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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王子病的春天 作者:非天夜翔-第34部分

小说: 王子病的春天 作者:非天夜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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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都跑得飞快,心快从嘴里跳出来了,疯狗追了一路,遥远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被谭睿康推进一个木屋里。
  “进去!”谭睿康喊道。
  两人摔了进去,那狗疯狂地扑了上来,朝谭睿康咆哮。
  遥远忍不住大叫,谭睿康冲上前去以肩膀紧紧抵着门,把黑狗的头夹在门缝中,遥远随手捡到什么就抓着朝门外乱劈乱砍,疯狗退了出去,谭睿康狠狠关上门,上门闩,砰的一声,两人被关在了黑暗里。
  遥远瘫倒了,他们倒在地上不住喘气。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木屋很狭隘。
  “小远……小远……你没事吧。”谭睿康摸索着过来,摸到遥远的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遥远喘息着点头,把头埋在谭睿康的肩膀上喘了一会,感觉到脖颈有温热的液体,吓了一跳,说:“你流血了?”
  “耳朵挂了道口子。”谭睿康发着抖道:“打火机还在么?我看看你。”
  遥远发着抖摸出打火机,谭睿康接过,轻响声后,一星微弱的火光在两人之间跳跃。
  谭睿康的左脸上满是血,他们静静对视,他把手掌覆在遥远的侧脸上,认真地端详他,喃喃道:“还好,你没事,没破相。”
  他的脸庞带着鲜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遥远,看他的眉毛,看他的眼睛。
  两人静静注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谭睿康如释重负,闭上眼睛,笑了起来,说:“没事没事。”
  谭睿康英俊的笑容仿佛点燃了遥远心里的火种,就在那一瞬间,遥远不知道为什么想把脸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他屏住呼吸,忽然就想起许多年前读过的一句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Chapter26

  “让我看看你,痛么?”遥远小声地说,他仿佛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正在萌发,生长。
  打火机烫手,谭睿康松开拇指,四周恢复黑暗,他答道:“哥没事,别担心。”
  遥远要拿打火机,忽然外面的犬吠又疯狂地叫了起来,谭睿康马上说:“进不来!别怕!”
  打火机掉在地上,遥远摸了摸,找不着了,那疯狗朝门上一撞,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两人都不敢动,许久后外面又静了下去。
  “还……还没走?”遥远道:“这是什么地方?”
  “采石场。”谭睿康道:“我爸以前就在这干活。”
  两人的眼睛适应了光线,这是一个采石场旁暂时堆放废木的地方,空间非常狭小,断木整齐地码着,遥远伸手摸了摸,谭睿康道:“别被扎着,你过这边来。”
  狗吠声再起,遥远险些被吓出心脏病来,说:“妈的,这畜生。”
  “乡下的狗和城里的不一样。”谭睿康道:“不知道哪家的狗疯了跑出来。你被咬着了么?明天得去卫生所打个针。”
  遥远道:“没有,怎么能这样?太无法无天了。真该把这畜生打死。”
  谭睿康说:“别,狗发起狠来咱们都不是它对手,这些狗都能咬死人的。可能是邻村养的,明天去问问谁家的狗,不过也……哎,顶多赔点钱就完事了。”
  遥远出了口气,难受地借着一点微光打量谭睿康的耳根,谭睿康道:“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两人依偎在墙角,谭睿康一手揽着遥远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遥远的心脏砰砰地跳,他们不止一次这么坐在一起过,有时候是谭睿康搂着遥远,有时候则是遥远把谭睿康搂在怀里,从前那些都只是两兄弟的亲密举动,遥远觉得这很自然,就像他和齐辉宇互相搭肩膀一样。
  然而今天晚上他感觉到自己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情愫,它出现得毫无征兆,却又理所当然。他想吻谭睿康?他竟然想亲自己的表哥?
  遥远倏然间就说不出的害怕,自己是个同性恋?更可怕的是,这还是乱伦!
  不……不行,这不对,不是这样子的。遥远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自己的心情。
  谭睿康揽着他的一手又轻轻拍了拍,说:“小远。”
  “什么。”遥远的声音在黑暗里微微发颤。
  谭睿康笑道:“你刚刚可真够狠的,比那狗还狠,狗都怕了你了。”
  遥远一时间被岔了思绪,笑了起来,说:“你是说我比疯狗还狠么?”
  谭睿康道:“我完全想不到,你揍它那会可真凶。”
  遥远道:“我我……嗯,我当时没注意,脑子都昏了。”
  谭睿康想到一事,又道:“被咬着了没有?”
  两人都穿着短袖,谭睿康牵起遥远的手,在他手臂上仔细地摸,又撩起他的t恤,在他腹部,胸膛,脖颈上摸过,遥远道:“别……没事。”
  “被咬被抓以后,得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谭睿康说:“怕有狂犬病毒,明天再去打疫苗就没事了。你把上衣脱下来吧。”
  “我没事,真的,我没事。”遥远的呼吸有点急促,谭睿康摸过他的胸膛时,遥远一屏息,咽了下口水,挪开他灼热的手掌。
  遥远屈起一膝,不自然地调整了坐姿,他被谭睿康摸了几下,裤裆里就硬了,还好穿的是牛仔裤。
  “真的没被咬么?”谭睿康道:“抓伤呢?”
  遥远道:“真的没有,别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耐烦,谭睿康便不再检查他,依旧搭着他的肩膀,把遥远搂在自己怀里,让他背靠自己胸膛,说:“睡会儿吧,白天咱们再出去。”
  遥远嗯了声,心里波澜起伏,不住问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完了,他再也找不到从前喜欢池小君的那种感觉了,难道自己也是像齐辉宇一样的同性恋?
