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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部分

隋末阴雄-第738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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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权摇了摇头:“其实我不认为这回伏允可汗还能逃得出来,伏俟城那里我去过,那是一座巨大的山谷,谷中方圆百里,有成片的草场,而那伏俟城则守在进山的通道上,挡住了外界攻击的方向,可以说想要打进去,难于登天,可另一方面,想要突围出来,也是难于登天。”

    王世充点了点头:“我没去过伏俟城,但听你老兄这样一说,那要让伏允可汗躲过这一劫,只有让他先逃出来才行了。”

    刘权微微一愣:“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十几万部众,一个人逃出来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些草原上的蛮夷首领都是一个脾气,大难来临时,保命第一,如果有人通知伏允可汗现在面临的危机,让他留得火种,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即使自己跑不掉,也会让自己的儿子带些亲信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刘权咬了咬牙:“王老弟,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人去通知?”

    王世充笑道:“如果以后你想坐稳这个吐谷浑郡守的位置,就得这么做,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若是你消灭了吐谷浑本部,那些漏网之鱼和羌人们会恨你入骨,以后大军退去后,你独立镇守此地,他们会不停地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别说收取这些名马,就是自己的地盘,也未必能保得住。”

    刘权的眼中光芒闪闪:“没别的办法了吗?非要我派人去通知?”

    王世充点了点头:“现在从白水羌的情况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回至尊是御驾亲征,出动了几十万大军,而吐谷浑的本部虽然被宇文述的前头部队击溃,但想必也没有料到至尊这回的决心这么大,所以你这时候派人去通知他,这是雪中送炭的举动,绝对会让伏允可汗感激一辈子的,甚至劝他暂时服软,向隋军低头投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要是拉不下这个面子,让他儿子带部众投降也可以,反正大军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的,退了以后,这里还是他的天下!”

    刘权的嘴角勾了勾:“可是要是这伏允可汗继续在这里称王,那我又算什么?我这个未来的吐谷浑郡守,还得讨好这伏允可汗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老兄,你觉得这河湟之地,千里草原,能象我们汉人中原那样,退牧就耕吗?能把这里弄出千里良田,引大批的汉人过来定居吗?”

    刘权摇了摇头:“至少在我当这郡守的这些年里,是不指望这大草原能变成良田了,怎么,王老弟,你的意思是,我还必须要依靠这伏允可汗,还控制这片河湟草原?”

    王世充点了点头:“不错,吐谷浑本部在这里毕竟经营了几百年,威望不是其他的小部落可以比的,你如果跟伏允可汗搞好了关系,那由他来代你镇压这些小部落,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看看一手搞垮突厥的长孙晟将军,他不就是靠了跟启民可汗的特殊关系,现在仍然牢牢地掌控着突厥的漠南草原吗?”

    刘权的心中一动:“对了,这回为什么没有见到长孙将军随驾?虽说长孙将军主要是对突厥的事情比较熟悉,但也不至于征伐吐谷浑的时候,都不带他出来吧,其实我本来都有点担心,若是他在,这次的任务落不到我头上呢。”

    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出一丝落寞的神色:“长孙将军已经卧病在床几个月了,据我所知,只怕命不久矣,这回至尊御驾亲征吐谷浑,熟悉这些草原游牧蛮夷事物的长孙晟,居然无法随驾,也证明了这点。唉,也许随着他的死,关陇贵族间一轮新的洗牌和动荡,联姻与站队,即将到来了吧。”

    刘权怔怔地看着王世充,嘴巴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汤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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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七章 长孙家的内战

    东都,深夜,右骁卫将军长孙晟的府上,灯火通明,长孙晟头上缠着白布药带,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地躺在榻上,剧烈地咳嗽着,昔日那个威风八面,鲜衣怒马的草原英雄,现在已经如同一只垂死的狮子,气若游丝,等着自己末日的来临。

    一个三十出头,面目姣好,全身绸缎衣服,戴着金钗的女子,正是长孙晟的继室高氏,长孙晟的原配夫人早亡,后来续弦娶了比自己小将近三十岁的高氏,当时这门婚事引起了已经成年的三个儿子的极力反对,但长孙晟仍然坚持娶了高氏,并与她生下一子一女,分别名叫长孙无忌与长孙无垢,长孙无忌刚刚十五岁,与长孙晟不同的是,他对骑射弓马之道毫无兴趣,自幼爱读书,才学之名已经在关陇世家的少年一辈中很突出了,而长孙无垢更是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就已经以姿容秀丽,性情贤良温婉,而闻名于关陇家族之间了。

    只是长孙晟长年在外,前妻所生的三个儿子和后母与异母姐弟间的关系极为糟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势如水火,自从长子长孙行布在杨谅之乱中身亡之后,侧室所生的次子长孙无傲又外任鹰扬郎将,留在家中的三子长孙无宪就成了半个家主,与高氏母子的战争也持续了十余年,现在终于要到了快了断的时候了。

    长孙晟微微地抬起了眼皮,看着在自己面前偷偷抹泪的高氏,张了张嘴,高氏连忙上前扶长孙晟坐起,端起一边小几上的一碗汤药,给长孙晟一勺勺地服下,又辛又苦的药味刺激着长孙晟的神经,让他的胃一阵痉挛,几乎要吐出来,高氏连忙掏出绣帕,一阵擦拭。而跪在床前的长孙无忌也连忙上前,帮着长孙晟好一阵子推背抚胸,才让他渐渐地缓过气来。

    长孙晟的眼光落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这个少年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脸上写满了早熟,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精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两道剑眉入鬓,而嘴角有些微微地上扬。隐约地表现出这个少年不甘于人下的冲天气势。

    长孙晟叹了口气,抚了抚长孙无忌的脸颊,轻声道:“四郎(长孙无忌在家排行第四个儿子,现在没有成年,还未表字),你三哥还是不肯来吗?”

