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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皇裔战神-第146部分

小说: 皇裔战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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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商贾似乎也是个偏执的人,听了那人的话,毫不示弱,敛起笑容说道:“你若把酒还给了我,我便把旗子扯下来,免得别人说我白赚了你的字。”

    听到了这里,刘寄北有些明白俩人争吵的原因。胖商贾是因为那人为他的酒旗题了字,所以不想要了那人打酒的钱财;可是那人也不想因为给人家写了字而白喝胖商贾的酒,俩人想来都是个执拗脾气,一时间竟是谁也容不下谁。

    那人一听胖商贾说出这话,顿时火了,朝着他说道:“我殷不害年过五旬,大半辈子以孝义为先,岂会为了这区区一葫芦酒而坏了我的名声,那张旗子你要扯便扯,休要拿此来要挟于我,这酒还给你!”他说完便把葫芦朝着胖商贾掷了开去。

    胖商贾也是脸se变得十分难看,瞧也没瞧飞来的葫芦,随手一抄,便已接在手里,接着快步走到那张酒旗下面,先是甩手把铁钱扔给了那人,然后单手握住挂着酒旗的木杆,也不见他用力,就如同掐嫩菜梗似的,一把扭断鹅卵粗细的木杆,并且顺手捋到杆顶,摘下旗子,再把另一只手里的葫芦挂在肩上,腾出手来就要撕扯旗子,口中还道:“你以为我是吓唬你吗?这便让你开开眼界!”

    就在这时,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位,扯着嗓子喊道:“胡闹,快放下旗子!”

    来人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夺去胖商贾手里的旗子,嘟囔道:“俩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由着xing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随后,他又朝着围观的百姓喊道:“各位!各位!这里没热闹了,尽可散了吧!尽可散了吧!”

    刘寄北暗自惊叹那个胖商贾身手了得,可看着人家已经在驱赶闲人,本也打算随着众人离去,岂料一转身之际,就听自称为殷不害的人说道:“这位壮士留步。”

    刘寄北定下身形,不解地问道:“台驾可是叫我吗?”

    殷不害先是看了一眼后来解围的那个人,见他也面露疑惑,仔细地打量着刘寄北,便解释道:“刚才,若不是这位壮士拉了一把,只怕我在那厮的追赶之下,摔了个大跟斗!”说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商贾。

    看到人群已经散开,前来解围的那人对着刘寄北说道:“这位壮士jing气内敛,定是非常人,可否到里面一叙?”

    刘寄北心中好笑,暗道:自从我出了嵩山,大多数人看我都觉得又憨又傻,唯有此人称赞,也不知他的这双眸子是怎样生的?

    思忖之间却听殷不害也道:“今ri如非壮士手疾,我便要大大的出丑,这等恩惠怎也要相报,进到里边,由我做庄,喝一杯水酒,聊表寸心。”

    说完,他斜睨了一眼胖商贾,没好气的接道:“这厮虽然不近情理,可他酿造的酒还是不错的。”

    刘寄北很是不好意思,正想出言推辞,那胖商贾也过来相劝,只听他说道:“壮士莫要见笑,我与殷酸儒向来不善,相互间辱骂惯了,今ri你没能让他出丑,照例我也该谢谢你,快请到里边坐,我叫匠人们准备些好酒,权作我请客也就是了。”

