝毫的情面,也不需要作任何的言语,突兀人想杀死管阔,北唐人想把管阔带回去,于是他们必须分一个你死我活。

    这一点,就和管阔要杀死苏印,而突兀人要把苏印带回去一样的道理。

    战马嘶鸣,马蹄践踏,掠过苏印的尸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者也可以说是什么心理,所有人全部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那一块。

    并不是说死者为大,毕竟作为曾经威名赫赫的北唐成武将军苏印,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对于传奇人物,不管人们是恨他也好,尊敬他也好,都会保持着一种神秘的不想接近,或者去破坏。

    管阔喘着粗重的气,他感觉真的很不好。

    今日与苏印一战,他从来没有伤势如此严重过,他缓缓运转着体内的运气法,试图让自己的疼痛以及伤势能够缓解一点,但是并没有特别大的效果。他的肋骨骨折压迫到了身体器官,好多地方感觉特别压抑,他忽然有些心焦,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骨折有多么严重,在这个世界上,肋骨骨折如果严重的话,是无法养伤养好的,甚至还会死亡。

    当他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周围的厮杀在继续,北唐铁骑那熟悉的声音带给了他和心脏一样的律动,他撑着无迹的马背,抬头望了望天,阳光依旧明媚。

    与此同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

    他听到了什么东西擦过空气的呼啸声,一种几乎本能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的手臂狠狠一推无迹的身体,就这样让自己仰天倒下。

    因为本来的伤势,这一倒引发的疼痛让他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向上的头看到了一支挟带着强烈的死亡气息的箭羽一掠而过,几乎带动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气流。

    “嗖!”

    他在箭羽过来之前倒下了,于是那支箭羽就这样过去了。

    鲜血迸溅,一名刚刚才举起马刀的突兀人胸口处就这样扎着这支箭羽,尾部的翎毛高频率地颤动着,那名突兀人从马上栽了下去,死不瞑目。

    冷汗顺着管阔的后背溢出,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非常干涩,手也因为那一瞬间带给他的紧张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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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阿史那沁的箭(中)() 
除了之前和苏印对决时候的一些时段,他从来没有过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如果刚才他没有提前察觉到那支箭羽的步伐,没有果断向后倒下的动作,可能被扎到胸口的人,就会是他了。

    这里的突兀人都没有配备弓箭,所以很明显这一支箭羽并不是这里的突兀人射出来的,而且双方已经交锋,没有人会傻到一边短兵相接一边放冷箭,所以的话……

    管阔将目光越过来来往往厮杀的人影,试图望得远一点。

    但是此时此刻他躺在地上,看到的大多数都是马蹄和人腿,还有大地起伏的线条,实在是看不到远处的什么事物。

    所有人都明白,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带管阔活着回去而战的,所以刚才管阔的一系列动作,还有那支箭羽,不少人都看到了。

    挡在管阔前面,帮助他抵挡了几乎所有攻击的那名为首的烟雨宫侍卫用吴钩刀斩落一名突兀人,微微侧了侧首,不安地用吴语喊到:“你怎么样!?”

    管阔因为刚才的突然倒地,骨折压迫到了肺部,咳嗽了一声,道:“还好,没受伤,它没有伤到我。”

    那第一支的箭羽,就像是发动了一个信号。

    那些在烟雨宫侍卫还有北唐铁骑联合之下被死死压制住的突兀人爆发出一片欢呼,战意昂扬到了极致。

    因为看到了那支箭,他们就明白:那个人,正在背后看着他们!

    那个人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站在很远的地方,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便可以造成极大的影响力。

    但是今天,那个人不仅仅会在那里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更已经决定了亲自出手,并且正在做。

    虽然那个人很远,而且人影憧憧之下,并不能够看到分毫的身影,但是倒在地上的管阔还是觉得自己的背后如同被无数根刺钉住了一般,遍体生寒。

    或许有不少的南吴人和北唐人会以为刚才的那一箭可能是一个意外,但是管阔本能地觉得绝对不仅仅是这样子的。

    尽管全身疼痛无比,但是他还是再一次运转起体内的运起法,让强大的气息充盈体内,他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一种警觉到极致的状态。

    他再一次听到了那声令他几乎汗毛倒竖的箭矢呼啸声。

    虽然很轻微,但是非常凌厉。

    他非常果断的将体内的气息排出体外,全身都进入到了一种轻灵的状态,他的身形一掠,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本来仰躺在地上的他消失了。

    空中,他的身影出现了一瞬。

    那支箭羽挟带着冰寒刺骨的风,自他的左膝盖上擦过,留下一道浅痕。

    不是很痛,但是真的感觉很不好,他刚才再一次和死亡作了一个照面。

    箭矢还在继续向前,一匹奔腾着的北唐披甲战马呼啸而过。

    “叮——”

    轻微的箭头撞破铁甲的声音传出,那支箭矢轻易地射穿了覆盖在战马马腿之上的那一层铁甲,带出一连串的血花,战马发出一声哀鸣,朝着前下方撞下去。

    一声砸击地面的大响,人仰马翻,烟尘震动而起,那名北唐骑兵在原地滚了几圈,被顺势而过的马刀砍中了脖颈,鲜血汩汩直流,再也不能动弹。

    这一切,全部都落在了这里的人眼里,突兀人更加兴奋了,发出声声的怪叫,而南吴人和北唐人神情凛然。

    当此时,强行压制住疼痛感觉的管阔化做一道风落在苏印的尸体旁边,默默看了对方一瞬,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右手一划,将犹插在苏印胸口上的秦杀握到了手中。

    不管对手有多么强大,秦杀在手的他相对来说底气都会足一点。

    之前管阔同苏印的战斗比较远,虽然看到了他施展的那种诡异身法,但是毕竟没有那种临在眼前的震撼感,所以相对来说还好接受,而今管阔切切实实地展现出来,那就让周围的人感觉震惊非凡了。

    尤其是那些烟雨宫侍卫们。

    他们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们和小安安待过好多年,对于那种诡异身法,他们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他们曾经无数次近距离的见到过,也在实战中和那种身法配合过,但是他们都觉得那种身法非常高大上,除了那一个不可言说家族的某些人,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根本就不会存在,整个世界上能够施展的都屈指可数,包括那个不可言说的家族之内。

    虽然管阔只施展了一下,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但是他们还是坚定地意识到——那种诡异身法,就是小安安的那种诡异身法,或者是无限接近的一种身法。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管阔到底是怎么学会的?这是一个巨大的疑问。

    他们并不认为管阔会是小安安教的,虽然他们包括小安安和管阔认识了那么久,已经建立起了一种非常奇怪但是很稳固的友谊,但是那种友谊并不可能会让小安安把那种身法都教给管阔,除非小安安的脑子被驴踢了,或者被门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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