    长孙无忌的嘴角勾了勾,平静地说道:“三哥自从阿大病倒不起之后,就一直不肯过来 ,他说阿大自有母亲照料,轮不到他这个野小子。”

    长孙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些都是阿大的错啊。只是,只是苦了你们母子。”

    长孙无忌的眼中泪光闪闪:“阿大,您千万别这么说,无论如何,孩儿一定会侍奉阿大的,三哥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孩儿这就去请他过来 。”

    长孙晟几声剧烈地咳嗽,本来转身要走的长孙无忌连忙又扶住了自己的父亲,长孙晟喘了好一阵,才又能说出话来:“观音婢(长孙无垢的小名)。观音婢又在哪里?”

    高氏抹了抹眼泪,说道:“观音婢这会儿正在看着给夫君煎的药呢,这孩子,现在每天都亲手为夫君煎制汤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

    长孙晟长叹一声:“唉,阿萝(高氏夫人的闺名)啊,只怕是,只怕是这回为夫撑不过去了,以后。以后也没办法再保护你们母子了。”

    高氏和长孙无忌不约而同地放声大哭,抓紧了长孙晟的手:“不,夫君(阿大)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们扑到了长孙晟的身上,泣不成声。

    长孙晟默然无语,脸上老泪纵横,等到妻子和儿子停止了抽泣之后,才看着长孙无忌,一边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珠,一边说道:“四郎啊,趁着阿大现在清醒,去把你舅舅和唐国公找来,阿大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们说。”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擦了擦眼泪,起来向着长孙晟行了个礼,转身匆匆而去,只剩下高氏还在那里低低地啜泣着。

    长孙无忌低头前行,没走出几步,正要拐弯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壮硕的身影,长孙无忌一时收不住脚,一头撞到了那人的胸口,直接给弹出去四五步,几乎摔倒在地,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站住,一抬头,却发现挡住自己去路的正是壮如山岳般的三哥长孙无宪,而在他的身后,管家长孙林,还有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役,正抱着臂,打着灯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长孙无宪年约四十,满脸横肉,个头足足比长孙无忌高出了一个半头来,那张脸跟长孙晟倒是有八分象,满脸络腮胡子,七分象个胡人,这也正是因为其生母也同属胡人贵姓达奚氏,两个高贵的塞北鲜卑家族,生出来的自然是天生的武夫。

    长孙无宪抱着臂,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冷冷地说道:“四郎,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挺直了胸膛:“三哥,阿大醒过来了,要见唐国公和我舅舅。”

    长孙无宪哈哈一笑:“唐国公和你舅舅?你还真会编啊,阿大都晕了十几天了,怎么这会儿就突然醒了呢?到底是你想见,还是阿大想见?”

    长孙无忌的眉毛挑了挑:“三哥,不是我说你,你再不待见我娘,现在阿大病成这样,作为儿子,也应该端汤服药地去伺候,可是阿大卧床几个月来,你看都不去看一眼,现在还怀疑阿大的病情,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吗?”

    长孙无宪二话不说,一抬手,蒲扇般的巴掌就在长孙无忌那张白脸上留下了个五指印,声音清脆,震得后面的那个管家长孙林的眼皮都跳了跳。

    长孙无忌没有料到长孙无宪竟然突然出手,闪躲不及,这一下给打得七晕八素,右耳完全就是在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嘴角边和鼻子里感觉有些咸咸的东西在向下流,而半个脸除了火辣辣的痛感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长孙无忌一手捂脸。一手指着长孙无宪,怒道:“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长孙无宪脸上面目狰狞,凶相毕露:“打你?打你是教你我们长孙家的规矩。作弟弟的,敢跟哥哥这样说话,难道不该打吗?告诉你吧,阿大不在的时候,这个家是我长孙无宪在撑着。你们母子算什么东西,以为进来就可以争家产了吗?告诉你,别做梦了,等老头子一咽气,就是你们娘三个打包滚蛋的时候!”

    身后的一帮家丁个个随声附和:“就是,就凭你小子,这细胳膊细腿的,也想跟三少爷争家产,醒醒吧!”

    “三少爷,这小子是想出去搬救兵的。千万别上当啊!”

    “三少爷,这个家是您一手撑起来的,谁想跟您争,我黑三儿第一个不答应!”

    “三少爷,老爷这么多天昏迷不醒,一定是他们母子动的手脚,这件事一定要彻底查清楚!”

    长孙无忌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左耳中却传进这些话语,一刀刀地割着他的心,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却是一步也不退让。

    长孙晟沉稳有力的声音突然从长孙无忌的身后传来:“老夫还没死,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长孙无忌吃惊地扭过了头,只见长孙晟在高氏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的脚步走得很慢,但仍然很沉稳,面沉如水,尽管已经一脸病容,眼窝深陷。但多年纵横突厥,刀山火海中闯过的强大气场,仍然写在他的脸上,即使是烈士暮年,仍然能让普通的壮汉们感觉到强大的压迫力。

    长孙无宪瞪大了双眼,他没有想到长孙晟居然真的醒了,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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