    刘寄北觉得这个胖商贾和那个殷不害很有意思,同时也隐隐感到,后来的解围之人也非一般,他心想:走了多时,进去润润嗓子也不错。于是不再推辞,径直随着他们进到了作坊。

    落座之后,由彼此间的谈话中,刘寄北得知胖商贾名叫刘玄石,祖上便是有名的酿酒大师刘白坠,而后来的那个解围的人名叫庾信,现于朝中官拜骠骑大将军以及开府仪同三司。

    庾信的大名他早就听萧若幽说过,知道这人很有才华,所写诗赋极为有名,萧若幽曾经评价他的文章是语言华艳,笔意纵横。

    看到了庾信,刘寄北忽然想起殷不害是何许人也了。

    殷不害和庾信一样,均是南梁旧臣。当年江陵陷落之后,他俩都被西魏军捉住,辗转流落到长安,而后被庾季才收留推荐,如今俱在北周任官。

    殷不害为人极是孝道,年少时家境贫寒,他抚育幼弟奉养老母,照顾得无微不至,人们都对他的德行交口称赞。gren之后,由于jing于政事,受到梁武帝的赏识,被委以重任。江陵被西魏军攻陷的时候,殷不害由于在别处督战,不知道母亲流落到哪里。当时天寒地冻,冰雪交加,老弱冻死者填满沟堑。殷不害一道上痛哭流涕,远近寻求,无所不至。遇见沟壑中的死人,即投身而下,翻找查看,浑身上下又湿又冷,整ri不吃不喝,嚎哭流涕,如此这般一连七天,才找到他母亲的尸体。殷不害趴在尸体上,几乎哭到气绝,行路之人无不为之流涕。

    百善孝为先。由于殷不害至孝,所以名声很响,北周受禅之后,他被封为天官御正中大夫,一直至今。

    当年在梁国时,庾信的父亲庚肩吾每遇到疑难的事情,总要把殷不害请到府中进行商议,久而久之,殷不害便和庾信相熟稔,俩到一起到了长安之后,关系更是非比寻常,经常在一起谈论时事,亦或是饮酒论诗。

    殷不害和庾信都很好饮,常常结伴来到西市沽酒,由此便认识了刘玄石。相识久了,殷不害和庾信了解到刘玄石的祖上在晋室东迁的时候,也一并到了江南,并为皇室造酒,接连几代都是如此。直至到了刘裕取缔东晋之后,刘玄石的曾祖父才流落到民间,定居在吴兴郡长城县,延续其祖上的酿酒技艺,靠此为生。

    到了刘玄石这一代,不甘心屈居于一隅之地,便举家迁至江陵,没想到几年后正赶上了江陵遭劫,于是他也和许多人一样,被西魏军挟持到了长安,就这样他又在这里从cao就业,干起了酒作坊。

    殷不害、庾信以及刘玄石都是天涯沦落人,并且刘玄石所造之物又颇得那俩人欢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个人逐渐成了莫逆之交。

    刘寄北得知这些事情之后,问起了“擒jian酒”一词的出处,刘玄石瞧了瞧庾信,后者便微笑着把这名号的由来说了一遍。

    原来,刘玄石的祖上刘白坠酿酒技艺独特,每到六月中旬盛夏时节,刘白坠将酒贮藏在罂瓮里,放在太阳底下曝晒。晒过十天半月后,酒味不变。喝起来味道特别甘香芳醇,而且醉后也不容易醒酒。由此,刘白坠酿造的酒闻名遐迩,就连京城里的名士贵胄每次出京,都不远千里带着刘白坠酿造的酒送人。因为它能扬名千里之外,所以起名叫“鹤觞”,晋惠帝司马衷永熙年间,青州刺史毛鸿宾带着刘白坠酿造的“鹤觞”酒到任上。途中遇到贼寇,劫持了毛鸿宾,并将他带着的酒喝光,随后都醉不省人事。于是,这些盗贼都被捕获。从这以后,刘白坠酿造的这种酒又叫“擒jian酒”。

    刘寄北听完以后,便叹道:“原来世上口头流传的那句‘不畏张弓拔刀,唯畏白坠醪’便是出此典故,直到今ri我才明白其中的紧要。”

    庾信笑道:“这句话已经流传了几百年,可是真正能明白它的出处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接着他随口问道:“听刘壮士的口音好像是河南人,不知怎会到了此处?”

