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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九龙珮-第120部分

小说: 九龙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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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曾在白云山庄对在下说过此话。”

    “据可靠消息,龙虎门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天鸣心头一跳,旋又释然。

    龙虎门乃是龙凤令的宿敌,也是雷家的生死对头。该门的实力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但依然不可小觑。天鸣原打算在江湖上历练几年之后,回头再前往龙虎沟扫穴犁庭,不意龙虎门居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令他颇感意外。

    他老爹生前树敌甚众,也有无数肝胆相照的朋友。佟氏兄弟能够死里逃生,十余载矢志不渝,其他人也有可能代友报仇,扫荡龙虎门。

    “你依然不相信令尊尚在人世?”姑娘问道。

    天鸣摇头道:“这类传说,在下听得多了。”

    姑娘笑笑说:“我也是人云亦云,没有真凭实据。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女友,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天鸣沉重地叹息。“转眼又失去了。”

    “又被恶人劫持了?”姑娘吃惊地问。

    “不。”天鸣顾左右而言他:“姑娘可知西山枫叶山庄中那干孤儿的来龙去脉?”

    “不知道,问此何意?”姑娘满面疑云。

    天鸣道:“既然不知,言之无益,在下的朋友生死未卜,在下告辞。”

    姑娘道:“他们还在搜查,园外也有数千精兵,你出不去。”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抓起了佩剑。

    姑娘幽幽地道:“我知道你能杀出去,可是,祖先的恩怨,为什么他们来承担后果?父母养育他们,十分不易,你这一出去,又要死多少人?他们是无辜的,能不杀人,岂不更好?”

    天鸣道:“抱歉,在下也不愿意滥杀无辜,无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杀人,必被人杀。除非姑娘能令其让出一条路来,否则,在下不得不杀开一条血路。”

    姑娘叹息道:“我只是游玩至此,无权过问此事。”

    忽闻冷剑在窗外道:“主子,奴才愿护送雷公子出园。”

    姑娘喜道:“有关大人护送,公子可以安然出困了,恕不相送!”

    天鸣心下甚感,真挚地道:“姑娘不特善良纯洁,而且颇具侠骨义胆,真令天下须眉汗颜。在下答应你,若能与那人相遇,在下将遵从姑娘的吩咐,绝不鲁莽行事。”

    姑娘喜悦地道:“谢谢你,雷公子,今上必能坦诚相待。走,我送你下楼!”

    圣驾已过,河面上白帆点点,南来北往,十分拥挤。

    万舟丛中,一叶轻舟逆水北行,速度极为缓慢,半晌方始滑出丈余,仿佛有无数无形的线,将它拴住,不令它远离。

    虽然缓慢,毕竟在走,一尺尺、一寸寸,步步远离,步步泪,柔肠寸断。

    恨船儿其行太速,恨苍天冷酷无情,恨命运乖蹇,恨……

    唉!恨!恨!恨!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思,握手一长叹,泪为一别滋。未死两分飞,难相守,长相思,无归期,悲!悲!悲!

    孤雁失群声声悲,步步泪,柔肠寸断心儿碎。目无光,樱唇裂,生离死别无归期,声声悲,哀怨、悲戚、孤寂,苦啊!

    小舟中,萧玉花容憔悴,形销骨立,犹如一朵突遭暴风骤雨摧残的鲜花,奄奄一息,那般地脆弱。

    辛总管的一席话,有如晴天霹雳,彻底粉碎了她刚刚得到的幸福,粉碎了她的梦。她觉得,自己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罪恶。

    她觉得,自己是罪恶的衍生物,没有权力去爱人,更没有权力得到爱。

    爱是纯洁的圣水,容不得半点玷污,而她是当今皇帝荒唐之后,永远得不到承认的私生女。倘若她所爱的人不是追魂雷霆的后人,给予她生命的亦非强占他人家国外的强盗,她宁愿做牛做马,也不离开爱人一步。

    两家竟是势不两立的生死对头,上苍的安排,竟如此残酷。

第104章() 
她从未见过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更谈不上感情,心中只有恨。

    恨他嫔妃成群,却又贪得无厌,既然占有了她的母亲,又为何始乱终弃,甚至连亲生骨肉也弃之不顾?这等冷酷无情之人,有何颜面为人之父?有何颜面为天下之主?