  他忽然觉得孤独而无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谭睿康不可能喜欢自己,他对自己只是兄弟之间的情感,遥远不住告诉自己不会的,想太多了。
  他完全无法接受,更觉得心乱如麻,谭睿康把他抱着,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遥远便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离开谭睿康了,他的温暖,他的微笑,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朝夕相处间的谭睿康已经不是现在的谭睿康。他仿佛变得更陌生,却也更有魅力……遥远不敢再想下去了。
  过了很久,外面远远地传来鸡叫声,一缕薄薄的晨光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哥,你在想什么?”遥远睁开眼道。
  谭睿康也没有睡觉,答道:“在想你。”
  遥远:“……”
  谭睿康的指头摸了摸遥远的脸,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带着好闻的皮肤气味,说:“这儿全是碎石路,以前我爸工地上有个人从坡上滚下来,整张脸全毁了,血淋淋的,幸亏你没擦着。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遥远道:“还不是你要骑车,不然也碰不上疯狗。”
  “我的错我错。”谭睿康笑道:“我就是命硬,算命的说我八字大……”
  “别这么说!”遥远最烦听到这话:“以前也有人朝我说过我把我妈克死了的话,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谭睿康道:“好,不说,不过那算命的有一句说得很对。你记得那老瞎子么?”
  遥远道:“老瞎子?”
  谭睿康:“就是大奶奶去世的时候,一个老瞎子过来,姑丈给了他一百块钱。”
  遥远完全没有印象,说:“他怎么了?”
  谭睿康说:“他是个算命先生,听说文革的时候腿被打瘸了,那会大爷爷大奶奶都在,大奶奶生不出孩,瞎子给她摸了摸脸,说让在树上挂个什么的……大奶奶就生出孩来了。”
  遥远动容道:“有这种事?这不科学吧。”
  谭睿康:“我也是听大奶奶以前说的,她还生了个男孩呢,大爷爷喜欢得很,可惜养不活,六岁的时候在河里淹死了。”
  遥远道:“我还有个大舅?没听我爸说过。”
  谭睿康嗯了声,说:“瞎子说大爷爷当兵那会杀的人太多,血气重,所以咱们谭家香火不旺,后来大奶奶又生了你妈妈。”
  遥远听得出神,谭睿康说:“那老瞎子跟咱们挺有缘分的,小时候给我摸过骨,说我命……那啥,不太好。还给你摸了的。”
  遥远忽然就想起来了,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五岁回来那会在堂屋里有个人在他脸上摸来摸去,吓得他大哭。
  “他怎么说我的?”遥远说。
  谭睿康想了想,说:“说你命好,命里从来不缺钱。一辈子顺风顺水,总有人宠着你。”
  遥远点头道:“说得也对。”他确实从小就命好,而且天生被人惯着,离开父亲以后又有谭睿康这个兄长的照顾。
  谭睿康说:“但磕磕碰碰也多,老天爷看有人宠你,就不想你过得太好,时不时会绊你一跤,推你一把,让你摔个嘴啃泥……总之就不让你顺心。”
  遥远道:“这就不对了,老子不是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么?天下万物在它眼中,都像拜神烧的草狗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吧,也不会喜欢这个讨厌那个。怎么会专门来欺负我?”
  谭睿康笑道:“当然,算命的要现在碰上你,你就使劲儿堵他的话吧。”
  遥远摆手笑道:“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你呢?不说那些话,还有啥有用的么?”
  谭睿康说:“说我是灾星,不过也会遇上贵人,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从十七岁起,碰上贵人的时候,命就转好了。”
  遥远一听就尴尬,忙道:“我可不是贵人。”
  谭睿康道:“你是,不用问了,你就是我的贵人。”
  遥远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他其实一夜没睡,还是很困,他说:“要说的话也是我爸。而且没有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你全是靠自己呢,没听你老师说么?你没迷失在大城市里,这都归结于你的本性。”
  谭睿康:“嗯……”
  遥远侧过头,谭睿康也侧着头,两人盖着同一件外套,晨光熹微,谭睿康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遥远的双眼,眼神有点无辜,又有点期待。
  两人靠得很近,遥远下巴一扬,嘴唇直接触碰到谭睿康的脸,吻了吻他。
  谭睿康:“!!!”
  谭睿康马上抬起手臂挡开遥远,遥远哈哈大笑,说:“我爱你,哥。”
  谭睿康蹙眉道:“别……别这么玩,小远!别恶作剧,哎!”
  遥远朝他比了个中指:“你傻嗨么?”
  谭睿康:“你你你……”
  谭睿康既好笑又无奈,拿手指头戳遥远脑袋,天已大亮,谭睿康说:“我出去看看那狗还在不,你别出来,有动静马上把门关上。”
  遥远道:“我来吧。你身上带血,它见了你就发疯。”
  谭睿康不容置疑道:“我来。”
  谭睿康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看,说:“应该走了。走了,出来吧。”
  遥远注视着他的后背,又想抱抱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侧,但他不能这么做,刚刚亲他纯属自己一时冲动,千万不能再越界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谭睿康回身来牵遥远的手,说:“走。”
  外面一到白天就变了副模样,满地碎石铺就的道路,锋锐的沙砾与小石头折射着阳光,遥远被谭睿康牵着手指,心脏又开始砰砰地跳,从前他们牵过无数次手,那时候都觉得很自然,然而现在便觉得很不自在了。
  他趁着挠痒的机会松开了谭睿康的手,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怎么走?”
  “那边。”谭睿康指了路,他们回到昨天从坡顶摔下来的地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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