    刘寄北道:“庾开府所猜不错,在下确实是家居河南,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yin差阳错,恐怕就连我自己也从未想到过。”

    庾信听刘寄北语气萧索,似乎并不愿多谈自己的事,便将事先准备好的酒斟了一杯,递到他的面前,微笑着说道:“离开了家总有些愁绪,此乃是人之常情,来!刘壮士暂且把烦心事放到一边,干了这杯水酒,说不定心里会快活些。”

第十四章 :鹤觞(2)【请随手收藏】() 
刘寄北接过酒杯,浅啜了一口,立时满口生香,禁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酒,入口生津,齿痕留香,难得之极。”

    刘寄北虽不嗜酒,却是海量。早在嵩山的时候,他便自己酿造槐花酒,味道也极为不错,每每遇到喜庆的时候,自己便会拿出窖藏的槐花酒喝个痛快。

    萧若幽出身于皇室,自小耳濡目染的尽是诗酒风流,所以她也能喝几杯,遇到刘寄北豪饮的时候,她便侍候在旁,陪酒说话。

    对于刘寄北酿造的酒,萧若幽评价说,酒不算烈,却含着一股乡土气息,喝了后让人心神宁谧,有种远离红尘喧嚣的感觉。

    刘嵩出事的时候,由吾道荣随着陆法和以及张远游曾到了刘寄北家中,吃了獐子肉,并且喝了槐花酒。当时由吾道荣便大是高兴,极为推崇刘寄北的酿酒手艺,一个劲地说槐花酒好喝。

    其实,刘寄北对自己酿的酒嘴上不说,心里也极为自负。可今ri喝了刘玄石酿造的“擒jian酒”之后,他暗自感到汗颜,心道:我自恃酿酒手艺不错,可同刘玄石比起来,实有着小巫见大巫的感觉,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到了这里,他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叹道:“无心流落至此,竟是邂逅如此美酒,人之际遇还有何憾?”

    殷不害抚掌大笑道:“说得好!今ri因为些许小事,能遇到同道中人,是为人生之一大幸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面前的杯满上,随后一仰脖,便把酒喝干,伸出袖子抹了抹嘴巴,开口吟道:“人之齐圣,饮酒温克。”说罢,他眼望着庾信。

    庾信回望着他,摇头叹道:“醉酒后仍能蕴藉自恃,这可不是你。”

    刘玄石咂了咂嘴儿,也在一旁附和道:“庾兄一语中的。若他醉了,如不胡说八道那就怪了,还是让他少喝点吧!”

    殷不害朝着刘玄石“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厮凭得小气,说出这话来分明是舍不得酒,你道我会白喝你的酒吗?刚才给你的钱财权当做酒资也就是了。”

    刘玄石冷冷一笑,说道:“就你那几个臭钱,够喝几杯酒,再说,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此时哪曾得到过酒资,你这厮分明在诓人。”

    庾信自斟自饮,摇头叹道:“你俩又在斗嘴,多年以来一直乐此不疲,今ri当着刘壮士的面也不收敛,难道不怕被人笑话?”

    殷不害接连又喝了几杯酒,脸se已是有些红润,他坐在那里,手抚几案,眼光在作坊内四处游曳,见到酿酒匠人正专注于制酒,丝毫没有留意自己这边,便意兴萧索的吟道:“嘉会难再遇,三载为千秋。临河濯长缨,念子怅悠悠。远望悲风至,对酒不能酬。行人怀往路,何以慰我愁?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缨。”

    接着,他又慨然n叹道:“不知不觉之间,我们流落在长安将近七年了,你俩人对这种寄人篱下的生计有何感想?”

    庾信回应道:“李陵这一首诗确实道出了他当时的心境,眼看着苏武即将归汉,而他却无法回到故里,自然是满心的惆怅。其实他就是没能想明白,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身?你问我在长安呆了七年有何感受?唉!还能有什么感受,既来之则安之呗。”

    庾信说话时的语气怪怪的,刘寄北听得出他有些言不由衷,不过也明白自己毕竟是个陌生人,他纵是心有千千结,又怎能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心里话,于是,对着刘玄石佯装随口问道:“刘公在此经营作坊也该有些年头了吧?”

    刘玄石一乐,伸出胖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将近七年了。唉!就如同一眨眼的功夫。”

    刘寄北接过庾信递给他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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