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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修仙不如跳舞-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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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性乐观的宛晚,这次对上余重锦,也没了笑容,待宋玺走了,才走到余重锦面前道:“师姐为你备下了客舍,抽空收拾了行李,便准备归家。”

    数日后,余家来人,也不知在宋玺面前说了什么,宋玺大怒,将余家那位筑基修者,直接打成重伤,甩出山门去,并在山门内大喝:“全沧源陆的人都可以骂我心狠,唯独你们余家没有这个资格。我养她十二年,就算她犯了错,也轮不到你们余家来糟践。”

    余重锦哭得和个泪人儿似得,却难得硬气的对那修者道:“重锦今日敬告天地,与余家就此恩断义绝,余家之事与重锦再无干系,重锦半身血脉也还给你们。”

    孟染赶到时,天舞门山门前,余重锦血溅青石,流了一地。

    那修者既已被打出山门,孟染也懒得再管,将气得吐血的宋玺抱了,返回大殿。

    殿内却也是一团混乱,宛晚气得跳脚,要去杀了那余姓修者,到底被白秋云拦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余重锦之事宋玺出乎意料的没有重罚,有了两仪的开导,孟染在这件事情上也就没有再心软。但事关宋玺,事情却又不一样。

    宛晚见了孟染,便推开白秋云扑了过来,咬牙切齿道:“师兄,你去捏死那个姓余的。真当我们天舞门没人,竟然说的出来那种话。”

    因与白秋云推攮,宛晚一头秀发都有些乱了,回话也是语不达意。

    孟染转向白秋云:“什么情况?”

    白秋云看了眼宋玺,待宋玺点了头,才对孟染道:“年初重锦虽将余佑霖救了回去,却一直昏迷不醒。那余宗光来接重锦,却是想将重锦送到白羽观去赔罪。重锦这次还算知事,趁其不备从客舍跑了出来,让师姐做主”

    孟染闻言,又惊又怒,对余家的智商简直大开眼界。再看向昏死一旁,一身血衣的重锦时,也是深深叹了口气,道:“倒可惜了他们兄妹。”

    余重锦灵根不佳,能够拜入天舞门且年纪轻轻就修到筑基,全拜天舞门功法但重骨根,且余重锦骨根还算不错。余家但凡对重锦有丝毫惜才之心,便不会做出之前那种事,葬送余重锦的前程。

    已经出了戴成荣那样的事,但凡有些脑子,也不该想着将余重锦送去白羽观。且不说重锦,只说余佑霖这时候被送回去,只怕反而要遭白羽观折磨。

    就算是天舞门弃徒,这时候余重锦要真被送过去了,那才是让天舞门无地自容。

    宋玺咳嗽了两声,嘴边便溅出来一丝血点。孟染走过去的几步,踩了妙手舞的步子,聚了灵光给宋玺疗伤。又对白秋云道:“怕是余家偏远,还不知道戴成荣被我废去修为之事。那白羽观一心讨好戴山宗,如今戴成荣遭此大难,白羽观也讨不了好去。他们还有心思来我们天舞门想这些肮脏事,倒不如想想怎么面对白羽观的怒火。”

    宋玺也冷笑了一声,对白秋云道:“你且出去,将此事告知那愚人。”

    孟染便也顺势劝道:“师姐也知那是愚人,何必与他生气。”

    宋玺这时才终于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被孟染拧回来放在椅上的余重锦,道:“却也不能不管她。”

    孟染此前也没想到,余重锦便是顶着天舞门弃徒的身份,也能惹出这种事情来。

    两人正面面相觑时,昏在椅上的余重锦倒是醒了。挣扎着从椅上起来,软着身子跪在了宋玺面前:“重锦又给您丢脸了。”

    宋玺也是无法,对这个徒儿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此时看着余重锦一身惨状,宋玺眼圈一红,侧了头悄悄抹泪。

    余重锦此时反而镇定了,之前那些软弱,仿佛都随着鲜血流出了她的身体。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的道:“重锦虽是弃徒,却不能回余家任他们糟践。重锦没脸再留在天舞门,师父宋便为重锦再费些心思,送重锦去紫云宫。”

    孟染都被余重锦这句话给愣住了:“你去紫云宫作甚?”

    余重锦面上还染着鲜血,苍白的容色在这血色衬托下更显惨淡,偏那双眼格外清明,倒比以往看着要易动人心:“既是斩情道,便让我也斩了这桎梏二十年的亲情,再无干系。”

    宋玺已经应道:“好。允你此事。”余重锦的变化宋玺自然看在眼中,十多年教导没能让她立起来,经此一事余重锦倒是大彻大悟,可惜两人师徒缘份也只能尽了。

    宛晚却依然气个半死,对孟染嚷道:“师兄,你怎么能就这样放过那姓余的?”

    孟染看到宛晚生气,自己反而不气了,甚至笑起来,问道:“臭水沟里爬出来的野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咬回去?啃一嘴臭毛?”

    宛晚只是想一想,便摇了头:“不要不要,师兄你也不要说了,恶心死了。”

    “我说一说你都要恶心死了,你还让师兄去帮你咬?”孟染问。

    宋玺不高兴了:“说谁呢?当谁愿意啃?”