    要颜面便当不了皇帝,当皇帝便不能要颜面。如果想当皇帝的人,皆顾惜颜面,重道德礼教,被仁义礼智信缚住手脚,保证八辈子也当不了皇帝,不是吗?

    萧玉忍痛离开天鸣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滴水不进,任凭辛总管百般安慰,亦难解她心中的痛苦,几日功夫,竟是形如枯木,奄奄一息了。

    小舟在一座小镇旁靠岸,船家要上岸采购应用之物。

    她勉强饮了一口参汤,便摇头不饮,苍白干裂的唇、微微翕动,吐出微弱的生声息:“哥,小妹要走了,你给我的太多了,而我什么也没能给你,我……我好恨……”

    忽地双眸倏张,枯竭无神的眼睛里,幻现出奇异惊喜的光辉,苍白的脸上,也浮出惊喜的红晕,伸出双臂,仿佛要投入什么人怀抱,惊喜地叫:“鸣哥哥,谢谢你来看我,我……我好高兴……”

    言犹未了,双臂垂落,喉间“咯咯”作响,情形大是不妙。

    “萧玉啊!”辛总管劳累纵横,悲怆地呼叫:“我苦命的孩子,我不该将真情透露给姓雷的,我该死啊……”

    慌忙按住她的“命门”穴,将数十年修为的内家真力,源源输入她的体内,为她催动生机。

    码头上忙忙碌碌,大小船只进进出出,小船旁边停靠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客船,船上的客人正是那位曾在小姑山现身的中年道士一家。他的船先一步靠岸,小船的到来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及至听到萧玉呼叫“鸣哥哥”,以及辛总管的呼喊声,所有的人皆为之一怔。

    中年道士突然站起,低道:“看情景,邻船上有鸣儿朋友,而且遇上了麻烦,我去看看。”

    说罢,离船登岸,踏上了辛总管的船头。

    河面上,三只大客船首尾相接,顺流而下。居中的一艘的船尾,伫立着一位一身黑衣的中年女子,正自冷漠地打量着繁忙的码头。目光无意中扫过中年道之士,骤然拉回,凝视刹那,全身剧烈一震,打个手势低叫:“停船,靠岸!”

    中年道士没有留意河面上的动静,走到舱口,俯身问道:“二位施主,有甚急难,贫道或者可以助二位一臂之力。”

    辛总管正自心烦意乱,摆摆掌,不耐烦地叫:“去去!休来烦人!”

    中年道士淡淡一笑,不请自入,看看萧玉的脸色,又为她把了把脉,说道:“这位施主乃是忧伤过度所致,心病终须心药医,输以内力,对她无甚裨益。贫道赠汝一颗丹药,或者不无用处,还望笑纳。”

    辛总管见他不请自入,十分不快,方欲叱责,看清了老道的相貌,微微一怔,心中灵光一闪,脱口道:“道长可是姓雷?”

    老道目光一冷,方欲开言,萧玉蓦地坐起,四面寻视,口中叫道:“谁在说鸣哥哥?鸣哥哥在哪里?”

