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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部分

隋末阴雄-第473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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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纥单贵冲出了营帐,却看到一大群甲骑俱装,戴着鬼面具的凶神恶煞,正在自己的大营里见人就杀,不少人挥舞的战锤上已经涂满了鲜血和脑浆,而整个营内自己的这万余部下,没有一个人还在有效的抵挡。不是哭喊着到处四散逃命,就是跪在地上,高高地举起了兵器投降!

    纥单贵眼眶欲裂,双眼都要淌出血来。他大吼一声:“取我战甲和兵刃来!”

    隔壁营帐里同样提着裤子跑出来的亲兵纥十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道:“将军,事已至此,您还是快点逃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啦!”

    纥单贵一脚把纥十三踢得在地上滚了三滚。吼道:“汉王把一万大军给我,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传我将令,全军死…”

    最后一个“战”字还在他的舌尖上打着滚,一支雕花狼牙箭一下子从他的嘴里钻了进去,势如风雷,纥单贵的尸体被整枝箭带地飞出去十几步,一下子钉在了一面大旗的粗厚的旗杆上。

    纥单贵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穿口而入的箭杆还在微微地晃动着。

    一匹比其他骏马更加神骏的黑色神驹,嘴里喷着带血的热气。停在了纥单贵的尸体前,马上一员剽悍的骑士冷冷地拉起了自己的黄金面当,露出一张杀气十足的英俊面庞,长槊一划一钩,便把纥单贵的脑袋提在了手上,舌绽春雷般地大吼道:“纥单贵已经授首,放仗者免死!”

    蒲州北城的城头,守将王聃正立在城碟前,看着城北大营里的战斗;面如土色,厮杀声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而伤兵的惨叫声和哀号声却是此起彼伏,随着远远传来的一些兵刃入体的声音,连这些惨叫声也开始渐渐地平息下来。

    李小飞站在王聃的身后,看着这位城内的最高长官在微微地发抖。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头盔外的鬓角淌下,再顺着连鬓的络缌胡子向下巴处汇集。

    不知不觉间,所有正在围观着城北大营里的屠杀的将官们都跟王聃一样,个个面色惨白,腿如筛糠。

    城北的大营里,一队队的俘虏们正在骑着高头铁马的骁果骑士监视之下。把兵器和甲胄堆放到营地中间的一大块空地,而交了武器的俘虏则每二十人一组,相互间用麻绳把双手捆在一起,垂头丧气地围坐在河边。

    杨玄感坐在黑云上,双眼精光闪闪,威严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转过头对着身边的雄阔海问道:“战果都统计好了吗?”

    雄阔海紫色的脸膛上多了一道血痕,是刚才冲阵时被流矢擦了一下,而那个射他的敌兵早已经在他的铁蹄下化为了一滩肉泥。由于是为数不多身上挂了彩的骁果骑士之一,雄阔海在刚才的战斗中打出了血气,死在他手下的敌兵不下四十。

    听到了杨玄感的问话后,雄阔海点了点头,刚才战场上那个以熟铜棍碎颅如敲瓜的恐怖杀神,又变成了沉稳如水的骁果副将,他沉声说道:“回杨将军的话,此役我军大胜,杀敌三千两百二十七人,其余七千四百一十九人皆降,敌军大将纥单贵被杨将军亲手射杀,未有一名敌兵走脱。”

    杨玄感点了点头:“我军损失如何?”

    雄阔海笑了笑:“我军阵亡三人,都是冲进营地时不慎落马,被后面的铁骑踩死的,伤者二十七人,皆是轻伤,均可再战!”

    杨玄感看了看雄阔海脸上的那道血印子,笑道:“阔海,你的运气不太好啊,一共就伤了二十多个,居然有你,是年纪大了 ,身手不如从前了吗?”

    雄阔海“嘿嘿”一笑:“杨将军这样说可不厚道了哇,明明是我为你挡了侧面的一箭才会落下这道印子的,还要这样消遣我,那下次再有人偷射杨将军,阔海可不管了啊!”

    杨玄感哈哈一笑,眼光投向了远处的蒲州城,他在马上略一沉吟,开口向着身边的王世充问道:“王参军,你说我们攻这城北大营时,蒲州城里无一兵一卒过来救援,是何情况?”

    王世充哈哈一笑:“他们是吓破了胆呗,我军突击的速度太快,声势也太强,敌军根本来不及反应。杨将军请看,这城北大营的敌军连拒马桩和鹿砦都来不及布,营帐里的士兵们更是既不穿甲又不执兵器,城里的兵也可想而知了!”

    “依我看啊,直到现在,我军都已经消灭了这大营里的敌军,城里的兵恐怕还没来得及整队呢。”

    雄阔海举起了那支熟铜棍,指向了城头,而这支棍头上还在滴着红白相间的液体:“杨将军,城头那里有几个将官模样的,应该是敌军守城的大将。王参军说得不错,他们一直在那里看着这里,根本没有出兵救援的意思,只怕现在早已经给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出城一战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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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七章 威拔蒲州

    杨玄感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河对岸,离此三百多步的另一侧河岸上,金盔金甲的杨素正在十几个卫士的簇拥下坐在马上,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而红拂也换了身盔甲,女扮男装地混在侍卫当中,只是那身娇小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显眼。

    杨玄感看着蒲州城那高大的城墙,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眉头开始深锁起来:“王参军,这城外大营好打,可是蒲州城高池深,我这五千骑兵如何攻城呢,你有没有什么好计策?”