    孟染摸摸鼻子,咳咳两声带过,他倒忘了师姐刚刚出手打了人。

    不多时,白秋云便也回了大殿。对宋玺道:“余宗光已经离开了。”

    区区一个顺平府余家,本不该给天舞门折腾出什么风浪。能将宋玺气成这样,就算是因着师姐疼惜重锦,孟染都觉得不该给机会让他们长脸。

    宋玺请来了易辉冕,对宋玺所托,易辉冕也没有推辞,立刻修书一封传到了紫云宫。

    余重锦虽有错处,到底知错能改,且拒了余家这般胡闹,也算将功补过。

    辉宴圣君亲自过来了一趟,问明了来龙去脉,便将余重锦带了回去。着其拜在了辉宴圣君徒弟门下,倒也没有慢待。此后,天舞门少了一个余重锦,紫云宫却多了一个重锦。

    余家那位余宗光过来这么闹了一趟,天舞门众弟子对于重锦反而少了些恶感。提起那位曾经的大师姐,还会多一声叹息。

    乌长柳将外务处理完毕回来时,重锦之事已经尘埃落定。

    丹蝶派的两位元婴修者还留在天舞门,四修境演舞会之事,却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

    为了让明年四修境这一场演舞万无一失,孟染决定这次不再跳司辩之舞,而是将天舞门结丹期舞者的啸山舞排演出来。

    此舞以模仿山中百兽之姿而得名,啸山而舞以震天威。比起司辩之舞,孟染以为,更加符合四修境修者的心境。

    与乌长柳商议过后,孟染将啸山舞的舞姿提取出来,教给了宛晚。

    随后,孟染便又开始为了谱曲,闭小关。

    两仪见孟染从余重锦之事尘埃落定,便心态平稳,也能放心让他去谱曲了。

    而经此一事,孟染的处事倒是更稳重了,让两仪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就在天舞门为了四修境之事全力以赴时,迷极境却出了一件大事。

    迷极境两大宗门,一直以来都是针锋相对,却不知何时,吹雪门门主之子与真武门门主末徒暗通款曲,还闹出来了一个孩子。偏偏吹雪门门主之子洛君荒,是有妇之夫,两人的儿子都已经是元婴修为了。

    更要命的是,洛君荒的原配道侣玉如嫦,所修功法为极情道,最忌讳之事便是自己或道侣三心二意。

    此事一出,吹雪门这位原本已经元婴后期的散修,境界大跌,却也在境界大跌之前,重伤洛君荒,其后与其子不知所踪。

第160章 我是说如果() 
此事看似与天舞门毫无关系,却让孟染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以确西洲而言;三大境七小境;大与小之间也并不存在压制。

    九峰境的元婴修士说起来是最多的,但内斗格外严重;无力外耗。且九派单派实力并不强大;一直以来也没有一统确西洲这样的念头。反而是单派实力最强的迷极境中吹雪和真武两门;一直以来都隐隐有这样的势头。

    两仪山境作为确西洲占地最广的灵境,一直以来也是迷极境最想拿下的目标。一旦连两仪山境都据为己有,占据了两仪荒山这样一个绝佳的宝库;对无论哪派都将是极大的提升。

    虽说如今的两仪荒山基本上也等同于对确西洲各境开放;但一旦一统;却能集齐更多的人手,更深入的挖掘这个宝库,其意义又决然不同。

    但短短十年;天舞门横空出世;两仪山境的元婴修士;在这十年间数量陡增。

    此次前往九峰境,竟然让丹蝶派的元婴修士一跃为七。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迷极境真武门觉得已经无法等待;猝然发难。

    在孟染觉得哪里不对时;果然,丹蝶派曲洪很快从四修境发出了消息,四修境内与戴山宗有恩怨的散修开始集结的同时,戴山宗出现了迷极境真武门修者的身影。

    消息传到天舞门;孟染眼前也忽然如云雾拨开。

    丹蝶派结婴修士一跃为七,无论丹蝶派做不做什么,对真武门都具有莫大威胁。

    如今丹蝶派与四修境戴家对上,只要能在四修境拖住丹蝶派,就能阻止丹蝶派短期内全面压制九峰境各派。阻止了丹蝶派一统九峰境,也就能为真武门争取更多在确西洲内动作的时间。

    乍一看这事情似乎与天舞门没什么关系,但恰是天舞门,因戴成荣之事,与戴山宗势不两立,丹蝶派才与戴山宗怼上,这就很微妙了。

    许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退路。

    曲洪的消息传到天舞门时,丹蝶派已经新派了一名元婴修者前往四修境。在与天舞门协商过之后,曲彩儿也从两仪山境赶回了九峰境。

    曲彩儿离开后,孟染回到居所,便一直坐在厅上发呆。不是窝在软垫上的那种发呆,而是正襟危坐一般的发呆。

    与孟染一起回来的两仪,默默得等待了一会之后,终于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孟染被两仪的体温包围时,忽然发现,那个一开始小心翼翼,再来恣意撒娇的两仪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反而是他身后多了一个温暖的后盾。

    在他对这个世界还不敢放开心扉时,是那个比他更加懵懂的两仪,让他毫不设防。

    而如今,在天舞门开始走到风口浪尖,他也偶尔觉得承受不来时,这个曾经懵懂的两仪,却已经可以让他无比安心。

    在天舞门,在两仪山境,在确西洲,所有的事情他们都是一同经历。

    他会彷徨不安,反观两仪,却已经凡事不动如山。

    就算与心性相关,两仪不也应该长成萌萌哒的美男子吗?

    唯一能说得通的,大约只有他所不知道的那个两仪。或者说,连两仪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个他自己。

    孟染从两仪怀中往上抬起头:“两仪”

    “嗯?”两仪应着,下巴还在孟染头顶摩挲了两下。

    “你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孟染问。

    “嗯?”两仪很意外:“怎么忽然问这个?”

    孟染也说不上来怎么忽然想问这个:“大概,忽然好奇?”

    两仪笑了笑,沉吟片刻后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和你现在看到的我,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孟染其实并没有指望两仪给什么答案,这个回答却让孟染也好奇了:“为什么?”

    两仪想了想道:“对此界的认知,我现在已经可以想起很多。而且很多看待事情的想法,也一脉相承。所以,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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