    老道轻轻叹了一口气,取出一颗丹药,和颜悦色道:“施主,请服下此丹,贫道有话问你。”萧玉推开丹药,急切地叫:“鸣哥哥在哪里?鸣哥哥,你在哪里?唉!他没有来。哥,小妹此生与你无缘,惟有等待来生了……”

    辛总管道:“萧玉,振作些,也许天无绝人之路……”

    萧玉无力地躺倒,感激地说:“辛总管,谢谢你,你老人家待我如亲生,而我却无法报答你老人家了……”

    “萧玉,不许胡说。”

    “不,辛总管,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佛家说,人有生死轮回,我今生今世不配与他做夫妻,唯求速死,以求来生早日与他相会……”

    不知何时,那位身着白色道袍的道姑与小道童,也来到了舱中。

    小道童走上前来,握住萧玉的手,稚气地说:“施主姐姐,休要听信那些鬼话,人死一了百了,未必能够转世。你很爱鸣哥哥,想得到他也非常爱你,如果他得到你的死讯,一定会痛不欲生,甚至有可能会去死……”

    “真儿,休得胡说。”白衣道姑推开小道童,将萧玉搂在怀中,亲切地说:“施主,你太痴情了,若能信得过我,请将你心中的痛苦吐诉出来,贫道也许能为你排忧解难。”

    “师父,谢谢你。”萧玉感激地道。

    辛总管曾百般安慰她,但毕竟男女有别,很多话不便出口。

    此刻,她依偎在道姑怀中,只觉如同依偎在母亲怀抱中一般,身心皆受到了极大的抚慰。

    她仰面望着道姑美丽的面庞,道:“师父,你很美,很像我在梦中见到的娘亲。”

    道姑瞥了一眼老道,温和地道:“你若不嫌弃我是个出家人,我便人你为干女儿,可好?”

    辛总管面现喜色,暗叫:“萧玉有救了……”

    “干娘!”萧玉伏在道姑怀中放声大哭,哀哀欲绝,积郁胸中说的痛苦,化作热泪滚滚而出。

    白衣道姑百般安慰,萧玉哭声渐止,心中为之舒畅了许多。

    道姑接过丹药,劝道:“诸事有干娘为你做主,请放宽心怀,服下此丹,对你大有裨益。”

    “谢谢干娘。”萧玉顺从地服下了丹药。

    辛总管道:“萧玉,你身子虚弱,不可劳累,先躺下来歇息片刻,再说其他。”

    萧玉顺从地躺倒,辛总管为她盖上被单,顺手点了她的“黑甜穴”,而后回过身来,逼视中年道士,道:“风传追魂雷霆业已重现江湖,道长以为然否?”

    老道淡淡一笑,道:“贫道亦有耳闻。”

    “道长以为是真是假?”辛总管紧盯不放。

    “据闻朝廷派遣大批追踪高手,撒开大网望风捕影,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施主是否也有兴趣染指?”老道语含玄机。

    “太白神龙的身份与意图,老夫知之甚详。”辛总管指指萧玉。“他是萧玉的朋友,爱屋及乌,老夫不会干任何伤害萧玉的事。”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问?”

    三只大船快速逼近,老道瞥了一眼舱外,对小道童打了个手势。小道童嘻嘻一笑,跃出舱去。身法敏捷,宛若飞燕穿帘,落地无声十分高明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辛总管暗暗吃惊。

    中年道士道:“施主点了这位施主的睡穴,莫非有话要说?”

    “不错,老朽正有一事请教。”

    “贫道愿聆赐教。”

    辛总管道:“有一位姑娘,自幼无父无母,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她发誓要找到娘亲。老朽为其孝心所感,五年前便携其投入江湖,助她在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这期间,她与一位少年侠士邂逅,并蒙其多次相救,因而钟情于彼。二人历经坎坷,终于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哼!”道士脸色一寒,森冷地道:“此人身在江湖,想必远离父母,必然是既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便擅作主张,与苟且何异?这等丧行败德之行径,与禽兽何异?”

    辛总管辩解道:“不然,当时情势危急,非此不可脱险……”

    道士厉声道:“身为侠士,当知礼仪廉耻!”

    “你这是什么话?”辛总管勃然而起:“亏你身为……哼!何不听老朽详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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