    王世充想了想,对杨玄感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了,不用攻城就能让蒲州城的敌军投降!对了,杨将军,你的那只铁胎大弓可以在百步外射中城楼吗?”

    王聃站在北门城头,惊恐地看着城北的大营里有了一阵动静,营门打开,一个骑着高大黑色骏马,全身兽面连环甲、银盔血缨、黄金恶鬼面当的骑士冲了出来,离北门四五百步外停住,他高高地举着一支四米多长的纯精钢马槊,槊头上戳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正是那城北大营的守将纥单贵!

    那骑士举着长槊示威似地在城下来回奔跑了几趟,纥单贵的脑袋上大嘴张开着,里面还插了支长箭,表情停留在死前的瞬间,那个惊恐万分的状态,让人不忍卒睹。

    骑士单手举着这支足有一百多斤重的纯钢马槊,一点也不显得吃力,甚至一手控马,不时地做些急停、前立、跳马之类的高难度动作,大秀自己的马术。

    城头的守兵们一阵骚乱,有些人开始低声地惊呼起来:“杨玄感,这就是大破突厥的猛将杨玄感!”而城头的队长们怕影响军心,一阵鞭抽脚踢才让这些小兵们安静了下来。

    杨玄感听到了城头的议论声,一阵得意,停下了马,摘下了面当。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地向城头喊起话来,声音震得城上每个人的耳膜都在回荡着:“守城敌将可是王聃?速来回话!”

    王聃阴沉着脸,把头伸出了城外。也大声喊道:“杨玄感,找本将何事?”

    杨玄感沉声道:“你们一时利欲熏心,跟随汉王杨谅作乱,现在见识到朝廷的天威了吧!本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现在开城投降。或可免你们一死,要是顽抗到底的话,这纥单贵就是你们的下场。”

    杨玄感说完,单手一按那马槊的机关,槊身一缩,纥单贵的脑袋一下子降了下来。

    杨玄感插槊于地,手握箭杆,取下槊尖的人头,抽起背后的那杆六石铁胎弓,贯劲于臂。搭弓上箭,鼓起丹田之劲,大吼一声,串着人头的狼牙箭势如流星,直奔王聃而去。

    王聃吓得一激灵,连忙缩回了脑袋,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半边的脸感觉象是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擦面而过,紧接着就是“叮”地一声,那是劲箭入木的声音。左右传来一阵惊呼。

    王聃回头一看,只见纥单贵正龇牙咧嘴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怪自己不去救他。

    城头又是一阵大乱,这些将兵们只听说过杨玄感七箭震突厥的传说。今天总算是开了眼了,这一下更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若不是畏惧于军法的严苛,不少人都想现在就扔下武器一逃了之啦,而几个回过神来的将校则拼命地弹压着士兵。

    站在大营门口的王世充一见城头如此混乱的情形。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只需要添最后一把柴,于是他挥了挥手,早有准备的二十几名骁果骑士们纵马而出,奔向了杨玄感的方向,其中的十匹马上各自扔下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而另外的骑士则每个扔下了一根小臂粗的圆木桩,坚着立在地上,足有一马高,骑士们纷纷用长槊刺下,生生把这些木桩钉到了地里,纹丝不动。

    带着俘虏的骑士们一个个下了马,把那些已经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俘虏绑到了木桩上,城头几个眼尖的士兵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窃窃私语起来:“哎,左边第三个不是吴队正么!”

    “是啊,右边第二个我认识,是李队正,昨天还进城议事的,当时我正在城门值守呢,这家伙可横了!”

    “中间那个是刘副将,前几天就是他来俺乡里,把俺拉进的队伍!”

    城头那几个负责弹压士兵们的军官,跟这些人多数都是同僚加死党,这两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眼下看这些人都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纷纷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杨玄感戴上了黄金恶鬼面当,说来也怪,面当一戴,城上的人们突然注意起他浑身上下战甲和战袍上的累累血迹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战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钢长槊的槊身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有护手的那一段还不是红色。

    只听杨玄感厉声吼道:“城中诸将,不要为了尔等的一已私欲,心存侥幸,抗拒天兵,这十名军校,都是在大军杀到时企图对抗天威,负隅顽抗的死硬之徒,现特在军前正法,如果我杀到第十个人后还不投降,就立即攻城,大军过处,一切化为齑粉!”

    杨玄感说完后,也不管城头的反应,长槊在手,全力地向前冲刺起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高举着的长槊突然放平,第一个人的脑袋如同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血水与脑浆齐飞,黄河共长天一色。

    王聃身后的李小飞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大口地呕吐起来,而王聃的脸上象是被汗水洗过一样,流成了一道道的河流,两只眼皮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骁果骑士们发出了一阵喝彩声,有几人更是掏出了号角吹了起来,须臾,从城北大营那里奔出了数百名铁盔铁甲的骑士,迅速地在木桩后排好了队形,个个一手举槊,一手持弩,如同一座钢铁方阵,立于木桩一侧。

    杨玄感哈哈一笑,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城头传来王聃有气无力的声音:“杨将军,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城门大开,王聃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城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城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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